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複仇女神3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輔導員接通了電話,再次核實了何怡同意讓女兒外宿後,挂斷了電話。

輔導員是本校研究生畢業兩年的年輕男老師,他讓寧蓁蓁稍等一下,從電腦裏找到了制式的表格,打印出來兩份讓寧蓁蓁填好,又讓旁邊的肖助理帶着何怡的私章,蓋了章。

檢查了一下寧蓁蓁的格式沒有問題,讓寧蓁蓁和肖助理在辦公室裏等着,自己去學院辦公室蓋學院章。

拿到了學院蓋章的同意書,學院的手續就已經走完了。

寧蓁蓁給了宿管阿姨看過這份學院的同意外宿書之後,帶着肖助理進入到了宿舍樓裏。

雖然是周日,但是因為臨近考試期,宿舍樓裏剩下的人不多,只有一些在洗衣服的同學,她們會戲稱這一日為“大洗的日子”。

走廊裏亮堂堂的,地面上的光潔地板反射出粲粲然的光。

邵玉佳因為平時不怎麽愛說話,本來其他人說說笑笑,看到了邵玉佳會下意識地壓低聲音,等到她往前走了之後,才會繼續說話。

肖助理帶着黑框眼鏡,手指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框架,猜到邵小姐的人緣只怕不太好。

她所在的宿舍裏沒有人,肖助理剛開始還讓寧蓁蓁坐着不動,她一個人來就好。

寧蓁蓁用兩個人一起收拾比較快的理由說服了肖助理,等到半個多小時以後,當看到大包小包地往下搬東西,才有人奇怪地問,“你這是去哪兒啊?”

寧蓁蓁給出了答案,“不在宿舍住了。”

這個時間忽然不在學校住了,那人有些奇怪,不過想着過往邵玉佳的性子,就沒有再問。

和肖助理一起搬了東西,車輛已經在宿舍樓下等着。

出租屋已經由家裏的傭人打掃得幹幹淨淨,空氣之中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寧蓁蓁只需要把東西放在房間裏,等會就會有人收拾得幹幹淨淨。

到了這裏,肖助理的作用也已經結束。

“麻煩肖助理了。”寧蓁蓁客氣地說道,站着門口送走肖助理。

“小姐客氣了。”肖助理離開了出租屋,去給邵總何秘書複命。

租住在學校的老教職工房,雖然樓層上都是綠油油的爬山虎,看着年代有些久遠,裏面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實木地板保養的很好,每個房間裏都有空調。

寧蓁蓁一個人住的是三室兩廳的房子,還有一間專門的書房,她把書都搬到了書房裏,打開了空調,就在書房裏開始看書。

寧蓁蓁看書不需要刻意去挑選自習室或者是圖書館的環境,甚至有時候吵鬧一點的環境也可以待得下去。拿出了專業課的考試時間安排,手指開始對照科目進行翻書。

有實際的管理公司的經驗,管理公司難免要看一些財經類的雜志和各種資訊,寧蓁蓁看書的時候,會感覺有點親切感。

一邊看書一邊做筆記,然後再對照看老師們留下的t。

以前的邵玉佳也會做筆記,只是盡可能地記下來,并沒有去理解,現在寧蓁蓁重新歸納整理了這些資料。

中性筆的圓珠流暢地淡黃色的紙面上滑動,寧蓁蓁陷入到了一種心流的學習狀态。

看了一下午的書,寧蓁蓁的效率頗高,晚飯沒去學校的食堂吃飯,而是喝着張嫂煲的湯,當做是慶祝搬遷到新居。

“小姐,我等會洗完碗就先走了。”

“好的。”

寧蓁蓁吃過飯以後,就出門了,穿着短袖連衣裙,離開了出租屋,走在學校林蔭大道上。

因為已經是臨近七點,學校的路燈已經幽幽亮了起來,是古典的雕紋樣式,橘色的燈光現在還不算明亮,等到夜色黑起來的時候,就足以把路面照的清清楚楚。

香樟樹的枝葉茂盛,風吹過,嘩啦啦的樹葉碰撞聲響起,談戀愛的年輕學生們拉着手,清越的笑聲比鳥鳴聲還要動人。

在大學校園裏還是很輕松的,如果不是王霏霏已經做了太多,她也不會選擇搬離宿舍,畢竟偶爾還是可以在同系學生裏遇到幾個可用的人。

“這邊。”寧蓁蓁到的時候,王霏霏已經到了階梯教室裏。

她穿着的是白色的t恤,下身是淡藍色牛仔褲,衣着很是簡單,從開始打工之後,王霏霏就知道,顏值的重要性,她用工資買了防曬霜,還有口碑不錯的化妝品。

只用粉底液讓膚色均勻,修好眉,再塗上淡色口紅,妝容簡單大方,這樣的王霏霏是工商管理系的女神。

邵玉佳長得也好看,穿着是典雅的淑女風,偶爾帶着的手表還有項鏈都昭示了家世的不俗,因為她不愛說話,不怎麽接地氣,加上邵家的小公主名頭太大,生怕偷拍還被邵家發律師函,讓學院裏的男生覺得有點遠,不如王霏霏熟悉。

