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雙面間諜【雙更合一】
像是開啓了城門，求複出大軍攻入城中, 以勢如破竹的速度和氣勢席卷而來。
帝都, 微博總部。
新任程序員連着熬了好幾天的夜加班。本以為總算能休息了，沒想到熱搜一條接一條, 爆炸性越來越強，最後把微博給搞癱瘓了。
忙到頭腦發昏懷疑人生, 好不容易把服務器修複好，程序員打了一通電話給自己的師兄小李。
小李在上次處理完沈熙純的熱搜後辭職找了份不用加班的新工作, 每天晚上有老婆抱, 那叫一個美滋滋。
得知師弟快崩潰了, 他安撫兩句，刷着微博在底下黑沈熙純, 心裏想着——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否則崩潰的就是他了。
正得意的笑, 老婆小朱來電話了。
一接起, 急沖沖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是不是又偷偷去黑我女神了！”
小李心裏一咯噔:“不是, 老婆你聽我說……”
“我不聽, 接下來一個禮拜我要回娘家，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來見我！”說完, 小朱毫不留情地挂了電話。
留下風中淩亂的小李一臉生無可戀。
連着幾天爆出大消息，不僅程序員忙到頭禿，網友吃瓜吃到撐，劇組也炸鍋了。
跟廣大網友一樣，他們原以為沈熙純是因為被霍淮聲雪藏不得已當了謝苓的助理, 或許能求得複出的機會。
誰能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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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人唏噓不已，一部分人更加同情沈熙純，其他人當成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
不管是什麽樣的心态，他們的目光全部投到了沈熙純身上。
被關注的沈熙純本人，對此毫無波瀾。她和往常一樣坐在片場裏，支着腦袋紋絲不動，心裏想着舒韻芝交代過的事。
經過這段時間連續的熱搜，沈熙純的粉絲在原先雪藏事件漲了一波的基礎上又漲了一大波。
把求複出的話題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毫不誇張地說，是娛樂圈裏幾乎沒有出現過的局面。
唯一一個類似并且遠遠超過的，應該是二十年前，頂流影帝霍道韞宣布退圈，轟動了當時整個的娛樂圈。
可惜，不管粉絲媒體如何哀求心痛，霍道韞沒有複出，從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中。
沈熙純是要複出的，不過不是現在。
第一，時機不成熟；第二，如果現在複出，是能夠趁着熱搜的熱度得到一些不錯的資源，可是那些并非長久的資源，也不是最好的；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天意傳媒要經歷一次大換血。
舒韻芝經過調查，想趁此機會把那些支持查總的人換掉，順便清理出那些心思不正的員工。所以這個時候，她分不出多餘的精力來帶沈熙純。
另外有一點，舒韻芝希望沈熙純繼續待在《神探2》劇組。
《神探2》作為明年最令人期待的大IP之一，影響力不言而喻。
待在劇組，能學到很多東西是其次，和導演幾位主角搞好關系是應該。
最最首先的，是通過《神探2》的名義，打響複出的第一炮。
具體怎麽打響，舒韻芝沒有說。
沈熙純忍不住腹诽。
她一個小助理，沒鏡頭沒曝光，打響什麽第一炮，說的跟能變成主角一樣。
這是現實又不是小說裏。
就算她是女主角，沒有光環，哪能得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腹诽歸腹诽，大老板的話，沈熙純不敢不聽。而且她本來就不打算回去，至少在劇組殺青之前不能。
把雙面間諜的任務完成了，她才算是真正達到了此行的目的。
……
在一片不可忽視的目光中，有一道帶着複雜情緒的目光。
是引起整個熱搜事件開端的白玉蓮。
她把偷拍下來的視頻匿名發給了一家業界有名的媒體，借此威脅沈熙純，堵住她看到的秘密。
一切如她所期待的那樣，網友把沈熙純罵的狗血淋頭。
就在她大快人心要去和沈熙純談判的時候，畫風突變。
新的熱搜一個接一個，将舊的擠了下去。
