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師學藝
在淩霧山的另一處，有幾間白磚青瓦的廟宇式的建築，是麒雲門的中心也是掌門和前輩的修煉地。越是走近心裏就越緊張，都不知道麒雲門掌門是個啥樣的人？脾性如何？雖然是修道之人，但也難說，像滅絕師太不也是修姑嘛，可心狠手辣。
跟着謙穿過前殿，走進一擺設古樸清雅的房間，謙恭敬地對正在打坐的前輩道：“師傅，弟子數日前救回了名傷者，今日他有事想要請求師傅！”
我端詳了下這位麒雲門掌門，盤腿正坐身穿寬大灰袍，五十來歲的樣子，一把灰白胡子，眉宇間卻有股威嚴之氣。
掌門前輩，睜開微閉的雙目，看着我。我緊張得一震，就有點腳軟，手心溢汗，不覺地謹慎道：“我是為了下山尋找親人，想學些防身禦敵的功夫，懇請大仙同意！”
掌門前輩道：“你可知本門的武功法術不傳外？”
我點頭道：“知道，我只是學基本防身技能也好過被別人手到擒來，對貴門派的高深武功和法術不敢有所企圖。”在我說話間，掌門前輩直打量着我。
我還沒講完，掌門前輩突然問道：“你腰間挂着的玉，能否讓我看看？”
心想：“玉？難道掌門老者要想要這個當學費？”
就在我醒來的第一天，發現手腕上有條彩絲辮成的繩子吊着塊玉。這玲珑剔透的淺色紫玉，上面着刻堆不知是什麽的繁密圖紋。因怕會撞醉，就挂到了腰間。可惜的是它只有一元硬幣大小，想拿當了值不了多少錢。給掌門前輩當學費，總好過空手請人家。
掌門前輩接過玉仔細看了看，只見他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着着我又再着着手中的玉。“難道這玉有什麽問題？”心中嘀咕着。我剛想開口問時，掌門前輩道：“謙，你明日再帶他去行半師之禮，教他防身禦敵的武功。”
謙道：“是，師傅！”
這麽爽快就答應啦！我有點驚訝。
掌門前輩把玉還給我，道：“這玉你要好生保留。”
我愣了愣後拜謝了掌門前輩。
出到屋外我就不禁自言自語，“嘶，那掌門答應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以為要費多大的勁呢，想不到他這麽好說話。不過他他最後哪句有什麽意思？”
“今日天色不早了，靜芸姑娘暫且歇息，明日一早，我再帶姑娘行半師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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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明天能學武功，想想就興奮。
原來只要拜見下開山師祖，就稱為半師之禮。在對着開山師祖的畫像拜了三拜後，我也算麒雲門的半個弟子了，對謙就自然要改口叫師兄了。
所有的課程都由謙師兄上，因為怕打擾了人家修煉，地點就在了後山。後山沒有奇麗的花草，景色也不如前山秀麗，林中卻有野果樹和小湖，自然就覺得這裏也樂趣多多。
在防身的武功當中，輕功就是其中之一。據謙師兄說，內家輕功以吐納打坐，煉氣行功需恒心苦練和悟性除此就是習武所練的輕功，而我本身已有一定的底子，雖是很淺卻可極短時間內學會輕功。
按謙師兄所教的要領加上自己的用心學習，到五天便能竄上縱下，步履輕疾。還經常模仿在電視裏大俠高手們的高難度動作，感覺真過隐。
有時與其說我在練武，還不如說我在折騰這片樹林，而且經過幾天的觀察，在本以為謙師兄說話慢吞吞，又始終對人沒溫度，是因為他天生內向冷淡，經過考察才發現其實整個麒雲門的人都是差不多這樣子，禮貌卻疏離、清心而寡淡，不喜多言。所以我在這搞得花草殘敗，果子濫摘，反正在這也沒人會來說我半點不是。
除學謙師兄教的內容，還要天天練基本功，偶爾趁他去修煉時開開小差。現在謙師兄去了藏書樓查東西，我就又開個小差，不對，應該說是課間休息。
前天看有棵樹上的果子快熟，現在去摘正是時候。我縱身一躍，坐上了樹枝，随手摘顆果子嘗嘗。味道不錯，甜脆多汁，摘些去給謙師兄解解渴也好。看見樹頂上有顆又大又紅的，就攀了上去，眼看就要摘到。忽然，一只滿是黃毛黑色指甲手，從我左側閃出，一眨眼果子就沒了。“啊～～”一個不穩，人就往後翻下來，閉上眼睛等着跟大地來次親密接觸。
