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好不容易放假,不用設鬧鐘。可一到那時候,懷夏就自己睜開雙眼,恍惚着搖搖葉恒手臂,“唔……該起床了......要遲到了......”

“嗯......”葉恒摟着懷夏的雙臂緊了緊,慢慢勾起唇角。眼睛還困得睜不開,就低頭在懷夏發心輕吻着,低沉的嗓音聽着有些沙啞,“傻寶寶,今天不上課......”

懷夏腦子空白了一瞬,才想起已經放三天小長假了。頓時松了口氣,臉頰貼在葉恒胸膛蹭蹭,傻氣的笑了一聲。

“寶寶……”葉恒又輕輕喚了一聲,語氣溫柔的過分。

“嗯?”懷夏乖乖應着,卻沒再聽見下文。擡起頭看他,卻見葉恒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分明又睡了過去。

“哼。”懷夏壯着膽子,整個人都撲上去壓在葉恒身上。額頭鼻尖與他相貼,雙手緊緊摟着他脖子。兩人身型差距太大,倒真有種小寶寶賴在大人懷裏的感覺。

身上多了只傻兔子的重量,葉恒哪能察覺不到。雙手攬住懷夏後腰,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又很快放平,繼續睡。

懷夏不滿地鼓着臉,張口輕輕啃咬葉恒的唇瓣。一會兒捏捏他的臉,一會兒親親他的鼻尖,自己傻樂着,不時發出幾聲笑。

懷夏一直沒見葉恒醒來,卻逐漸感覺到有東西頂着自己肚皮。

“嗯......不要……”懷夏立馬要從他身上下去,卻被葉恒禁锢着,一手按住後腦勺與自己接吻,一手放在臀瓣盡情揉捏。舌頭撬開唇瓣,進入口腔與懷夏交纏在一起。懷夏只掙紮了一小會兒就乖了,主動伸出舌頭給他含着,被葉恒玩弄屁屁也不掙紮,喉嚨不時發出舒服的呻吟。

“嗯......嗯......”

葉恒溫柔地睜眼又緩緩閉上,兩人身體貼合着不留一絲縫隙,通過纏綿的親吻感受着彼此的氣息。唇間盡是吸吮甜膩的口水聲,不知疲倦的品嘗着對方的唇舌。

足足親吻了好幾分鐘,葉恒才将人放開,懷夏臉頰通紅,眼神略有些空洞,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親吻中。

“壞東西......”葉恒輕聲說着,雙手依舊輕揉着臀瓣。因為昨晚是懷夏第一次,葉恒擔心他身體受不住,沒敢再做過分的事。只湊近他耳邊低語:“天都沒亮呢,就折騰你哥。”

“什麽時候起床呀……”懷夏這下才安分。只是随口那麽問葉恒,因為他也很喜歡和葉恒一起懶懶地睡在被窩的感覺。

“再睡會兒……”葉恒側身把人圈在懷裏,長腿搭在他身上,“什麽時候睡醒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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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懷夏點點頭,乖乖依偎在他胸口閉上眼睛。

之前葉恒問過何姝莉,元旦放假有什麽安排。她說要和閨蜜去北海道泡溫泉,給了葉恒不少零用錢讓他随便花。 葉恒點點頭,正合他意。

葉恒沒告訴何姝莉懷夏要來家裏住幾天。何姝莉也忘了跟葉恒提起,她閨蜜臨時有事,去日本的計劃泡湯了。

不過趁着放假陪陪兒子也好。畢竟自己随時都能出門旅行,葉恒平時卻要忙着上學。

何姝莉去超市買了不少菜。葉恒這段時間訓練辛苦,學習也花了不少功夫,準備好好犒勞他一下。還給葉明凱打了電話,讓他晚上到這邊公寓吃飯。

開門進屋,家裏沒動靜,何姝莉就知道葉恒肯定還在睡懶覺。換鞋的時候卻見地上多了一雙鞋。男款卡其色短靴,絕不是葉恒的尺碼。

何姝莉當即想到了懷夏。估計是這孩子來家裏玩了,倒也沒什麽。但沒緣由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何姝莉動作很輕,慢慢走到葉恒房門前。猶豫再三,第一次沒有敲門就将房門打開,屋內的場景讓她大驚失色——兩人緊緊抱着躺在被窩裏,衣服和內褲被扔在地上,還有一個用過的安全套!