所有的關注點全被吸引過去，沈熙純搖身一變，從人人唾棄變成了人人同情，甚至有複出的跡象。
白玉蓮沒那麽傻，她看得懂沈熙純息影的真相，知道沈熙純背後的舒韻芝，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的把柄落還落在沈熙純的手上。
更讓她惴惴不安的，是萬一沈熙純知道了視頻是她偷拍的，會不會報複她。
她想了很多，沒發現自己一直盯着沈熙純看。
直到沈熙純對上她的視線，沖她笑了一下。
不深。
仿佛只是一個稀松平常的表情而已。
驀地，白玉蓮的心裏閃過一陣心虛。
她胡亂挪開眼，随手拿起擱在桌上許久的杯子喝水。
卻被冷冰冰的溫度給凍到了喉嚨，急急地咳嗽出來。
熱搜事件沒有影響劇組的拍攝。
一個上午過去，進度按照安排好的順利進行着。
吃午飯的時候，桃桃挨着沈熙純坐，問天意傳媒的八卦。
天知道，她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心裏有多麽震驚。
随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好奇心。
不光桃桃有這樣的想法，周湛也是。
他帶着自己的那份盒飯搬了椅子過來，蹭八卦聽。
謝苓嫌棄了一句，吃着手裏的盒飯，耳朵不自覺地豎起來。
沈熙純無語了:“我哪兒知道什麽八卦，我在劇組待了這麽久，早跟公司脫節了。”
桃桃的興致絲毫不減:“那你說說搞垮渣男的具體經過也可以，比如說冰清是怎麽在渣男那裏潛伏的。”
得知玉冰清參與其中，桃桃那叫一個崇拜。那可是現實版的間諜，超酷的。
我還雙面間諜呢。
沈熙純不動聲色地瞟了謝苓一眼。
謝苓瞬間收起耳朵，扒了口飯:“看我幹嘛。”
“你好看。”沈熙純随口就是一句彩虹屁。
謝苓差點被噎着。
緩過勁，她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這還得用你說？”
沈熙純已然收回視線，回答桃桃:“怎麽搞垮渣男的我不知道。”
沈熙純的确不知道，那些複雜的事交給大老板就好了，她可是要賺小錢錢的。
頂多等玉冰清回來了，她稍微問一下。
桃桃有些失望。
周湛同款失望臉，又忽然想起什麽，露出一口大白牙:“純姐，我在片場幫你應對媒體的事，你要怎麽感謝我啊。”
那些個記者不是好應付的，是周湛爆了自己的一個大料才讓他們撤退。可以說犧牲蠻大的。
沈熙純在熱搜榜上看到了。
她問:“你想要什麽感謝？”
雖說不是她主動要求幫忙的，既然周湛幫了，于情于理，她是應該感謝他。
謝苓表示不服:“我哥也幫你了，你怎麽不感謝他？”
以為是姨媽巾的事，沈熙純說:“我道過謝了。”
謝苓半信半疑:“我怎麽沒看到。”
“你沒看到不是很正常。”
“那你就是沒有道謝，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和我哥道謝。”
兩人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一個莫名其妙，一個緊咬不放。
眼看着要演變成一場大型辯論賽，周湛當起和事佬。
“要不這樣吧，純姐請我和霍導一起吃飯，這樣既方便也很公平。”
周湛的提議被謝苓采納，拉上了桃桃的那一票。
三票通過，沈熙純一個人反對無效，只能帶着兩個“大恩公”，去了附近的一條美食街。
那天幫謝苓買了點夜宵，沈熙純算是了解，挑了一家不貴不便宜的串串店，要了一個小包廂。
一進入包廂，三人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
托熱搜的福，沈熙純三人紅了，要是不戴口罩，準會被認出來。
沈熙純和周湛經常戴，很習慣。
霍淮聲是第一次戴，怪不舒服的。
其實他是沒打算來的，奈何謝苓強烈推薦，他不想拂了她辛苦争取來的機會。
所以這一路走來，到串串上桌，霍淮聲沒說過一句話。
倒是周湛，一直在和沈熙純聊天。
話題一個接一個，從這個八卦聊到那個八卦，真不知道是瞎編的還是真實經歷過的。
沈熙純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笑兩聲。
密閉的包廂內，一邊熱鬧另一邊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聊着聊着，周湛忽地把話題轉向雪藏事件。
“純姐，當初霍導為什麽會‘雪藏’你啊，我看你和霍導關系那麽好，不應該啊。”
霍淮聲聞言一怔。
沈熙純忘了霍淮聲在一邊，脫口而出:“誰和他關系好了，那個時候我壓根不認識他。”
周湛奇怪了:“你不認識霍導，他為什麽要‘雪藏’你？”
“不是他雪藏的。”沈熙純拿了根串丸子啃，“是我老板的意思。”
