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女皇商變女皇上02

喧鬧繁華的街頭,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駛來,車檐挂着的鈴铛叮鈴作響,最終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籲。”駕車的醜陋老仆拴好馬,蹒跚的撩開車簾,彎腰從裏面拿出一張長桌,走到幾步之外剛擺好,就有等候多時的客人上來。

“福老伯,望城的貨還有沒有?我們家少爺說那糖炒栗子不錯,讓我來多買一點。”

“我也是我也是,還有豐城來鳳樓的桂花糕我家小姐也喜歡。”

“奶糖給我一些吧。”

“我要聊城的細鹽,有多少要多少!”

“徽墨可還有?”

“……”

被圍起來的福伯艱難的擡起手,極力發出的聲音淹沒在雜七雜八的訴求中,完全激不起一點浪花。

叮鈴鈴鈴——車鈴再次響了起來,一根棍子撩開車簾,緊接着是握着它的纖纖玉手。

白皙、修長、脆弱,手腕纖細的仿佛一折就斷,卻驀然讓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瑞斯用棍子扒開車簾,随手将一個包裹丢到馬車前,漫不經心撩起眼睛,不怎麽耐煩的道,“排好隊一個個來,不要吵,你們說的東西都還有。”

“缪老板說的是。”客人們也不生氣,很熟練的排隊站好。

瑞斯用棍子挑着包裹下了馬車,福伯趕緊跑過來,去把車上其他的抱了下來。

這是瑞斯做跑貨商的第九個月,她跟其他商人不一樣,她什麽都賣,糕點書籍字畫姑娘家的脂粉飾品,大的小的只要有的賺的。

這個時代交通不便利,書信傳送都要三個月,想要跨城買點東西實在困難,花大價錢請人去別的地方就為兩糕點也不值當,她這種不拘于物件什麽都有的,自然受人歡迎。

而且她的東西質量好,價格公道,也讓人放心,這麽仔細一想,還得多虧了徐青“友情贊助”的那一萬兩銀票,要不然她還真沒本錢做這種初時絕對得賠錢的買賣。

瑞斯随意的靠着馬車上,看福伯買東西,勾了勾唇角。

當然,也不是沒有見她年紀小,身邊又只有一個老仆而欺壓她的。

三天前,她們剛來到這裏,攤擺了一上午剛熱鬧起來,就有被授意過來故意找茬的地痞流氓。

當時瑞斯因為駕了一晚上車,窩在車廂裏休息,外面賣貨的只有福伯一人,地痞流氓們肆意嚣張,不僅趕走了前來買東西的客人,還砸了一件玉器。

碰——是錢飛走的聲音。

睡眠嚴重不足的瑞斯壓着泛紅的眼睛,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就下了車,她捏了捏脖子,不耐煩的皺眉:“啧,早點解決,別耽誤我賺錢。”

5523膽戰心驚:“宿主,悠,悠着點啊……”

“放心,絕對不打死。”瑞斯下巴微擡,眼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美麗又邪氣的笑容。

等官兵們趕到的時候,十幾個地痞流氓被壓着地上打的哭爹喊娘,一看到官兵頓時跟看到救命恩人,抱着他的大腿就嚎,“我舉報,我舉報,有人當街行兇,救命啊!”

福伯提醒的喊了一句,遞過來一盒藥膏,“小姐。”

“啧。”當街行兇的瑞斯随手将手裏的都快被染成紅色的短棍,拿過那盒藥膏就走了過去,隐隐有紅光在她掌心閃現。

“別、別過來,救命,救命!”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弱小無助的想要跑。

連官兵都控制不住的握住了刀柄,“不要亂動,停下!”

“啧。”瑞斯直接一腳将最近的一個撂翻,踩在他胸口,不耐煩的道,“跑什麽,又不殺你。”

“我,我害怕QAQ”大漢滿臉血,抖得跟小雞仔一樣。

“怕屁。”瑞斯蹲下來不耐煩一巴掌拍過去,“老實點。”

她打開那盒藥膏,挖出粉白色的膏體給圍觀的衆人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是我從江南帶過來的金瘡藥,像這種傷口不出一天就能結疤。”

“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先看看效果,我這個是加強版本的,僅此一盒,一會傷疤就會好很多。”

瑞斯說着将藥膏給男人臉上的傷口抹上,然後起身,無比嫌棄的接過福伯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手指。

“有這麽神奇?”這下連被打的流氓們都忘了害怕,伸長了脖子去看,當事人也是如此。

畢竟像他們這種職業,可是很容易就會受傷的,古代的醫療條件,很多人都是死于傷口感染,一盒好藥有時候就能救一條命。

而果然如瑞斯所說,那人臉上的傷口很快就結痂了,請大夫來看,大夫連藥都沒開就走了。

“老板,那盒加強的賣給我吧!”官兵頭頭立刻舉手,“我出五兩。”

