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勇鬥兇獸
45。勇鬥兇獸
“看來我們在這陵寝內并不孤單,只是,怕是來者不善,難以應對。”羽摸了摸已經昏過去的阿貍的頭。兩人這才跟上前面的腳步,繼續尋找出口。
這陵寝的設計極為別致,但此時對于在其中團團亂轉的三人而言,卻是無比巨大的煩惱。只可惜幾人一身本領,卻在這帝陵之內無從下手,雖然身體的力量基本被封印,但是羽與生俱來許多機敏特質卻并未因為力量的封印而消失。畢竟,在神仙塢的時候她也并沒有使用過自己的力量,也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雖然沒有學習過專門的法術,但是她還是在兜兜轉轉之間捕捉到了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跟着我走。”她相信,只要找到這個在背後搞鬼的人,他們一定能夠找到出去的路,于是乎,便由她運用身體的本能,追蹤着這一絲陌生人的氣息帶領着三人前行。
“是結界。”壁墨看着近在眼前的山體道,“是寒冰真氣所封,你們跟着我。”
壁墨海藍色的護體真氣很快便打開了一個出口。
幾人穿過結界,原以為已然離開了陵寝,誰知竟是進入了陵寝的另一側。
正當此時,羽卻感覺到一直追蹤的氣息現在就在這個大殿之內,立刻示意大家小心行事。
幾人果真看到一道人影閃過,紛紛擊掌而出,那人影并未被擊中,卻只聽見一聲恐怖的冷笑。“我還當是什麽角色,原來只是幾個黃毛小兒。”說罷,大殿正前方出現了一團烏煙,只見一個牛身豬頭腆着肚子的巨型怪獸赫然出現在大殿之中。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雷族王陵。”婁岚一見這厮便大喝。
只見那怪物竟悠然自得,發出奇怪的笑聲,“你爺爺我也不認識,真是毛頭小兒。看在今日你們就要成為我的美餐的份上,我也讓你們死得明白。”
那怪物一邊說話嘴裏還一邊冒着烏煙,“我乃梼杌大神的大弟子兕天獸,爾等速速送死。”
羽冷哼一聲,“原來是梼杌兇獸的徒兒,居然還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吃得我們。”
見那兕天獸已然發怒,幾人紛紛擺開陣勢。雖然此時大夥心裏都在打鼓,但是在氣勢上絕對不能先落了下風。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真氣實力最差的女宓只得遠遠逃開,伺機而動,羽、壁墨和婁岚三人已飛至怪獸身前,各占一方。
一時間,閃電風影、水光齊飛。那兕天獸雖是要應對三人,但是顯而易見其絲毫不落下風,在一旁看着的女宓也只得幹着急。
三人久戰不下,雖讓那厮也受了傷,但是三人傷的更重,幾個來回之間,已見端倪。此時,壁墨渾身一震,化成一條碧眸墨身的巨蟒纏了上去,而婁岚也顯出白虎真身,從兕天獸的在正面撲去。羽見二人已經現出本體,也拼盡全力一擊,
可拿兕天獸哪裏是這麽容易對付得了的。
只見它渾身開始冒着烏煙,而壁墨的蛇身碰着拿烏煙,竟絲絲出血,一時間,那厮用力一震,将壁墨的本體震出幾丈遠,而撲向兕天獸命門的婁岚也被他嘴中噴出的烏煙所傷。
那厮剛一甩開兩人,便甩着嘴邊的血漬和唾液向離他最近受傷最重的壁墨走去。女宓見情況不妙,欲聲東擊西,可那厮一掌黑煙擊出,女宓便被波及擊出彈出好幾步遠,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
46。勇鬥兇獸
只見三人已經完全無力反擊,受傷最輕的羽義無反顧的沖了上來,只可惜四人手中都沒有什麽神兵利器,在如此肉搏戰中,四人明顯是落了下風。
此刻她也已是無計可施,只得對着兕天獸一個迎頭痛擊,于是就在那厮快要靠近壁墨時,集中全身之力一掌擊了過去。那厮顯然是想如同剛剛一般如法炮制,于是也這樣一掌黑煙打向羽。
