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三個世界載入中.......

曹钰和翠珠原本老老實實的守在帳篷門口, 隐約聽到點什麽動靜,清秀的臉上頓時不自然的浮起兩團紅雲,不自然的瞥向翠珠,翠珠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呆頭鵝一樣的站着。

曹钰輕咳了兩聲。

翠珠困惑的看過來。

曹钰瞪了她一眼,然後說:“跟我過來。”說着自己先走遠了些。

翠珠猶豫着看了眼帳篷,然後跟着曹钰走了幾步,離帳篷離了大概三四米遠。

“曹钰公公,有什麽事嗎?”翠珠滿臉疑惑的問道。

曹钰輕咳一聲,道:“就在這兒站着, 別妨礙主子。”

翠珠更迷惑了:“妨礙主子?”她下意識往帳篷那邊看了一眼, 奇怪道:“我們只是站在門口,怎麽會妨礙主子?”

曹钰有些惱羞成怒, 壓低聲音呵斥道:“若是聽到什麽不該聽的,你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翠珠被吓到了, 她還是很怕曹钰的,見曹钰嚴詞厲色, 頓時縮了縮脖子, 不敢再吱聲了,但還是有點不明白, 會有什麽不該聽的。

……

“阿晚……”

帳篷裏頭,皇帝喉間不可遏制地溢出急促低沉的粗喘, 一聲急喘過一聲, 終于在黎晚手裏發洩出來。

快感堆積之後猶如火山噴發, 令人窒息的快感從小腹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皇帝沉重地壓在黎晚身上,手腳都酥軟,卻把黎晚擁的更緊,頭埋下來,劇烈炙熱的呼吸噴薄在黎晚的頸側,緩了半晌,用濕潤的鼻尖去蹭黎晚的頸肉,嘴唇若有似無的磨蹭着。

“阿晚,怎麽會這樣舒服。”

他舒服極了,讨好似的親親黎晚的脖子,嘗到鹹鹹的汗液,他一點都不嫌髒,嘴裏發出慵懶餍足的哼哼聲。

撒嬌似的。

黎晚出了一層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捂得,胸口起伏,也有些喘氣不勻。

皇帝沉沉地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皇上,你先下去……”

皇帝正是柔情滿溢的時候,不情不願的從她身上翻身下去,又摟過去,長手長腳像是八爪魚似的緊緊纏在黎晚身上,非要纏着她不可。

黎晚無奈:“皇上,你該回去了。”

皇帝喝了酒,更是粘人的緊,非但沒松手,反而把她纏的更緊了,聲音嘟嘟囔囔的不清不楚:“你怎麽老趕朕走,朕不走,朕要在這裏睡。”說着還往她脖子上蹭了蹭,下巴抵在她肩窩裏,不動了。

黎晚看着帳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皇帝抱緊她,有些不安的喃喃:“阿晚,不要趕朕走……”

黎晚扭頭看他,發現他長而濃密的睫毛覆下來,那雙驕矜高傲的鳳眸緊閉着,臉還有些紅,帶着幾分毫不設防的孩子氣的天真。

黎晚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吻吻他的額頭:“不趕你走。”

皇帝的嘴角快活的翹了翹,又閉着眼睛蹭了蹭她:“阿晚,你真好。”

安靜了半晌。

就當黎晚以為皇帝已經睡着了的時候。

皇帝卻突然出聲:“阿晚,朕好開心。”聲音裏都是藏不住的開心。

好像是自己在那裏胡思亂想,越想越開心,才忍不住開口跟她說。

黎晚有些好笑,摸了摸他的頭。

“阿晚,朕好愛你。”

“嗯。”

“你也要愛朕。”

“嗯。”

“朕會待你很好很好,你要什麽,朕都給你。”

黎晚嘴角微微上揚:“好。”

皇帝喃喃:“以後每一年的秋獵,你都要陪朕來……你會成為朕的皇後,然後陪着朕一輩子,你和朕的孩子,會是大元朝的儲君,等百年之後,我們要葬在一個墓穴裏,永遠、永遠都不分開……”

黎晚聽出皇帝已經醉了,她忍不住開玩笑道:“要是我不長命,早早的死了怎麽辦?”