昨晚發生了什麽顯而易見。

正當何姝莉快爆發之際,葉恒像有感知似的突然睜眼。看見她目瞪口呆站在門口豈止吓了一跳。知道何姝莉馬上就要發火,懷夏這會兒要醒了不得吓壞。連打着赤條也顧不上了,匆匆套了條褲子下床,拉着何姝莉出房門。

“小兔崽子唔唔——”何姝莉揪着他耳朵,氣還沒撒出來,葉恒眼疾手快捂住她嘴巴把人往外拉,小聲說道,“出去再罵!”

總算出了房間,葉恒立馬将門掩住。何姝莉氣得渾身直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着他,“媽媽一直以為你只是貪玩,本性不壞!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傷爸媽的心!”

葉恒倒沒什麽想法,只覺得他媽太過大驚小怪,但自然不敢說出來頂撞,只是坐在沙發不說話。心想給他打罵一頓出出氣也就算了。

“我跟你說過,你們還小,凡事要把握尺度。夏夏多乖多懂事的孩子,你怎麽忍心對他......你這樣對得起夏夏!對得起他父母!對得起我們嗎?!!”

何姝莉打從一開始便認定這事絕對是自家不争氣的兒子逼迫懷夏的,先入為主越想越生氣,越說越傷心,沒一會兒便開始流淚,痛心不已斥責葉恒的惡行。

偏偏葉恒不怕打不怕罵,就怕何姝莉流眼淚,無奈的安慰道,“媽......你哭什麽,這事兒哪有你想的這麽嚴重!”

“沒那麽嚴重?你做錯事倒還有理了?!”

“啪”地一聲,重重一巴掌打在葉恒臉上,他臉上當即落下鮮紅的指印。

何姝莉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麽多年了,她竟然會動手打兒子……

于此同時,房門被打開。是懷夏醒來沒看見葉恒,出來找他了。

前一秒懷夏臉上還帶着剛醒的倦意,看見葉恒被扇耳光的那一刻,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大顆眼淚唰唰往下落。

何姝莉被懷夏的反應吓了一跳,以為是被葉恒欺負才哭得傷心,大義凜然跟他保證,“夏夏!有什麽委屈就跟阿姨說!阿姨一定幫你好好收拾他!”

葉恒哪裏會不知道懷夏為什麽哭,暗暗自責怎麽還是被他看見了,立馬笑着安慰道:“別哭,哥不疼。”

“你還有臉說不疼!”這話在何姝莉聽來像是挑釁,頓時愈發來氣,他從沒想到自己兒子品行竟壞到這種地步。作勢又要去打,懷裏突然大哭着,護到葉恒身前将他抱住,明明已經哭得快要斷氣般,還哽咽着不停求她,“別…..別打他!嗚嗚嗚......阿姨,你打我吧!不……不準打他!嗚嗚嗚......”

以往懷夏總會被他欺負哭,但多多少少都帶了點撒嬌的意味。這是葉恒第一次聽見,懷夏的哭聲只有悲傷和驚惶,可即便這時候卻還護着他。

被何姝莉罵,或者扇耳光他都沒當回事兒。只有現在,難受得厲害。葉恒連忙将懷夏抱着,輕撫他頭發,一遍又一遍安慰,“別哭……沒事的,夏夏乖。”

何姝莉有些看不懂這場面了。自己明明是為懷夏出氣的,怎麽到頭來反倒成了罪人......