她迎着黑煙,雖已感覺到全身的肌膚似乎都在燃燒,但是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她要保護大家,竟不想她居然穿過層層毒煙一掌擊中那厮剛剛擡起的手掌,陰差陽錯将那兕天獸擊退了幾步遠。
她像一只被抛出的風筝一般成弧線被重重甩了出去,卻沒有感受到原本以為會有的疼痛。
“羽,你有沒有事?”聽到身下的聲音,她睜眼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壁墨飛撲着過來接住了她,壁墨支起受傷的身子扶起她半坐着,顯然也是被她這亡命的一拼吓到了。
“剛才覺得沒事,現在覺得果真難受,只怕我是要毀容了。”此刻她全身灼燙,皮膚似乎要浸出血來。
“趕緊治愈你自己。”一旁的婁岚攬過已經昏迷的女宓對着她喊道。
她即可動用心法治愈之術,可是形勢逼人,她剛才施法,那怪獸卻已準備好再次進攻了。
“哼,還以為你們又多大的本事,就等着給爺爺我填飽肚子吧。”說着,那厮又奔了過來。
像他們這種依靠吸收他人精華而修煉的本就比正常修煉之人要更加陰邪厲害,再加上這厮的師父可是上古兇獸,是以壁墨和婁岚二人雖已是人中龍鳳,但是仍然處處處于下風。
眼看那怪獸步步逼近,而羽還在穩定體內毒素,只見光影交錯,一人一獸又厮殺開來,壁墨雖然傷勢較重,但硬是沒讓那厮再逼近羽一分,婁岚定了定神也加入了厮殺。兩人雖也擊中那厮,但是始終不得要害,空中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更是激得兕天獸殺得更加起勁。
其實更關鍵的是,二人雖然有王族法術,但是由于修為不夠,所以這些對于一般人綽綽有餘的厲害東西,在這裏卻絲毫沒有用處。若是金王婁琴音還在這裏的話,及時是同樣一招坎離雷電和天磬鳴,其殺傷力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感覺體內稍好一些,她即刻加入了戰鬥,此時婁岚已經身受重傷,竟已無力由本體變回人體,只能軟軟的躺在一旁的血泊中。
羽本來就沒有什麽特別法門,此刻見法術依然失效,便擒起師父給自己随身攜帶的匕首沖了上去。
她早已在打鬥中細細觀察那厮,它全身都披着硬甲,只的肚臍上方三寸有一軟穴。壁墨和她默契的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于是乎,壁墨拼盡全力讓那厮起身躍起,而她則趁着這一瞬間飛身刺了過去。
“奧!”一聲痛苦的嚎叫,兕天獸果然被這一擊狠狠的刺傷了。兩人相視一笑,已經拼盡全力的身體幾乎透支着再一次襲去,這一擊,定要取它性命。
可那兕天獸也非等閑之輩,已經上了一次當了,怎麽能再讓他們刺中要害。
已經被激怒的怪獸嚎叫起來,整個宮殿都顫抖着,說時遲那時快,那厮頂着烏煙又沖了上了。
兩人知道正面相鬥自己不占上風,可惜體力不支,只得左右逃竄分散它的注意力。兕天獸見兩人故意向兩個方向分開,索性決定先不追這兩個要死不活的,先吃了那兩個動不了的再說。
47。勇鬥兇獸
可是壁墨和羽卻沒有發現那厮眼中閃過的詭異的光芒,等到發現時,那厮已經走到了婁岚的面前,眼看就是一口下去屍骨無存。
正當兕天獸張開血盆大口準備行兇之時,一道火羽翦忽然竄出,只見血紅的火光幻化成千萬朵飄搖的羽毛狀物體,卻絲毫不見羽毛的輕柔與美麗,反而更像是追魂的暗器一般,以着極為怪異的軌道從四面八方擊中敵人,打得那兕天獸嗷嗷亂叫。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吼,幾人被震得血脈噴張,那怪獸更加是難受的滿地打滾。
