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外門

甚至，比那些天賦驚人修煉者，取得成就更大。

因此，盡管趙飛還沒開始修煉，但他這種精神，卻得到徐晟贊賞。心中考量，稍稍有了變化。

“那麽，你摧毀居住的老宅，卻又是為了什麽？”

盡管如此，徐晟沒就此打住，步步緊逼。此前，他看到這樣消息，不以為意。但是到了現在，卻不由，生出更多的好奇，想要探尋。畢竟，以趙飛低微出身，居然被家族子弟聯手設局，不容易。

趙飛身上，隐藏着一些秘密，顯而易見。只有傻子，才真正相信，他不過是，普普通通獵人。

“破釜沉舟。”

趙飛毫不猶豫，慷慨激昂道。那個神秘人，已經煉化成破穹骨弓，留下痕跡，也被陣法摧毀。無論誰去查，都無功而返。有這個前提，他編造起來随心随性，直接扯個，冠冕堂皇借口。

“什麽？”

徐晟顯然沒可能了解這典故，有些疑惑道。就連諸如徐勾、沈蒼等人，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也就只有，把所有心神牽系在徐勾身上的，毒魔女風玲，沒有興趣。

“我聽路過的商賈說，有一支軍隊在作戰時，遭遇了危機，落在下風。将領下令打破了瓦釜，鑿沉了撤退的木舟，以此來激勵隊伍士氣。瀕臨絕境隊伍果然爆發，一舉，打破地方陣營，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我摧毀老宅，是不想留下半點牽挂，可以，勇往直前。”

趙飛說着這話，就感覺自己的身上，都多出了一層光環。誰又能保證，他內心不是這麽想的？此前，他就有高處不勝寒、人生寂寞如雪，來标榜自己，如今卻是更上層樓，十分了不得。

這樣的道理，不懂的人很少，全部值得驚奇。可趙飛竟是付諸行動，那就真是，難能可貴了。

其他人不說，就連興趣缺缺的，毒魔女風玲，聞言眼中都是一亮。她所以失敗，難道是因為，有所保留？要不是大庭廣衆，她都想試試，拿出破釜沉舟勇氣，一舉攻破，徐勾鐵石心腸。

就連那些內門、外門諸多弟子，對趙飛，都有所改觀。別的不說，對他精神，有着各種感觸。

趙飛推脫之辭，卻是起到了，遠比想象中更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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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翎、沈昉、趙玉三人對視，暗叫不好。看如今情形，只怕他們此前的謀算，要付諸東流了。原本，在他們齊心協力下，趙飛處境，越來越惡劣，離死亡只有半步之遙。可誰又能想到，趙飛，居然如此巧言善辯。

以至于，徐晟都沒找到借口，懲處趙飛。

事實上，這樣的結果不奇怪，從徐勾示意徐晟來處理，這樣的結果，基本上，就在預料之中。若是換了其他的幾個長老，或許真的就會順水推舟，把趙飛格殺。這本來，就不是件難事。

然而徐晟不同，他有自己的堅持，不會被外物所動搖。最主要的是，趙飛身上隐約有他影子。

“我現在問你，劉童是你殺的麽？”

徐晟的語氣，出現明顯軟化，頗有種敷衍了事的感覺。讓沈昉、柏翎不安的想法，成為現實。

“不是。”

趙飛回答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回禀宗主，此事查無實據。該如何定案，還請示下。”

徐晟就這麽回到了徐勾身前，給出他調查的最終結論。這在其他的弟子看來，是無法想象的。

什麽時候，冷面判官徐晟，變得如此好說話，太草率。

不過，徐晟也沒做得太過，只想把大事化小，并沒有，提出針對柏翎、沈昉等人的處置意見。而是，把皮球踢了回去，以他對徐勾了解，這個事，應該就這樣了，再也不會有後續情況。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

“你們，怎麽說？”

徐勾感覺身旁風玲突然變得鬥志昂揚，整個人都不好了，有氣無力道。

大長老胡彌，仍是老樣子，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意見。事實上，他是真的，非常非常超然。宗門事務，從來不過問，也不插手。就像是泥塑木雕，對什麽都沒有意見，完全是個擺設。

可誰叫他輩分實在是太高，大長老之位歸他，毋庸置疑。

“雖然不能證明，劉童的确是他所殺。但是，也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還是，需要表示下，給劉家個交待。當然，我不過是提個建議，怎麽決定，還由宗主定論。”

身為沈昉的爺爺，沈蒼難得的，有了些讓步，這個變化，不比徐晟表現差多少。

“我全都聽你的。”

至于毒魔女風玲，就像是徐勾的影子，完全沒半點主見。若是趙飛有生命危險，或許會開口，但現在的程度，她卻是沒必要插手。真要說起來，風玲對趙飛的好感，竟然是最多的一個。

相比其他幾個人，風玲從不考慮其他，有什麽麻煩，也找不到她的頭上。

“柏翎、沈昉、趙玉、杜坤，入內門，剩下的三人，歸于外門。其他的，就留着以後再說吧。”

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只是暫時按下，沒就此了結。無論劉童所在劉家，還是場中這幾個人，都不會罷手。徐勾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深思熟慮。剝奪趙飛內門身份，既是給了一個交待。

也暫時，把幾人分開，留有緩沖餘地。當然了，這對趙飛，顯然是有些不公平的。

不過，誰會有意見呢？

反正，趙飛是沒有的。能不用走到最後一步，遁入九幽鬼澗，他已經是心滿意足，別的什麽，也都已經不太在意。外門也好、內門也好，對他而言，分別真的不大。去哪裏，都無所謂。

事實上，最理想狀況是九幽宗直接把他開革。可惜的是，沒有這樣可能。

進了九幽鬼澗，就是九幽宗的人，無論生死。想要脫離，難度之高，絕對是，他無法應付的。

熱鬧過後，衆弟子先是恭送宗主和四大長老，緊跟着，又三五成群離散開去。先前發生的事，已足夠，讓他們談論不少時候。這可以說，是他們，前來這裏，僅有收獲，也算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