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削

等抵達事發地,霍嚴才明白這場車禍的定義。

“你沒事兒吧?”霍嚴看向蹲在路邊賣呆的小騙子。

季函煜擡起頭,扁嘴道:“沒事兒。”

“撞到人了?”霍嚴又問。

“沒有。”季函煜老實的回答。

霍嚴額頭上的青筋暴跳,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就因為撞到了雪堆,給我打電話?”

季函煜點點頭,指着雪堆道:“裏面有磚頭。”

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見,原來這在小騙子的眼裏就是車禍?

霍嚴的火氣不由得蹭蹭往上漲,因為這麽點兒小問題,他竟然推辭了公司的重要會議,他感覺自己真是二逼到家了!

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的小騙子,卻發現對方的手跟冰塊似的,再看小騙子凍得通紅的鼻頭,怒道:“你不知道在車裏等嗎?”

季函煜被霍嚴的吼聲吓了一跳,“我,我忘了。”

想到小騙子還在感冒,霍嚴最終沒有動手,換個人早一拳揍過去了,将小騙子塞到後面的卡宴裏,然後給寶馬4S店打電話,很快就會來人處理。

車裏的暖風很足,才坐到車裏,季函煜就開始流鼻涕。

“惡心死了。”霍嚴遞給他幾張紙,故作厭惡的說道。

季函煜豪爽的擤鼻涕,說着撞車的原因,“我不是故意的,打了幾個噴嚏,然後就撞到路邊的雪堆上。”

見小騙子病歪歪的德行,霍嚴想教訓也無從下手,他不怪上騙子把車撞壞,只要人沒事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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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不是小孩,連這點兒小事故都處理不了,就有待商權了。

“對了,你叫保險公司了嗎?”季函煜想到霍嚴剛才打的電話,好像是直接叫人把車開走。

霍嚴眯起眼睛,顯然想到了什麽,而且這種想法發生在小騙子的身上可能性很大。

“你不會是怕賠錢吧?”霍嚴說到了點子上。

季函煜鼓起腮幫子,理直氣壯道:“才不是,本來就該保險公司賠付!“

霍嚴沒再接茬,等寶馬4S店的人一到,他把車鑰匙交給對方,開着卡宴帶着小騙子就走了。

因為這件事,會議已經延遲,霍嚴直接帶小騙子回家。

才進屋,季函煜産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撒腿就往主卧室跑。

卻不想,才跑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你幹嘛?”季函煜吓了一跳,這家夥不會因為自己弄壞他的車,要打自己吧?

霍嚴很想告訴小騙子,他現在最想幹的就是他!

好在理智尚存,在沒有确定他對小騙子的感情,他不想先占有對方的身體,跟銀貨兩訖不同,這是原則。

旁邊就是沙發,霍嚴将小騙子按在沙發上,直接扒掉對方的褲子。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頓時鼓起一個個雞皮疙瘩,不是冷的,而是吓出來的。

“啪!”

季函煜眼睛一瞪,天啊,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兒!

接下來,無需別人告知,身上的痛楚讓季函煜認清現實。

屁屁上疊加的疼痛,以及心裏的羞怒和委屈瞬間爆發。

“霍嚴,你混蛋!你憑什麽打我,不就是撞壞了你的車,大不了賠錢,你放開我!”

無論季函煜怎麽嘶吼,霍嚴就是不停手。

嗓子都喊啞了,屁蛋更是疼到麻木,對方依舊不肯罷手。

“哇!”各種委屈跟巴掌聲一起疊加,季函煜突然放聲大哭。

活了兩輩子,從他記事兒起就沒挨過打。

上輩子,活的像一個死板的老頭,剛正不阿最後折了。

這一世,他不想活的那麽累,結果被人欺負成這樣。

在惡勢力面前都沒低過頭的他,現在哭得像個孩子。

越哭越委屈,仿佛将兩輩子的不平都哭了出來,就連霍嚴什麽時候停手的都不知道。

聽到小騙子的哭出聲後,霍嚴就已經停手,看着眼前紅得跟燈泡一樣的屁蛋,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只是,小騙子好歹也是成年人,被自己打了幾下,至于哭得這麽邪乎嗎?

