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火葬場【雙更合一】

衛靖垣沒看見沈熙純。

他徑直走到霍淮聲旁邊,摘下臉上的墨鏡。

副導演認出來, 要打招呼, 被他一個噤聲的動作給制止,簡單颔首示意了下。

昨個兒的事, 劇組不少人看到了。

眼下衛靖垣出現在片場,不免窸窸窣窣讨論起來。

衛靖垣充耳不聞, 他的眼睛牢牢盯在戲中的謝苓身上,看着她演戲, 欣賞着她表現出來的和平常截然不同的一面。

平心而論, 在看到謝苓和步虛詞那些“冬夜火熱擁吻”的照片時, 衛靖垣心裏頭是不安的。

他怕照片是真的,怕謝苓已經屬于步虛詞了, 而他,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好在那些不是真的, 他還有機會。

就像他哥說的, 不到最後一刻, 不能放棄。

“好, 這條過了,準備下一場。”

随着霍淮聲的聲音響起, 謝苓和周湛雙雙出了戲。

周湛笑嘻嘻地露出八卦臉:“苓姐,聽說你昨晚和步哥,那啥啥了?”

說着賊兮兮的擠擠眼,做了個兩根手指頭啵啵的動作。

聽得謝苓一陣臉熱,一爪子揮開他:“小孩子, 問那麽多幹嘛,看你的劇本去。”

她低下頭,捂住臉頰掩飾自己的羞囧,返回自己的位置,不期然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冰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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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痛呼一聲,她揉着額頭擡起臉,不悅的心情在看到衛靖垣後,整張臉直接垮下來,“你怎麽又來了?”

衛靖垣調笑:“這不是新年了,來看看你和淮聲。”他微微俯身,湊近謝苓,語調跟着放低,“怎麽,不歡迎我啊?”

“不歡迎。”謝苓繞過他,在休息位坐下,拿起劇本翻開,“最近戲份比較高能緊湊,我要琢磨劇本,沒空跟你廢話。”

《神探2》進入了收尾倒計時,預計年前正好能拍完。

屆時所有的謎團會全部解開,戲份的确是比較高能緊湊。加上一些配角陸續殺青,劇組人員一心想着早點拍完回家過大年,能不浪費時間就不浪費時間。

謝苓是想着周六快點來臨,那樣,她可以見到步虛詞了,親自去他的演奏會,然後等他結束演奏會,履行他的承諾。

衛靖垣對此渾然不知,他看得出來劇組最近比較忙,沒有自讨沒趣,去找了沈熙純,把人叫到化妝間。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沈熙純努力放松自己,告訴自己穩住,不要慌,換上最誠摯的笑容,面對金主爺爺。

“老板,有什麽事嗎?”她指指房門,“一會兒我有戲,如果沒事的話,我得回去準備了。”

與其被動等着被質問,不如主動出擊,或許能争取到話語權,扭轉局面。

衛靖垣直奔主題,音色低沉,臉沉的能滴出墨汁,和對待謝苓完全不是一個調調。

“苓苓和阿詞昨晚出去的事,你怎麽沒有向我彙報?”

來了來了。

果然是來質問的。

內心的慌的一批,面上,沈熙純很是驚訝:“什麽?他們昨晚出去了?我怎麽不知道?”

“這不應該問你嗎?”衛靖垣咄咄逼人,音色沉了好幾度。

沈熙純有點尴尬:“我昨晚一直在房間裏,你也知道,最近戲份比較緊,我又快殺青了,不可能大晚上的一直關注謝苓的動态,我不是真的人工智能人啊,可以感應到謝苓在幹嘛。”

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要死要死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趕緊結束吧,人類世界太可怕,她想回去當莫得感情的人工智能人啊!

可衛靖垣似乎不太信,目光幽深起來,緊緊盯着她。

沈熙純被盯的頭皮發麻,拿出影後的演技,努力支撐住,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悄悄握成拳頭,滋溜滋冒出冷汗。

見她沒有撒謊的痕跡,衛靖垣臉色稍緩:“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沈小姐。”

最後一句沈熙純,加了重音強調。

沈熙純心裏一個激靈,微笑着應下:“好的,老板。”

算是蒙混過了關。

沈熙純松開拳頭,搓搓汗濕的掌心。

“那沒有其他事的話,”她再次指指房門,“我走了?”

化妝間的隔音效果一般。

沈熙純和衛靖垣心思各異着,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周先生,你怎麽在這?”謝苓的助理來化妝間幫忙拿東西,看到周湛站在門口,出聲問他。

周湛被發現,臉不紅心不跳地轉移話題:“咦,你今天好漂亮啊。”

助理微紅了臉。

趁着這空檔,周湛離開化妝間,去找了霍淮聲。

“霍導,我看見純姐和衛二少好像在化妝間起了點争執。”

臉上滿是擔憂。

……

“等等。”衛靖垣想起一件事,“你上次不是說阿詞離開劇組了嗎?他怎麽還在B城?”

