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臨時标記

蔣雲程把阮飏放在後座上,讓他躺平,給朋友留了個言說自己先走了,然後低下頭輕聲問阮飏:“家在哪?”

阮飏什麽都聽不清,裏面的衣服都被汗打濕了,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呓語,含糊地喊熱。

蔣雲程只好再拍拍他的背:“阮飏,你家在哪?”

“唔……難受……”

蔣雲程看看表,已經一點多了,這個時間不好再打給邱女士問阮飏父母的聯系方式,他只能先帶阮飏回自己那去。

他把阮飏攬進懷裏,囑咐他:“我去給你買抑制劑,等我一下。”

酒吧旁邊就有一個24小時藥店,他拍下了阮飏通訊器後蓋上的身份卡條碼,鎖好車,快步跑到藥店裏,給阮飏買了5支Omega抑制劑。

一刻都耽擱不得,打開車門的一瞬間櫻桃味濃的幾乎讓蔣雲程控制不住。他擔心這樣會吸引酒吧周圍其他的Alpha,趕緊設置好自動駕駛,做到後座上鎖死車門,給阮飏打了一針抑制劑。

注射抑制劑之後阮飏稍微好了一點,但依然意識不清,蔣雲程想起阮飏跟他說過自己腺體敏感,使勁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怕傷害到阮飏。

在Omega的發情期,所有靠近的Alpha都會釋放信息素回應,這是寫在基因裏的正常反應。蔣雲程忍得渾身是汗、頭皮發麻,偏偏阮飏剛被抑制劑壓下去一點的信息素又濃了起來,他仔細看了一眼用掉的那個針管,确實是Omega抑制劑沒錯,他又查了查批號,也是正确的。

“怎麽會沒用呢?”蔣雲程捏捏眉心,有點不知所措。

空間車停了下來,到家了。蔣雲程正想着要不要送阮飏去醫院的時候,懷裏的小櫻桃動了。

“蔣雲程……”尾音向上勾着,語調缱绻,聽得人耳廓都酥麻,Omega的手指柔若無骨,順着衣角鑽進去,腹肌上傳來清晰的觸感,滾燙的指尖讓蔣雲程幾乎要燒起來。

他一把抓住作亂的手指,裝好剩下的抑制劑,把人抱進家門。

已經改裝完成的機器人管家Robie轉着輪子走過來。

“先生,檢測到超過正常标準濃度的Omega信息素,是否需要撥打505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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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需要,把鳥鎖起來,魚缸蓋好,打開信息素回收處理系統,實時監控他的體溫,倒杯溫水來,再準備一袋冰塊。”

“收到。”

Robie是他和朋友合作改裝的機器人管家,原來只是一個家用醫療機器人,系統出現故障之後被原主人丢棄,他處理不了高難度的系統改裝,于是找了專業的朋友重新寫了一份系統,自己設計了外形,唯一一點不足就是,它真的話太多了。

“先生,我認為您應該送這位美麗的Omega去醫院,我現在已經不是醫生了,并且就算是在從前,我也只能處理常見的普通疾病,發情期是我不能面對的困境。”

“Robie。”

“是的先生。”

“閉嘴。”

“……”Robie發出無意義的金屬聲,轉着輪子走了。

蔣雲程給自己注射了一針Alpha抑制劑之後回到房間。信息素回收系統正式開始工作,以免濃度過高的信息素會影響鄰居。阮飏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發情熱讓他渾身冒冷汗,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衣物,栗色的頭發一绺一绺地貼在臉上。

抑制劑兩次注射需要間隔三個小時,現在時間是晚上兩點鐘,距離上次注射還不到一小時。

蔣雲程一點一點地釋放着信息素,手裏不停地給他擦汗降溫。發情期的Omega整個人都為交合做着準備,他急促地呼吸,唇瓣紅潤,微微探出一點舌尖,後穴變得濕軟,随着呼吸開合,流出來的水打濕了內褲,前端也高高翹起來,在褲子上支出一個小帳篷。

阮飏被發情期沖昏了頭腦,不知今夕何夕,低聲啜泣着求蔣雲程幫幫他。

有好感的Omega在自己懷裏發情,蔣雲程還能忍到現在已經瀕臨極限了,偏生這個磨人的小櫻桃還不老實,一會不注意就把手伸進褲子裏去了。

性器被握住的一瞬間,蔣雲程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翻身把阮飏壓在身下,憑着最後一點理智把人鎖在懷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問:“阮飏,我是誰?”

阮飏沒有聽見,扭着身子往蔣雲程身上貼。

“阮飏,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阮飏微眯着眼睛擡頭看,嘤咛着回答:“蔣、蔣雲程……唔……”

蔣雲程沒等他說完,低頭含住了那雙開合的唇瓣。

櫻桃與杜松子酒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蔣雲程的唇舌洶湧地攻擊着阮飏,攫取他的呼吸,舌尖撬開齒關長驅直入,阮飏的口水來不及吞咽,順着嘴角流下來,又被蔣雲程舔幹淨。

