第26章

齊朗給白悠果安排了滿滿的課程,上午練習表演和臺詞,下午練習舞蹈與體型基本功。就連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都列出了一張表格,看的白悠果臉色發綠。

油炸的不能吃?五花肉也不能吃??辣的最好也不能吃???

那人生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其實我吃多少也能練下去的,沒必要這麽嚴格吧?”他努力的給自己争取嘴巴上的利益。

齊朗道:“不行,藝人要對自己的身體和皮膚進行最嚴格的管理,而且也要根據不同的劇本對身材做調整。既然你選擇了這一行,就必須按照這一行的規矩行事。”

這不是我選擇的,這是我被逼迫選擇的!!

白悠果用力捏了捏眉心,道:“偶爾吃一頓可以嗎?總是不吃會死的!”

齊朗笑了笑,道:“一個月可以吃一頓,放心,別人都是這麽過來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畢竟我還指望你給我賺錢呢。”

白悠果吃了兩天草和白水煮雞胸,臉都要綠了,晚上餓的他看什麽都想啃上兩口,最後卻也只能蹲在廚房冰箱前面麻木的啃幾口西紅柿。他總算知道為什麽安琪說不喜歡吃西紅柿了,當初十分迷惑,西紅柿這樣酸甜可口的蔬菜怎麽會不喜歡,如今他也不喜歡,甚至看見西紅柿就煩。

“對,就是這樣,腿擡高!”龐金柱表情嚴肅的拍拍手,“OK,這幾個動作我們再來一遍。跟上節奏,一二三四……”

白悠果在練功房随着音樂和街拍舞動四肢,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怕是一擰都能出水。可是這裏二十多個孩子不論男女都是這個樣子,也沒有見誰抱怨過一句。

他一開始只覺得電視上那群小鮮肉小丫頭不過就是唱個歌跳個舞,憑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喜歡。如今看來能在臺上露臉的那群孩子也實在不容易,這練舞強度跟他在警校訓練強度差不多了。

“好了好了,寶貝兒們都休息一下。”龐金柱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然後走到白悠果身邊,道:“你運動神經不錯嘛,我聽說你之前什麽都不會,還以為很難教呢。”

白悠果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之前只是沒有系統訓練過,怎麽就什麽都不會了?”

“你會唱歌?”龐金柱顯然就是很想逗弄這個明明年紀很小卻看上去特別沉穩的孩子。

白悠果無語,道:“我不會,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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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金柱嘿嘿笑道:“我會啊,要不是我更喜歡跳舞,就去出唱片了。”

白悠果驚訝的看着他,道:“真的假的?”

龐金柱大笑。

從練功房出來,白悠果明顯的察覺到其他人和自己似乎有些排斥。不過他并不在乎這些,好歹自己三十多歲的人了,何必跟一群十七八二十來歲的熊孩子計較呢。

等他離開,練功房裏其他人頓時開始叽叽喳喳了。

“他就是走後門進來的?我看越哥對他态度很不錯啊。”

“誰知道呢,網上掐的這麽狠,他好像無動于衷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不上心還是假裝鎮定。不過我聽說他是唯一一個從長盈轉過來的。”

“我看那些八卦了,都說他是個草包美人兒。他長得确實好看,但是也沒有那麽草包吧?”

“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他之前簽了五年卻一直都沒有什麽發展,直到長盈給他接了那個節目的工作就一下子紅起來了。”

“這都是命,不過小紅靠捧大紅靠命,他能紅多久還不知道呢。”

“哎呀,散了吧散了吧,人都走了你們說這些有什麽意思。走走走,回去休息了。”

齊朗讓白悠果把微博賬號交給丁丁保管,白悠果二話沒說就交出去了。實在是被微博煩的不行,一打開就無數的私信和艾特,震得手機上蹿下跳的。而且他也沒有玩微博的習慣,只覺得裏面一群人鬧騰的慌,也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麽。

代溝什麽的,實在是太長了。

進入宿舍之前,白悠果運了運氣。

齊朗為了讓他習慣鏡頭,在宿舍房間裏安裝了十多個攝像頭,恨不得全方位對他進行拍攝,比節目組還要狠毒。

一開始的時候把他真的煩的不行,他本身對這種東西就敏感,晚上睡覺前哪怕用毛巾把攝像頭都遮住了心裏也總覺得不踏實。适應了好幾天,導致他每次進入宿舍都好像要進戰場,渾身都緊繃起來。

“你可真是個變态。”齊朗掃了眼唐泓澤面前的顯示屏,白眼兒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真這麽喜歡幹脆就帶回你家天天看着多好,何必如此辛苦。”

唐泓澤淡定的關上了視頻,問道:“你覺得他表現怎麽樣?”

