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投緣
見孩子停止了哭鬧,不僅是車廂裏湊熱鬧的人,包括婦女也愣了一下。
“孩子好像不哭了。”季函煜傻傻的說了一句,突然靜宜的車廂,讓他有些不适應。
婦女第一個打破這種寂靜,激動的問道:“小夥子,你是怎麽做到的?”
季函煜把耳機從孩子的耳朵裏拿出來,憨厚一笑,“我還是不說了。”
“這……”婦女沒想到,對方竟然神秘起來。
季函煜正準備把孩子抱還給婦女,突然見到了孩子脖頸上的吊墜,竟是一塊墨綠色帶着血沁的翡翠 !
忍不住從孩子的衣服裏拉出吊墜,上面壽桃的雕刻惟妙惟肖,只是寓意絕對不是孩子該戴的。
“大姐,這吊墜是你給孩子戴的?”季函煜問了一句。
“是孩子他爸給妞妞戴的,不是說玉石養人嗎?”婦女不知道季函煜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難道說他 想要回報?
季函煜嘆口氣,“玉石養人沒有錯,但這是一塊給老人佩戴的古玉,沒猜錯的話,這乃是陪葬的物 件。”
嘶!
季函煜這麽一說,四周的人都退散開來。
這給死人陪葬的東西,大家都挺忌諱的。
“哎呀,我想起來了,就是戴上這東西後,孩子才開始半夜哭鬧的!”
婦女一驚一乍,再看這塊玉墜,已經把它當成了不吉祥的東西。
“這東西還是給孩子拿下去吧,醫院可以去一趟,好好給孩子調理一下身體。”季函煜把孩子抱還 給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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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孩子後,婦女對季函煜點頭道謝,“小夥子謝謝你,要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這東西乃是陪葬 的物件,難怪孩子晚上又哭又鬧的,八成是被染到了。”
婦女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馬上把孩子脖子上的吊墜摘了去。
随即想到什麽,婦女看向季函煜,“小夥子,既然你認識這東西,不如就送你,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
說完這話,婦女險些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人家都知道這東西不吉利,自己竟然還要送他,這不是咒 人嘛!
季函煜沒想到婦女會這麽說,他還真就不忌諱這東西。
“大姐,說實話,這玉墜我真挺喜歡的,不過我不能白要,你開個價吧。”雖然他幫了婦女,卻也 不能占這個便宜。
婦女見小夥子沒有生氣,才松了一口氣,“什麽白要不白要的,就當我們姐弟投緣,當姐的送給你 了。”
季函煜微微一笑,這婦女倒是個實在人,“姐,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你要是不開個價,我真就不敢 要了。”
聽到季函煜的話,婦女也知道,小夥子不是貪便宜的人,“這樣吧,這東西是花五十塊錢買的,你 要是喜歡,給我三十就成。”
這一次,季函煜沒有猶豫,直接拿出三十塊錢遞給婦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大家見孩子不再哭鬧,也就陸續回去了,雖然有些人心疑這玉墜是不是好東西,但一想這邪乎勁兒 ,都沒有插話。
唯獨躺在對面下卧的郝平,深深的看了季函煜一眼。
婦女遞給季函煜的玉墜絕對是古物,而且也如季函煜所說的那樣,乃是陪葬之物,只是這價位絕對 不是三五十塊錢能拿下的。
只能說,婦女的丈夫撿了漏,卻懷寶而不知,還險些害了自己的孩子。
而季函煜買下這個玉墜,才是貨真價實的撿漏,怕是一轉手,就能賣個幾萬塊。
東西給完季函煜,婦女又問起季函煜給孩子聽的什麽,為什麽孩子聽了就不哭了。
季函煜卻變得扭捏起來,因為這個玉墜的交易,他總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您聽一下就知道了。”季函煜把耳機遞過去。
婦女才聽幾秒鐘,就面紅耳赤的把耳機還給他。
要不是季函煜幫了她女兒,換另一種情況,有給人自己孩子聽這玩意,自己絕對撓死他。