“夏夏……”何姝莉只想摸摸他肩膀安慰他,剛伸出手懷夏卻哭得更厲害,身子也跟着打顫。何姝莉頓時不知怎麽辦了,只得縮回手,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

“嗚嗚嗚.......”懷夏始終啜泣着,輕撫葉恒紅腫的臉頰。眼裏滿是心疼,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不時咳嗽幾聲,卻連話都講不出。

“寶寶,我沒事了,不疼。我媽不會再打了。”葉恒把懷夏抱到自己腿上,握緊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安慰。過了好一陣,懷夏才慢慢止住哭聲,沒再抽泣。依舊把葉恒抱得緊緊的,護着他。

何姝莉這才開口,害怕吓到這孩子,都沒敢大聲說話,“乖乖,你別怕。阿姨不是思想不開化,不是不準你和葉恒在一起。只是你們都還小,很多事都把握不好分寸。夏夏告訴阿姨,昨晚......是不是葉恒強迫你的?”

懷夏搖搖頭,倚在葉恒懷裏,看何姝莉的目光帶着一絲敵意。

何姝莉有點被傷到了,自己在這孩子眼中多半成了壞蛋惡魔一樣的角色,“那……葉恒是不是說花言巧語騙你的?”

葉恒一臉黑線,他在自己親媽心中還能不能好了。

懷夏還是搖頭,還哽咽着,小聲對何姝莉說道:“阿姨……是......是我勾引他的......”

聽懷夏說出這話,葉恒頓時哭笑不得,無奈地揉揉他頭發,又是心軟又是心疼,這傻兔子……

“唉......夏夏你怎麽......” 何姝莉再也說不出話,都快被氣笑了。算是真正看清了自家兒子在懷夏心裏什麽位置!

夏夏那麽好的孩子,他家小兔崽子何德何能。

何姝莉發信息給葉明凱,讓他一定記得晚上回家吃飯,過來看看他兒媳婦兒。

又給孫雪琴打了電話,說正好遇着孩子們放假,讓他們夫婦倆一起過來吃頓飯。

孫雪琴正在打掃衛生,接到何姝莉的邀請時還有些震驚。心想兩個孩子關系雖說不錯,他們接觸的倒并不多,還是高高興興應了,也沒多想。

孫雪琴一般不碰懷夏的書桌,但打掃完懷夏屋子發現桌面有些亂,便想着替他整理一下。卻見課本之間夾着一張草稿紙。

孫雪琴看見,那上面不是筆記,演算過程或者公式。

而是寫滿了葉恒的名字。

一路上從出門到進了葉恒家,孫雪琴都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心情。

剛進屋,葉恒一如既往親熱的迎上來,乖乖叫着叔叔阿姨将人領進門。懷夏跟在葉恒身後,小聲喊着爸爸媽媽。何姝莉夫婦倆也都很熱情,招呼他倆趕緊進屋看電視。

她便沒顯露任何不對勁。

孫雪琴起初只覺得懷夏和葉恒關系好得出奇。此刻從兩人的眼神和舉動,卻覺得分明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尋常。之前怎麽完全沒察覺到呢......

葉明凱和懷正良在客廳看電視,兩人倒是很快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起聊着股票足球。何姝莉還要進廚房忙活一陣,叮囑葉恒好好招呼叔叔阿姨。

孫雪琴執意要幫她,何姝莉便沒再推脫,兩人一起進了廚房。

何姝莉只讓她幫着剝了西紅柿皮,切菜,自己打了幾個雞蛋在碗裏攪拌,随口說道:“倆孩子好不容易那麽投緣,咱們以後還得多走動走動。”

孫雪琴笑着點頭,沒說話。

“夏夏幫了葉恒這麽多,上次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剛好葉恒他爸也在家,明凱說這回一定要在家好好做一頓飯。”

孫雪琴連忙不好意思道:“太客氣了,葉恒不也處處照顧我們家夏夏,他也是個好孩子。”

