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女皇商變女皇上04
瑞斯沒有睜眼,光聽外面那裝逼的勻稱的腳步聲也知道來的是傅寒江。
自從被用“擅闖軍機重地”這種十分不要臉的理由強留在傅府後,那小子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瑞斯,唯一讓她煩躁的就是每天晚上都會來敲門談心,試圖說服她。
如此累計失敗了一百多天,面對瑞斯的無情嘲諷,居然還沒有放棄。
連5523也忍不住開始佩服,“厲害厲害,不虧是能當反派boss的男人,有恒心有毅力。”
“啧。”瑞斯煩的都想要劍走偏鋒了,她問系統,“我花錢找人暗殺他,人命應該不會算在我頭上吧?”
5523:“……”
瑞斯聽見外面的敲門聲,煩不勝煩的握住了劍柄,最後又松開,她忍不住打了個滾。
“毅力啊。”5523打着哈欠贊嘆。
“啧。”瑞斯則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權當沒聽見。
敲門聲還在繼續。
瑞斯突然坐了起來,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果然,我就應該找人暗殺他吧?望城作為一個邊關小鎮,肯定有殺手之類的人才對不對?啊……不知道傅小将軍的人頭值多少錢呢……”
對此,5523沉默片刻只能痛心疾首的強調,“hold住,別ooc,你只是一個商人!”
瑞斯露出強者的微笑表示,“誰說商人就沒有心黑的?想辦法除掉競争對手好像沒有問題吧?”
5523抓住漏洞極力反駁:“宿主,這只是一個被你拒絕卻很有毅力的合作商,不是競争對手。”
所以□□是不成立的!
“切。”瑞斯可惜的撇了撇嘴,在心裏暫且放棄這個計劃。
搶救回一條人命的5523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松了口氣。
門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差點被出售的反派同學傅寒江繼續敲了敲房門,依舊無人應答。
他也不生氣,溫和有禮的道,“缪老板,打擾了。”
說着就推開了門,卻站在門口側了側身體,化作暗器的枕頭“咻”的擦着他發絲飛過,砸在走廊的柱子上發出巨響。
站崗的士兵立刻戒備的握住刀柄回頭看了一眼,房梁上幾個腦袋垂下來,看到走廊裏咕嚕嚕躺着的枕頭和完好無損的傅寒江,又都縮了回去,各回各的崗位。
傅寒江在門口再等了一會,這才又說了一句“打擾了”,撩起衣擺就進去。
幾秒鐘後,他又默默地退了回來。
瑞斯嗤笑着看了他一眼,短刀穩穩的拿在手裏,刀尖懸在離傅寒江喉嚨一指的地方。
“缪老板,我就找你說說話,不用這樣吧?”傅寒江依舊笑着,折扇在掌心輕輕敲擊,一點都不緊張。
“可我不想跟你說話,滾蛋。”瑞斯直接關了門。
她将刀插回腰間中空的木棍裏,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門外沒有什麽動靜,傅寒江還沒走。
果然,沒一會外面的人笑了一聲,“我知道缪老板不待見我,傅某不過是想跟你做個生意,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見缪老板動心,所以——在下今日來是來告訴缪老板,明日午時的船。”
瑞斯有些意外的挑眉,随手将茶杯擲了出去,瓷做的杯子用力撞開木栓應聲而碎。
傅寒江聽到裏面的動靜,心裏有了數,伸手一推門,門果然就開了。
穿着粉色裙裝的女人坐在桌邊,此時已經晚秋,天氣陰涼,他這個自小習武的西北漢子都裹上了厚裘衫護耳,這位身形尚且瘦削的姑娘卻依舊穿着夏裙,露出的纖長手指瓷白細嫩,在桌面輕輕敲擊了兩下,秀麗溫和的面容頓時變得極具攻擊性。
瑞斯嗤笑着道,“想通了?打算放我走?”
