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處不在的差距
周末安妮早早的就到了公司。
走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
她坐在自己練習室的地板上，抱着吉他，彈一段旋律，然後用紙筆記下來。
“牙套妹！”一個男生帶着笑意這麽叫他。
安妮擡起頭，靠着門框站着的那個男生，好像就是上一次跟在李泓基前輩後面笑場的那個一個。
她平靜的站起來，朝他鞠了一躬：“前輩好。”
“你好，聽說你叫安妮？”男生走進來：“我叫李在真。”
安妮再次問好：“在真前輩你好。”
李在真伸出一只手，朝下壓了壓：“輕松點，你是哪一年的？”
“91年。”
“啊，那我們是同年親故啊，用平語吧，自在一點。”
“……昂”
“……”李在真失笑：“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安妮看了他一眼，用敬語：“所以你那句話只是為了客氣客氣的？”
“哈……也不是啦。”李在真彎了彎腰，坐在地板上。
“昂，知道了。”這句用的是平語，安妮也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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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了幾年吉他了？”李在真問。
“八年。”
李在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現在15歲吧？7歲就開始彈吉他了？”
安妮嗯了一聲。
小的時候她爸爸因為忙所以常常把她一個人關在家裏，留了畫具給她，可是她不喜歡。
最後她爸爸給她買了電子琴和吉他。
比起鍵盤，安妮還是對吉他更感興趣。
她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抱着吉他玩，直到七歲的時候她爸爸給她找了個老師，開始正規的學習。
早聽說她的吉他彈的非常好，果然是個不能小看的對手啊！
李在真暗自點了點頭，眼睛不自覺的朝她右手邊的稿紙瞄去。
“你是來當間諜的嗎？”安妮注意到他的目光，直截了當的問道。
“哈……”李在真幹笑了兩聲：“怎麽可能呢，我就是來關心關心你們的。”
事實上他的确是被李泓基派來刺探軍情的。
“這樣啊。”安妮把地上的那幾張紙收起來：“本來還打算讓你看看我們的新歌好讓你交差呢。”
“……”李在真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就給我看看呗。”
安妮哈哈一笑，把那幾張紙遞給他。
李在真一邊接過來一邊問她：“你怎麽這麽大方啊？”
安妮眨了眨眼睛：“因為如果告訴你們你們還是輸，那我豈不是很酷麽。”
李在真撇了她一眼，決定這句話就不轉達給李泓基了，省的把他氣着。
但是，他應該反駁才對吧？
“咳，”李在真清了清喉嚨：“我們才不會輸呢！”
“嗯，前輩們好好加油吧。”
她還真的是很認真的在為他們打氣呢。
李在真又被她逗笑了：“牙套妹，說不定你和泓基哥能成為好朋友呢！”
在比賽之前，安妮他們還有一次商演。
這是簽約後的第一次演出。
但是跟他們以前的表演也沒什麽差別，需要自己準備服裝，需要自己坐車去目的地。
“吼，”背着吉他擠公車的安妮感嘆：“看吧，我就說社長很窮的。”
總之在福利方面并沒有什麽增長，他們的收入倒是被活生生的抽去了一半。
更讓人不爽的是公司規定了大家不能畫煙熏妝，不能做誇張的打扮，不準唱19禁的歌詞。
目的地東大門。
在Ramodo購物中心前搭了一個簡易的舞臺，巨型音響裏循環播出的是他們新代言人東方神起的歌曲。
舞臺的周圍已經圍了不少東方神起的粉絲。舉着手牌，海報，氣球等等各種應援物。
安妮他們在調試設備的時候聽到粉絲們吵吵鬧鬧的聲音。