何姝莉把雞蛋和西紅柿放進鍋裏,一邊翻炒一邊和她閑聊,“葉恒以前就知道貪玩兒,從沒在意過學習。和夏夏做同桌後,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訓練也更刻苦了,說是以後要和夏夏上同一所大學。”

孫雪琴頓了頓,“是嗎......兩個孩子有伴兒,也好。”

“我之前還擔心夏夏不願意。不過我看他也有這個想法——”何姝莉忽然想起自己忘了買酒和飲料,連忙大聲喊道,“葉恒,去幫爸爸買幾瓶酒回來,你和夏夏要喝什麽自己買。”

“行。”

葉恒應了聲,懷夏連忙說他也要一起去。

葉恒立馬換了鞋,替懷夏系好鞋帶,把人裏裏外外包嚴實了才出門。

何姝莉這才繼續:“我看他倆要真能上一所大學也挺好,能互相照顧。只要兩個孩子樂意就行。”

孫雪琴一直從廚房門口看着他們,一直到他倆出門好一陣,才點點頭自言自語般應道,“是啊……”

兩人在附近的小超市買了酒和可樂。葉恒右手提料飲料,左手牽着懷夏,往回家路上走。

天空飄起了雪花,天冷路上行人也少。葉恒握着懷夏的手往自己兜裏放,一本正經道:“你說說……今晚這場面像不像咱倆要訂婚見家長了?”

懷夏忍不住笑,又不得不擔心起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如果以後爸爸媽媽知道我們……不同意怎麽辦啊?”

“不同意?不會吧,我看阿姨挺喜歡我的,把你交給我還不放心啊?”

懷夏被葉恒的話逗笑了,“哼,自戀!”

葉恒忽然停下腳步,直勾勾盯着他,“怎麽?叔叔阿姨要不同意,你還能從我身邊跑了不成?”

懷夏輕哼一聲,“如果我跑了,那你會不會來找我啊?”

“小班長,我這個人很記仇的。”葉恒突然發出聲笑,低頭與他貼近,“打從你在小本兒上記了我名字起,我這輩子就沒打算放過你了。”

懷夏臉有些紅,聽見這番霸道的話羞答答地垂下眼眸,心裏卻是甜甜的。

葉恒繼續問他,“那之前,我媽問我是不是強迫你,你幹嘛說勾引我。”

懷夏低下頭,軟軟地回了句,“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呀……”

葉恒勾起唇角,寵溺地揉揉他頭發。在路燈下,低頭吻上他的唇。

懷夏愣了片刻才将他輕輕推開,羞答答地顧自往前走,“該…該回家了......不然媽媽要催了……”

葉恒說了聲好,上前緊緊握住懷夏的手,和他一起回家了。

小甜餅6號《傳說中的23分鐘》腦洞——淫蕩受的花式叫床

“你沒有如期歸來,而這正是離別的意義。一次愛的旅行,有時候就象抽煙那樣,簡單。”靠坐在床頭的俊秀青年抿了一口水,輕輕将水杯放在床頭,薄唇輕啓:“地下室空守着你,內心的白銀。水仙花在暗中燦然開放,你聽憑所有的壞天氣,發怒、哭喊,乞求你打開窗戶。書頁翻開,所有的文字四散,只留下一個數字——我的座位號碼。靠近窗戶,本次列車的終點,是你……今晚的睡前小詩來自北島的《白日夢》,感謝大家的收聽。已經是春運期間了,希望正在回家途中或者即将回家的你們一路平安,開開心心的和家人團聚。今夜好夢,晚安。”

蕭憐溫柔而慵懶的嗓音道了晚安,點擊錄音的停止鍵,這才合上手中的《北島選集》。

“不是說累了嗎?還不睡?”溫情從浴室出來,邊用毛巾擦拭着頭發,盯着蕭憐和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唔......馬上就好。把今天的錄音傳好就睡。”蕭憐給文件備注好日期及名稱,将其上傳到最近大火的音頻網站自己的專欄上。

