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攻?受?
老實說,雖然是一份多數人都不屑于做的工作,但是沈樟等得依舊很忐忑。
現在需要錢,也需要時間,心裏有自己的目标,他告訴自己,必須為之努力!
好半天,老板才從外邊走進來。
沈樟下意識地起身,老板卻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起來。
随即也在他對面坐下,沒說話,開始在身上的口袋外一通亂拍,最後掏出一包壓扁了的南京,拿出一根自己叼上,又把煙盒往沈樟跟前湊了湊:“抽一根?”
沈樟擺手:“我不吸煙。”
老板點點頭,把煙盒丢一邊,單手攏着火機,把煙點着了:“不抽好。我把情況根你說下,你就管早晨這一班,老李也和你說了,三百多戶,一個月兩千,冬天加一百,每月十五號開資,沒有押金。”
沈樟聽得十分認真,一個字兒都沒落下。
老板吸了口煙:“你會開電動三輪嗎?”
沈樟點頭,三輪他不僅會開電動的,他還會騎人力的,初三一整個暑假他都在老家鎮上的物流公司送貨。
老板踢了踢落地上的煙灰:“那行,跟着老李熟悉兩天,如果覺得行,就留下來吧!”
沈樟半懸着的心落了地,冷冷清清的目光終于染上點兒歡喜:“好,我會好好幹的。”
老板将煙頭丢到門外:“行,回去吧,明天還是這個點兒來!”
沈樟走出奶站,長長地呼了口氣,他心裏的負擔稍稍松了一點。
回去的路上,步子比來時還輕快了一些。
太陽升起了,薄薄地光暈灑在少年的身上
雖然少年身形消瘦,但卻筆挺順直,瘦削的肩頭扛一樣能抗得起生活的重擔。
路過早餐店,沈樟打包了兩屜包子,瘦肉粥。
知道林見鹿喜歡甜的,本想買奶茶,但是太早,找了一圈沒開門的,只能繞回去買了杯加雙份糖的豆漿。
回到樓上,剛出電梯,竟然迎面遇上了廖行羿。
二人走到對頭,想裝作沒看見彼此都不行。
廖行羿不僅意外,還有些慌亂,打招呼時,眼神都是飄的:“早!”
沈樟冷冷地回了個早,之後錯身走開。
雖然他意外,但是心裏卻沒在意,在八卦這方面,林見鹿更見長。
他這冷冰冰樣子到是讓廖行羿松了口氣,沒多停留,走到電梯前。
沈樟拿出鑰匙開鎖拉門。
門一拉開,林見鹿竟然也跟着撲了出來。
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摔他懷裏,同時還嗲聲道:“沈大爺,您可回來了!”
語言調戲不算,還順道在沈樟臉頰上啄了一口。
這一切都做完了,笑盈盈地看着沈樟。
看着沈樟石化的表情時,才發現氣氛不對。
後知後覺的側過頭,看向電梯那一側。
電梯門口站着同樣石化的廖行羿,驚訝的表情不亞于沈樟,好像剛才被親的人是他一樣。
林見鹿大腦空白了足足有三秒,回了神兒,挂身沈樟脖子上的手嗖地縮了回去。
其實現在他想回頭鑽回屋裏,但是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可……說點什麽好?
“班長早!”
林見鹿問好聲剛落,電梯門正好開了,廖行羿撇下一句早晨好,逃似的進了電梯。
廖行羿逃了,沈樟推了推擋門口的林見鹿:“進去吧,你怎麽起這麽早!”
林見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是啊,我都起這麽早了,以為外邊沒人呢。”
沈樟擡起空着的那只手,撚了撚林見鹿的耳垂兒,語氣帶着幾分無奈:“走吧,他不會到處說。”
林見鹿耷拉肩膀低着頭,一路蹭着地板走:“我不是怕他說出去,我是怕他看我剛才那樣,以為我是下邊的!我是上邊的,我……”
沈樟彎腰換鞋的動作一頓,随即起身把早餐放在一旁。
猛地,從被背後将還在自言自語的林見鹿撲倒在沙發上,快速度地将他的兩只手拉住,剪在身後。
林見鹿被沈樟撲着一下,腦子差點被甩出去,反應慢了半拍兒,等他想掙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沈樟附身,貼着林見鹿耳邊兒問:“誰是下邊的?”
沈樟低估了林見鹿想壓他的心,他雖然人在下,但心卻在上邊飄着呢。
“你。”林見鹿回答的很幹脆。
沈樟将林見鹿的胳膊輕輕向上提了一寸……
這次還沒等沈樟開口問,林見鹿先叫的破音了:“沈樟我艹~你大爺,你今天要是不能上了我,你就永遠是下邊的!”
