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子配呆子

不管在怎麽累,五點的生物鐘準時的把文子純叫醒,平躺在床上有些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碎燈,等着清晨的第一滴生理鹽水的掉落。習慣性的睜眼掉眼淚,盡管自己是醫生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抹掉眼角的淚痕,文子純輕聲的起床,她可沒有忘記身邊還睡了一個人,蹑手蹑腳下床後轉身看到蘇梓旋還熟睡的臉,松了一口氣,在衣櫃裏找衣服。

就着清晨的微光,絲毫不介意的脫下身上的浴袍換上便衣,有些瘦弱的身體上是細致的線條,可以看出她是一個經常鍛煉的人。

今天是星期天,文子純是不需要去醫院的,雖然這種休假随時會因為一個電話打破,然後就聽到主任說“喂,子純嗎?快來醫院,這裏有一件緊急的手術……”

文子純想着笑出聲來,腳步輕松的拿着自己的杯子牙刷到大廳的洗手間進行洗漱。

床上的蘇梓旋不經意的又翻了一個身,正對着門口。

還是起來的太早了,洗漱完後也就五點半而已,文子純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無聊的抱着龍貓,呆呆的看着前方沒有打開的液晶電視。

不如還是睡一下吧!文子純腦海裏剛蹦出這個想法,身體就軟趴趴的倒在沙發上,龍貓還被緊緊的抱在肚子上,胖嘟嘟的身形将文子純的有些瘦弱的身體蓋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簾飄蕩着,帶起一圈圈光線,房間裏光亮和昏暗交替着。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文子純的睡夢中響動了很久,讓她皺起了眉頭,而後像是忽然驚醒一樣,手機鈴聲在腦中變得清晰起來。她用手摸索着手機,似乎就在身邊而已,但是怎麽也摸索不到。

反而有些不對勁的摸到衣服,沒有多想的繼續摸手機,拿到手機後鈴聲卻斷了,手機屏幕刺眼的光亮讓文子純回神,看到才六點多而已,準備放下手機再睡會,側過身子準備躺好,卻看到自己身邊躺了一個人。

文子純看着蜷縮着身體努力的擠在沙發邊上的蘇梓旋,有些無奈的嘆氣。她已經不想糾結蘇梓旋為什麽出現在沙發的問題,半撐着身體,一手伸過去準備把人撈起來放好,那種快要掉下去的樣子實在讓人擔心。

咔噠一聲,門在這時候被打開了。文子純有些疑惑的看過去,看到了手裏拿着鑰匙和早餐的梁涵清,心裏忽然一亂,蘇梓旋沒有撈住,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撲通一聲把文子純,吓的回神,她笑着擺了擺手對着定在門口的梁涵清說道:“我只是昨天看她醉倒在我家門口,所以把她拖進來的而已。”

梁涵清像是接受了文子純的說法,緩過神走進來,驚訝的表情褪去露出微笑,這才露出後面站着的一個男人。

“咦,他是誰?”文子純有些疑惑的問道。

掉在地上的蘇梓旋在衆人的無視間慢悠悠的站起來,輕輕拍打整理這自己的裙擺,而後走向洗手間。文子純想如果自己不是這裏的主人的話,恐怕都會以為蘇梓旋那個女人才是,那麽的随意悠閑。

梁涵清換上自己的專屬小綿羊拖鞋,而後走進來把手裏的早餐放下擺好,她邊擺放東西邊說:“一個來找老婆的人。”

語氣裏的不以為意讓文子純拉響警鐘,他笑着露出大白牙,無奈的看着認真做事的梁涵清說:“那個女的真的是醉倒在我家門口,然後實在沒有辦法才帶進來的。”

至于門口那個男的,文子純其實不太想要搭理,不過他還是轉頭看向男人說:“進來坐會嗎?那邊有一次性的鞋套,自己拿哦。”

文子純說完後繼續看着梁涵清,不嫌髒的直接用手捏起一個小籠包吹了吹放進自己的嘴裏,熱的張嘴哈着氣。

梁涵清嗔怪的說:“虧你還是一個醫生,這麽不講衛生,燙死你。”

死命咽下嘴裏的東西,文子純笑着又偷偷拿了一個小籠包,而後遞到梁涵清的嘴邊,笑嘻嘻的說:“我這是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再說了,我這屋子可是隔幾天就要被大人你消毒的。”