蕭憐的聲音很好聽,但并不屬于近來頗受青睐的低沉性感的霸道總裁型。是那種溫柔似水的,軟到讓人想起棉花糖。又像是冬天裏溫暖的毛衣,聽着就想抱抱他的那種。雖說只有幾百個粉絲,但注冊賬號的一個月來,蕭憐幾乎每晚都會在睡前朗誦一段小故事或散文詩,伴着他的小粉絲們入眠。除了有幾回被溫情幹到沒力氣動彈才破了例。

蕭憐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看着自己的粉絲從零漲到五百零八個,心中已經有些受寵若驚了。

“小哥哥的聲音好溫柔啊......想嫁(癡漢笑)”

“一聽就是受音呀……po主一定是個禁欲系清冷小受(色眯眯)”

“聲音超亞撒西超甜,在夢裏親小帥哥一下mua~~”

“可愛,想.....等等,老子是男人啊啊啊!小帥哥把淫家掰彎了要負責嗚嗚嗚/(ㄒoㄒ)/~~”

“習慣了每天聽小哥哥的聲音才能睡着(哭)希望能多傳一點其他的~什麽顏色的都可以哦(壞笑)小哥哥晚安,愛你!”

……

開心地翻看着粉絲的評論,蕭憐覺得有趣不時笑出聲,先前的困意仿佛都消散了大半。

溫情瞥了眼電腦屏幕,沒說話,背對蕭憐躺到了床上。沒得到平常的晚安吻,見溫情一聲不吭就睡下了,蕭憐立馬将電腦合上放到一旁,惴惴不安地躺到他身邊将人抱住。

“老公......”蕭憐試探着,輕輕喚了一聲。

“嗯。”溫情仍背對着他,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像只受到冷落的小羊崽兒,蕭憐緊貼着溫情的背,“老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每天給別人讀那些東西......”腦袋埋到男人頸窩讨好的吻着,聲音聽着有些委屈。

“沒有。”溫情慢慢轉過身子,語氣依舊淡漠,卻将人摟進了懷裏。

蕭憐仍是不安的,擡起頭湊近。溫情只在他唇瓣落下粗略的吻便分離,閉上眼安撫道:“睡吧。”

蕭憐依偎在他胸口,總有些慌亂。溫情并沒有表現出生氣不滿,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心裏有事,直到半夜蕭憐才得以淺眠,又做了同樣的噩夢……

暗戀了溫情七年,卻不敢向他表白。夢裏又回到大學畢業那天,他拖着行李箱,牽着女朋友。對自己說要離開了,婚禮的時候邀請他一定要來參加。蕭憐一直哭着求他別走,不要和別人結婚。回應他的,只有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嗚嗚嗚.....不要......”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呓語,蕭憐神色不安,雖說閉着雙眼,仍有淚滴從眼角滑落。

“醒醒......蕭憐...蕭憐......”

聽見有人叫自己,蕭憐這才從噩夢中解脫,內心的悲傷一時半會兒卻沒有消除。

“哼嗯.....老公......”望見溫情的那一刻,蕭憐連忙将人抱住,生怕他又消失了。

“又做噩夢了?”溫情在他發心輕吻着,柔聲問他。

“嗯…”蕭憐雙眼泛紅,見人還在自己身邊,這才放下心來。“我夢到畢業那天,你要和別人離開了,還邀請我參加你們的婚禮……”說到這兒內心又湧上一陣委屈,語氣帶着些控訴。

溫情心裏一緊,小心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即便兩人已經在一起好幾年,蕭憐有時仍沒安全感,會做同樣的噩夢。溫情心裏不知是第幾次對當初做的蠢事感到悔恨。