狗仔拍到的照片背景是酒店門口,那輛車是步虛詞開的,顯然是步虛詞人在B城,或者是又來了B城。

晴天霹靂!

老黃歷的事他怎麽還記得?

慌亂感再次襲來,沈熙純急中生智:“這個我也不知道,步虛詞并沒有來劇組,可能是來開演奏會的吧。”

衛靖垣沉默,而後翻出手機,十指翻飛地操作起來。

沈熙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個,你在幹嘛?”

“查阿詞的演奏會。”衛靖垣說。

沈熙純:!!!

大哥啊!她只是随口一說啊,可能是什麽意思不知道嗎?

閱讀理解能力這麽差,你是怎麽當上金主爺爺的,不會是披着金主皮的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心累到無以複加,情急之下,沈熙純幹脆扒住衛靖垣的肩膀,阻止他查證。

衛靖垣本能的要掙脫,被她牢牢桎梏住。

“別動。”她嚴肅道,“你臉上有一坨屎。”

……

聽了周湛的消息,霍淮聲急忙趕往化妝間。

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明亮的化妝間裏,沈熙純和衛靖垣面對面站着,沈熙純的雙手搭在衛靖垣的肩膀上,和他含情脈脈對望着。

冷氣悄無聲息地蔓延,一瞬間将化妝間冰封。

沈熙純一個哆嗦,側眸輕輕一瞥,瞥到不知何時出現的霍淮聲,如獲救星。

“霍導,你來了!”她放開衛靖垣,激動地迎上去,“我馬上回去準備下一場戲。”

而後飛快越過霍淮聲,底抹油地開溜。

衛靖垣還震驚在自己臉上有一坨屎這個事實中。

等他回過神,沈熙純早不見了面前的人換成了霍淮聲。

臉黑的吓人,一雙星眸深邃無比,漆黑漆黑的,仿佛是一個黑洞,要把人吞噬進去。

衛靖垣沒注意,他問:“我臉上有屎嗎?”聲音有點崩潰。

他什麽時候有的,難不成見苓苓的時候,他就是頂着這副鬼樣子?

霍淮聲不答反問,聲音低的能結冰:“你對沈熙純做了什麽?”

衛靖垣莫名其妙:“我能對她做什麽,是她對我做什麽才對。”他把臉湊過去,“她說我臉上有一坨屎,有嗎?真的嗎?”

霍淮聲盯着他:“沒有。”

衛靖垣放下心來,又聽霍淮聲說:“離我遠點,很臭。”

“……”

很臭是什麽鬼?

不是沒有嗎?

屎臭屎臭屎屎臭?

把自己惡心到了,衛靖垣嘔吐一番,吐掉那坨屎帶來的症狀,拍拍胸膛抹了把嘴,這才注意到霍淮聲的臉色不正常。

“你怎麽來這兒了?不是要拍戲?還這麽看着我?”

霍淮聲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聲音依舊涼嗖嗖的:“有人告訴我你和沈熙純起了争執。”

衛靖垣一頭霧水:“我能和她起什麽争執,我又不會打女人……”

說到這,他倏地停住。

好一會兒,才拿出正兒八經的眼神端詳起霍淮聲:“你這麽關心她幹嘛?你不是很讨厭她嗎?”

霍淮聲明顯怔了一下:“那是以前,我誤會她了,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抿抿唇,“所以對她有點偏見。”

“那現在誤會解除了?”看霍淮聲點頭,衛靖垣恍然大悟,擡起手肘碰碰他的手臂,促狹地說,“看上人家了?”

霍淮聲沒有談過戀愛。

毫不誇張地說,他是個戀愛小白,對異性的接觸和了解,基本上來自于謝苓。

那是在遇見沈熙純之前。

遇見她之後,他整個人發生了改變,而不自知。

不知道自己在一點點關注着沈熙純這個人,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會因為她變臉,再到誤會解除,看了一整晚她演過的戲,以及很多很多前所未有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見證了他對沈熙純的觀感變化。

尤其是步虛詞來過劇組之後,他的情緒慢慢體現了出來。

看沈熙純接近步虛詞,他心裏很不痛快,故意找借口拆開他們;

看沈熙純哭,他心裏難受,主動安慰她;

看沈熙純打麻将,他故意輸給她,想讓她開心。

吃醋,心疼,溫柔以及默默關注,這些心動的信號,全齊了。

只需一個契機,把信號喝大腦連接上。

衛靖垣的這一句話,就是契機。

一語驚醒夢中人。

霍淮聲腦中阻塞的那團神思,暢通了。

“我,喜歡她?”