沈樟看着林見鹿的目光驀然變得幽深,略略遲疑了一下,用空着的那只手拉林見鹿的褲腰兒。
林見鹿渾身肌肉瞬間繃起來,順着頭皮向下,一路麻到了腳趾尖兒。
“沈樟,你幹嘛?!”
沈樟表情比考試做題還嚴肅,語氣無比認真:“幹你!”
“嘶~”後腰一涼,林見鹿背對着沈樟,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麽表情,不過聽語氣,覺得自己今天是玩兒脫了。
着涼的面積又擴大了一點,林見鹿的心也跟着縮了縮:“沈樟,我剛才說的話我收回來!”
沈樟不理,繼續動作……
“沈樟,你大爺!”
沈樟拽起林見鹿都褲腰,啪的一聲又松開了,留下一道兒淺淺的粉印兒。
“沈樟!剛才的話我收回來!我收回來收回來!我腿抽筋兒了!”
沈樟終于動作停住了,松開之前,捏了把他腰上的軟肉。
又疼又癢,激得林見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重獲自由,林見鹿攤在沙發上喘氣。
沈樟碰了碰他的兩條腿:“哪條腿抽筋了?”
林見鹿瞪了他一會兒:“別碰!”
看他癱在沙發上又氣又兇的模樣,沈樟忍不住想笑,勾了勾唇角:“我錯了!起來吧。”
林見鹿不為所動,沈樟拿了豆漿和包子過來,豆漿吸管碰了碰林見鹿嘴唇:“吃吧,一會要遲到了。”
林見鹿把頭轉到另外一邊,沈樟耐着性子,舉着豆漿去另外一邊,林見鹿又把頭轉開。
反複了幾次,沈樟幹脆把豆漿包子都放茶幾上。
附身低頭,一只手锢住林見鹿後腦勺兒。
開始時林見鹿還掙紮推拒,很快就乖乖投降了……
酒色誤事,一點不假,他們倆明明都起了個大早,卻還是遲到。
坐在椅子上的林見鹿抿了抿格外紅潤的嘴唇,偷偷拿出了手機。
點開百度,偷偷看了看身邊的認真聽課的沈樟,猶豫了好一會兒,把手機往桌肚裏推了推。
飛快地打下一行字:
——男友不答應做受怎麽辦?
點下搜索,林見鹿皺眉劃了幾頁,沒有一條靠譜的結果。
——怎樣說服男友做受?
點下搜索,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一連換了好多種關鍵,沒找到一條有用的經驗。
林見鹿爬桌子上開始自我審視。
一定要做攻的是吧?
沈樟如果一直不同意怎麽辦?
要不然一次替一次?倒班的?
林見鹿心事重重,琢磨了一上午,最後還是決定,晚上的時候問問。
這件事雖然不是十分重要,但再一想,也挺重要的。
一下午的時間,林見鹿都在琢磨晚上該怎麽開口。
于是,這一天的時間就荒廢了。
晚上回家,林見鹿書包放下,對着沈樟的背搓了搓手,唇動了動。
“晚上要吃點東西嗎?”沈樟轉身看他。
林見鹿籲了口氣:“我不餓。”
沈樟提着書包走到茶幾旁坐下:“那我先寫卷子,餓了你叫我。”
沈樟要早起,晚上的時間也是争分奪秒。
林見鹿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卷子已經拿出來了。
林見鹿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默默地坐沈樟身邊。
無精打采地看着卷子上的題,又往沈樟身邊湊了湊。
最後幹脆環住沈樟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頭。
沈樟寫字的手頓了頓:“你不做題嗎?”
林見鹿對着卷子努了努嘴:“我這不是和你一起做嗎?”
學霸這種奇怪的生物,凡人無法理解。
一張卷子做完,林見鹿空出一只手點着剛才的卷子:“填空題錯了三道,選擇題兩道,第四大題,第五大題第二小問都不對,特別是第四大題,和今天老師講的例題幾乎一樣,你不應該錯的。”
沈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今天一天你不都在玩手機嗎?”
林見鹿打了個哈欠:“老師講重點的時候我一直在聽。”
重點卷子做完,已經十一點了,林見鹿推着沈樟肩膀:“快!快去洗澡,太晚了!”
沈樟出來,林見鹿小跑着鑽進了衛生間:“去床上等我!”
他洗好回房間的時候,沈樟已經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了。
林見鹿随手關了燈,掀開沈樟的被子,飛快地鑽進了去。
剛剛沖過澡,林見鹿身上還帶着水氣,連帶着沐浴露的香味,一起鑽進了沈樟的鼻子裏。
林見鹿到是乖順,鑽進被子裏,牢牢抱住沈樟的腰,一動不動,聲音裏帶着讨好:“天涼了,我們別分開睡了。”
沈樟僵硬的肌肉慢慢恢複知覺,喉結滾動:“我們……還是……還是分開睡吧。”
這樣摟着睡,誰還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