“啊？那這麽說，你和霍導之間不是和網上說的那樣，你是因為喜歡霍導進的劇組。”
周湛問着，雙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沈熙純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抽了抽嘴角:“這種事嚴重不符合事實的事你也信？而且我看起來那麽傻逼嗎？主動送上去被他虐？”
越說越覺得離譜，她拿着竹簽一口咬下一顆丸子，嚼的腮幫一鼓一鼓起來。
霍淮聲眸光微閃，似乎想起了什麽事，但沒有說話。
包廂一時沉寂下來。
一根根串串放在大鍋裏，牙簽的部分露在空氣中。
橫七豎八的。
像是各自的心思，雜亂不堪。
周湛消化着沈熙純的話，想想有道理，餘光瞥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霍淮聲，吓到了:“霍，霍導。”
沈熙純正煩躁着，一聽見這個稱呼，咬下最後一顆丸子，一巴掌把竹簽拍在桌上:“霍導個屁啊，能別提這麽掃興……”
視線流轉的過程中不經意掃到坐着的霍淮聲，吓得整顆丸子吞進了喉嚨裏。
“咳咳咳。”難受的不行，她胡亂抄起桌上的一杯水，一口灌下去。
可算是舒服了。
沈熙純又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周湛的手握在自己那杯飲料的杯身上，盯着她手裏的杯子欲言又止。
一片詭異中，霍淮聲說了出來的第一句話:“你喝的那杯是我的。”
不輕不重，不鹹不淡。
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沈熙純雙目一瞪，一口噴出嘴裏的水，把霍淮聲的臉給濺了個正着。
這世上最尴尬的事，莫過于當着一個人的面說他壞話，而自己沒有發現，還喝了他的水噴了他一臉。
饒是沈熙純不要臉的功力非常人能及，也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在霍淮聲沒有計較，又有周湛幫着解釋活躍氣氛，一餐感謝飯算是勉強在戰戰兢兢中度過。
可她忘了一件事，她和霍淮聲住在同一層樓，中間只隔了一個謝苓。
在周湛出了電梯後，電梯裏只剩下沈熙純和霍淮聲兩個人。
空氣安靜的可怕。
周圍仿佛真空了，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艱難地呼吸一口，沈熙純慢慢地往內壁邊上挪。
一步。
兩步。
三步。
靠到內壁上時，電梯門開始自動關上了。
沈熙純腦子一熱，伸出手按下開門鍵，關到一半的門重新打開。
霍淮聲側眸。
沈熙純虎軀一震，幹笑道:“那個，太悶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理由很牽強。
霍淮聲凝視她片晌，沒說什麽，收回目光，把手伸向關門鍵。
“等等。”沈熙純阻止他。
霍淮聲再次側眸。
這次，他說話了:“沒呼吸夠？”
很簡單的四個字，和平常一樣沒什麽起伏。在沈熙純聽來，有種警告的感覺。
仿佛在說:你敢再逼逼試試？
太可怕了。
沈熙純脖子一縮，急中生智道:“我吃的有點多，想下樓去散散步。”
處于危險之中該怎麽辦？
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說時遲那時快，沈熙純走出電梯。
被霍淮聲叫住:“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腳步驀地頓住，沈熙純閉了閉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轉身面向霍淮聲。
“霍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放過我吧。”她說着聲淚俱下，“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說的那些屁話是之前不了解你的想法，了解以後，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龌龊了，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霍淮聲說:“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哦。”沈熙純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那是什麽？”