“那不能夠。”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傅寒江也算摸清了這位的性子,也沒拐彎抹角,直接笑着否認了。
他走進來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順手多拿了一個杯子給瑞斯也倒上。
他緩緩說道,“既然缪老板不信我,那我也只能帶你去見一個你能信的人。”
“你爹?”瑞斯一下就明白了這混賬玩意兒打的什麽主意,也很直接的搖頭,“放棄吧,我不願意跟你合作跟你的信譽度沒關系,單純就不想找事。”
這可是反派boss,幾個月後就會因為各種原因起義謀反揭竿而起的人。
如果她不是身負任務,倒是很願意摻和一腳,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打架;但現在她有任務在身,就相當于孫猴子的緊箍咒,亂來的話對雙方都不好。
傅寒江卻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天下之大皆是王土,商人逐利熙熙攘攘而來,也得為皇權讓路,無人例外。”
“最起碼我不會虧待你。”他道,“缪老板,在下是真心實意要跟你合作。”
“邊關戰士為保家衛國,多少人十四五就上了戰場,又有多少人連問起自己的故鄉家人時,都一副茫然之态。戰争之外的和平,商人們所擁有的和平環境,都是無數的戰士在前線拼命換來的,你的藥能夠很大程度上減免他們的死亡。”
傅寒江眉眼第一次柔和了下來。
他自小就長在梓桐關,父親前線作戰,母親早亡,幼小的時候是跟着父親手下那群兵蛋子們在軍營裏打滾,也見過很多人早上還跟他打招呼,晚上就只剩下一只手被收撿回來,跟着衣冠一起埋進土裏。
有多少人抗争到最後,連一塊木牌匾都沒有,甚至完整的名字也沒人記得。
傅猛不想讓他從軍,将他送到望城來,對他做一個纨绔子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從小的經歷,也讓傅寒江對這些邊關戰士具有難以想象的同理心。
他在宜城得到那藥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将士們用的到。
他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的将瑞斯留下來,就是為了得到那些能救命的藥,甚至不惜,違背父親教導的軍人職責,去威脅她。
傅寒江最後強調,“缪老板,雖然我手段激烈了一些,但我們不會真的傷害你。”
瑞斯嗤笑,把玩着手裏的瓷杯,“呵,那誰又知道呢。”
“我知道,你也會知道。”傅寒江起身,他整理了下袍角,有人将被砸出去的枕頭送進來,他接過重新放在床上,有禮的用鞠了一躬,道,“在下告辭了,明日會讓人來給缪老板收拾行裝,我們船上見。”
“滾吧。”瑞斯拿瓷杯砸他。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傅寒江所說,那些軍人打扮的西北漢子就來敲她的房門。
被吵醒,滿身起床氣的瑞斯不耐煩的拿枕頭砸門,“滾。”
那些西北漢子也不怵,他們多數都是之前跟瑞斯交過手的,對她敬仰萬分,嘴裏的稱呼都是“您”“大人”之類的。
連傅寒江在他們嘴裏充其量就是“少主”,由此可見對瑞斯的尊敬。
瑞斯不想起床,他們就找了臺轎子,不僅擡到了港口,還擡上了船。
傅寒江正在跟玉田清點行囊,乍然見一頂轎子擡上來還懵了一下,“這是什麽?”
領頭的将士擦了擦汗,做了個“噓”的手勢,壓低了聲音道,“是缪大人。”
傅寒江花了兩秒鐘才知道缪大人是指的缪風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我就是讓你們叫她起床,你們怎麽還弄了頂轎子過來?哪來的錢?”
将士們理直氣壯,“我們看缪大人好像很累的樣子,就一起湊錢弄了頂轎子,怎麽了?”
西北漢子非常剛直,一點都不怕沒有實權的傅小将軍。
傅寒江委屈巴拉的撇嘴,心想:我當初咋沒這個待遇,好歹也是你們頂頭上司的唯一兒子啊,這差別待遇,也忒過分了點。
其實瑞斯早就醒了,她五官靈敏,連呼吸聲都聽得出來是誰,更何況這群就算壓低了聲音也很粗狂的西北漢子。
她撩開門簾下了轎子,發現他們居然是在軍用船上,這裏重兵把守,唯二沒穿盔甲的就只有她和傅寒江,連玉田都裹了一層聊勝于無的皮甲。
傅寒江解釋,“每三個月望城都會有給前線送補給的船。”
“最近梓桐關軍報送來,父親加大了補給需求量,怕是前線有異,不久就要打仗了,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只能把你捎上。”
“捎上我也沒用。”瑞斯撇了撇嘴角,視線捕捉到他們面前敞開的大箱子。
裏面鋪了一層稻草,草裏放的是新制的盔甲和武器。
她走過去想看一眼,立刻被攔了下來。
“閑人免入。”拿着銀徽□□,身材高大的異域男人,身上血氣很重,臉上有幾道被兵器割傷的疤痕,年代很久遠了,年歲在二十歲左右,是前線派來運送物資的左将軍。
瑞斯還真認識這個人,傅猛的心腹,後來在其死後,擁護傅寒江的人之一,名字叫弩京,是個南蠻人。
傅寒江擺了擺手,“弩京,你就算阻止也沒用,你打不贏她的,倒不如直接讓她進來看看。”
“哼!弩京可不像少主手下的人這般沒用!”弩京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現在他還不太看得上傅寒江,甚至替傅猛有這樣一個纨绔,不學無術的兒子感到憤怒。
傅寒江好脾氣的沒多說什麽,瑞斯率先挑起眉,她勾了勾手指,嗤笑道,“我行不行,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弩京皺眉,一本正經的道,“軍中不準私鬥。”
“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瑞斯輕笑,突然道,“難道,你是怕了,不敢跟我打,怕當着你這群手下的面輸了沒面子,所以才找這種借口?”