“我出十兩,賣給我吧小老板。”

周圍頓時吵作一團。

瑞斯坐在馬車上不吭聲,指尖把玩着那盒被她用一點點力量改造的金瘡藥,直到出價到了二十兩,才勾起唇角。

“好,二十五兩,就當做個朋友。”她擡眼看向出價之人。

那人是後來來的,穿着富貴,打扮的像是個公子,但明顯是替人來的,聽到這個價錢糾結的往後看了一眼,一個普通路人打扮的家夥狀似無意的輕推了他一把,偏頭耳語了一句。

那動作很不經意,如果不是話飄到耳裏,連瑞斯都沒注意。

那人說,“主子說,只要藥。”

那公子頓時松了口氣,解下腰間的錢袋放在折扇上往前一遞,“二十五兩,成交。”

這一筆高額交易頓時讓新來的跑貨商全城聞名,他們一天的交易額就達到了一百八十兩,是在其他城最後一天才能達到的,而這其中二十三兩,是她賣出去的那盒“加強”金瘡藥。

瑞斯其實挺好奇那冤大頭是誰,但這兩天那人沒再出現過。

傍晚時分,福伯收起賣空的包裹和桌子放回馬車裏,對着還圍着的客人揮了揮手,“抱歉,我們收攤了。”

有沒買到的客人不甘心的問,“明日還有嗎?”

“抱歉,今晚我們就要出城。”福伯鞠了一躬,“下次我們會再來的,希望還能見到您。”

“駕!”馬車穿過空蕩的街道如前幾天一樣,先在各個店鋪前停留了一會,幫工将貨物拿出來,瑞斯清點查看,确認無誤付款,将東西拿進馬車內。

等到貨物都确認好,馬車往城門而去。

出城之後,瑞斯撩開車簾,不耐煩的把賬本往福伯懷裏一丢,搶過了缰繩,“去算賬。”

“小姐……”福伯無奈的稍微退回車廂,将車簾綁好,一邊翻開賬本一邊道,“您不能總是這樣,現在老奴還在可以幫助一二,那以後老奴不在了,小姐該怎麽辦呢?”

“你不在了我再雇一個,我有錢。”瑞斯不屑的道。

福伯一愣,“那如果他做假賬怎麽辦呢?”

“那我就多雇幾個,互相監督,發現了扣錢。”瑞斯再次強調,“我有錢。”

福伯繼續假設,“那如果那些人都心生妄念,彼此包庇一起隐瞞你呢?”

瑞斯甩了下缰繩,十分嫌棄的道,“那看來他們覺得命太長,不想活了。”

“小姐。”福伯有些無奈的笑出聲,他嗆了風捂着嘴咳嗽了兩聲,醜陋的面容染上了幾分慈祥溫情。

他情真意切的勸,“小姐,老奴年紀大了,半只腳踏進黃土不知道什麽時間就去了,能陪在小姐身邊,幫助小姐的日子不長了,這些東西,小姐自己總要會的,太過于依賴信任別人的話,很容易受傷……”

“知道就好。”瑞斯冷哼了一聲,伸手将車簾放下,不耐的道,“所以說在本小姐雇其他人之前,你活的久一點,別有事沒事瞎操心。”

眼前的車簾驀然垂下,将外面的冷風全部遮擋,車子搖晃的間隙,能看到坐在外面瘦削的背影,鵝黃色的裙角翻飛,高束的長發半露的眉眼,秀麗又英姿飒爽。

福伯腦子裏想起了缪夫人,眼中溢出淚光,他嗫喏了句,“真像啊。”

雖然性格相佐,但本質上,都是溫柔的人啊。

他拭去眼角的淚,埋頭仔細算賬。

瑞斯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深知自家宿主說的都是真心話的5523抱着茶杯嘆了口氣,将不敢說出的話寫在了工作日記上:為什麽所有人都以為我家宿主是個傲嬌呢?