霍淮聲斟酌了下，問:“那天你和我道歉的時候，為什麽不解釋雪藏事件？”
沈熙純不假思索:“你又不會信。”
雪藏事件發生至今，霍淮聲的消息全是從謝苓那裏得來的。
包括最初對沈熙純這個人的印象，也是通過謝苓的形容了解的，即所謂的第一印象。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會關系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
就像霍淮聲對沈熙純的看法一樣。
他先入為主，給沈熙純打上了演技差的标簽，之後沈熙純的戲精和愛錢性格，加深了這個标簽，又衍生出其他不好的标簽。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沈熙純是個瘋女人。
随着各種事情發生，霍淮聲逐漸對沈熙純改變看法，到息影的真相公布，他才去解了雪藏事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所知道的，并非那樣。
那種感覺很複雜，像是把一個好人誤認為是壞人，關進了監獄。一朝真相大白，好人無罪釋放，可那些白白被浪費的時間，卻無法彌補。
霍淮聲和沈熙純的情況沒有那麽嚴重。
問題在于霍淮聲本身。
除了謝苓之外，他對其他女性沒有過深入接觸，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深思熟慮過後，他去找了謝苓。
“啊？”聽了霍淮聲的來意，謝苓傻眼了。
不然，她怎麽會聽到她哥說應該怎麽補償沈熙純？
補償什麽？
他們在吃飯的時候發生什麽了嗎？
想到沈熙純的德行，謝苓扒住霍淮聲的手，進行檢查:“哥，沈熙純把你怎麽了？她趁你吃飯的時候給你下迷魂藥了？”
“沒有。”霍淮聲把她的手挪開，“是之前我一直在誤會她，所以想彌補。”
謝苓古怪了:“這有什麽好彌補的，你會誤會她是因為之前的雪藏事件，又沒做什麽害她的事，熱搜的事你還幫了她呢。”
仔細想想，當初霍淮聲莫名其妙被卷進雪藏事件，的确有點巧。而今真相大白，一切都說得通了，但如果重來一次，她依然會那樣做。
就沈熙純那奇葩性格，不讓人誤會才怪。
霍淮聲沉吟:“是這樣嗎？”
“當然了。”謝苓舉例子，“這又不是談戀愛，你誤會了她，那得做點什麽去彌補。”
霍淮聲認真聽着，腦海中不知怎的浮現出串串店裏沈熙純拿他的杯子喝水的畫面……
不對。
他在想什麽。
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甩甩頭，掐掉畫面。
“不過我這是舉例子啊。”謝苓打預防針，“你和沈熙純不是那種關系，也不可能談戀愛。”
完成了任務，玉冰清飛回G城，帶着舒韻芝獎勵的那些最新霸道總裁小說。
沈熙純接到消息，去了她的房間問搞垮渣男的具體經過，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查總是個不行的。
一切的起因便是從這兒開始。
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了，查總去找了其他女人，想試試能不能有效果。結果沒有任何效果。
男人的自尊心是很強的，更何況老婆是個女強人，那種自尊心受挫的感覺，油然而生。
加之沒有孩子，查總的性情變得陰鸷起來，生出了想獨吞公司，吃掉舒韻芝那些股份的念頭。
舒韻芝及時發現，布了一個局，讓玉冰清接近查總，對外披着一層離婚女人的假象僞裝自己。
她交給玉冰清的任務，是迷惑查總，等時機成熟，讓他簽下股份轉讓協議。
一個男人，一個那方面不行的男人，面對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好比是久旱逢甘霖。
被玉冰清這一樣一個水嫩嫩的小姑娘喜歡，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能忘卻自己不行的事實。
于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玉冰清潛伏成功了。
在被舒韻芝叫回去的那幾天，她找了個機會讓查總簽下了那份文件，交給舒韻芝。
或許有點狠了，但查總又何嘗不狠，他不僅僅是想獨占公司，更是弄走了舒韻芝辛苦培養出來的沈熙純。
如同一句話說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