聲音輕輕的,眼神帶着些許茫然和大夢初醒的朦胧。

“沒錯,就是這樣。”

打了個響指,衛靖垣拿出手機,登錄微信界面,遞到他面前。

“別說兄弟不幫你,這是她的微信,你可以通過朋友圈了解她的動态。”

“到時候……”他擠擠眼,“你懂得。”

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一坨屎引發的血案在沈熙純身份的轉變下不了了之。

衛靖垣查了演奏會的事,查到步虛詞這周六确實要在B城開演奏會,給他打了個電話。

“阿詞,你不厚道啊,居然偷偷和苓苓上了熱搜。”他開門見山,語調含着玩味兒。

步虛詞正面迎擊:“所以我這不是發了微博,以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和苓苓出去了。”

“可不是,”衛靖垣說,“托你的福,以後我和苓苓出去,肯定是不會被誤會了。”

他“啧”一聲:“不過那些媒體要怎麽寫,我就不知道了。”

步虛詞笑,低不可聞的一聲。

兩人默契地靜了音,沒有再讨論這個話題。

沉默一陣。

步虛詞主動邀請:“對了,這周六我在B城開演奏會,你要來聽嗎?”

“不了。”衛靖垣自我調侃,“我粗人一個,可聽不懂這種高深莫測的音樂。”

挂了電話。

他去酒店大廳辦理入住手續。

原本是想住到謝苓旁邊的房間,卻被告知有人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住到了沈熙純隔壁的那個房間。

衛靖垣打算在劇組待一段時間,在謝苓面前刷存在感。可以的話,他想等步虛詞開完演奏會,和他一起回G城,确保他不會搞出什麽小動作。

拿了卡,他轉身走向電梯,思考着要怎麽在謝苓面前刷存在感。

沒聽到前臺小聲讨論起來。

“這個房間不是之前一個大帥哥住過的嗎?”

“那是步虛詞,就是昨晚和謝苓一起上熱搜那個,今天這個是衛二少,跟我們千氏集團齊名的衛氏集團二公子。”

“天哪,謝苓也太幸福了吧,被三個大帥哥寵着,真的是人生贏家啊。”

晚上,衛靖垣等謝苓收工,去刷了第一波存在感,以為工作辛苦了邀請她和霍淮聲一起出去搓一頓,他請客。

他想的是,霍淮聲要去追老婆了,不會答應,那麽只剩下他和謝苓了。

二人世界,多美好。

俗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謝苓以拍戲太累不想出去為由拒絕他,自己躺在床上和步虛詞煲視頻電話粥。

霍淮聲回自己的房間,按照衛靖垣教的,下載了微信,摸索一番,注冊好賬號,發送好友請求給沈熙純。

沈熙純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刷謝苓和步虛詞的“冬夜火熱擁吻”。收到好友請求,她查看對方的微信號,發現是霍淮聲。

第一反應,他有微信?

第二反應,哪個同名同姓的傻逼。

第三反應,劃掉消息,沒有搭理。

遲遲等不到好友通過,霍淮聲忐忑不安,問了衛靖垣。

衛靖垣站在房間的陽臺上,目測和謝苓房間陽臺的距離,看能不能跳過去,刷第二波存在感。

接到消息,他暫時停下,想了想,把霍淮聲叫出陽臺,敲了沈熙純。

不能光想着女人忘了兄弟,要是追上了,以後就是大舅子,可得好好幫着。

微信提示音響起。

“叮”的一聲吸引了沈熙純的注意力。

金主爺爺:【我有一個朋友發了好友請求,想加你。】

白天那場驚心動魄的質問大戲,沈熙純到目前為止仍舊心有餘悸。如果不是為了小錢錢,她真的不想再當間諜了。

見是衛靖垣的消息,她高度重視起來,斟酌着打出一個符號:【?】

金主爺爺:【新年快到了,他想發紅包送點福氣,我看你任務做的不錯,就推薦了你。】

沈熙純倒吸一口涼氣。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上掉金子?

驚喜來的太快就像過山車。

沈熙純努力穩住躁動的心,做了個吐納。

不,不是她想的那樣。

怎麽可能白天那麽恐怖晚上發福了?

十有八九是陷阱。

對,她要穩住,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

管她陷阱不陷阱,有小錢錢不要那是傻子!

