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驚豔全場(捉蟲)

周允之話說的挺兇,人看着也兇。

當然,說這話并不是為了威吓,犯不上也太低端。

周家有些黑道的背景,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往正面走,但家裏小輩該怎麽操練還怎麽操練,天生帶着戾氣。

作為周家太子爺,他說動手就真動了,不少人都怵這位主兒。

顧星此時便是一愣。

倒不是怕,還是顧總的時候運籌帷幄慣了,眼前出現的人是虎得盤着,是龍得卧着,疾言厲色的情形幾乎沒發生過。

感覺還挺新鮮。

沒來的說話,肩膀便是一沉。

顧星偏頭看,是程東旭将胳膊從他後背伸過來,半攬着的姿勢,絕對的占有與維護。

比起周允之的邪氣,程旭東就帶着些野性但又不乏疏闊的氣場。

各家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同,周允之是跟着老一輩的黑暗人物們長大,程旭東年少的時候去的是軍營,骨子裏是有一條底線在的。

“允之,喝醉了就散散酒氣,以後再玩兒。”程東旭說,挺尋常的語氣,但眉宇壓低面色冷肅,克制着一些怒氣。

按說不應該對兄弟這樣,但顧星是他帶來的,前頭因為林知書的事煩悶将人随意丢在一邊也就罷了,再讓人呵斥一頓,那他也太不是物了。

“旭哥!”周允之有些不甘心,冷冷盯視顧星一眼,雙手一攤又放下,無可奈何似的:“随你高興。”

方才緊繃的氣氛就又有了幾分和緩。

顧星伸手,将案子上的臺球杆拿過來,看向程東旭:“我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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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之靠回牆壁,比一般人要更紅的唇勾出一個鄙夷的弧度,哼笑一聲。

程東旭的印象裏,顧星挺安靜,更有一種少年人少有的穩重,主動的時候基本都是和他在床上。

如今這樣倒是第一次,他收回胳膊,往後退了一步。

周允之揚了揚下巴,身邊的一個青年章勇往球桌前一站,看着顧星笑:“我和你來一局,玩什麽?”

他水平很不錯,已經決定要給顧星好看,否則周少回頭不扒了他的皮。

“玩你們剛才玩兒的。”

“斯諾克?行!”章勇覺得這小孩兒長的漂亮,腦袋卻不好使,挑個最難的,又問:“你先?”

“可以。”

球桌重新收拾自不必說。

少年茶色瞳孔在光線下更顯剔透,用巧粉塗球杆的動作慢吞吞,很顯眼的生疏感。

章勇有心想說要不換個簡單的,欺負人也不能太明顯不是。

只是看周允之看熱鬧的神色,這話又咽下去了。

顧星先開杆,看着臺球案子有幾分恍惚,上輩子的好友親朋有不少陪着他玩過這個,也有求他教這個的,如今都是幻夢了。

似水流年聽着矯情,但真到了時候,想起來無一字不說在心坎上。

“怎麽可能!”章勇看着臺球案上顧星那一杆漂亮的斯諾克,很棘手的感覺,一杆失利,有些不甘心的道:“新手的運氣都不錯,祝你下一杆也有這樣的好運氣。”

“承你吉言。”顧星平平穩穩的回,腰身一折,又細又韌。

眸光浮動,程東旭将視線移開,落在少年沉靜的面容上。

有關榮辱的比試,他卻沒有一點銳氣或者忐忑,就好像這樣的事做過千百遍,波瀾不驚卻更吸引人的目光。

意料之中的一杆進洞,顧星看了看章勇,輕輕說了句:“不是下一杆,是每一杆。”

章勇呼吸一窒,周允之沒說話,但方才顧星顯露的技巧和熟悉程度,的确令人吃驚。

顧星說到做到,此後杆杆進洞,直到清臺。

衆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他們聚在這裏多多少少都知道斯諾克的難度,就這麽打完了?

老實算起來不是很久沒玩的東西,但隔着兩輩子,總還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打完了,顧星心下也松了口氣。

但畢竟是曾被媒體評價為最有風度恣儀的霸總,心裏落定的輕松自不可能表現出來,只一雙透亮的眼看向程東旭:“好了,要回家嗎?”

然後,所有人都知道這少年和程東旭是什麽關系了。

比之前還震驚的關系,程少多少年潔身自好光棍一個,鐵樹開花不但突然,竟然還開在同性身上。

程東旭不是随便被小情人叫走的人。

沒錯,顧星現在在程東旭這裏,不過是個包養的小情人的地位。

但人骨子裏都是慕強的。

方才這小東西雲淡風輕的打完這一局,程東旭心裏就有什麽要破土而出似的,有一種幾乎從未感受過的沖動還有驕傲。

這小東西是屬于他的,這麽一想,挺令人愉悅的事。

顧星便是不叫,他也準備和人回瀚海國際做點什麽愉悅身心的事情。

門開了又關上。

兩個人一起來又一起走,背影一個高大健壯一個秀挺純淨,頭發絲都透着般配。

章勇有些緊張的看着周允之:“周哥……”

意料之中的怒火沒有出現,他家周哥點了根煙看了空蕩蕩的球臺好一會兒,擡腳也走了:“記我賬上。”

“還會什麽?”坐車裏了,程東旭問。

他喝酒了不能開車,司機是專屬的,識趣的升起了擋板。

“會……”顧星的掌心被程東旭的手指捏的有些輕微的疼,更多的是癢,湊過去親在他唇角:“這個算嗎?”

再然後,顧星就被壓在車後座上了。

程東旭倒也不會真做什麽,前頭畢竟有人,而車裏什麽都沒有,但包廂裏被激起的那份姑且可以算作悸動的東西,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這天晚上,兩個人比以前要更放的開些。

顧星挺會打蛇随棍上。

看得出程東旭情緒不錯,後半場就坐他腰上了,反正挺痛快。

完事後,他踢了程東旭小腿一腳:“想洗澡。”

程東旭橫他一樣,不太兇,說着“恃寵而驕?”,倒真抱着人沖了一回。

顧星困得眼皮打架,還不忘看一眼手機,十一點四十九分,還有救。

然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拽過被子,在屬于自己的一半床上睡的板板正正又心滿意足。

第二天一早,顧星是在呼吸困難中起床的。

順手一推,程東旭的俊臉有一半就變了型,他也不在意,将身下小東西的兩只胳膊往頭頂一掀一握:“來不來,嗯?”

昨晚鬧的兇,窗簾拉的敷衍,有陽光從縫隙中透進來。

顧星笑,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你上班好像……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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