梁涵清停下手裏的工作瞥了文子純一眼。

“不燙的,吃吧。”文子純毫不在意那鄙視的眼神賤賤的說。

梁涵清就着文子純的手指将小籠包試探性的咬下,有時候不經意間接觸到文子純的手指,她悄然的移開,耳尖紅了一點。

門口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就站在茶幾的對面,等文子純喂完小籠包看過去的時候,西裝革履的男生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黑金色的名片遞過來:“你好,我是錢博同。”

文子純接過笑着說:“你好,我叫文子純,是一個小醫生,沒有印名片不好意思。”

“嗯,沒事的。”錢博同禮貌的微笑着說,但是文子純能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他的不高興。

絲毫不在意的文子純把手裏的名片放在茶幾的收納盒裏,而後看向錢博同說道:“坐會吧,你老婆估計還在洗漱。”

文子純忽然一拍大腿,趕快起身向着洗手間走去,大長腿閃過,一會兒就沒有了人影,只聽見文子純的聲音“我忘了準備她洗漱的東西了。”

梁涵清擡頭看着文子純冒冒失失的樣子搖了搖頭,而後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經濟雜志翻了起來。

錢博同也不惱被無視,自顧自的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交疊這雙腿,手指不停的在打着拍子,食指上的鑽戒微閃。

跑到房間拿出準備給客人的洗漱用品,而後堆疊好手裏的東西快速走到洗手間說道:“這些是……”

文子純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認真刷牙的蘇梓旋,內心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蘇梓旋發梢微濕的粘在白皙的額頭,頭發全部被夾起露出白皙纖長的脖頸,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蘇梓旋身上圍的浴巾是文子純私用的,正在用的牙刷是文子純的,拖鞋也是文子純喜歡的大灰狼。

蘇梓旋清理完嘴裏的泡沫,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往臉上潑,而後順手的拿起毛巾擦幹。整理好一切後,這才轉頭疑惑的看向文子純問道:“怎麽了?”

文子純連忙把手裏的東西藏到身後,笑着搖頭說:“沒什麽,沒什麽。”

而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麽的,文子純快速的說道:“就是你老公來找你了。”

文子純清晰的看到蘇梓旋正在動作的手頓了頓,他的心也慢了一拍,不願意多想的,笑着後退進自己的房間,把東西放好。

蘇梓旋是一個他一直想要忘記的人,現在他已經快要忘記她了,文子純看着床頭櫃上的照片,可以看的出那是一個夏天,因為有好多的紅蜻蜓,有兩個孩子在青草坡上追逐着蜻蜓,笑的很開心。

文子純溫柔的撫摸着照片,而後把相框疊起放在最下面的櫃子裏。

等文子純出門的時候蘇梓旋已經坐在客廳裏了,身上已經換上了昨天的衣服。

許是客廳裏太過于安靜,文子純的腳步聲出現的時候就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文子純看到擺在茶幾上還冒着熱氣的早餐,笑着看向梁涵清說道:“是在等我嗎?”而後跻身坐在梁涵清的單人椅裏,死不要臉的端起粥就開始喝。

梁涵清給了文子純一個眼神自行領會,也放下手裏的雜志,拿起筷子開始吃早餐。

給自己塞了一個小籠包的文子純,指着茶幾上的早餐說:“美女,你也吃吧,梁涵清每次都買好多根本吃不完。”

“不了,家裏還有人等我,我就先回去了。”蘇梓旋面帶歉意的說着,站起身來。

“那你快回去吧,沒事的。”文子純快速的說道,他想應該是那個小孩子吧。

“拜。”蘇梓旋說完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錢博同也尾随着對文子純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門開了又關上,咔噠咔噠。

文子純看着早餐,拿着筷子指點江山般說道:“還是春和齋的粥正宗,我覺得肚子越吃越餓了,我還要一根油條,小籠包你也不吃,我就勉為其難的包下了。”

梁涵清一筷子把最後一根油條從文子純的筷子下夾走,放進自己的嘴裏。這一次眼神都不給,讓文子純自己理解。

“大膽刁民,居然搶朕的油條。”文子純眼巴巴的看着梁涵清把油條吃掉,無可奈何的說道。

“本大人以身試毒,發現油條沒有毒。”梁涵清說完把吃了一半的油條夾着在文子純面前晃了晃,“這才呈上,望贖罪。”

文子純看着只剩下一半的油條,氣呼呼的轉頭,而後夾了一個小籠包,覺得不夠的再夾了一個放嘴裏,死命的嚼。

梁涵清笑着戳了戳文子純鼓起來的臉頰,文子純的臉轉的幅度更大了,還哼了一句。

“你是豬嗎?”梁涵清笑道。

文子純側向一邊的臉偷偷的彎起。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不得不說太任性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