寧蓁蓁坐在了王霏霏的身邊,剛坐下,王霏霏就笑了笑,“晚上回宿舍,給你看個好東西。”她眨眨眼,“看我好吧,周五你把我甩開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不用了。”

王霏霏似乎沒有料到寧蓁蓁會拒絕,表情成了一種奇異的神色,輕飄飄卻又慎重其事,“是我整理的秘籍啊。”

那份秘籍,是王霏霏為邵玉佳量身定制。說是量身定制或許也不對,如果她準備的考試秘籍人手一份,只怕是整天打游戲逃課逃得飛起的學酥也可以輕易不挂科。

“我知道。”寧蓁蓁的語氣平和,在對方那種奇異神色裏搖搖頭,“不需要了,我需要靠自己的實力考試,另外,我搬宿舍了。”

那份秘籍,是蠱惑邵玉佳走一條輕松道路的陷阱。

通過那份秘籍,邵玉佳可以在不擅長的工商管理科目走捷徑,能夠拿到考試的高分,但是對商業、談判的理解為零。

王霏霏愣住了,邵玉佳有什麽實力啊,難道自己心裏沒點數以前的成績怎麽來的?還有搬離宿舍,又是什麽情況。

王霏霏的肚子裏積累了一肚子的疑問,但是因為輔導員已經進入到了教室裏,就不好多說什麽。

輔導員首先是點了名,老調重彈了安全問題,又說了接下來的學院安排。

大半個小時的點名時間結束,王霏霏就發現寧蓁蓁走得飛快,她像是迫不及待甩開自己一樣。

王霏霏是個聰明人,并沒有急着去追寧蓁蓁,而是等到人走遠了,走到了室友那裏,問自己的室友劉珂,“剛剛玉佳說她不住宿舍了,你知道嗎?”

劉珂正在減肥,晚飯是不會在食堂吃,她每天晚上用小電飯煲煮水煮菜吃。所以點名之前,劉珂一定是從宿舍到點名教室的,那麽宿舍裏,是什麽情形?

“對,我知道。”劉珂說道,“東西都已經搬走了。”

隔壁宿舍的傅曉靜聽到了兩人對話,插嘴,“今天下午她後面跟着一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工作了的助理之類的,過來搬東西,我當時問的時候,她就說要搬走。”

“挺好,我可以把東西往那個位置放一放。”劉珂說道,“之前吃個菜,小公主都還說什麽有味道,嬌氣死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說了,劉珂還是我行我素,最多水煮菜的時候,不加方便面的油包,而是直接加調味的鹽包。

傅曉靜笑着說道,“別人的衣服貴,可不就能吸收水煮菜的味道。”

“水煮菜能有什麽味?”劉珂咕囔着說道。

傅曉靜笑嘻嘻地說道,“水煮菜的窮酸氣,沾了小公主的金衣了。”

劉珂本來想吐槽一下邵家千金的公主病,以為誰都要捧着她,想到了宿舍裏還真有王霏霏捧着小公主,就不說這話了。

反正邵家大千金離開了,她是最高興的。

王霏霏沒說話,她在思考自己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忽然不理睬她?等到王霏霏回到宿舍見到了空蕩蕩的位置,面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在工商管理系的這一屆學生看來,邵家千金大小姐好像有些變化,又好像沒有什麽變化。

她還是從來不逃課,還是那樣沉默不愛說話,總是帶着幾本書來參加課程,等到課程結束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

不一樣的是以前還有一個交好的朋友,她和王霏霏走得很近,現在不一樣了,她并不怎麽理會王霏霏,似乎和她劃清了界限。

王霏霏沒有被邵家大小姐獨占,其他的女生有喜歡結交這樣優秀的第一名的,伸出了橄榄枝,想要上課的時候坐在一起,一起去圖書館複習。但是王霏霏婉拒了對方,她的大學計劃安排的很滿,沒工夫和這些普通的女生做無用的交際。

指尖靈巧轉動,筆杆在王霏霏的手間靈巧轉動,飄忽不定,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

她都已經把筆記本放到了她的座位抽屜裏,邵大千金為什麽又不要?

