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顧潺是不是會下蠱
最後顧哥的這張圖當然沒能畫成,小周把他的工具全給鎖保險櫃裏了,還揚言:“你要是敢畫畫,我就從二十八樓跳下去,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八卦媒體等着挖你的料?顧老師,您會人設崩塌的。”
“人設立出來就是為了有一天崩塌的,早跟你們說了我不需要什麽人設,你們不聽,現在才開始發愁已經晚了。”顧潺神神在在說。
“那是我們當初真的以為你表裏如一,誰知道你心裏住着一個如此奔放的靈魂。”小周道。
“你們看人不準還能怪我嗎?”顧潺掏出手機開始用手指戳戳戳,還拿給小周看,“沒有誰能阻擋我畫畫,不如畫張一綿好了。”
小周覺得自己遲早要心肌梗塞,他竟然有點期待顧潺某天掉馬之後的情形,雖然工作很難做但是莫名有點開心。
小周,一個被顧潺折磨的快要瘋掉的人。
顧潺覺得你們這些凡人真的很不懂我,紛紛擾擾的世界裏也就只有柳一綿還與我有一點共同語言,今天畫出來的柳一綿也是如此可愛。
估計小周知道顧潺此時的想法以後會更加崩潰吧。
顧潺把用手機畫的這張圖發給了柳一綿:“最近進步很大,老師獎勵的禮物。”
“謝謝顧哥!”
柳一綿收到畫之後拿給林見鹿看:“顧哥給我畫的,可不可愛?”
“全世界你最可愛,真應該把你這幅樣子拍下來發到粉絲群裏,看以後還有哪個人能昧着良心喊出高冷A神這句話。”林見鹿說。
“面對粉絲的時候我都很緊張,所以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柳一綿很認真地解釋道。
“不過顧潺還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完全不像老幹部!”
柳一綿換了自己的微信頭像:“顧哥又沒有比我們大幾歲,他懂得可多了,每次給我上表演課都特別有意思。”
林見鹿看着柳一綿這幅顧潺最好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柳一綿可不會是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類型,他和柳一綿認識快二十年才得以加入柳一綿的信任人員清單裏。現在柳一綿才和顧潺認識幾天,感覺顧潺都快趕上柳一行的地位了,顧潺該不會是會下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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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顧潺特別與世無争,和所有合作演員都只是普通同事關系,怎麽會對你這麽好,他該不會是對你有什麽想法吧?”林見鹿弱弱道。
柳一綿哼了一聲:“林見鹿,你快給我住腦,顧哥才不會是那種人。”
柳一綿說完一會就睡着了,留下林見鹿輾轉反側,腦海裏演算出無數種劇情,什麽戀情曝光、棒打鴛鴦、組合解散等等。
腦洞奇多的林見鹿只在劇組待了一天就被趕來的倪深抓回去錄節目了,林見鹿見了倪深就躲,三秒戰敗,整個人就是“弱小、可憐又無助”表情包。
林見鹿含淚和柳一綿告別的場景看得顧潺直想笑,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什麽生離死別的場景。
“差不多可以了。”顧潺笑道。
“我要打電話給你姐了。”柳一綿開始放大招。
林見鹿哭哭啼啼,顧老師,我看錯你了,柳一綿,你這個重色輕友的。
林見鹿不情不願關上車門,用抱枕給自己和倪深之間築起了一道高牆。
“他就是這樣,小孩子脾氣。”柳一綿道。
“很有隊長風範啊,柳一綿同學。”顧潺揉了揉柳一綿的頭發。
柳一綿摸了摸有點發燙的耳朵,心道,顧哥跟我哥真是越來越像了,都那麽愛摸我的頭。
在顧潺的指導之下,柳一綿的演技進步神速,劇組的拍攝也越來越順利。學生太優秀,給了顧潺一種我是個名師的錯覺。
随着拍攝的劇情慢慢到達高潮,天氣卻開始慢慢轉涼,之前穿着戲服都嫌熱,這會兒反而覺得戲服太單薄了。
這天要拍攝一場淋雨戲,劇組準備的灑水車還沒有開始工作,天氣就變得陰沉起來,很快就有雨點細細密密落下來。所有的場景都已經搭設完畢,柳一綿也同導演說可以直接實景拍攝。
結束拍攝後,柳一綿裹着毛毯在休息室取暖,頭發還在往下滴水,冷得在發抖。
顧潺将手中的暖水袋塞進柳一綿懷裏,又從旁邊拿起一塊幹毛巾給他擦頭發:“頭發怎麽也不吹幹,會生病的。”
助理這時端過來劇組準備好的姜茶,柳一綿聞見味道就不怎麽想喝。
助理朝顧潺投來求助的目光,顧潺道:“多少喝一點,晚點帶你去吃好吃的。”
柳一綿接過顧潺手中的姜茶,雖然覺得非常難喝,柳一綿還是一小口一小口喝光了,眼角噙着淚花,看着可憐兮兮。
顧潺心想怎麽這麽像哄孩子吃藥,柳一綿可能真的有什麽魔力,讓人想要照顧保護,怪不得那麽多親媽粉。
柳一綿從坐上回酒店的開始就變得有些蔫,顧潺擔心他生病,就提前同劇組這邊的醫生說了,讓他先到柳一綿的房間等一下。最近換季降溫本來就容易生病,更何況柳一綿生生淋了一場大雨。
柳一綿到酒店之後就有點發熱,戴着口罩也抵擋不住倦意,等在地下車庫的粉絲們看他們的車到了之後就一窩蜂聚過來,尖叫聲在耳邊環繞。
顧潺攬住柳一綿的肩膀,将人牢牢固定在懷裏。他們在工作人員的保護下艱難朝前移動,顧潺眉頭越來越緊。
“好像是因為私生追車,提前把消息發在了群裏,才會有這麽多人等。”柳一綿的助理小聲同顧潺說。
“我不管你們見到偶像有多麽激動,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了。”顧潺冷聲道。
“綿綿不舒服嗎,回去好好休息啊。”有粉絲問。
顧潺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擋在他面前,他怎麽回去好好休息?”