兩人在高中就認識了。蕭憐見到溫情的第一眼,就被他淡然清冷的氣質迷住了。努力跟他湊近乎,以問題為借口想多跟他說些話;體育課趕着和他打籃球;放學回家的路上騙他說自己也順路,和他走完一段後又往回繞。

一年之後,蕭憐厚臉皮的自诩為溫情的好哥們兒。總想追上他的腳步,蕭憐廢寝忘食,兩年之後終于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

溫情選了熱門的金融,蕭憐讀了冷門的食品工程。雖然不是同樣的專業,周末也總拖着他到圖書館寫作業,去他宿舍串門,跟他講自己十分沒出息的理想——做一條鹹魚,在小城市裏開一家小書店或者咖啡廳。大三結束後又拖着他在校外合租了一個小套間,蕭憐開始了單方面臉紅心跳的同居生活。但他始終沒有向溫情表明過心跡。

溫情沒見過這麽傻的人。從高中起就整天圍着他轉,沒事兒眼神就往他身上偷瞟。明明跟自己不順路,放學了也要撒謊一起走一段。聽見女孩子跟他表白,立馬沮喪着臉像要哭。見他丢了情書,又沒心沒肺的開始傻笑。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總愛跟自己撒嬌。大學合租時還要拖着自己陪他看電視。坐在沙發上小憩,他以為自己睡着了總偷親,親完還要沾沾自喜一會兒......但那也是偷偷摸摸的。

直到畢業那天,蕭憐也沒敢向他說明多年的心意。參加完系裏的畢業晚會,渾渾噩噩的回去已是淩晨。溫情的東西還在,卻不見人。

以為他還和同學聚會,蕭憐撥了十幾個電話也沒人接,又連發了二十多條短信說自己回來了,問他在哪裏。

五分鐘後,終于收到一條冰冷徹骨的回信:

在回家路上。家裏安排了相親,順利的話過段時間就結婚。

緊接着又收到一條,只有短短四個字:

蕭憐,再見。

蕭憐瞞了他七年,他在朋友家待了一夜。發這兩條短信是溫情這麽多年唯一意氣用事的一回,只是想好好懲罰他一次。

淩晨三點,他卻突然驚醒。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做出這種蠢事,連忙跑到外面叫了出租車,回到兩人合租的房子。

屋內一片黑暗,溫情把燈打開,客廳和蕭憐房間都沒見到人。回到卧室,卻發現蕭憐睡在自己床上。明明是在燥熱的夏天,他的身體卻輕顫着。

溫情走近了些,看見蕭憐緊緊抱着自己的外套,不知哭了多久,眼睛早已紅腫不堪,呼吸微弱得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一般......

這輩子都沒像那晚一樣害怕過。無法用言語描摹當時的慌亂無助,只記得自己抱着蕭憐,像失了魂般不斷安慰說自己沒走,求他原諒自己……

後來也是自己先向他表白,先吻了他,問蕭憐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但即便如此,還是給蕭憐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每每想起都讓溫情悔恨莫及。

喜歡他這事兒蕭憐整整憋了七年,溫情一直以為這是只膽小害羞的小綿羊。

表白後的第二天兩人發生了關系,雖說是溫情主動的。平日裏是清純無辜的小羊,可一到床上蕭憐竟是個騷得沒邊兒的小淫娃,兩人的第一次溫情就射得雞巴疼,差點沒被蕭憐榨幹......