而此時的5523沒有想到,這随手寫下的一句話,居然在不久之後,成為了輪轉司新的十大未解之謎。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馬車在山路趕了一夜路,晨光熹微之時,終于看到了目的地望城的城牆。

“小姐?”福伯從車廂鑽出來,從瑞斯手裏接過了缰繩。

這是她們這九個月跑商的常态,每次夜路都是瑞斯駕車,到了白天換給福伯。

瑞斯揉了揉額角,睡覺前吩咐了一句,“先找個客棧住下來,不要急着賣東西。”

望城跟其他城不一樣,這裏是北柳河流域盡頭,背面環海,前面就是邊界梓桐關。

這裏是三不管的貿易中心,也是随時都可能發生戰亂的邊陲小城,最關鍵的是,這裏是終極反派傅寒江的故鄉。

傅寒江是梓桐關守将傅猛的兒子,本來只是個無憂無慮的軍二代,做着望城的海關總兵,跟女主缪風嬅抓借貿易傳遞消息的陳國暗探相識,後成為很好的朋友,為缪風嬅去其他國家走貨省了很多事端,連女主的那艘船,也是傅寒江弄來的。

兩人算至交好友,如果,傅将軍沒死的話。

傅猛将軍在邊關兢兢業業鎮守了十多年,沒有戰死在戰場,反而被君主推出去當降和的條件,慘死于梓桐關外。

傅寒江抽空了缪風嬅商船的資金,招兵買馬揭竿而起,以梓桐關為據點,成了一支反叛勢力,什麽都不知道的缪風嬅被抽冷子一下商船差點解散,還锒铛入獄,遇見了國相謝子淵,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謝子淵溫潤如玉,對缪風嬅十分賞識,不僅幫助她洗脫罪名,徐家的事情也得以揭發,兩人相互扶持,謝子淵幾番死薦遭到皇帝厭棄,在傅寒江的大軍攻入京城之後,缪風嬅以昔日情意保下謝子淵,兩人回了江南,自此再不入官場,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瑞斯提前離開江南幹起了跑商,比劇情裏早一年多來到望城,離傅猛慘死還有将近兩年的時間,她有的是時間,在傅寒江下手釜底抽薪的時候,直接帶着商船跑路。

而且現在她根本不用跟傅寒江接觸,自己身上的錢就夠買商船了。

“劇情人物什麽的都滾遠點。”瑞斯咬牙嗤笑了一句,她現在只想走劇情線,成為皇商之後就提交任務走人。

5523欲言又止:“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拿個滿分的……”

鬼知道它自從綁定這個宿主之後,及格分都顫顫巍巍的,就算是對任務再佛系的系統,看着自己的績點一路斷崖式下跌,也忍不住想祈求一下。

瑞斯挑眉嗤笑,不答反問,“你在想屁吃?”

5523一秒冷漠臉:“……好了,我明白了。”

然而瑞斯不想做任務,任務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福伯依照她的吩咐,低調進城之後并沒有賣貨,找了間客棧入住。

瑞斯睡得不太好,中途聽到隔壁很多動靜,大概一個鐘頭才徹底安靜了下來,等她睡醒洗了個澡,才喊上福伯下樓吃飯。

而奇怪的是,她一路走下來,那些本來都住人的房間全空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瑞斯下樓一看,空蕩蕩的客棧大廳,只有一個人坐在那裏。

十七八的少年不羁的踩着凳子坐在那裏,刀放在桌上,一手端着茶杯輕晃,一手摸着腰間的玉佩,聽到動靜擡起頭,立刻站了起來,笑着作揖,“缪老板。”

此人正是傅寒江。

“啧。”瑞斯煩透了,幹脆裝作不認識,扭頭就往外走,“你認錯人了。”

唰唰唰——刀劍出鞘的聲音。

瑞斯皺着眉把福伯往後一推,抽出腰間黑袋子裏的短棍,從左到右用力一掃,将四把胡刀全架開。

幾個人震驚了一瞬,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達成了默契。

“呵。”瑞斯冷笑了一聲,再幾人動手之前,先猛的一推,趁他們猝不及防之下,旋身後飛踢踹走一個,然後抓住襲來的另一個,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轉,撈住他的刀左右格擋開襲來的兩把刀,借勢滑出包圍圈,然後手中刀鋒一轉,猛的朝傅寒江擲了過去。

“少主!”幾個偷襲的男人頓時一驚,想要去護駕。

刀劍在空中一陣嗡鳴,傅寒江也是一怔,他腳尖一挑,抓住飛起的板凳一擋。

噌!疾馳的胡刀一半沒入木板,刀劍險險懸在傅寒江眉心。

他瞪大了眼,一滴汗後知後覺的額頭滑落,他松了口氣。

“住手吧,打不贏的。”他将板凳一丢,攔住了還想要動手的幾人。

福伯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焦急的跑過來,“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老人家你放心吧,你們老板身手厲害着呢。”傅寒江挑眉笑着,眉間漾着股狂傲不羁的少年氣,他對着瑞斯抱拳,“冒犯了,缪老板。”

“嘁,真他媽煩人。”瑞斯拍了拍衣服,不耐煩的道,“不知道傅小将軍今天這一出是想幹什麽?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是哪裏惹傅小将軍不愉快了?”

