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照顧人
她看着何雲諾在那裏沉默着,覺得也不是辦法,就走到廚房裏準備給何雲諾煮碗粥。她在法國時就學會了生活自理,所以一碗粥對慕清歌來說不在話下。
公寓設計是用透明鋼化玻璃将客廳和廚房隔開。
何雲諾此時身上早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了,額頭上的冷汗早就冒了滿頭。只不過他善于忍,即使整張臉慘白了,也是靜默無聲。
他軟軟地靠在沙發裏,透過玻璃看着慕清歌在竈臺邊忙碌的身影。他心中突然就這麽地燃起了若是他的公寓裏多一個會煮飯的女人,他的日子會很幸福的想法。
何雲諾就這麽靜靜地看着慕清歌在廚房裏的一舉一動。又覺得或許這個女的只要站在那裏就足夠了。
慕清歌從廚房裏出來時他早就是收了視線,所以她也就不知道何雲諾有了這種想法。
她将一碗小米粥端了出來,“廚房鍋子裏還有,你不用客氣。”
她看着何雲諾捧着碗喝粥時的模樣,“好吃嗎?”
何雲諾聞着小米粥散發出來的香味,嘗着入口後的味道,平靜地說了三個字,“還可以。”
“冰箱裏的食物有很多,你平時都有在家做飯嗎?”
“不多。我爸媽讓保姆過來給我做飯時才會用用廚房。不過冰箱裏的每周都會定時更換。”
慕清歌點了點頭,也不想多說,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等回去也不知道要幾點了,所以就說了要走人的話。
何雲諾在送她走的時候一直說抱歉的話,畢竟一直都是慕清歌在照顧他,他心裏有愧啊。
只不過慕清歌那一副無所謂地樣子讓何雲諾不知是要感激她好還是要熄滅了剛才心中的那一小絲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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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歌的別墅裏有一間房間是用來當畫室的,在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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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架上放上了一塊畫布,白色入眼,除了刺眼沒有其他的意境。慕清歌坐在畫架前盯了良久依舊是沒有思緒。她很少坐在畫架前畫不出任何東西來,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手表上顯示的是下午三點,慕清歌将畫筆和調色盤放在地上,直接走出了畫室。或許适當的運動能夠讓她的大腦有一定的清新度。
慕清歌換了一身運動裝後,直接跑到外面去繞着別墅區跑步了,她的勇氣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S市的八月底,家中若是有空調,肯定開着空調享受的涼快的風,若是沒空調的,那麽肯定是開着風扇呼啦啦地吹。哪裏會有像慕清歌這種人在外面跑步的?連走路的時候都覺得快中暑了,跑步?那豈不是要加速中暑?可是慕清歌可不是這麽想的,她覺得既然沒有靈感,那麽運動是一個好的方式。
在繞了別墅一圈之後,慕清歌實在是受不了外面的炎熱,回到別墅裏吹空調了。
瞥她見客廳茶幾上手機無數個來自佛蓮的未接來電時,皺了眉頭,最後她還是将手機扔在了茶幾上,理所當然地起身進了浴室裏洗澡。
可是當她從浴室裏出來時,未接來電數在不斷地上升中,她不得不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電話裏頭就傳來了佛蓮催促的聲音,“你最近很久沒有給我畫稿了。準備什麽時候給?”
佛蓮和慕清歌一直有合作,而且慕清歌的畫作落款是“Qiko”,所以在巴黎畫壇,她算是個比較神秘的畫家。
“哦,最近依舊是沒有靈感,等畫出來了,就郵寄到法國吧。”
其實佛蓮知道這話很有可能是慕清歌在敷衍。可等她想要發飙的時候,慕清歌就借口說道,“有電話進來了,先挂了。你不用太惦記我。”
那一頭的佛蓮只好沒好氣地笑了笑。她不可能為了要畫稿而飛過去找慕清歌,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慕清歌真的很有可能是沒有靈感,畫不出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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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慕清歌打電話的人是何雲霓,“Mu,出來喝酒呗。”
慕清歌向來是很少沾酒的人,一是覺得她本身酒量就不行,二是覺得喝了酒會影響她的思路,她怕自己會說出一些搞笑的話來。所以她自然是拒絕何雲霓去喝酒。
何雲霓有些失望,“你這人很沒情調耶!”
“那何小姐找有情調的人吧!”她今天有些煩躁,哪裏有心情哄人!
何雲霓輕哼一聲後将電話挂斷了,慕清歌聽到電話裏“嘟嘟”的聲音樂得自在,将手機放在了茶幾上直接走到畫室裏去畫她的油畫了。
黃昏時分的晚霞将一半的天染得金黃,在金黃中又将雲染成通紅。慕清歌坐在畫室裏,傍晚的夕陽陪伴着她落下每一筆。
……
慕清歌将畫筆和顏料收拾完才走出畫室,這時候已是入夜,客廳內因為沒有人而一片漆黑。慕清歌走在客廳裏時一直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将客廳裏的燈打開之後,慕清歌才走到茶幾邊接了電話。
“你知道我打了你幾個電話,你才接的嗎?”