卻不知,被人給一拳和打屁股的區別大于天。

“好了,我都停手了。”霍嚴無措的抱着懷裏的人,安慰也不是,吼也不是,完全麻爪了。

當他面哭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沒有一個人的哭聲讓他如此心碎。

“我不是氣你把車撞壞,只是一個電話就搞定的事兒,你叫我來做什麽?”霍嚴又開始聲讨。

季函煜聽到他的話,哭得更兇了。

他就是舍不得錢怎麽了,修車的錢能買不少古玩呢,萬一撿個漏,他就能換大房子住,到時候等郭爺爺一回來,也不用擠在出租屋裏。

“好了,我錯了成不,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能不能別哭了。”霍嚴不想承認,這帶着哭腔的音符,讓他心如刀絞。

仿佛就是要跟他作對一般,季函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是不停。

不就是碰壞他個保險杠嗎,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弄回家,還打自己,委屈一上來就收不住。

霍嚴軟的硬的一起來,最後都把自己哄笑了,小騙子還是不消停。

“ 我說你夠了!”霍嚴突然大吼一聲,吊燈因為這嗓子都跟着晃了晃。

季函煜因為這一嗓子果然住嘴了。

霍嚴松了一口氣,早知道吼他管用,早就吼了。

下一刻,季函煜從沙發上擡起頭,眼睛沒有焦距的看了霍嚴一眼,再次紮了下去。

“喂!”霍嚴這次是真的被他吓到。

腿上的身子軟垂着,想來是暈過去。

不會是哭暈了吧?

霍嚴趕緊把人抱到卧室,一摸小騙子的額頭竟然燙得吓人。

撥通了唐風的電話,這貨竟然沒在京城!

該死!

霍嚴只能問他怎麽退燒,唐風交給他一種最簡單的辦法,用涼毛巾退熱,至于捂被之類的千萬不要做。

唐風還告訴他,發燒是因為炎症引起的,必須服用消炎藥,家用醫療箱裏就有。

看着床上暈厥過去的小騙子,霍嚴飛快的把他的衣服脫掉,這一次完全不帶任何歪念。

床上的人很老實,眉頭卻緊緊是鎖着,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兒在不安。

霍嚴本想把被子給他蓋上,轉念想到唐風的話,直接去了浴室。

才擰出涼毛巾,一進屋就發現小騙子不見了。

再看那鼓起的被卷,霍嚴把手探進去。

明明腦袋滾熱,身體卻冰涼。

小騙子的這種狀态讓他很不安。

把毛巾随手一扔,霍嚴又開始給小騙子穿衣服。

抱着床上的人,開車直奔醫院的急診部。

當醫生詢問外傷的時候,霍嚴有些難堪的說出自己打了小騙子的事兒。

那醫生竟然要檢查傷處,霍嚴不幹了,那地方是給他們看的嘛!

對于這類病人家屬,醫生也很無奈。

“我是醫生,在我們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你身為病人的哥哥,要考慮的是他的病。”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一看就知道是幹練型的。

霍嚴看了眼病床上的小騙子,這才不甘的掀開小騙子的褲腰。

醫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麽回事兒,“我先給他打一個退熱針,一會兒護士會來送消腫藥膏,上藥的時候配合按摩,這樣吸收的比較好。”

等醫生打完針,霍嚴拿着小護士送來的藥膏,就帶着小騙子回家了。

病情既然不重,沒有必要留在壓抑的醫院裏。

等季函煜醒來,已經是下半夜的事兒,霍嚴連睡覺都不敢,生怕他燒的更重,完全是半個小時測一次體溫。

“水!”季函煜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沙漠,幹涸缺水。

聽到小騙子的聲音,霍嚴馬上把水杯端過來,遞到小騙子的嘴邊。

顧不得送水的人,季函煜貪婪的把一杯水喝得幹幹淨淨。

等這種幹渴狀緩和一些,季函煜立馬翻臉,沙啞着嗓子道:“送我回家,我不要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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