咦，沒落地？我睜開眼看到是謙師兄，立馬抱住他脖子“怪物啊，樹上有怪物”。
謙師兄擡頭往上看，居然笑了出聲道：“猴子也是怪物嗎？”
“啊，猴子？”我一看，只見只黃色的小山猴，手裏拿這那上果，正咧嘴曬牙地對我笑。我瞪着它，小聲道：“破猴，再笑我就打爆你牙”。
“呵呵，沒事啦。”咦，謙師兄怎麽看着我？才發覺得他還抱着我，我也正環着他脖子，都愣住了，氣溫好像一下就熱了。“咳唔”謙師兄趕緊我放下來，立刻轉身向前走去，嘴裏還結巴結巴道：“你，你練，我去，去藏書樓看看。”
謙師兄雖走得飛快，但我發誓，剛才我絕對看到謙臉紅了。現在說不一定連耳朵都是紅的。“哈哈哈，謙師兄好可愛啊！”
兩個多月的時光一晃而過，我坐在屋前池邊，看着盈盈的水中新長出的片片荷葉。防身禦敵的武功已學完，明天就下山了。
仰首望着天，心頓生股悲涼，明明是同樣的月光啊，卻身處在異度空間，不知道家人現在怎樣了，還在為我傷心嗎？
想起蘇轼的《水調歌頭》，這是他上調任密州與親有七年未得團聚所作的，對月圓人不圓的遺憾和悲傷。而我此時此情正如同詞人。
閉上眼睛輕輕淺吟低唱：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記得以前在宿舍裏也經常唱，現在是她們一個都不在身邊了，忍不住地眼淚就流下來。唱罷，望着明月深深地嘆了口氣。
“好詞，好曲。”不知什麽時候，謙師兄已站在身邊。我趕緊轉過頭，擦幹淚水。
我拍拍身邊的石頭，示意清也一同坐下。
謙師兄問道：“你在想什麽？”
“看今天似是中秋的月亮很大很圓，想起了和家人歡聚的時光。”
謙師兄便問道：“你剛才說的中秋節是什麽？”
“啊，這裏沒中秋節？什麽空間來的？告訴你中秋節，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團圓飯啊，吃完飯還會到樓頂上賞月亮吃月餅，真的很開心呵！”
“靜芸姑娘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謙這是是疑問。
“是呀，是呀，只是模糊記得一些場情，他們的樣子卻總是想不起來”我打圓道，心裏暗暗一驚，還好反應快。
看謙師兄疑惑的表情，我立刻轉移話題：“我明天就下山去找他們。”
謙師兄看着我道：“你很想家人吧。”
“當然想，找不到他們我在這世上就無依無靠了，可一想到人海茫茫，江湖險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在這段時間我有反複地想這問題。
“你想要去找家人，我幫不了你。”謙嘆地的說道。
“不不，相信以我才智和努力，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不用擔心。謙師兄你目标是悟得天道，你也要努力哦！”我一副鬥志昂揚地說着。
謙師兄聞言，輕輕一笑。我先是一呆，繼而激動叫：“啊，你笑了，謙師兄居然笑了！令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笑起來很好看嘢，以後多笑笑，或者就當是活動活動臉部肌肉。”
謙師兄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故意地轉移話題道：“靜芸，你的武功已長進不少，但仍需要多加練習，方能真正防身禦敵。”
“安啦，我輕功不錯，逃得肯定快。嘻嘻，想不到謙師兄你會擔心我哦”
沒等我說完，謙師兄有些尴尬地站了起來：“天，天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哎呀，還不好意思地顧左右而言他呢。”
“你也趁早休息吧。”謙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徑自往自己屋子走去。
望着謙惟恐躲之不急的樣子，我再也不禁笑了，不管怎樣，感覺這樣的謙師兄至少不那麽疏離和冷漠。看着謙走遠的背影，我不忘地補一句：“晚安。”謙師兄的腳步頓了頓，回了一聲輕柔的“晚安”，又繼續向自己屋子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