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莫緣時間卡的很緊的, 再加上還有富裕的時間, 本以為可以悠悠轉醒,吃了飯跟忍先生商量下那邊的線索。

沒想到她剛才動了下,眼睛還沒睜開呢, 便有人拍拍她說:“醒了?”

她哎了一聲, 立時睜開眼睛,随即便看到自己壓根不在之前的地方了。

這裏也是轉換的太快, 竟然還一睜眼一閉眼就換場景的。

她不由左右看了看,她躺的地方很像個雜物間,裏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面具各種老舊戲服。

看向身邊手拄着下巴看她的忍先生,莫緣立刻明白了什麽:“我已經在劇院了?”

忍先生點點頭。

莫緣心裏一喜,一邊起身試着從雜物間的窗戶往外看, 一邊誇忍先生:“你好靠譜啊,我睡着還能被你帶到劇院, 咱們是提前過來的嗎?”

忍先生低頭看了眼腕上的表,“你晚醒了二十分鐘。”

“晚了?”莫緣立刻急了,轉過身移到他身邊的:“忍先生,難道尚城主已經來了?”

她腦袋便有點大, 她那邊剛有些線索, 這邊就出了差錯。

“可我一點時間都沒敢浪費啊……”她悶悶的說:“還有什麽補救的辦法沒有?”

這個地方很像是劇院裏的雜物間,只要尚城主沒走遠,那她就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二十分鐘也不夠歌劇演完的。

忍先生搖搖頭,“這次不行, 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你再過去會遇到危險。”

他說着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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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緣忙小心的閉上嘴巴,很快便聽到雜物間外有腳步聲響起。

有一些劇院裏的人路過這邊,聲音不大的議論着:“城裏的傳聞不對啊,都說城主跟夫人關系很僵,可剛剛看着城主對他夫人還是可以的嘛。”

“那不過是做樣子的,再說了畢竟是自己正經娶過門的妻子,城主便是再不喜歡,也不可能當衆給這位夫人難堪。”

“不過你們說那個傳聞是真的嘛?”有人又在小聲問。

只是那人問的應該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其他的人并沒有回答,反而小心的警告着:“這種話就不要說了,鬧不好會跟着倒黴的……”

“快走吧,那邊還需要咱們收拾呢……”

很快腳步聲走遠,莫緣聽着外面沒動靜了,長出口氣,跟忍先生确認:“真沒辦法嘛?”

一想到尚城主很可能就在不遠的地方聽歌劇呢,她便覺着着急。

忍先生看着冷清清的做事這麽靠譜,肯定能幫她想到辦法。

卻還是讓她失望了,忍先生搖搖頭:“這位尚城主經歷了上次的刺殺後,所有的出行都會非常小心,本來他剛進到劇院是個機會,可那時候你沒醒過來錯過去了,後面只能再随機應變找別的機會。”

莫緣卻等不及了,她看過了那個卓易的筆記,已經摸到重要的線索了,她很懷疑名字是這次事件的關鍵。

也便是說只要她能見到這個城主,對着城主說出他在另一個世界的名字,那城主很可能像自己一樣的想起現實世界的事兒。

更關鍵的是,她很擔心自己在這個虛幻的世界待久了,也會慢慢迷失,就連那麽厲害的卓易尚且躺在那不起來了,萬一自己待久了忘記了自己是誰,不也回不去了嘛?

“等啊……”這種等太被動了,偏偏這個時候她肚子有了動靜,她郁悶的問忍先生:“我能出去方便下嘛,我想去洗手間。”

忍先生聽了這話,才從地上起身,随後把雜物間的東西收拾了下,很快莫緣便看到雜物間最裏面竟然被挖空了個洞。

他身手敏捷的下到下面,随後伸手等着接她。

莫緣沒想到上個洗手間這麽麻煩的,按他之前的哪怕,他們只要等尚城主離開便可以輕松走了。

現在這麽走動其實是有點危險的。

所以等她下去被他接住後,她面帶愧疚的說:“對不起啊,我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輕輕放下她,此時他們在一個很窄的通道內,他低聲,因為空間太窄,他離得她很近,呼吸都能呼到她臉上。

莫緣臉一陣陣沒來由的熱,不由想起自己不要FACE的扒人褲子的事情。

再看他的臉時,她更是想頓足捶胸,自己的審美啊,簡直被紙糊了眼睛啊!

怎麽忽然就覺着他那個樣子不算很可怕很難看了啊!!