“……”弩京想要動手,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死死控制住了,沒好氣的瞪她,“激将法是沒用的。”
瑞斯不爽的咋舌。
傅寒江突然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轉頭剛喊了一聲,就聽見“碰”的一聲悶響。
“唰唰唰”所有士兵都拔出了武器對準了這邊。
瑞斯毫不在意,她對着被一招撂倒在地的弩京勾手,嘲諷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你!簡直放肆!”弩京猛的一拍地板,借力竄起來,手中花槍一甩,直沖着瑞斯面門而去。
“呵,到底是誰在放肆?”瑞斯退了兩步偏頭,一把抓住急刺而來的銀槍,弩京想要扯回去,卻怎麽也扯不動,反而被瑞斯突然翻轉手腕猛的用力直接重心失衡不受控制的往前摔去。
弩京見勢不利,直接松開了手,手撐在地板上腰腹一個用力,直接空翻踩在了槍杆上,他重心用力一沉。
碰!銀槍整個壓在船艙木板上,發出巨大的震鳴,整個船都跟着晃了晃。
“哼,黃口小兒,豈能讓你搓了銳氣!”弩京踩着自己的武器得意的大笑。
“噗——”瑞斯都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現在武器都被自己卸了,你在哪裏嘚瑟什麽呢?”
弩京低頭看了一眼:“……”對哦,他嘚瑟什麽呢?
不等他反應過來,瑞斯腳尖踩着槍尖用力一踹,那武器頓時跟滑雪板一樣,載着弩京就轉了個彎往桅杆邊飛快滑去。
“将軍!”衆人吓了一跳,失聲喊了一聲。
弩京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搖搖晃晃的身形,一擡頭,整個人直接從船頭翻了下去。
噗通——
“将軍!”
“我沒事咳咳——”弩京嗆了幾口水,堅強的從水裏探出頭來,往岸邊游去。
幾分鐘後,渾身濕漉漉的将軍重新上了船。
瑞斯面對将自己圍了一圈的武器毫不在意,饒有興趣的把玩着箱子裏的武器,看到他上來,随手一丢,問道,“大将軍,還好嗎?冷不冷?趕緊讓你家少主給你上碗熱茶。”
突然被cue的傅寒江:“……”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悄悄對着玉田揮了揮手,然後裝作一副正派的模樣,點頭嚴肅道,“弩将軍快下去換件衣服,已經讓人準備了熱水。”
弩京這回沒有了異議,扭頭就走了。
沒有任何軍銜的瑞斯,莫名其妙就成了這艘船上最不能惹的存在。
望城離梓桐關不遠,但走水路需要的時間最久,路線也是最安全的,除非隊伍裏出叛徒,不然敵方基本不可能截斷這條補給線。
船在行駛了一夜一天後,終于要靠岸了。
“梓桐關有什麽特産沒有?”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就時刻想着賺錢的瑞斯秉着來都來了,不能白來的思想,問起了傅寒江這個問題。
傅寒江思考了一下,“額……屍體?”
梓桐關常年四季大小戰争就沒聽過,特産屍體也沒錯。
瑞斯:“……我拿那玩意兒賣給誰?”這個世界又沒有醫院,而且随便糟蹋烈士的屍體真的沒問題?
傅寒江仔細思索,開辟了一條新思路,“你可以把屍體運回去交給他們的家人。”
上了戰場,士兵們的屍首很少有人收撿,收撿之後能就地埋了就算不錯了,都是朝不保夕的人,哪有命将那些屍體運回去。
瑞斯皺了皺眉,不爽的否決了,“劃不來。”
這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幾人到了之後都被搜查了一遍才放進城內。
梓桐關關內居民其實也沒有那麽凄慘,大家活的跟望城也沒啥區別,一日三餐做生意,除了集市上物資貧乏了一些,民衆們更剽悍一些,基本上是全民皆武之外,一切也都很正常。
帶他們逛街的是弩京,別看這漢子一身煞氣,跟這些百姓相處的居然還不錯。
瑞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們在将軍府住了兩天,所有補給都清下來,還沒來得及見到傅猛,前線的戰鼓就突然敲了起來。
深夜城外喊殺震天,烽火狼煙之下,空氣中漂浮着血腥味,瑞斯也有些睡不着。
黎明時分,晨光熹微,她一打開門,就見傅寒江衣衫整齊的坐在院子裏,腳邊放了一堆空酒壺,應該是一夜未睡。
傅寒江見到她也不意外,遙遙舉起手裏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弩京幾個時辰前帶兵走了,看來前線的情況并不樂觀。”
确實不樂觀。
瑞斯是聽見弩京帶人離開才想起來的,現在的劇情正是缪風嬅和傅寒江聯手抓陳國暗探的事。
有探子居然潛入了望城,也就代表着軍中出了奸細,有可能還攜帶着什麽機密。
原著中女主陰差陽錯揪出了暗探,阻止了機密的洩露,因此梓桐關沒有立刻打起來,但現在她們什麽都沒做,消息走漏,陳**隊突然進攻,直接将梓桐關一戰提前了半年多。
蝴蝶效應之下,傅猛也許現在就會死。
瑞斯坐過去,不怎麽爽快的敲了敲桌子:她不喜歡這種莫名虧欠的感覺。
傅寒江卻以為她也在為前線戰士焦心,把倒滿的杯子遞了過去,“喝一口?”