對面下卧的郝平笑了笑,他以前聽老爸講過一個故事,跟眼前的情況差不多。
那少年給女娃聽的應該是島國的優聲。
都說孩子染到是因為太純潔了,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聽到不該聽的聲音。
若是抱着孩子,看一些不純潔的東西,雖然孩子不懂,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卻不會再沾身。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亦或者就是誤打誤撞,反正孩子也不懂,聽過看過就忘了,無非就是多了一 個嘗試的方法,讓父母能夠安心。
少了孩子的哭鬧聲,大家也都陸續睡着了。
季函煜卻睜着眼睛,把玩着手裏的玉墜。
玉墜的顏色發暗,确是上好的芙蓉種。
因為過分的專注,季函煜感覺拿着玉墜的手涼飕飕的,眼前的玉墜正中好像凝固着一絲黑氣。
用手摸了摸這黑氣的位子,比起其他的地方,還要冷上一些。
看來想要把玩這東西,必須找老和尚超度一下。
不是他迷信,而是古玩這東西,有時候邪乎的很,可以讓擁有者財運恒通,也能使之傾家蕩産。
尤其是一些法器,若是胡亂擺放的話,很容易出事。
這就需要找風水先生,當然,但凡入古玩這一行的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
把玉墜放到小包裏,季函煜不會傻到貼身攜帶,這古玉的年代應該是明末清初,乃是一些財閥死後 用來陪葬的,不知道哪個無良的土夫子給人挖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季函煜該關心的,至少現在的他,無法接觸到過深的層次。
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直到天亮才醒來。
睜開眼睛,季函煜揉了揉眼角,便看見一張臉直對着他。
“喝!”
季函煜吓了一跳,一後背撞到車廂上。
“吓到你了?”郝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他才洗完臉,正等上卧的老人下地,正巧聽到季 函煜伸懶腰的聲音,才瞅過去。
季函煜翻了一個白眼,“你說呢!”
“耗子膽。”郝平聳了一下鼻子。
本以為郝平會道歉,結果卻說他膽小!
季函煜坐了起來,“嘿,你小子這臭嘴,昨晚吃了死耗子沒刷牙吧。”
擠兌人,季函煜一點也不差。
沒想到對方還來勁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起來。
都是開玩笑逗嗑,聊的還蠻起勁的。
“交個朋友吧,我叫季函煜。”季函煜從上面下來,對郝平伸出手。
“郝平。”郝平同樣伸出手,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這麽和脾氣的人了。
“淘寶的店主嗎,我會記得給好評的。”季函煜咧嘴一笑。
郝平也笑了起來。
“我先去刷牙洗臉。”季函煜想到還沒洗漱,就跟人聊了這麽久,馬上拎着東西跑開。
郝平在後面大笑起來,看到季函煜,讓他想起自己的老爸,還有季叔叔。
可惜,季叔叔到死都沒有結婚,否則他真以為這人會是季叔叔的兒子。
季函煜洗漱後,坐到郝平的下卧,有個伴聊天打發時間也不錯。
原來郝平是去京城看女朋友的,那女孩在北大上學,兩人便分隔兩地。
雖說是距離産生美,就怕距離有了,美沒了。
“嘿,你小子才多大,竟然有女朋友了?”季函煜笑着打趣道,同時把自己的零食分給他。
郝平接過薯片,一臉臭屁的表情,“我都十八歲了,三年前就結束處男生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還是童子雞呢吧?”
“哼,哥這叫潔身自好,你懂個屁!”季函煜被撮中死穴,別說這輩子十八還是童子雞,上輩子也 只跟自己的手過日子。
郝平一愣後,便是一陣捧腹大笑,他都是猜的,沒想到對方真是處男!
“潔身自好?我說哥啊,你不會是找不到女朋友吧,等我到京城,讓婷婷給你介紹一個大學生,要 清純的有清純的,要妩媚的有妩媚的。”
“哥喜歡浪蕩的。”季函煜磨牙,他是不願意找女人,否則還不是大街上随便抓。
“沒問題,浪蕩的最多!”郝平的性格很混,說起話自然沒個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