火速通過了那位金主爺爺好朋友的邀請,沈熙純激動地握着手機,雙眼變成了人民幣。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怎麽樣?通過了嗎?”握着手機,衛靖垣站在陽臺上,和對面的對面的對面的陽臺上的霍淮聲說道。

霍淮聲翻着聊天窗,回:“收到了,她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衛靖垣做了個OK的手勢,繼續支招:“你給她發紅包,然後趁着發紅包的機會,和她聊天,等漸入佳境了,再和她表白。”

根據衛靖垣的提點,霍淮聲找到發紅包的功能,随手打了好幾個零。發現有額度限制,他塞了最大額度的錢進去,發給沈熙純。

謝苓和步虛詞煲完視頻電話粥,來陽臺收衣服。看到霍淮聲和衛靖垣站在兩邊,一人一只手機,面色變得古怪。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衛靖垣秒速收了手機:“我來陽臺吹吹風,現在吹夠了,該洗澡了。”

撒謊不帶打草稿地進了房間。

謝苓黑人問號臉:大晚上的,吹什麽風?

又看向霍淮聲那邊。

空空如也,早已回了房間。

……

繞進辦公桌坐下。

霍淮聲盯着手機屏幕,眼睛一眨不眨。

沈熙純收到紅包,點開來。

驚喜地發現是貨真價實的大紅包,發了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吹起彩虹屁。

【老板最帥,老板最好,老板請賜我一波紅包雨!】

後面是三個太陽臉表情。

霍淮聲的嘴角翹起來,捕捉到紅包雨這個陌生詞彙,望了下陽臺。

并沒有下雨。

他不懂就問:【紅包雨?】

沈熙純:【就是一大波紅包,越多越好的意思。】

霍淮聲了然,把紅包雨記下,又發了好多個紅包。

幸福來得又快又美。

沈熙純拆紅包拆的不亦樂乎,彩虹屁一個接一個。

【老板帥炸,老板財大氣粗,人間財神就是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一萬年!】

撲通。

霍淮聲的心跳漏了一拍。

耳邊響起衛靖垣的話:“等漸入佳境了,再和她表白。”

那麽,現在算是漸入佳境了嗎?

心底早已給出了答案,霍淮聲蜷了蜷手指,鄭重地回複:【我也愛你。】

沈熙純拆完了紅包,等着下一波紅包雨。突然收到這麽一句話,她懵逼了。

我也愛你是什麽鬼?她的紅包雨呢?沒了?就這麽結束了?

好心情頓時垮下來,沈熙純的理智回腦了。

等等,這家夥是金主爺爺介紹的,不會真是霍淮聲吧?

不會。

沈熙純否定。

霍淮聲怎麽可能發紅包給她,還發這種神經兮兮的話。

不可能。

那會是什麽意思?不會和金主爺爺一樣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結合謝苓的事,沈熙純打了個激靈。

算了,反正紅包收了挺多了,不要太貪心,到此為止吧。

她回了句“我是個莫得感情的賺錢機器”,把人删了。

……

收到這樣一句消息,霍淮聲再次發揮不懂就問的精神。結果蹦出來一段小字提示。

【沈熙純開啓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發送好友驗證】

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霍淮聲問了衛靖垣,把提示一字不落地告訴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笑聲爆出來,衛靖垣笑到岔氣:“你被删了。”

又狂笑兩聲:“看來人家不喜歡你啊。”

霍淮聲翻了翻聊天記錄:“可是她明明說愛我。”

衛靖垣:“怎麽說的?”

霍淮聲把那段話念了一遍。

末了悶悶道:“你不是說漸入佳境可以表白嗎?”

衛靖垣直接笑出鵝聲:“那你怎麽表白的?”

霍淮聲說:“我也愛你。”

“咣當”一下,衛靖垣從床上滾下去了。

他捂着肚子,一抽一抽地站起來,撐住床板,艱難地爬回床上。

“我說,你是要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遺産嗎?”

“你連自己是誰,都沒說,人家不當你是神經病才怪。”

好像有道理。

霍淮聲翻了翻聊天記錄,又不覺得有道理了:“我的名字就叫霍淮聲,她應該能看到。”

衛靖垣:“那就是她不喜歡你。”

猶如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霍淮聲渾身僵掉了,一動不會動。

冷冷的空氣從陽臺飄進來,把他凍成了一座冰雕。

“喂,淮聲?”沒聽到那頭的聲音,衛靖垣叫他。

沒得到回應,他搖頭嘆氣。

看來是真栽了。

難得他喜歡一個人,衛靖垣也不忍心打擊。

“我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可能沈小姐不小心手滑點錯了。”

霍淮聲眼睫微顫:“……真的?”

“我騙你幹嘛。”衛靖拿出自己的經驗支招,“追人是講究的,像你那種直白的,不适合用在沈小姐身上。”

“要一步一步來,先讓她對你改觀,再慢慢摸清楚她的習慣愛好拉近關系,等時機成熟了,一舉拿下。”

哪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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