這兕天獸屬極北極寒之兇獸,自然最怕的就是這極熱極陽之物,婁岚的火族法術由于只是皮毛,所以對于這厮沒有傷害,但是剛剛這兩招,卻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可以做到的。
還在兩人被震得頭昏眼花之時,只見一扇山壁忽的打開,一鳳眼迷離、面如冠玉、器宇軒昂的白衣男子赫然出現,比之被搞得狼狽不堪的幾人,此刻這男子仿佛是天神一般猶如天降。
男子濃黑的劍眉之下确實一雙風情無限的單鳳眼,刀削的鼻梁下那性感的帶着櫻花般的唇色薄唇,似有似無的噙着一絲驕傲與譏诮。雖雍容閑雅,甚至有幾分女子的嬌美,但其周圍冰冷的氣息卻無不提醒了諸人男子的危險性。他長身玉立在一旁,那神明爽俊、風度翩翩的模樣,怎麽贊美也不算過分。
那男子輕蔑的看着兕天獸,兕天獸卻吓得聲音都有些顫抖,“鬼谷子……”
還不等那兕天獸再所說半個字,那白衣男子冷冷吐出幾個字,“去死。”說罷,使出一記星火長空,這本是炎族極為簡單的法術,可是僅從男子一出手時那法術的強度和撲面而來震撼的氣場就完全可以感受出那勢在必得殺人的氣勢,一記星火劃過長空,仿佛來不及捕捉的墜落的流星一般,那怪獸居然就那麽嗷嗷的燃燒起來,然後化為灰燼不見了。
絲毫不管還看得目瞪口呆的二人,鬼谷子神情複雜的走向倒在血泊裏的婁岚,盡管那神情很難說清楚,更難以捉摸,但是羽的心卻在一瞬間觸動了一下。因為,他的師父,在她離開神仙塢的那天,也是用這樣的神情看着她。說不出的溫柔,但是,卻無關男女之情。
适才鬼谷子走出來的時候羽沒有注意,如今走近了,愈發覺得有熟悉的感覺,這人臉上的表情像極了自己的師父。
那是一種無力的滄桑感,掩蓋着師父的英姿飒爽,同樣掩蓋着這白衣男子曾經的豪情萬丈。
見那人不急不慢的抱着婁岚的真身往山裏走去,二人明白這人是在前面領路,于是便抱起女宓一同跟着走了進去。
走進山內,原來是陵寝的內室,也就是安放女王屍體的地方,女王的靈魂已經仙解了,此地便只存放着女王的屍身。
按理說一般這種重要的人物死後她的靈魂是可以上天成為星君神的,所以一般帝王的陵寝一般會供奉着屍身和靈魂,直到靈魂升天,這也就是為什麽帝陵要将帝王生前的住所照搬着修建過來。可是婁琴音卻明顯是一個例外,至于其中細枝末節,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明白的。
鬼谷子給三人一瓶療傷聖藥後,便抱着婁岚進入內室的最深處了。那裏睡着前任女王,二人自然也就識趣的在外面養傷。想不到那療傷之藥效果極佳,更像是那兕天獸毒氣的克星,加之羽的治愈術,三人的傷勢竟然一會兒便好了大半。
片刻,女宓便醒了過來,待向二人了解清楚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後,卻仍不見婁岚出來,不禁有些擔心的嚷嚷着要進去看看。就在女宓還吵着嚷着的時候,婁岚已然完好如初的走了出來。
羽關切的看着婁岚,“沒事吧?”
“已經無事了,咱們這就離開。”婁岚的表情并無異樣,此時女宓雖想問,但是被羽一把拉住,便也不便再說什麽,默默地跟着婁岚先前走去。
果然是機關重重,不過現在得到鬼谷子的提示,四人比之前順利許多,很快便走了出來。
等到再見天日之時,四人擡頭一望背後巍峨的少室山,不免心中又多了幾分不明的情愫。
“還是有陽光樹木的好,哎呀呀,在裏面真是難受死我了。”女宓終于還是忍不住的看着婁岚,“小婁,不是說裏面還有一個人嗎,他怎麽不出來?”
婁岚無力的搖搖頭,“既然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生死之交,有些事,我也就不瞞你們了。且聽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那是在十萬年前,當時金國國王還是我的爺爺婁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