“果然狠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沈熙純感嘆，又問，“查總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聽說那方面不行的男人都特別變态。
什麽小皮鞭拉住手铐啊，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沈熙純“嘶”了一聲。
太恐怖了。
玉冰清搖頭:“沒有，只有第一次的時候我特別害怕，穿了八條牛仔褲，後來有芝姐幫我，我只要陪吃陪喝嘤嘤嘤就安全過關了。”
……八條牛仔褲。
是在下輸了。
沈熙純佩服的五體投地，又想到一個問題，眼神跟着落到某處:“那這麽說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玉冰清嬌羞捂住:“讨厭~人家的第一次是要留給帥帥的霸道總裁的~”
熱搜事件似乎就這麽過去。
沈熙純可是沒忘記是怎麽上的熱搜。
對方幫了她這麽大一個忙，她要是不去好好“感謝感謝”，實在是太慚愧。
趁着剛開工的還沒有準備好現場的空檔，沈熙純只身去了白玉蓮的化妝間。
她是特意挑了化妝完畢的時刻，等化妝師從裏面出來，她走進去，把門關上。
輕輕的一聲，在安靜的化妝間裏格外清晰。
白玉蓮轉身看過來，目光觸及沈熙純的臉後，站了起來。
“你來幹什麽？”
白玉蓮飾演的警花是一位冷冰冰的美人，此時她化着精致的妝，穿着象征身份的警服，卻沒有絲毫警花該有的氣質。
眼神閃躲，嘴唇抿的緊緊的。
仿佛是個犯人。
沈熙純笑，低不可聞:“來你聊聊天。”
白玉蓮:“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是嗎？”沈熙純故作深思，“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我怎麽記得——”
停頓了下，她拔高嗓音，一字一句道:“有人把我和霍導的視頻發到網上去了。”
“不是我發的。”白玉蓮立刻否認。
雙手不自覺地撐住身後的化妝臺。
啧，心态開始崩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
沈熙純詫異:“我又沒說是你做的，你這麽着急否認幹什麽？難不成你知道是誰發的？”
“不知道。”白玉蓮再次一秒否認。
她的聲音微微發抖，帶着幾分失控的尖細。
身體挪動間，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化妝品。
“啪”，清脆的一下。
一地的精華流出來，打濕了地面。
白玉蓮被吓到了，尖叫一聲，抱住自己的身體蹲下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幹了什麽壞事呢。
沈熙純自我吐槽。
她簡單掃了眼那瓶精華，走上前把它撿起來，擺在化妝臺上:“停車場看到的事，我一直記着，你安安分分拍戲，我不會說出去，但如果你還想找我的茬——”
她笑起來，不達眼底:“不好意思，我這人比較喜歡以牙還牙，你找我一次，我還你兩次，說到做到。”
說完也不看白玉蓮是什麽反應，她轉身離開化妝間，打了一通電話。
“芝姐，幫我查件事。”
……
沈熙純找白玉蓮的目的不僅僅是“感謝”而已，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她安分。
效果很明顯，之後，白玉蓮沒再找過沈熙純。許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一度繞着沈熙純走。
桃桃發現這個事實，好奇道:“純純，白玉蓮是怎麽了？”
沈熙純給了五個字的回答:“吃硬不吃軟。”
桃桃:？？？
沒明白是啥意思，桃桃想問清楚，耳邊忽地傳來一陣騷動。
不約而同的，沈熙純和桃桃循聲望去。
只見片場門口，一個嬌小的身影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徑直朝着沈熙純的方向。
沈熙純覺得這身影有一點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大腦自動開始搜索儲存的記憶。
這麽一小會兒的工夫，那個身影已近在咫尺。
她抄起手裏的包包，不由分說對着沈熙純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伴着一句怒火沖天的話。
“你這個醜女人，居然敢染指我的男神！！！”
沈·一臉懵逼·醜醜噠·熙純
猜猜這個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