“呀，這些人是誰啊？”“哥哥們什麽時候來啊？”“會來的吧？我才不想看別人的表演呢。”“那幾個人還蠻帥的唉。”“但是那個家夥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安妮有點郁悶的問身邊的李承勳：“我到底哪裏不像女生了？”
“哪裏都不像女生。”從她身後走過的尹風哲說。
“你知道的太多了。”安妮磨了磨牙。
He'S deaD原本只要唱三首歌就好，但是最後一共唱了七首歌。
因為要只要來露個面就好的東方神起堵車了，會遲到一小會。為了讓場子一直熱到東方神起過來，他們就只好一直唱下去。
多的四首歌的報酬直接交到了安妮的手上，所以安妮他們接下去的演出也算的上是漸入佳境。
仙後們焦急的情緒因為He'S deaD的表演倒也收斂了不少。
“那個貝斯手好可愛。”“鼓手好帥啊！”“吉他手也太酷了吧。”“主唱好萌！”“喂，你們會出道嗎？”
出道？也許吧。
才剛剛吸引起來的注意力，在東方神起的保姆車過來以後立刻被沖散了。
“啊啊啊啊啊……”“……偶吧啊！！”
伴随着粉絲們的尖叫聲，東方神起的五個人從保姆車裏一個接一個的走下來。
“大家好！”他們元氣十足的跟粉絲們打招呼，雖然有點擁擠，但仍然帶着淡淡的笑容，每個人都是閃亮的容顏。
安妮他們一個個的站在舞臺邊緣，來不及收拾樂器，先把舞臺騰出來給他們。
東方神起才出現了20分鐘不到，就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急着去趕他們的下一個行程。
走下舞臺的時候他們也沒忘記朝舞臺邊的工作人員和安妮他們鞠躬行禮。
所以這樣才對嘛，謙遜有禮的人才能出道啊。
東方神起走了以後，粉絲們也慢慢的退散了。
剛才拿到報酬的時候He'S deaD的大家明明都很興奮的，想着去哪裏吃頓好的。但是現在，每個人心裏都有點不是滋味。
更準确的說，是有點空蕩蕩的。
“果然那些就是大勢偶像啊。”宋曲喃喃道。
粉絲們的歡呼聲和藝人自身的氣場都把他震撼到了。
“我們以後……”李承勳說了一半，沒底氣了，那是東方神起的高度啊。
“S.M公司的藝人。”尹風哲想的是，以後的某一天，徐洙賢也會像他們那樣，站在舞臺的中央吧。
而他呢？只能在舞臺的角落看着她嗎？
“哇……”安妮也不由的感嘆，感嘆之後有點憂慮，貹賢哥啊，現在看起來，完全贏不了啊。
從這一天開始，大家的練習都不約而同的更認真刻苦了。
比起商業演出，公司似乎更重視這一次的地下樂隊比賽。
因為，公司竟然給他們準備了服裝。
決賽這天，He'S deaD是以前從來沒有試過的襯衫加西服。
F.T Island則是他們一貫的休閑風。
九個人換好衣服化好妝吹了頭發，面對面的大眼瞪小眼。
“哎一股，都是漂亮的孩子啊。”韓勝浩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
他把安妮和李泓基拉到一塊：“看看這兩個小主唱，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金童……金童金童嘛！”
安妮眯了眯眼，社長你故意的吧？社長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哈哈哈……”李泓基笑了起來：“牙套妹，飛機場。”
“社長真會開玩笑。”安妮笑了笑：“明明是金童玉女好不好。”
她指了指自己：“金童。”又指了指李泓基：“玉女。”
取笑我像男生也是沒有關系的，但是你自己咧？好好的男生長的像女生一樣漂亮，你個娘炮！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玩樂隊的都有點另類，F.T Island最近幾乎都把頭發留的長長的，比較起來反而是安妮的頭發最短。
“你什麽意思啊？”李泓基滿臉不爽。
安妮白了他一眼：“就字面上的意思呗。”
“呀！”李泓基瞪圓了眼睛。
“哎呦小祖宗們。”韓勝浩趕緊把他們分開：“記得你們是一個公司的好不好？團結友愛一致對外行不行？”
站在安妮和李泓基身後的圍觀群衆一致搖了搖頭，我看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