傅寒江聽她一口一個“傅小将軍”,讪讪的擺了擺手,“在下只是聽聞缪老板身手不凡,無意得罪,冒犯了。”

瑞斯冷笑,半點不信他的話。

傅寒江眼睛一亮,也低笑了一聲,“缪老板見過我?”

“我出生在江南,缪小将軍一直在望城,怎麽可能見過?”瑞斯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傅寒江挑眉,“那缪老板怎麽決定我就是你口中的傅小将軍?”

瑞斯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指了指他身後的幾人,“他們的招式都是軍中的,望城的兵聽從傅猛調令,但凡有心,随便動動腦子就知道你是誰。”

“哦,原來是這樣,竟是這麽暴露的。”傅寒江不太意外,他本來就是沒話找話。

瑞斯說完了之後,嫌棄的道,“所以現在話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她不等回應,轉身就要走。

傅寒江不打算就這麽放她走,問她,“缪老板今天要去哪裏?”

“吃飯。”

“可這裏就是客棧,缪老板何必舍近求遠?”傅寒江敲了敲桌子。

瑞斯不客氣的對着他冷笑,“因為有倒胃口的東西,我怕我吃不下飯。”

她抱臂不耐煩這種交鋒,直接道,“你到底有什麽事,別拐彎抹角的,聽着就倒胃口。”

“缪老板是個爽快人。”傅寒江招了招手,他身後其中一人走上來,從兜裏掏出什麽放在傅寒江掌心。

那是一個小木盒,打開裏面是粉白色的膏體,已經用了一大半。

瑞斯在東西掏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是什麽了。

她選擇裝傻,“這是什麽?”

傅寒江挑眉,“這是我手下在宜城花二十五兩銀錢買的,缪老板不知道這是什麽?”

“哦,我賣的東西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瑞斯面無表情的胡說八道。

傅寒江也不生氣,他親自給倒了杯茶,好脾氣的道,“缪老板再想想?二十五兩銀子的東西可不多。”

“那也不少。”瑞斯走回來,喝了那杯茶坐下,看都沒看那盒膏體,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這個金瘡藥啊,怎麽,不好用嗎?那我給你換一份。”

她直接伸手就要将東西拿走,臉上還帶着公式化的微笑,“你放心,我還是很講信譽的,東西不好用,不管你買了多久,用了多少,我們都支持退換的。”

“诶。”傅寒江拿起桌上的劍,劍柄微壓制止了她的動作,“缪老板,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裝傻。”

瑞斯挑眉看他,手直接從他刀柄下滑過,把玩着那盒金瘡藥膏,“傅小将軍既然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我并不想跟你們有過多的牽扯。”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甚至還是一個連居于定所的跑商。”

傅寒江不信她,輕笑,“缪老板剛才表現出的身手,可不像什麽普通人。”

“呵。”瑞斯冷笑了一聲,并不會話。

傅寒江看了她一眼,“在下知道缪老板是商人,所以在下是來跟缪老板做生意的,整個軍隊的生意,多大的利潤,真的不接?”

“只怕我有命接,沒命活。”瑞斯丢下那盒藥膏,站起身,随意的拒絕了,“小将軍還是另找他人吧。”

“可這東西,只有缪老板手裏有,我可怎麽找他人?”

傅寒江微微一笑,“唰”刀劍出鞘之聲,那四個軍人再次将瑞斯包圍了起來。

“缪老板,”他笑的溫和,好像真的是哀求一般,“再考慮一下吧?”

瑞斯目光掃了一圈,緩緩的勾起了唇角。

她張嘴吐出四個字,“考慮你媽。”

噌!

沒人看清她是怎麽動作的,只覺得眼前白光一晃,那柄劍就架在了傅寒江脖子上,再近一分就能夠割斷他的喉嚨。

咚。

劍鞘姍姍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少主!”

“嗯?”瑞斯挑着眉劍鋒往下壓了一分,所有人腳步皆是一滞。

傅寒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垂眸掃了眼淩厲的劍鋒,臉上依舊是笑,“缪老板,談生意而已,不用這麽大架勢吧吧?”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瑞斯嗤笑了一聲,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傅寒江,我之前就說了,這藥我只有一盒,你買了就沒有了。”

“真的沒有?”傅寒江挑眉。

“我說沒有就沒有。”瑞斯收了劍,随意的丢在地上,餘光看到那些家夥趁機想要攻上來,被傅寒江一個眼神制止了。

瑞斯繼續說道,“你們軍隊想要金瘡藥找專門賣金瘡藥的藥店不就好了?我就是一個商人,我只想賺那些我能花的錢。”

“太貪心的話,活不長。”瑞斯笑了一聲,回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不管是誰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瑞斯:再逼逼你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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