慕清歌聽得出何雲霓喝了酒,“你喝了多少?”
“你幹嘛不來啊,你快點來啊!”
慕清歌聽出她可能醉酒了,“和你哥說了沒?”
“我哥在和別人談生意,他現在才不想管我呢!”
慕清歌皺着眉頭問道,“地址?”
慕清歌覺得她現在是去多管閑事了,她晚飯都還沒吃,就答應去酒吧接她。
慕清歌急忙跑到冰箱邊将保鮮盒裏的沙拉拿出來,走到車庫裏開着車出去了。
保鮮盒外在慢慢地凝集着水珠,車內的空調開得不冷不熱,慕清歌現在的注意力還保持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但是她在開出家門半小時後才發覺忘記換一身衣服,她現在身上的一身女士休閑服或多或少肯定是沾了些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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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市夜幕下的酒吧裏,快節奏的歌曲、嘈雜的聲音、瘋狂的舞姿,忽明忽暗的燈光,成為了這個城市裏人們解壓的一個發洩方式。
吧臺邊,修長的細腿包裹在肉色的絲質長襪內,上身是一件海魂衫,容貌清秀,倒也顯得她是個清純的女生。
坐在吧臺邊的何雲霓在喝了三大杯啤酒後,打了聲酒嗝,臉色微微地泛着紅,卻還是對着調酒師大聲說道,“小哥……再來一杯!”
調酒師看着何雲霓的微醉的模樣,對她提醒道,“小姐,已經三杯了!”
此時有一個長相不錯的男子走到何雲霓的身旁,指尖在吧臺的光滑桌面上輕叩着,“她今晚的消費我付!給我來杯伏特加!”
一身名貴的西裝,動作優雅落座在何雲霓身旁的的吧臺椅上。濃眉下黝黑的雙眼看了看何雲霓。在調酒師将伏特加遞到吧臺上時,男子将視線轉向了酒杯,修長的手指輕觸到玻璃杯上。
男子抿了一口酒後,柔和地問道,“為什麽在這裏獨自喝酒?”
趴在吧臺上的何雲霓從吧臺上微微擡頭對着男子看了看,又發現啤酒杯內有黃色的酒液,便笑着開始喝了起來。
看見何雲霓自顧自得喝了起來,男子卻是溫和地一笑,“你還沒回答問題!”
一旁何雲霓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在連續喝了半杯啤酒後,竟然不顧形象地哭了起來,還胡亂地開始擦起眼淚。
那男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便從西裝的衣兜內拿出一塊絲絹手帕,遞到了何雲霓面前,示意她用手帕擦眼淚。
何雲霓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而是嚴肅地說道,“我的帳不用你幫我付。”何雲霓對調酒師笑着說道,“給我幾個冰塊。”
調酒師理所當然地認為将冰塊加在啤酒內的,便是在方形啤酒杯中放了幾塊冰放在何雲霓的面前。
何雲霓拿了一塊冰塊便是往嘴裏一塞,就這麽嚼了起來,嘴裏發着嘶嘶聲,更有趣的是,何雲霓還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
旁邊的男子詫異地看着她的舉動,以為她這是在發酒瘋,便是搖起了頭。這年頭發酒瘋的方式千千萬萬,酒後吐真言,酒後發表豪言壯語還有酒後變成麥霸制造聲音污染,只有想不到的,沒有看不到的。
男子搖了搖頭,找了個離何雲霓遠一些的位置坐了下來。他身邊也坐着另外一個男人,“Boss,那是何氏的千金。”
“我知道。”季語朗作為華色的少爺,怎麽可能不知道何氏集團的千金是誰呢?
在一邊默默觀察何雲霓不到十分鐘,季語朗就看到一個像是穿着地攤貨的女人走到何雲霓身邊。
季語朗好奇地挑了挑眉毛,不過他現在沒多少時間在外面透氣,他還要回去和何雲諾繼續談生意。
慕清歌将何雲霓手中的啤酒杯搶過,“Yuni,別再喝酒了,喝這麽多,明天不用工作了?”
“要你管?”
即使酒吧內明亮的燈光晃過慕清歌的臉,她還是鎮定地說道,“既然你不想我管你,為什麽那麽晚了還要我來這裏,你知道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家要幾點了嗎?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打給你經紀人電話,讓她來給你收拾殘局,而不是我這個局外人。”說到這裏,慕清歌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一反常态,太多管閑事了。
“我和吳姐吵架了啦!我哥在包廂裏和人談生意,我現在心裏堵得慌,就像喝酒買醉!”
“呵!”慕清歌看着何雲霓抱怨的樣子,也不想發什麽脾氣,“現在我給你五分鐘,若是不想跟我走,我直接給你哥打電話。”
何雲霓站起身,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你知道他談的是什麽生意的話,也一定會知道我現在為什麽心情會更加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