怕她跟不上,他牽着她的手往前走,走到一個地方,明顯有保安在巡邏,就這麽幾步的路,便遇到兩隊巡邏的人過去。

幸好他找的角度刁鑽,那些人來回巡邏也看不到他們。

莫緣多少有些好奇,能把自己運到這種地方,還能在劇院挖洞,這個行動力也是夠厲害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她正想着呢,他已經帶她帶了盥洗室,輕聲叮囑着她:“右側,別出聲。”

莫緣明白的點點頭,趕緊蹑手蹑腳的過去。

她小心翼翼推開門,果然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劇院的洗手間挺好的,與其說是洗手間還不如說是一個舒适的休息區域,進門處還有專門補妝休息的地方。

再往裏還有挂衣服的衣櫃,這也設計的太舒服了吧。

這種絕對不是那種很多人會去的公衆盥洗室,估計是專門留給貴賓的。

也因為這樣這個地方才會人少安全。

只是她的情況有些特殊,她并不是因為鬧肚子才要着急過來的。

她是因為月經來了,要是別的她忍忍也就忍忍了,可來這個很容易衣服被染髒。

她跟忍先生的情況夠尴尬了,她真的不想再在這種事情上丢醜了,這才着急找個地方解決下。

只是她在這個地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衛生巾之類的東西。

“這得給差評啊,完全不為女客人多着想……”她郁悶想着找別的可替換的東西,哪怕找到一條褲子穿上,不至于讓自己以後太狼狽都好啊。

正找呢,下一刻她便聽到了腳步聲。

她吓了一跳,慌不擇路的跑到一邊的衣櫃內。

剛把櫃子門關上,便聽見有女聲客氣的問:“劉夫人,您确定不需要我們跟進去。”

“不用。”關門的聲很響起,随後有腳步聲走進來。

那人并沒有走幾步,莫緣在衣櫃裏瞪大眼睛的往外看,便見進來的人走到一邊的沙發上,疲倦的坐上去,随後手捂着臉的哭了出來。

莫緣一等看清楚那人的臉,趕緊的深呼吸幾次,腦子裏天人交戰,一邊是忍先生對自己的警告,另一邊是難得的機會!

沒想到劉語琴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一想到她對自己的善意,莫緣便覺着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自己走出去,跟劉語琴說說,沒準就能說動劉語琴幫自己。

與其等忍先生的見機行事,肯定是主動出擊更快些。

想到這,莫緣推開衣櫃門的走了出去。

倒是沙發上坐着的劉語琴吓了一跳,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臉都吓白了的看着她。

莫緣以為她是被自己出現驚到的,忙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語琴,是我,我是莫緣啊!”

她話還沒說完,劉語琴已經激動的走過來,拉着她胳膊的說:“你從哪進來的?你趕緊走!你不要出現在這裏!”

“我現在不能走呢,我有事情想拜托你!我知道城主一個很大的秘密,只要我能見到城主,跟他說這些話……”

她話還沒說完,劉語琴已經急的都要哭了,“我身上有監控器,我正在被人監視着呢!”

莫緣意外的哎了一聲,剛要問為什麽,倒是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很快荷槍實彈的人從外面飛撲過來。

莫緣反應已經夠快了,當下扭頭就跑,可還是被對方射出來的子彈擊中了後背。

就在她疼的倒地的瞬間,更多槍聲從身後響起。

她疼的眼淚直飛,匍匐着試圖從這個危險的地方離開。

一邊的劉語琴見她受傷到底,也吓的花容失色忙用手按着她後背上的傷。

那邊槍聲不斷,很快一把冷冰冰的槍指向了劉語琴的額頭。

莫緣眼角餘光掃到了忍先生,她拼着一口氣的握着槍口提醒忍先生:“不要傷她,她是我朋友!”

“笨蛋!”忍先生下一刻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莫緣就覺着自己被他抱的很緊,可這個地方她剛剛看過也搜過的,壓根沒有別的通道可以走。

就在她以為他們完蛋的了的時候,他一腳踹向對面視野寬闊的窗玻璃。

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她耳邊像是有了風一樣,他帶着她愣是從劇院樓上往下跳了下去。

莫緣吓的閉緊了眼睛,完全縮在忍先生的懷裏。

原本以為會硬着陸,可好一會兒都沒有頓疼出現。

她納悶的睜開眼睛,随後便見她跟忍先生正坐在一輛飛馳的卡車車後。

車上撲滿了各種麻袋,軟軟的。

看來忍先生早有準備,這是一旦出現意外的逃跑路線吧。

大約是知道自己不用被抓住了,在稍微放松後,她立刻便覺着後背疼的好像火燒一樣。

忍先生很快把她放下,随後脫下外套為她蓋在後背上。

很快的他便開始準備一些東西,莫緣眼角餘光看到了,吓的直叫:“你要幹嘛?”

他忽然從旁邊拿出各種刀具要幹嘛!

“打你的子彈上塗了藥,必須趕緊清出來。”他說的倒是簡單,莫緣聽了整個人都疼起來了,她顧不上形象的叫出來:“我不要!!疼,哎、哎,疼啊……”

他已經扯開她後背的衣服,一陣冷意,讓她吓的直發抖,她想起什麽,大聲叫着:“打暈我!!哎,你趕緊打暈我!”