溫情默默嘆息了聲,見蕭憐的情緒平穩了些,在他額上輕輕一吻,“乖...睡吧,老公抱着你呢。”懷中的青年乖乖點頭,輕皺着眉,嘟着嘴觸碰他的唇瓣撒嬌,“那你睡着以前要一直親我…跟我說話好不好……”

“嗯。”綿軟可憐的模樣看得溫情心裏發疼,眼裏盡是寵溺之色。

蕭憐安了心,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伴着溫情纏綿細碎的親吻和愛語慢慢入睡。

因為蕭憐不喜歡大都市的繁華喧嚣還有污濁的空氣,兩人畢業後便選了南方的三四線小城市定居,算來也快五年了。

溫情在一家建築公司做財務經理,收入還算可觀。蕭憐卻三心二意總在換工作。

溫情除了給他買些吃的用的,自己過得十分節儉。剛存了些錢便跟朋友合夥開了家咖啡書屋,将鑰匙遞到蕭憐手裏,讓他去看店管賬,省的整天閑着無聊。

快到過年,在外工作上學的人們都回家了。即便是平時悠閑的咖啡廳也擠滿了學生和年輕上班族,蕭憐每晚回家都向溫情撒嬌喊累。最重要的是,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那個了......

終于等到春節放假,蕭憐一回家便默默走到浴室洗澡,仔細清理了身子。

溫情坐在床上翻看手機,他沒好意思直接要,只穿着一條小內褲,乖乖坐到男人身邊跟着看他的手機屏幕。

沒一會兒,眼神便從屏幕轉移到男人身上,偷偷摸摸盯着他的喉結,性感的腹肌,以及內褲前端明顯的凸起。蕭憐眼眶濕潤着輕咬下唇,食指看似無意的撫摸他的喉結,用甜膩嬌媚的嗓音喚了他一聲,“老公......”

他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每個字的語調無一不透露着騷穴欠雞巴日了。溫情卻故意一臉淡漠問他:“嗯,怎麽了?”

蕭憐紅了臉不好意思說明,心裏又覺得委屈。縮進他懷裏一直不說話。

溫情知道他是害羞了,故意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挨近些問他:“寶貝兒,是不是想被老公肏逼?”

蕭憐被他露骨的話吓得渾身一顫,還是難為情的點了點頭。溫情會意一笑,從櫃子裏拿出潤滑液,忽然問他:“要戴套嗎?”

見他有些抗拒地連連搖頭,唇角微揚道:“想老公內射?”

以前明明不這樣的......蕭憐不知道男人今天為什麽總說下流話羞自己,才不想理他。徑自拿過潤滑液,擠了一些抹到男人形狀飽滿的龜頭,“唔...應該夠了吧?”

溫情又擠了些在手指上,讓蕭憐趴着背對自己,将食指慢慢探入後穴,剛進入便引得蕭憐一陣嬌喘。

“啊啊…....嗯.....嗯......”

擔心蕭憐不适應,溫情低頭趴在他臀間将臀瓣分開,一手伸至前方替他手淫,一邊伸出舌頭在穴口舔舐着。蕭憐回頭注視着男人,見他用舌頭操幹自己小穴,羞恥淫亂的場面看得那處越發瘙癢,不多時便濕軟得溢出些淫水,原本隐忍的呻吟忽然變了調。

單用舌頭舔穴越發得不到滿足,蕭憐逐漸被情欲裹挾,原本的矜持和羞恥心只能抛之腦後。

“啊…啊….好舒服……”他難耐地掰開臀肉,無比渴望的眼神盯着男人:“嗯...嗯.....老公...摸摸我的小菊花。”

知他漸入佳境,撫摸後方的修長手指只是試探,便被菊穴整根吸入。溫情笑着湊近蕭憐耳畔,明知蕭憐受不住這個,偏還是用低沉的嗓音喚他:“寶寶。”

“嗯啊……”蕭憐的身子果然随之顫栗,不禁又将屁股翹高了些,轉過頭去向他索吻,後穴竟自發吸吮着又泌出些淫水。

溫情也已把持不住,勃起的前方硬得發疼。他的性器太過駭人,即便後穴已被好好潤滑過,龜頭剛插入穴口便讓蕭憐帶了些哭腔:“啊…嗯......老公……有點疼......”

