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學長居然調戲我
第二十四章 學長居然調戲我。
祁天邊整理着袖子上的皺褶,邊看着依舊在耍寶的隽樂:“喂,君樂寶,”他的眼神中透着狡黠,“晚上一起去吃燒烤吧,當做慶祝。”他該試探一下這個小家夥了,看他有沒有也對自己動心。隽樂一口答應了下來,卻又提議:“要不要再喊上部裏的人啊,一起吃飯多熱鬧。”祁天心想:我怎麽能讓這群人打擾我的追妻計劃呢,臉上卻笑得溫和:“等周末大家都有時間再一起聚聚吧,現在喊人也不一定能喊齊,落下誰都不好。”
隽樂推了推快滑下來的黑框眼鏡,撓了撓頭一想,是這麽個理兒,于是愉快地同意了。毫無防備的小紅帽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入大灰狼的小木屋。隽樂為了這次學長的競職演講專門請了家教課的假,是以也不像其他時間那麽忙。他感受着難能可貴的悠閑時光,轉頭看向和他并肩行走的祁天學長,內心安寧而平靜。
祁天特意挑了以前文藝部幹事們鬧的各種糗事跟隽樂說,把隽樂逗得笑了一路,然後隽樂又跟他分享了室友之間的趣事,兩人之間的氣氛漸熱。離學校兩條馬路的地方就有一座萬達,冬天寒冷的夜晚也找不到在外擺攤的燒烤攤了,再說祁天也覺得露天燒烤不是那麽衛生,所以正是想帶他去萬達吃燒烤,他有些壞心的打電話定了個小包廂,想和隽樂獨處。
過馬路時,隽樂冒冒失失走在了前面,想要趁最後幾秒的綠燈跑過去,慌亂間沒有注意到有輛卡車絲毫沒有減速的右轉,祁天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扯,卡車“嗖”的一下略過隽樂的面前,吓得他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你不要命了?!”祁天氣急敗壞的沖他吼着,他心有餘悸的死死捏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隽樂就會淹沒在車海中一樣。隽樂擡頭看着他,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也不由得後怕起來,剛才,剛才就差那麽一點點,那輛卡車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這個時候才開始後悔起來自己的毛躁。
他就着祁天的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祁天還是在惡狠狠地瞪着他,他愧疚又心虛的推了推眼鏡,低下頭不敢看他。祁天伸出細長的手指狠狠捏住隽樂的臉頰,迫使他擡頭看他:“說,下次還敢不敢了?”
隽樂摸着自己的臉假裝眼淚汪汪的說:“不敢了不敢了,學長我錯了。”直到把他的臉捏的微微泛紅祁天才滿意的罷了手,“這次就先饒了你,再有下次,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對面的綠燈又亮了起來,祁天又再一次握住了隽樂的手腕,牽着他過了馬路,隽樂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掙紮了一下,卻還是敗在了祁天惡狠狠地眼神下。
到了店裏後,祁天和服務員确認了預定,帶着他們進了一個溫馨的小包廂,昏黃的燈光,桌上擺着一盆可愛的多肉,木質的桌椅有着令人舒适的手感與質感,桌上的餐具中央還擺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隽樂對這種散發着戀愛粉紅泡泡的小包廂有些別扭,變問服務員還有沒有其他的包廂。服務員在接收到祁天威脅的眼神後機靈的回答:“沒有了,這是最後一個包廂,要不是預定還留不住呢。”
隽樂狐疑的看了看兩邊空着的包廂,還想繼續說什麽,祁天趕緊拉着他進了包廂:“那些說不定也是有人預定的,咱別為難人家服務員了,既來之則安之嘛。”隽樂自己也在便利店打工,對此深有同感,便勉強接受了這間看起來很娘的小包廂。
祁天紳士的把菜單遞給隽樂讓他先點,土豪的說:“哥請客,随便點。”隽樂打趣他:“土豪求包養求抱大腿啊。”祁天做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行啊小美人兒,跟哥喝杯酒哥就同意。”一邊的服務員此刻在努力的讓自己變透明,恨不得自戳雙目。尼瑪,情侶來秀恩愛就算了,女生的好閨蜜一口一個親愛的也算了,這倆大老爺們兒要不要也這樣。不是他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
在服務員看來他倆磨磨唧唧膩膩歪歪的好不容易點完菜後,祁天提議:“要不要再來紮啤酒?慶祝不喝點酒多沒氣氛啊。”隽樂有些猶豫:“可是我不會喝酒啊。”他在家中從來沒喝過酒,父親不在,母親身體也不好,家庭條件不好更是極少會參與各種聚會,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祁天帶着壞心撺掇他:“沒事兒,又不多,啤酒度數還低,男人怎麽能不會喝點酒呢。”他打着讓他酒後吐真言的主意,想法設法的勸他,隽樂被他這一句話刺激到了,拍着桌子喊:“服務員,要兩紮!”