只要暈過去就可以遁了,回到現實世界就不用忍受這種疼了。

奈何他沒有同意,反而告訴她:“子彈上的藥有興奮迷幻作用,想昏過去沒那麽容易。”

莫緣還想說什麽,尖銳的刀已經挑開了她的傷口。

她疼的便嗷了一聲,手腳用力掙紮。

偏偏這個時候追兵也追了過來,車子後面有冷槍往這邊射擊。

也不知道卡車開到了什麽地方,車身不斷的颠簸着。

疼的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莫緣以為自己能昏迷過去的,可還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感覺太清晰了。

不,她能感覺到疼感比她應該承受的那些還要多。

子彈塗的藥,大約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讓中槍的人受到雙倍的傷害,讓痛苦加倍,所有的感覺都擴大,同時人還不能好好的昏迷過去。

問題是再大的仇一槍斃命就好了,搞這種東西,到底是有多壞多殘忍啊!!

莫緣疼的全身抽搐,長這麽大,她除了痛經偶爾疼疼外,她可從沒遇到過這個……

即便這是虛幻的世界,即便這不是真的,即便她在現實中的身體還是好好的。

可這種痛感還是讓她簡直都後悔生出來。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後面的追兵也被甩掉了,身後的人在為自己包紮。

大約是她半天沒吭一聲,身後的忍先生有些擔心她,摸摸她的額頭,又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額頭上都是汗。

她想移動下身體,爬着的姿勢讓她手臂發麻,可只動了一下,她便疼眼冒金星直抽涼氣。

“別動。”他攬着她的腰,給她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

大約是怕她再碰到傷口,他索性抱着她,讓她不至于再碰到傷口。

中間他還喂給她一些水。

漸漸的沒有之前那麽疼了,她還是很虛弱,可偏偏怎麽都昏迷不了,頭暈暈的,看近處的東西,那些東西都走形了一樣,偶爾有光線照過來,就跟被強光照到一樣。

她知道是之前子彈上的藥效還沒有過呢。

他又一次試着喂給她水,她是後背受傷,為了不碰到她的傷口,她需要爬着,喂水就變得很困難。

這種情況下,也沒機會找吸管棉簽之類的東西輔助。

他只能試着用水壺喂她。

看他這麽費勁,她聲音嘶啞的說:“不用麻煩了……我不渴……”

他沒出聲,用手撫了撫她額頭的散發,她剛才因為忍疼,頭發都是亂糟糟的。

她眼圈一紅,已經哭腫了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淚:“對不起,讓你也跟着受連累……”

事到如今想也知道,就因為自己的魯莽自以為是,不光是自己挨了一槍,還連累他暴露了身份。

幸好他行事缜密,提前做了安排,不然連他都要危險了。

只是自己怎麽這麽蠢,真以為那個尚城主是随便就能見到的嘛。

她把什麽都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很快能見到,随便幾句話就能把事情解決,可如今看,是她太天真了太自以為是了……

“再忍忍,一會兒給你吃止疼藥。”忍先生除了表情少外,說話也很少有什麽起伏,此時雖然看到他的臉,可能聽出來,他的聲音放柔了很多,有那麽點小心翼翼的意思在裏面。

太疼了,莫緣一邊哭一邊後悔的說:“我再也不想到這個破地方來了,我也不想理那個卓易了,讓他去死好了,那種留線索都神神秘秘,連句話都要東遮西掩的人,活該他在這種地方出不去!!”

見她這麽激動,忍先生看了眼腕表,計算着時間的說:“再忍六個小時,你就可以吃藥回去了。”

撫着她涼涼的額頭,他就事論事的告訴她:“那個叫卓易的,如果真像你說的是個聰明人的話,他這麽做應該有他的理由。”

“有個屁的理由!”莫緣疼的直抽氣,兇巴巴的說:“鬧不好他美的不得了呢,在這種地方做城主,想殺誰殺誰,想打誰打誰,在子彈裏放毒這麽惡心的事情他都能做出來,這麽開心的事情,他一定是巴不得不回去呢!!”