蔣雲程的動作慢下來,把呼吸還給阮飏,輕輕吮咬着阮飏的唇瓣,舌尖描繪着唇形,一只手撫上阮飏後頸的腺體。接觸的一瞬間阮飏喉嚨溢出一聲呻吟,身體又軟了幾分。

男人按揉着阮飏的腺體,呼吸着櫻桃的甜香,另一只手輕輕握住阮飏的玉莖,緩慢溫柔地撫摸。阮飏難耐地扭動着腰肢,眯着眼睛輕喘。

蔣雲程手上加快速度,食指劃過會陰,引起Omega一陣戰栗。小櫻桃的一切都是小巧可愛的,玉莖是粉嫩的顏色,快要射精的時候輕輕抖動,然後洩在了蔣雲程手裏。

發洩和親吻交換的信息素稍微壓制住了發情熱,蔣雲程終于成功地給阮飏喂了一點水。發情期消耗大量的體力,如果不及時補充水分和營養,Omega會因為低血糖而出現休克。

蔣雲程看阮飏暫時可以睡一會了,讓Robie看着他,起身快速洗了個涼水澡,又去補給站買了點營養劑回來給阮飏喂下去。

淩晨四點,蔣雲程再次給阮飏注射抑制劑,他準備早上六點鐘打給邱女士問阮飏父母的聯系方式,然後把人送到醫院去。

阮飏又燒起來了。蔣雲程死死皺着眉頭,他懷疑那個抑制劑不對,他害怕阮飏出現問題,趁着人還暫時能聽懂他的話,低聲問阮飏:“我們去醫院行嗎?”

聽到要去醫院,阮飏使勁搖頭,帶着哭腔說:“不……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好,不去不去,別哭,”蔣雲程給阮飏順着背,想了想,蹲在床邊跟阮飏視線平齊,鄭重地開口,“那我臨時标記你,然後把你送回夏阿姨那,行嗎?”

阮飏沒有說話。

蔣雲程摸摸他的臉:“對不起,吓到你了,我不标記你,天一亮就送你回……”

“行……”阮飏聲如蚊蚋,但還是被蔣雲程捕捉到了。

“你說什麽?”蔣雲程看着他,又問了一遍,“你同意嗎?”

空氣再次安靜,時間仿佛停止了,直到阮飏輕輕地“嗯”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卻清晰地傳到蔣雲程耳朵裏。

蔣雲程坐回床上,把阮飏拉倒懷裏,輕輕親吻他的額頭。

“臨時标記最多半個月就會消失,我不想在你發情期占你便宜,也不想你因為這個才……算了,”蔣雲程笑笑,“發情期過去之後,我們都清醒的情況下,我再追求你。”

情潮一陣陣來襲,蔣雲程的話都變成了無意義的字符,阮飏一個字也沒聽到,他靠在蔣雲程懷裏,嘴唇貼上男人的喉結,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拼命地吮着。

蔣雲程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捏住阮飏的下巴讓他張口,跟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

Alpha的吻離開唇瓣,一下一下地落在唇角,下巴,頸側,一路來到後頸。呼吸打在腺體上,阮飏下意識地害怕,開始發抖。

蔣雲程輕輕拍着阮飏的腰讓他放松,在腺體上落下一個羽毛一般輕柔的吻,阮飏鼻子一酸,眼淚順着眼角流到下巴,嘀嗒嘀嗒地落在蔣雲程的手腕。

“別哭,別哭,沒事的,不要怕……”

蔣雲程盡力地安慰着阮飏,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讓阮飏漸漸放松下來。蔣雲程覺得差不多了,摟住阮飏的腰,咬住他後頸,犬齒刺破腺體,醇香的杜松子酒瞬間注入,感受器接收到Alpha信息素,傳達給大腦,發情熱漸漸被抑制,阮飏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暈,沒有一點力氣。

蔣雲程把标記帶出的血絲舐去,又輕輕吻了吻腺體,這裏現在除了櫻桃的清甜外還摻雜着一絲杜松子酒的味道。小櫻桃身上有他的味道,這個認知讓占有欲極強的蔣雲程很滿意,但是一想到這點味道兩周以後就會消失,他又覺得煩躁。

必須把追求小櫻桃提上日程了,蔣雲程想。

阮飏睡着了,六點鐘的時候蔣雲程給邱女士打了電話,三言兩語交代一下情況,要來了阮家的地址。

阮思寧出差去了,家裏只有夏暖一個人,看見蔣雲程抱着阮飏的時候夏暖還有點懵。

“怎麽回事啊,”夏暖看着蔣雲程把阮飏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急出了一身汗,“這孩子好幾年沒這樣過了。”

蔣雲程朝夏暖鞠躬道歉:“我買的抑制劑可能是有問題,注射之後不但沒用,好像還更糟了,阮飏又不去醫院,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暫時标記他,夏阿姨,對不起。”

夏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說沒關系:“不是你的錯,孩子,不用道歉,你不知道情況,飏飏啊,得用加強版的抑制劑才行。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都不知道會發生多嚴重的後果。”

“阮飏還清醒的時候說這次提前了10天,阿姨,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要是您自己不方便,我開車帶你們去。”

“沒事小蔣,下午他爸爸就回來了,我們再帶他一起去,這次麻煩你了,昨晚一宿沒睡吧?”

“不麻煩,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事情過去了我再聯系他。”

蔣雲程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着的阮飏,禮貌地告別,過幾天他要出差,新開的茶餐廳需要請一位大廚,他得親自去。

小櫻桃,等我回來。

小蔣:深藏功與名

小蔣覺得自己占便宜了,害怕飏飏不喜歡他,又擔心臨時标記之後,飏飏只是因為信息素的驅使才對他産生依賴,所以想等到臨時标記也消失之後,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再追求飏飏。

多好一老攻,可惜飏飏一句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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