烤串上的很快,熱騰騰的氤氲出了一縷縷霧氣,滿滿當當的堆在盤子裏,啤酒透着些涼意,在杯中湧動着不安分的泡沫。隽樂先豪氣的舉杯:“學長,先祝你競職成功,以後就是部長大人了!”語罷舉起大大的啤酒杯就往嘴裏灌,沒喝幾口就被嗆得咳了出來,灑了一些在身上。
因為店內開着空調,他們倆坐定後就把外套脫了,隽樂只穿了一件并不厚實的低領針織衫,此時灑出來的酒沾濕了他的衣服,還有一些沾在了鎖骨上。祁天的眼神望過去就移不開了,隽樂有着十分好看的鎖骨,細致精巧,骨骼分明,那凹陷處也弧度優美,幾滴黃褐色的水珠緩緩滑落,映襯出白皙的皮膚,祁天吞了吞口水。
隽樂手忙腳亂的扯過桌上的衛生紙擦拭,暗暗有些懊惱,祁天狀似不經意的擡手拂過鼻下,确認沒有某些不明液體流出來後,給他續上杯,語氣微微有些責怪的說:“你看你,着什麽急,慢慢吃慢慢喝,喝慢點又不會讓你結賬。”隽樂的酒喝得急,此刻就已經有些上臉了,他的兩頰微微有些泛紅,就像桌上那兩朵玫瑰花一樣,在祁天看來,嬌豔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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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樂順了順氣,随手拿過一串烤金針菇,打算講個笑話來化解尴尬:“學長,你知道金針菇的別名是什麽嗎?”祁天挑眉,示意他講下去,“別名叫see you tomorrow,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今天吃掉了,明天就會見到他。”
咻~
包廂裏沉默了三分鐘,祁天覺得好冷。他默默又把空調的溫度往上加了加。
隽樂此時把臉深深地埋在了臂彎中,懊惱的想死,該死,他到底在說什麽啊,緩解尴尬緩解的這麽冷的人除了他沒別人了吧。學長會怎麽想我啊嗚嗚嗚會覺得我好惡心吧啊好想去死不要攔着我……
诶,學長在幹什麽?
隽樂感覺到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雖然只喝了幾口酒可已經讓從來沒喝過酒的他視線開始模糊了,他努力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只覺得這張好看的俊臉在不斷放大,最後——溫熱的唇附在了他的唇上,有好聞的薄荷香氣,他有些迷糊,他看着眼前的學長,狹長的鳳眼此時微閉着,即使離這麽近看皮膚也很好的樣子,等等,他又在這胡思亂想些什麽,等等!學長這是——在吻他?!
開什麽玩笑!他腦子一下就蒙了,用力推開祁天,隽樂連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學,學長你是不是喝多了呀,哈哈,一定是的,不然怎麽會這樣呢,快醒醒啊你該找個妹子談戀愛了別大白天的發春夢啊哈哈哈。”他選擇性的遺忘了祁天一口酒還沒喝的事實。
祁天剛剛實在是被這小家夥羞憤的樣子勾的忍不住了,本身就被他漂亮的鎖骨惹得渾身上火,再看到他那嬌羞可愛的樣子讓他的自制力直降為零,想都沒想的托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突然的安靜讓心跳聲顯得更加突兀,砰咚,砰咚,一聲一聲,快速而有力。是誰,是誰的心跳聲?隽樂突然有些慌了,想要起身去洗手間洗洗臉清醒一下,剛起身卻又被祁天推着靠在了牆上。祁天欺身而上,帶着一絲壞笑對隽樂說:“我沒有。”隽樂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了,呆呆的發出了一聲“哈?”
祁天看着他這蠢萌的樣子心裏更加柔軟了,卻依舊不放開鉗制着他的雙手,以一米八三的個子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我說,我沒有喝多,也沒有在做春夢。”他的臉往前湊過去,近到隽樂又可以看見他長長的睫毛時,他恍恍惚惚的又聽到祁天說:“君樂寶,我在,吻你。”說完變一低首,含住了隽樂剛剛被吻過後濕潤粉嫩的唇。
隽樂此時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嘴卻被祁天趁勢攻陷,雖也是第一次接吻卻像演練過無數次一樣無師自通的熟練,他啄吻着他的嘴角,舔弄着他的唇。隽樂只感覺呼吸間都是他薄荷的香氣,萦繞在口腔中濃郁而芬芳,祁天似是不滿他毫無回應,輕輕地咬了他一下,隽樂卻突然驚醒般猛地推開他跑出了包廂。
這……這都是什麽事兒啊!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祁天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帶着回味的笑,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緩緩地喝着。看來這小家夥,也動心了呢,真是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