皇帝僵了一下,突然把她抱的更緊:“不許。”停頓許久,他喃喃:“那朕也活不了了……”

黎晚渾身一震,扭頭看他。

皇帝依舊雙眸緊閉,像是完全是無意識說出來的話。

黎晚願意相信,在這一刻,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心中一陣熱流湧過,她溫柔的吻他的唇。

皇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啓開唇同她接吻。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唇舌相接。

這是極其溫柔綿長的一個吻。

最後是皇帝困得不行了,還戀戀不舍的在黎晚的唇上啄了幾下,才埋進她肩窩裏沉沉睡去。

黎晚等了許久,等皇帝徹底睡熟了,才把他的手腳從自己身上搬下去,給皇帝整理了一下,才下床去叫曹钰,告訴他皇帝睡着了。

皇帝當然不能在她帳篷裏過夜。

曹钰進來看到橫睡在黎晚床上的皇上,神情有些複雜的看了黎晚一眼,才出去叫了宮人過來,把睡死了的皇帝背走了。

黎晚口渴難耐,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随後也有些困倦。

翠珠叫人過來把浴桶擡了出去,把換下來衣服收走,又給黎晚點上安神的香,幫她拆了發髻伺候她上了床。

翠珠人還沒走,黎晚就沉沉睡着了。

……

秋獵的第二日就比較自由,想去就去,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

因為昨晚篝火晚會皇帝的興致很高,大臣們也都陪着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好不容易出來放松放松,又不用上朝,第二天能早起的很少。

天都大亮了,營帳才漸漸蘇醒過來。

黎晚反倒起了個大早,她先去皇帝營帳,曹钰告訴她皇帝還沒醒。

她就自己牽了馬去騎馬了。

早上的空氣格外沁人心脾,天有些涼。

這會兒主子們都睡着,早起的下人們都輕手輕腳的活動,生怕驚醒了主子們的好夢。

黎晚騎着馬溜了一圈,在外面騎馬和在宮裏的校場騎馬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無論是場地大小還是風景,黎晚騎在馬上,胸腔裏灌滿清冽的風,仿佛連風都帶着自由的氣息。

她盡情溜了一圈,遠遠地看到正帶着黎牧晨練的秦臨。

她策馬過去。

秦臨先看到她,只是看着她策馬過來。

黎牧則開心的向她揮揮手:“姐姐!”

黎晚策馬到了兩人面前,上下馬的技術依舊沒怎麽提高,有些笨拙的從馬上下來,不好意思的對秦臨一笑:“在晨練嗎?”

秦臨點了下頭,又看向黎牧。

黎牧忙又恢複到紮馬步的姿勢,偷偷對黎晚吐了吐舌頭。

黎晚笑了一下,然後對秦臨說:“辛苦了。”

秦臨說:“分內之事。”頓了頓,問:“手好了嗎?”

黎晚把手伸給他看:“已經完全好了,本來就只是小傷口。”

秦臨避開眼神,淡淡的嗯了一聲。

黎晚忽然擡眼遠望,就看到黎歡正騎馬過來。

到了近前,她利落的從馬上翻身下來,昨晚舉止斯文溫婉動人,今天卻是十分飒爽。

黎晚看到她利落帥氣的下馬姿勢,不禁有些羨慕。

黎歡先和黎晚打了招呼,叫了她聲晚姐姐,然後才看向秦臨:“秦臨哥哥。”

秦臨只是淡淡一點頭,就把視線移開,把黎牧的肩頭往下壓了壓。

黎歡見秦臨依舊這樣冷淡,微微抿了抿唇。

黎晚看了看秦臨,又看了看隐隐有些難堪的黎歡,笑着開口道:“你也出來騎馬?”

黎歡被解了圍,忙對黎晚露出一個感激的笑,說道:“是啊,趁着這會兒人少,出來跑幾圈。”

黎晚拉着缰繩,笑問道:“要一起嗎?”

黎歡看了看秦臨,猶豫了一下,對黎晚歉意一笑:“我剛才已經跑了幾圈,有些累,想休息一會兒。”

黎晚笑了笑,交代了黎牧幾句,叫他不要偷懶,然後又跟秦臨打了聲招呼,翻身上馬,騎着馬離開了。

黎歡目送她離開,然後收回目光偷偷望向秦臨,卻忽然一怔。

秦臨正望着黎晚騎馬離開的方向。

她心裏驀地一沉。

黎牧卻忍不住感嘆道:“姐姐騎馬那麽好看,偏偏下馬上馬的時候那麽難看。”

秦臨收回目光,冷酷道:“加一炷香的時間。”

黎牧立刻閉緊了嘴巴。

…….

黎晚騎着馬跑遠了,腦子裏卻突然一道雷劈過,她放慢了速度,涼風一吹,她渾身都涼透了。

不出半年,黎家滿門抄斬。

那黎歡……

所以秦臨對黎歡的态度才會那麽冷漠?

她拉住缰繩,調轉馬頭,遠遠地看着那道立在馬邊的纖細身影,忽地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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