瑞斯嫌棄的看着他的酒杯,直接将他手邊的酒壺搶了過去。
她起身踩着桌子輕松跳上了牆頭坐着,眯着眼睛遠遠看着被狼煙燒的火紅的天邊。
城內的人家都大門緊閉,路上也打更的都沒有,但瑞斯卻聽到了很多人的呼吸聲,兵臨城下的如今,沒人能睡得着。
她只能隐隐聽見兵戈交戰的聲音,卻也看不見高聳城牆下的戰場是怎樣的慘烈。
瑞斯突然想起了以前,迷茫了一瞬。
二代七宗罪作為地獄新的權利中心,其實并不讓地獄臣民們看好,不管是最聰明的傲慢普蘭特,還是力量最盛的她。
沒有人覺得她們這群才幾百歲的小屁孩,能夠從一代手裏接過地獄的擔子,能夠延續路西法帶着天堂三分之一的力量堕落的輝煌。
而她們這些小孩子為了得到承認,開展了一場信仰之戰,最後就被丢出了地獄,到了什麽輪轉司綁定了系統,需要做六百年任務才能回去。
這個六百年很漫長,也許你做了一個長達一百年的任務,從小世界裏脫身回去,卻發現輪轉司的真實時間才過了十分鐘。
不對等的讓人焦躁。
瑞斯其實不明白這樣浪費時間有什麽意義,還不如讓她們好好修煉。地獄向來強者為尊,他們不認同的話,揍到認同不就好了?
還有戰争,地獄不正是為了信仰才跟天堂開戰的嗎?為什麽戰争突然就不可取了?
她的領養人,也就是一代憤怒,地獄的宰相薩麥爾曾說,“統領臣民,從來不只是力量就夠了,戰争,能帶來的也不只是財富。”
“任何事情都有雙面性,你不僅要看到它們的好,還好看到它們的壞,然而在特定的環境做取舍,應該這麽做或者應該那麽做。”他用力的揉了揉瑞斯的頭,說,“你只有明白了這一點,體會到了什麽叫人類,你才有資格繼承七親王之位。”
瑞斯聽了,只覺得好麻煩。
一聽就不是什麽讓人喜歡的東西。
直到此刻看到卑微弱小的人類之間的戰争,瑞斯突然有些理解那些話了。
戰争帶來的不只有財富,還有恐懼、仇恨、憤怒,以及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啧,果然好麻煩。”瑞斯将酒喝光,随手把酒壺丢在草地上,依舊發出這樣的評價。
突然,她好像聽見了什麽動靜,她眯着眼睛,向城門相反的地方看去。
那裏是港口,她幾天之前才從那裏離開。
有船靠了岸,黑暗之中似乎有誰摸了上來,還有混雜的海水味和血腥味。
傅寒江本來在笑,卻見牆上坐着的人突然跳了下來,并且掏出了腰間的棍子,她用力一扭,任那中空的棍子掉在地上,反手握住了那把藏在裏面的短刀。
傅寒江立刻感覺到了不對,“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瑞斯勾了勾唇角,挑眉神秘的笑道,“怕是只有去了才知道。”
傅寒江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瑞斯不耐煩的“啧”了一聲道,“我的耳朵從來不騙人。”
“……我知道了。”傅寒江猛的起身。
瑞斯看他召集府裏把守的将士,在心裏漫不經心的問5523,“怎麽樣?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不是可以動手?”
5523裝死:“……”
瑞斯挑起眉,恍然大悟,“哦,明白了,這就是正當理由吧?”
畢竟戰場之中,任何死亡都能合理化。
她翹起唇角,手中的短刀躍躍欲試。
作者有話要說: 瑞斯:戰場,打架,合理:)
5523(破罐子破摔):劃重點,要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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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1-12 22:03:15~2020-01-13 22:27: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丢丢它不造啊 38瓶;愛亞鴉 2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