想要找個時間和對方好好談一談,結果先收到了汪汛晖的微信邀請。

這些天汪汛晖總是會和她發一些微信,汪汛晖是在男女之情上意外冷酷,王霏霏也除了特別在意李叔叔之外,很多事情上也是實用主義者。

王霏霏從不在他面前掩飾她的冷漠與疏離,讓汪汛晖更覺得有趣了。

上次在晚宴,感覺你的酒量不錯,晚上我們喝點酒,我順便告訴你,像是邵玉佳這種千金小姐是怎麽想的。

這條理由說服了王霏霏,雖然邵玉佳是個“僞千金”,就是何怡攀附上了富貴,運氣好做了豪門的拖油瓶,但是時間久了,她也是有那些富二代的習氣,汪少應該還真的知道這種千金大小姐是怎麽想的。

于是在下午六點,王霏霏坐上了汪汛晖的超跑。

“你可是坐我的車,穿得最多的女人。”汪汛晖掃過了王霏霏的裝扮,給了評論。

王霏霏不軟不硬頂了回去,“那看來汪伯母沒有坐過你的車。”

汪汛晖大笑起來,“我想了很多句你可能會說什麽話,沒想到你說的是這個,你說得沒錯,我媽才不坐我的車。”

他側過身子找到了半隐藏設計的安全帶開關,長長的保險帶從王霏霏的身前擦過,最後牢牢固定在座位邊。

富二代的手白皙而又骨節分明,他身上還有同齡男生不會擦的香水味道,那味道不像是女士香水帶着甘甜,是一股森林的疏離冷香。

王霏霏忽然開口,“和你微信裏說得那些話很配。”

“什麽?”這句話沒頭沒腦,汪汛晖就問道。

“我說你身上的香水味。”王霏霏看着汪汛晖,嘴角翹了翹,因為給她系安全帶的動作,這一刻對汪汛晖挺友好的,眼裏也帶了如水的笑意,“味道不錯,有點疏離的冷,和你氣質挺相符合的。”

汪汛晖的一只手握在方向盤上,就這樣帶着點詫異看着王霏霏,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子,臉上滿是膠原蛋白,不像是以前載的網紅那樣,妝容豔麗,她又不是那種完全素頭土臉的女大學生,眉毛的雜毛淩亂,唇瓣上甚至還會起皮幹裂,洋洋得意宣布“素顏最美”。

眼前的王霏霏,是在能力範圍內做到了自己的最好,而且簡單的衣着看得出身材很好。

汪汛晖不知道,他的眼光現在是從未有過的柔軟。

“你想吃什麽?”汪汛晖啓動發動機,在的轟鳴的聲音裏問着,他以前也不算是個尊重女性的人,從來都是想要吃什麽,直接拉着女伴就過去吃。

“汪少去過的飯店,我都沒去過,看汪少想吃什麽,就帶我去吃什麽。”

汪汛晖越發覺得王霏霏這個人有些趣味,有別與其他女生的矯揉造作,在吃完了飯,在清吧裏喝酒之前,王霏霏還強調,等會一定要請代駕。

“ok,我知道的。”汪汛晖做出了投降的手勢,“你放心,我也沒有上社會新聞的興趣,現在管的這麽嚴,早幾年我就不酒駕,你不信可以問tony,是不是?”

正在擦酒杯的調酒師微微一笑,“汪少是我們這裏的老客戶,小姐放心,我們這裏免費代駕服務,汪少每次都用上了。”

給王霏霏倒了一杯酒精度不高的酒,在悠揚的藍調裏,聽着王霏霏的苦惱。

王霏霏想要繼續讨好邵玉佳,他有些想不通,不過對方顯然沒有解惑的意思。單手撐在桌面上,手指點在太陽穴處,聽着王霏霏說着自己要給的秘籍。

“如果是我,我不會拒絕,畢竟作為學生,成績很重要,有你說的秘籍,能夠讓我從父母那裏拿到不少好處。”汪汛晖想到了這裏,挑眉說道,“是不是你想要什麽,她給不起你,所以不要你的秘籍。”

“這不可能!”王霏霏脫口而出,然後定了定心神,對着汪汛晖說道,“如果我想要什麽,那就應該是她的信任。”

“信任?有點虛無缥缈。”

王霏霏抿了抿唇,“就是信任,我想畢業之後進入到邵家集團,從中層開始做起。”她還暫時不想和汪汛晖說自己的目的,她對汪汛晖的了解還不夠多,“關于這個,我差不多已經明說了,她也接受這個解釋,我的成績很好。”提到了自己的成績,王霏霏的下巴微微揚起,神色自信,“我做得企劃案也不錯,她用了我的企劃案,還得了邵總的褒獎。”

事實上還有何怡的褒獎,不過打心眼裏厭惡何怡,她不願意提起這個虛榮的女人。

汪汛晖深深看了她一眼,假裝接受了這個解釋,從善如流,“那就有點奇怪了,難道是你讓邵總不喜?所以她按照邵總的吩咐,遠離你?”