齊朗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孩子也沒有之前傳的那樣陰沉孤僻不愛理人。估計是以前被他媽媽管的太嚴了,如今看上去倒是很能放得開。不過性子太沉穩了些,不太像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孩子。”

唐泓澤哼笑了兩聲,道:“你說一個人在什麽情況下才會性情大變?”

齊朗笑道:“如果白悠果就是個例子的話,家裏遭遇這種禍事确實會導致性情大變。只是他似乎變得越來越好,這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唐泓澤道:“何止你想不明白……一個人活生生的變成了另一個人,若不是親眼所見,就連我也想不明白。”

齊朗納悶的問道:“你什麽意思?什麽變成了另一個人?他整容了?”

唐泓澤斜了齊朗一眼,道:“他這小臉蛋兒需要整容?你腦子淘寶買的二手的吧?”

齊朗:???

“我告訴你你這可是人身攻擊了啊,就算我折騰不了你,你倒是不怕我折騰你的小寶貝兒?”

唐泓澤又笑了,表情可以說得上是十分愉悅。他道:“可勁兒折騰,我也想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對了,那個節目的版權已經買回來了,也找了不錯的策劃去寫劇本,回頭你幫我盯一下。”

齊朗忍不住抱怨道:“說好了這公司是給你弟弟買來玩的,如今你倒是上了心。對了,你家那檔子事兒……就不怕真的找過來?”

唐泓澤笑容又變得不屑了,他哼了聲道:“我的弟弟跟血緣有什麽關系?只要是我養大的,那就是我弟弟。至于別的人,若是乖巧養着也就養着吧,若是搞事,我也有手段讓他蹦不起來。老不死的如今還以為小海是那個人的孩子呢,不過那又如何,他還能活幾年呢?”

齊朗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你們這一家子,我看也只有小海是個正常人了,你沒有把他養歪了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好了我得走了,給你的大寶貝兒找幾個小配角練練手,是騾子事媽總得牽出去溜溜才行。”

等齊朗走了,唐泓澤又打開了視頻,看着坐在沙發上苦大仇深嚼着黃瓜的那個人,眼底黑沉。他的手指在一張紙上輕輕的描繪着,那張紙上印着兩個人的簽名,一個是白悠果,另一個則是徐柏青。

只是兩個人的名字雖然不一樣,可是筆鋒卻十分相似,乍一看仿佛同一個人寫出來的。

“這世上真有這麽神奇的事嗎?”唐泓澤發現視頻裏的白悠果正看向自己這邊的鏡頭,擰着眉頭拎着毛巾,估計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鏡頭罩起來。他迅速切換了別的鏡頭,過了一會兒白悠果果然離開了之前的那個鏡頭,看向這邊。

“真的敏銳啊……”他看看看着,又笑了起來,“老天待我不薄呢。”

白悠果真的煩得要死,他能感受到這些鏡頭大多時間是沒有人在後面盯着的,可是有的時候也會讓他一陣陣背後發涼。齊朗說什麽時候他能無視掉這些鏡頭什麽時候才能撤,這要怎麽無視啊?他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神經病了。

“簡直就是動物園猴子的待遇。”他覺得這樣不行,幹脆抓着手機躲進了衛生間。整個房間,也就只有這裏沒有攝像頭了。

因為微博交給了丁丁管理,他現在能看的也就是一些網頁和微信。周莫寒那邊一直沒有什麽消息傳來,這讓他心底有些不踏實。當警察的那些年,經歷無奈的事真的是太多了。不少案子其實看着簡單,就是因為背後有人撐着,所以十多年都沒有辦法偵破,最後只能變成懸案。這懸案要等到對方保護罩落網才能重新開啓,雖然正義仍舊會來,只是卻令人等到心都涼了。

如今能心涼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他這麽一根獨苗,卻壓根使不上勁兒。

他想了想,重新給周莫寒發了個短信,“周警官,我好想不是我爸媽親生的孩子。”

周莫寒很快發了消息回來,“別亂想,你好好工作,好好活着就是對你父母最大的安慰了。”

哇擦,這死孩子!!

白悠果蹲在馬桶蓋上琢磨了片刻,又發了一條短信,“可是周警官,我發現了我媽媽的一本日記,上面寫了我是她抱錯了的孩子,而且還有很多奇怪的話。我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你看看可以嗎?”

他将照片發了過去,又等了有一頓飯的工夫,周莫寒的電話打了過來,問道:“日記本在你那裏?什麽時候可以給我看看。”

白悠果道:“在我這裏,只是暫時不能給你看。我覺得如果我把日記本交出去可能就更不安全了。不過裏面本來也沒有寫什麽,重要的我都拍照給你了。”

周莫寒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小白,你知道你母親……你母親的精神狀态不太好這件事嗎?她去醫院看過病,有重度的抑郁和強迫症。這對我們取證非常不利,而且也不能保證她寫的東西就是真的。”

白悠果:???

還有這種事?他怎麽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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