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認清安心

溫遠有些疑惑的接過那些紙和手機,然後逐一翻看,顧喬在旁邊給他作點解釋。

“這是我和小雨那天去商場購物時候的發票,你可以對着我首飾盒裏面的那張收據一起看看時間。”

“這是安心的那個紋身,是情侶紋身,那個wy是廖文岩的wy,這照片是我去那店裏面照的。”

“還有這個……”

當溫遠看到這份安檢報告的時候,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她當時是說三個月,其實已經有四個月了。”顧喬風輕雲淡的說出這麽一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溫遠內心的憤怒了,随時可以噴湧而出的憤怒。

“流産的孩子不是我的?”溫遠如此詢問,語氣之中透露出的滿是冰冷。就算是顧喬,站在他旁邊也覺得不寒而栗。果然這種欺騙行為能夠讓一個男人氣憤到這種程度。

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喬點了點頭:“不是你的,而且那賣首飾的地方離我待得商場距離太遠了,小雨可以證明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我根本就沒有那個空再去賣項鏈,那天中午,唯一一個在家裏沒事幹的人,就是安心。”

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這背後一切的黑手了。

溫遠在憤怒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喬,油然而生的,就是愧疚了。

“對不起。”溫遠看着顧喬,一字一句的這麽說。他很少對人說對不起,但是被冤枉了的顧喬,值得他說對不起了。

顧喬在聽見他這麽一句對不起後,愣了愣,随後就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應該等安心回來,還有,拜托請不要把關于那個照片的事情告訴安心。”就怕到時候安心會不會去報複那老伯。

溫遠點頭。

于是,他們兩個人就等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就等着安心回來,自投羅網了。

而被溫遠留在酒店門口的安心,自然是十分的氣憤的了。安心和那兩位小公子談話的時候,還想着溫遠看到會不會生氣的将她帶走呢,一心就幻想着溫遠生氣的樣子。結果,直到安心實在沒有那個興致和這兩位男士說下去,轉頭想要去找溫遠的時候,才發現,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而溫遠,自然是了無蹤跡的了。

才意識到溫遠将自己獨自一個人留在酒店,安心十分的氣憤,而想想回去的那段長路和自己腳踩的高跟,根本就沒有走回去的資本,于是就只好央求眼前的一位帶她回去了。央求一位不務正業的少爺帶自己回溫遠家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面前有兩位那就有些問題了。那兩位因為這件事情而吵起來了讓安心十分的無奈,最後,還是那位一開始站在安心身後的男子贏得了這個權利,帶着安心上了自己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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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安心指明是去溫遠家的時候,那位纨绔子弟才驚覺惶恐。對此,安心只能暗暗的嗤笑了一聲,感情這位少爺還不知道自己是和溫遠一起來的,也真可以算是纨绔子弟裏面的極品了。

回了家,輕車熟路的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溫遠和顧喬了。兩個人坐得有一段距離,而且溫遠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顧喬則低着頭,看着茶杯中的紅茶,面無表情。

安心以為是他們兩個人的冷戰,于是十分得意的笑了笑,溫柔的坐在溫遠的旁邊,親切的挽住了溫遠的手,将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遠,你怎麽都不等等我,就把我一個人留在酒門口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一如既往溫柔的語氣和表情,而溫遠這一次,連厭惡的表情都不想對她顯露了,直接将手中拿着的首飾的收據單,顧喬的發票以及安檢報告給安心遞了過去。

安心心裏疑惑,笑着接過紙單,溫柔的說道:“是什麽呀?”溫遠別過頭,沒有回答她。

安心低頭翻看着紙單,每看清楚一張紙,安心的臉色就白了一分,直到看到了最後一張紙,安心的臉白得仿佛都快沒有血色了,臉上溫柔的笑容全然不存。拿着安檢報告的手都在顫抖。

溫遠面無表情,将安檢報告從安心的手中抽走,放在自己的腿上将三張紙理整齊。顧喬擡起自己拿着茶杯的手,抿了一口紅茶,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安心猛的坐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着溫遠,指着顧喬,說“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在陷害我的!溫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顧喬看着安心指着自己的在發顫的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這種時候了,還想着要推鍋。

“你笑什麽!”安心似乎有些精神錯亂了,轉頭看着溫遠,“遠,你看她心虛了,她笑了!”但是當安心對上溫遠那冰冷得令人發指的眼眸的時候,她指着顧喬的手不禁放下了,瞳孔收縮,眼神之中是無窮的恐懼。

“她心虛,還是你心虛?”溫遠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回響在這偌大的客廳之中,話音落後,整個客廳都仿佛是被他話語之中的冰冷給凍起來了一般,寂靜無聲。他的手中還拿着那三張決定性的紙。

“啪嗒。”

安心的眼淚劃過臉頰,滴到了地上。但是在場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會為她現在所流的眼淚感到憐憫,只有厭惡。

看着安心站在那兒,眼神惶恐無助的哭着,溫遠只是從嘴唇之間吐出了一個字。

“滾。”

随後,就像是不願再看到安心的臉一般的,溫遠扭頭就想要離開。顧喬也在同時,放下了手中已經喝光了的紅茶,起身想一同離去。但是安心并不想要這樣,她跪了下來,以最沒有尊嚴的姿勢抱住了溫遠的腿:“真的我是被冤枉的!不要相信顧喬!不要趕走我!顧姐姐,你為什麽要冤枉我!”哭聲悲傷得像是要直擊人心靈一般,字字委屈,宛如一個梨花帶雨的溫柔女子,但是溫遠和顧喬心裏沒有絲毫同情。

溫遠看安心的眼光之中,透露着憤怒與嘲笑,壓抑着自己的憤怒将安心一腳踢開:“你走吧,我不想打女人。”畢竟是接受過教育的,溫遠不想動手。

顧喬走到了溫遠的身邊,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安心,也真不知道該恨她還是可憐她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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