王霏霏的眉尖蹙起,“邵總應該就是上周五見過我,那天我也就是和你說了說話。”

“可別怪在我身上。”汪汛晖不知道為什麽,生怕眼前人因為這個理由要和自己劃清界限,“我的名聲還不錯。”汪汛晖笑嘻嘻地說道,“我雖然換女友換得稍微勤快那麽一點,但是從來不會腳踩兩只船,我可很怕翻船的,在年輕人裏,也算是口碑不錯,之前并購過一家還不錯的公司。”

王霏霏揉了揉眉心,把手中湛藍色的酒液一飲而盡,輕聲說道,“所以為什麽?”

調酒師對着王霏霏比劃了一個好酒量的手勢。

“tony,你覺得呢。”汪汛晖說道。

調酒師的手中搖着酒液,拉長注入了彩虹一樣斑斓色彩,“如果有人什麽都不要,只要我的信任,如果是男女生之間,我覺得她是要追我。如果是同性,太過于殷勤,我沒有找個男朋友的打算,自然而然就是遠離了。”

王霏霏搖頭,“不會,我不喜歡她,我沒有做出會讓人有誤會的舉動。”

“我知道了。”汪汛晖微微一笑,“你想要她的信任,對方是千金大小姐,不吝啬錢財,最吝啬的就是信任了。”

不吝啬錢財?

王霏霏諷刺一笑,“之前我室友也就是把她的手表給碰壞了,差點就上律師函了,最後也讓那個女生省吃儉用,大半年的時間才賠完錢。”

那個叫做宋琳露和很多人抱怨過這件事,鬧得整個院系都知道這件事,也讓工商管理系的男生知道邵玉佳是那麽鐵石心腸,也因為這個原因,和邵玉佳不熟悉的人都對這位千金大小姐敬謝不敏。

汪汛晖咋舌說道,“可能因為不是正兒八經的邵家人才會這樣。”要是他可不會這麽摳門,對方既然賠不起,還幹嘛讓對方賠,弄得自己名聲也不好聽。

“或許吧。”王霏霏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當時發生了這件事,她并不意外,誰讓邵玉佳就是何怡的孩子,所以骨子裏和何怡差不多。

既然找不到答案,接下來的時間就沒有再把話題放在邵玉佳身上,而是說起了投資這個話題。

王霏霏很難得接觸到真正如同汪少這樣的投資人,上次在晚會上,還有一些人提到的咨詢很難在互聯網上查到,現在的邵玉佳就直接和汪汛晖請教。

他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憑你的位置,應該沒辦法了解。”

“你忘了上周五的聚會?”王霏霏輕笑一聲,下巴微微揚起,神色帶着一絲驕傲的自矜,“都記在這裏。”她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就那麽一次,你就記住了?”

“是的。”

汪汛晖感覺,每次見到王霏霏,都會有新的感覺。從微信裏就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聰慧與冷靜,現在喝得微醺的情況下,她還能夠抓緊一切提高自己。

所以汪少也盡數把自己的經驗告訴了王霏霏。

王霏霏的頭腦沒有被酒精影響,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面頰微紅起來,眼睛也越發明亮,到了最後,她鄭重其事對着汪少道謝。

那個草包邵玉佳什麽都不知道,每次都瞪着一雙迷茫的眼睛看着她,讓她有時候心中也是火冒三丈,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笨的人。而汪少她承認确實有一些能力,人可能風流了一點,但是腦子還是挺好用。

看着她的紅唇張張合合,汪汛晖的某個念頭越發在心中盤旋。

汪汛晖等到人上了跑車,他升起了前座和後座之間的面板,在黑暗的環境裏挑起了王霏霏的下巴,“你想要進入豪門這個圈子,不如做我的女朋友?”

“我們汪家不比邵家差,我還手裏掌握了實權,你大三暑假就可以跟着我接觸到我們汪家的核心業務,你可以飛快地成長起來,畢業就年入百萬,不是什麽問題。”汪汛晖的聲音裏有蠱惑的味道。

她不在乎年入百萬,但是汪家的體量和邵家差不多,現在邵玉佳提防她,從汪少這裏着手或許是個好主意。

他咬了一口王霏霏的唇瓣,對方的身子僵硬起來。

沒感覺到自己被推開,汪汛晖就加深了這個吻,對方的無措讓他知道,她還沒有過初吻。

閱盡千帆的老司機汪少以為自己從不在乎女友是不是c,但是他發現,知道自己是拿走了王霏霏的初吻,心中竟是有些隐蔽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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