似乎被顧潺的氣場吓到,粉絲們默默朝兩邊退去,顧潺快步帶着柳一綿走進電梯。
“顧哥好像有一點帥啊,突然有點想站CP。”說話的粉絲說完後急忙捂住嘴,“我特麽在胡咧咧什麽,被聽見會被兩家唯飯合起來打的。”
柳一綿剛走進房間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小綿綿,你怎麽又生病了?”
“秦嶼,怎麽是你在這兒?”
“當然是你哥用錢財強迫我來的,他擔心這邊的醫生不了解你的狀況,所以把我空投到了這邊的醫院。”秦嶼道,“我說你哥這兩年真是越來越婆媽,什麽事都不放心,就不能當個冷漠的霸道總裁嗎?”
顧潺攔住二人繼續敘舊:“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之前就認識?”
秦嶼道:“我是看着綿綿長大的,也算是他哥。”
秦嶼給柳一綿挂上吊針,看着人睡着才走出卧室,對等待着的顧潺說:“我晚點還有個病人,剩下的就麻煩你了。一綿特別怕疼,給他起針的時候要溫柔一些。”
“沒事,應該的。”
“還有,一綿在生病的時候會變的比較脆弱。”秦嶼道,“我看他有點依賴你,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他一晚上,明天他哥就過來了。”
顧潺推開卧室門,柳一綿看着睡得并不安穩,顧潺湊近聽才聽出來他在說些什麽:“不可以疼,不可以哭。”
顧潺摸了摸柳一綿的頭,輕輕安撫。在睡夢中感覺到了溫暖,柳一綿小聲嗚咽,用臉頰蹭了蹭顧潺的手掌。
顧潺的心緒被輕輕撥了一下,瞬間有些心軟。
柳一綿在半夜醒了一次,看見顧潺坐在窗邊看書:“顧哥,你怎麽還在這裏?”
“你助理是個小姑娘,晚上待在這兒不方便,怕你半夜又不舒服。”
“顧哥,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柳一綿吸吸鼻子道。
顧潺走過去過了給柳一綿試了體溫,看見燒退了才放下心:“別瞎想,又不是你想要生病,而且你是因為拍好那場戲才淋雨。”
柳一綿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顧潺的話,看起來還是有點愧疚。
柳一綿再次睡着後,顧潺打了個哈欠,心裏生出些疑惑,柳一綿這樣家世相貌才華都好的人潛意識裏為什麽會有些不自信。
顧潺裹着毯子在客廳沙發上睡着了,醒來就看見落地窗前站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想到昨天秦嶼說柳一綿的哥哥要來,沒想到這麽一早就到了。
那人透過窗戶看見顧潺醒了,回過頭說:“你好,我是一綿的哥哥柳一行,多謝你昨天照顧他。”
“沒事,不用客氣。”然後顧潺就暈乎乎地被柳一行請出了房間。
被關在門外的顧潺:……需不需要這麽冷漠?
“顧哥呢?”屋裏,醒來的柳一綿問。
我就站在這裏你居然第一個問你顧哥去哪了,柳一行不知為何産生了一種弟大不中留的感覺,冷漠道:“去拍戲了吧。”
因為柳一綿生病,顧潺拍攝完個人戲份以後就回了酒店。他本想去柳一綿的住處看看他,又想起柳一行,心道還是算了。他總覺着柳一行看他不太順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說出來一句霸總專用語:“天涼了,你應該破産了。”
顧潺越想越覺得好笑,柳家這兩兄弟雖然外表很像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久違的休息時間,顧潺打開那個私人手機,發現有個相識挺久的網友給他發來了私信。
纏纏綿綿翩翩飛 “一哥一哥,在嗎?卑微求約稿,最近綿綿組合要合體演出,我們這些CP粉第一次應援,絕對不可以讓他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