她是越想越氣:“自己享受就不要拖別人下水,一個破卷軸到處展覽……”

她太激動了,手指握拳的時候扯到了傷口,她疼的直呲牙。

忍先生看到了,下意識握着她手的說:“你老實點。”

他重新檢查了她背上的傷,見沒滲血這才松了口氣。

倒是莫緣發了一通脾氣後,小貓一樣的縮在他懷裏,哎哎的又哼唧了幾聲,随後摟着他的腰,把頭枕在他胳膊上,很乖巧很可憐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這樣的女孩,他嘆了口氣,低頭,無法抑制的用臉頰貼了貼她的頭發,柔軟的頭發掃着他的臉頰嘴唇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想起什麽,擡起頭往遠處看了看,遠處的夕陽正在緩緩落下。

與此同時車子停了下來,車上的人跳下車,走到後面,看到這一幕,司機非常意外。

沉默了半晌,司機才低聲問道:“您這次為了出城,把黑盒都拿了出來,那後面……”

“沒事,你走吧。”忍先生抱着莫緣準備下車。

閉目忍疼莫緣被驚到了,很快睜開眼睛,一等看到身邊的荒漠,她意外了下,随後她看到車邊站着的小老頭了,這個小老頭正是之前給他們送過酒的那個。

那個小老頭沒再說什麽,鞠了一躬,很快沉默離開。

不過小老頭的話也提醒了她,的确新城不是那麽容易闖出去的,她清楚的記得新城的城牆很高很厚,城牆外那麽多守備不說,裏面還有各種重型武器呢。

随便什麽重型武器出動,都能把他們這輛卡車掀翻了,沒道理他們這麽容易就從城裏出來啊。

她好奇的看向忍先生:“黑盒是什麽?你的秘密武器嘛?”

忍先生也沒瞞着她,把她放在地上,随後從卡車上找了一個麻袋過來,打開抽出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的說:“我在輻射區出生,那地方有些地方會有沒來得及引爆的小型核彈頭,輻射區的人都稱那個為黑盒子。”

“這麽厲害!”莫緣眼睛都亮了,顧不上疼的說:“那有這個東西不是可以幹很多事兒,那咱們誰都不用怕了,什麽巨石城啊什麽新城那些,該是他們怕咱們啊!!”

“就一枚,還是古早的東西,能不能引爆都不知道。城主尚卓易不想為了咱們冒險,才寧願信其有的放咱們出城,這并不代表他會因此妥協。”

他又看了下時間的告訴她:“還有一個小時,你便可以吃藥睡了。這個時間你想做什麽?吃什麽?”

他想了下:“車上沒什麽好吃的,只有面包和水,你要餓的話我拿過來。”

“疼的想哭,壓根不想吃任何東西,水都不想喝……”她爬在地上。

大約是看她這麽可憐,他重新坐在地上,抱着她,護着她後背的說:“既然沒什麽想吃的,就閉眼休息吧,到時間我給你喂藥。”

“可郁悶了……”莫緣小聲嘀咕着:“還有我不知道怎麽能繞開這個卓易也能回家……”

思來想去,生氣是生氣,可目前看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個混蛋,那回去的話,也沒辦法繞過這個家夥。

她悶悶的嘆口氣:“我不想再想這些事兒了,倒是你……”

她好奇起來:“你是怎麽發現那個黑盒子的……你在那個地方出生,那你父母呢?你父母也是在那地方出生的嘛?你是怎麽練出這麽厲害身手的……”

認識這麽久,她一直避免去了解他,現在卻是忍不住了,很好奇很想知道他是怎麽長大的,他都經歷過什麽。

他沉默了會兒才跟她說,他說的很簡單,哪怕很驚心動魄的事,他也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便說過了。

“那時候喪屍那麽多嘛……”她皺眉聽着:“我到這個世界後,只看到那些呆滞的喪屍,還以為喪屍都是這麽溫順傻乎乎的呢……”

他笑了下,明明在說很悲慘的過去,可他笑起來卻有點好看。

莫緣覺着自己眼睛越來越瘸了。

她趕緊扭過頭去,枕着他胳膊的說:“跟你比,我的經歷就是溫室花朵四個字,我媽我爸對我很寵的,就連學習都沒逼我學過,是我自己要強,什麽都不想被人落下,就連工作也是,我媽一直想我能做輕松的工作,賺錢不賺錢都不重要,可我就是想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還想力争上游,包括後來的貸款買房,我父母是想幫我還的,是我自己不肯要他們的養老錢……”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說了這麽多自己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問他:“那你父母呢,你父母對你也挺好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他微楞了下,他這個人一向機敏,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從來不會有什麽疏忽。

可在她問了這句話後,他卻楞了好幾秒,很奇怪的沒有立即回答她。

就在莫緣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他才說:“他們對我很好……”

莫緣瞧他的表情,很有點言不由衷的意思。

她遲疑了下沒忍住。

“……你是不是不想說……父母關系嘛,有時候很複雜的,我被父母寵是我幸運,可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當父母,就算你父母跟你關系不好也沒什麽的,這種情況又不是很罕見……”

他沒搭話,看了眼表,很快拿出藥喂給她。

莫緣吃過藥,等着昏迷的時間,想到自己昏迷後還需要對方的照顧,她心裏一軟,輕輕握着他手的說:“謝謝你……我……”

這種感覺很奇怪,其實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可她卻完全不懷疑他,知道他能照顧好自己。

“我……”她很艱難的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她很快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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