即便被欲望逼得難受,溫情依舊放慢了速度,不斷安撫着吻他。 “輕點…啊…啊……老公…..”他替蕭憐迅速撸動着性器,一邊扶着男根慢慢進入。

“啊!”當大雞巴被緊致的小穴吞沒,兩人都情不自禁發出呻吟。溫情低頭愛憐的吻着蕭憐光潔的背,一邊扶着他的腰肢,緩緩抽插起來。

“嗯….嗯…..好大!嗯..嗯.....”身體随着撞擊不斷起伏,小穴能清晰感受到男人驕傲的尺寸。蕭憐急促的喘息着回頭,摟住溫情肩膀的索吻。

溫情逐漸加快速度,色氣地舔吻着他的耳垂,幹他的同時刻意壞心地問道:“你喜歡嗎?”

蕭憐眉頭微蹙,哼哼唧唧地舔舐男人的唇瓣:“喜歡,喜歡老公摸雞雞,愛我……哼嗯……”

溫情被他意亂情迷的模樣勾得血脈噴張,知他得了快感便再無顧忌,對着騷穴一陣猛烈的抽插。

“嗯....嗯….啊.…好舒服....老公...幹我……”蕭憐完全沉溺在欲望之中,被狠肏的同時竟知道禮尚往來,主動收縮後穴夾男人的雞巴。還不忘讨好的回頭問他:“老公,這樣舒不舒服......”

溫情被濕熱的後穴逼得倒吸一口氣,湊近他耳邊誇了句,又将人抱着纏綿的親吻。蕭憐伸出舌頭與男人交纏,幾乎快要喘不過氣,才不舍地退開一點。

“哼嗯.....老公...天天幹我好不好?”

溫情輕撫着他的發絲,溫柔的過分:“嗯…你要嗎?”

蕭憐親昵地舔着他的唇瓣,撒嬌般哼哼着,語氣十分霸道又帶着些稚氣:“要…天天要。”說完又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嗯....我不要去上班了老公,每天讓你幹我好不好?”

溫情知道蕭憐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但小騷貨一旦在床上動情,沖自己撒嬌的時候什麽話都能往外說。便順從地點點頭,“嗯。老公想躺着,你自己來。”

蕭憐知道他就是想看自己欲求不滿的模樣,就是想看自己發騷求他。不太情願地在男人懷裏蹭蹭,“哼嗯......”

溫情唇角淺笑着,柔聲哄他:“老公這樣躺着舒服......”

“哼嗯......”

溫情将人分開腿抱到自己身上,仍耐心地哄着:“你好會動的......”

“哼......”蕭憐半推半就的移到他胯間,扶着男人的雞巴慢慢往下坐,整根吞沒的瞬間兩人都舒服地呻吟出聲。

以往溫情不太贊成做愛的時候用放松助興的藥,說是對身體不太好。此刻卻把包裏的小藥瓶拿出來問他:“RUSH要不要......”

蕭憐勾着男人的脖子,臉紅着點點頭。

溫情便把藥瓶拿到他鼻間,蕭憐深吸了一口。體內的血液逐漸變熱,蕭憐忍不住扭動腰肢自己操幹起來,一邊癡癡地望着溫情:“老公....你愛不愛我”

溫情迷戀地望着他,“愛你”。

肏穴的幅度逐漸加快,蕭憐半閉着眼睛繼續問他:“想不想要幹深一點?”

男人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當然要……”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叫嚣着空虛,後穴的瘙癢感越發強烈。還沒等溫情将RUSH吸完,蕭憐便開始發騷,急不可耐地搖晃着屁股,放聲浪叫着肏幹男人的雞巴:“啊啊…..老公...幹我.....幹死我好不好.......我要你幹我,快點....老公...幹我快點!哼嗯....啊…老公.....好舒服......啊啊……噢......舒不舒服......”

即便已經預見他在床上有多放浪,溫情仍被蕭憐勾得欲火焚身,揉搓着臀瓣猛烈操弄着身上的妖精:“好舒服….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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