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為我要幹什麽

從角落裏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小腿有些發軟,顧含扶着沙發巡視了一周。

席聿謙已經不在客廳了,想必也是出去了,她扶着額頭嘆息。

顧含盤着腿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同時,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随後是鑰匙**門孔,席聿謙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她趕緊上前去幫忙,“不用買那麽多東西的,家裏都有……”這句話在看見袋子裏的東西之後硬生生的卡住了。

“咳咳……”顧含面色有些微紅。

袋子裏是一些日用品,還有男人的**之類的東西。

席聿謙安全沒有覺得氣氛尴尬,反而還笑着反問,“家裏有嗎?”

這下子她是完全噤聲兒了,屁颠屁颠的拿起日用品的那條袋子把洗發水放進浴室。

席聿謙看着她那個背影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他發現,顧含的另外一面居然是那麽可愛的。

兩人算是正式同居了,家裏大大小小都歸了他負責,反正顧含算是樂得清閑,家裏有個免費保姆,她歡喜還來不及呢!

在他還沒入住顧含家裏之前,她的房子裏除了書房是能用的,其餘的除了浴室全都布滿了一層灰。

當然,客房還是挺幹淨的,曲涼每次來都會睡在客房。

日子過得還算是清閑,時間也越來越接近莊淩皓的婚禮了,顧含對于此事并不怎麽在意。

兩個人已經分道揚镳一年多了,她對他已經沒有了當初那麽熱烈的感情。

“含含,起**吃完飯了!”自從席聿謙入住之後,他就把對她的稱呼變成了老婆大人,或者是含含。

并且席聿謙絲毫沒有不适應,叫起來朗朗上口,倒是顧含,有時候覺得有些不太适應,家裏突然出現一個男人,還親密的叫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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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席聿謙還在叫着她起**,有些疲憊的顧含兩只手撐在**上,慢吞吞的挪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我就出來了。”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敲門聲停止了。

席聿謙把早餐擺好放在桌上,體貼的拉開椅子,把一碗粥放在顧含的座位上。

這時候顧含剛好洗漱完備拉開房門,一陣香味飄了過來,熏得她肚子咕咕亂叫,咂了咂嘴巴,她快步走到餐桌。

“席先生,你還真是萬能哎,會做飯會打掃家務,還是法醫,檢查屍體樣樣在行!”顧含端着碗粥打趣他。

粥裏放了一些肉沫,還有幾粒花生摻在裏面,香味逸了出來,顧含用調羹三兩下就吃光了,這不能怪她,實在是很久沒有吃過早餐這類的東西了。

“那你可得抓牢了啊!”席聿謙把菜遞了過去,嘴角微微張揚。

顧含咬着調羹,禁不住老臉一紅,只淡淡的應了一句。這幾天兩人的相處很是和諧,讓她産生了一種錯覺,他們像是生活了好久的老夫老妻一般。

“別動!”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讓她回過了神。

好聞的味道猛的竄進了她的鼻子,眼前一片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顧含的臉開始變得有些潮紅。

“幹,幹什麽……?”她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兩手竟不由自主的護到了胸前。

頗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然而席聿謙卻只是笑,四目相撞,顧含撞進他溫柔的眼裏,陷了進去。直到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厘米她這才反應過來,脖子僵住了。

她想要站起來,腿肚子卻在打顫,向後仰在椅子上,男人一張俊秀的臉靠了過來。

不自覺的,顧含閉上了雙眼,嘴唇微微翹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把腦袋挪了一公分。

嘴巴一陣觸感,卻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感覺,顧含猛的睜了開眼,看見的是憋着笑的席聿謙,而他手裏拿着一張紙巾。

紙巾上面有白色的粥粒,她先是一愣,這才回應過來席聿謙剛才的行為。

“咳咳……”顧含瞥過頭,把紅通通的側臉挪到了一邊。

“含含以為我剛才是要幹什麽呢?”

顧含的頭都要撞進胸口了,肩膀聳了下去,機械般的擡眸,艱難開口,“沒……沒,我以為……”話說了半句她就接不下去了。

總不可能讓她說,她以為席聿謙要親自己吧?

活了27年,第一次做出這麽丢人的事情,還是在這種場合,這個男人的面前。

席聿謙淺淺的笑意久久不斷,甚至大有起伏的趨勢。

“以為我要做什麽嗎?嗯?”後面那個“嗯”字意味深長,顧含下意識的擡起臉仰視着他,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五官,陽光從他周身投射下來,整個人顯得有些朦胧。

明明是個謙謙君子,偏偏卻生得如此好看,好看得讓她看一眼就舍不得轉移視線。

顧含覺得她就差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了,目光微轉,指着桌子前面開着的電視機說了一句,“你看,又有一單案子發生了!”

電視機上播放的是新聞節目,主持人站在案發現場,一邊走一邊報導。

本來是想要試圖轉移席聿謙的注意力,沒想到她一說出來,他就擰緊了眉頭。

這幾天章東帶着好幾個警察連着熬了好幾天,蹲點,觀察,只是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犯罪嫌疑人像是人間消失了,連連幾天都沒有蹤跡,沒想到昨天晚上又出來作案了。

手法和第一次一樣,依舊是死者身重數刀,腦袋被重物擊碎,尤其是腦袋,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本以為犯罪嫌疑人是出于什麽原因導致過失殺人,但是這幾天來第二件案子發生了,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顧含放下調羹給他分析,“你看,他的死因都是因為失血性休克引起的,而且死者身上還有衆多傷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說了,這些傷口都是死者死後才被加上去的,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他有什麽疾病或者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她向來對這些推理感興趣,而且對于屍體毫不畏懼的她,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席聿謙才對她産生了興趣,這才想要了解了解這個女人。

席聿謙微微點了一個頭,對她的這種說話不置可否,在沒有查出犯罪嫌疑人的目的之前,一切的理由都有可能。

現場并沒有太多的血跡,同第一次一樣,并不是案發現場,看來這下子這件案子是棘手了。

他跟顧含讨論了半個鐘,也有了一些頭緒,難怪她的書房那麽多推理的之類的,原來她竟然對這些東西那麽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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