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妖刀基

許君維持着被壓着的姿勢約一分鐘, 徹底确定某人的确是醉得睡過去後, 一把把他推開。

他揉着脖子坐起身, 晴明好不容易喝醉一次, 機會如此難得, 不利用簡直對不起自己。

晴明是仰躺着的,許君為了觀察他的狀态, 一直盯着他臉看,酒醉過後的人臉上泛着紅暈,眉頭微蹙,像是十分難受。

許君離他很近, 那股濃厚醇香的酒氣熏得他頭腦也有點不清楚。

嗯,一定是房間太熱了。他蹑手蹑腳地從晴明身上翻過去, 期間一度屏住呼吸, 就在他慶幸成功時,衣角被拉住了。

晴明半眯着眼,嘴裏含糊不清:“去哪?”

許君心裏一沉,還好晴明聲音裏沒了平日的陰森, 倒像是剛睡醒迷迷糊糊的呢喃。

“我去倒水。”許君低着頭看着拽住他衣服的手緩緩松開, 暗自舒了口氣, 正大光明地起身。

沒想到下一刻, 一股蠻力将他摔回床上,長手一橫,晴明趴在他旁邊将他圈在懷裏,一雙醉眼危險的眯着:“不許去。”

許君不想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好說歹說,連誘哄的語氣都拿了出來,換來的不過是腰間越摟越緊。

他幾乎整個人嵌在某人懷裏。

晴明睡得極不安穩,整個人不安分地在床上蹭來蹭去。許君閉着眼假寐,忽然感覺腰間一涼,接着溫暖的皮膚驟然被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覆上,纏緊。

許君渾身一震,掙紮着扭頭去看晴明,晴明的臉半埋在枕頭裏,半睜着豎着的眼瞳眼看着他,腦袋上露出一只耳朵。

他的手扣着許君的脖子,收緊,長長的指甲在皮膚上留下劃痕。火辣辣的感覺從傷口一瞬間傳到大腦,空氣中彌漫着細小傷口所散發出的血腥味,不濃,甚至還很清新。

晴明舔去手指上的血跡,黑色的眼瞳裏滿是興奮。

許君不可置信的看着晴明,如果他沒猜錯,晴明此刻是在獸化?而且是半人半獸的樣子,就像當初的小白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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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煩躁的拍打在許君腰間,晴明似乎玩上了瘾,尖利的指甲在許君身上不斷的制造小傷口,再舔掉那些血跡。

血氣的芳香讓晴明十分受用,他吮吸着,仿佛回到最本真的自己,他真的太久沒有嘗過這樣的美味了。

除開最開始的那道口子外,其他的傷口并不疼,許君很想制止他這種行為,但又怕惹怒了他。

第二天許君帶着滿身的傷被瑩草翻來覆去的查看。細碎的傷口從脖子一路蜿蜒向下,許君抓着領子不讓瑩草再拉開。

“都不算重,就是太多了。”瑩草握着橙黃的葉子,臉上滿是憐惜。

他側過臉,長發紮着歪在一邊,露出一小截脖頸,上面是最長的那條口子。瑩草細心的包紮好,起身看了眼翹着腿喝茶的晴明,眼裏或多或少有些責備。

晴明皺眉:“很疼?”

許君搖頭,晴明笑了:“只是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許君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見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着一個日文名字,晴明拿起手機扔給他。

許君按下通話鍵:“喂?”

電話那邊一頓,短暫的沉默後是一串日語,晴明笑着接過直接挂掉。對方锲而不舍的接着打,晴明便不耐煩的直接扔進魚缸。

許君見狀,低着頭從褲子口袋掏出當初椎名給他的符放在桌上,晴明看也不看一眼,符紙在桌上燃燒,化成一道灰。

許君被他拉着坐在腿上,身後還在隐隐作疼。薄薄的睡衣隔着一層西褲,身下是晴明筆直有力的長腿。

他偏了頭,顫巍巍地盡量撐着身子,不願意挨着晴明。

晴明一手伸到他腰間的衣服裏撫摸,一手拿着書,他的全部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書上,手上的動作更像是在撫摸一只貓。

許君一開始還撐着,随着時間的推移大腿不自主的顫抖起來,膝蓋承受全身的重量十分酸疼。盡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意多碰到晴明。

他伸出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前傾。

晴明合上書,眯着眼看他滿額頭的汗:“不舒服?”

許君垂下眼,睫毛蓋住眼瞳,不吭聲。

結果晴明意外的沒有再折磨他,大手拍了拍他屁股:“去訓練吧。”

許君默默地挪動僵硬的腿,起身去找姑姑去了。

姑姑遞給他一把刀,許君接過,如果不是手中那木質的觸感,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是把木刀。

姑姑:“幕府時,人人都佩戴木刀,但即便是木刀,也是十分鋒利的,這刀本身附有妖力,實力不容小觑。”

細長的刀在許君手裏轉了兩個來回,他擡頭,一臉尴尬的問:“這回想讓我cos誰?”

游戲裏用刀的式神,不外乎那麽幾個,但好像都是女的吧?

姑姑遞給他兩團白色的毛球,許君一手一個幾乎握不住,該不會是?

神樂與小白在庭院玩耍,忽然見房間裏走出一個女人,長及地的黑發被高高豎起,披在腦後,穿着顏色豔麗的露肩和服,腰封一直束到胸下,和服非常短,堪堪蓋住臀部,側邊開叉直到大腿根,露出若隐若現的白皙皮膚。

如果忽略那人難看的臉色和異常,應該算是個大美女,小白以他閱妖無數的經驗來看,唯一可惜的大概是胸太平了點?

神樂贊嘆的看着那人筆直細瘦的長腿,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一時無比羨慕。

許君只覺得下身涼飕飕的,尤其是腿間。他轉身拉着姑姑:“不行,這簡直就是變态,換個式神吧,你讓我剃光了COS達摩都成。”

姑姑為難的說:“還不是為了配合那把刀。”

許君抽出刀,一瞬間下了狠手,差點把刀掰斷。

“等等!”刀化成一條魂出現在許君面前拉着他:“你小子想弄死我?”

許君一看,呵這不是熟人妖刀嗎?怎麽會出現在這?

妖刀冷着臉,周身透着森寒之氣:“你以為我願意?還不是看你可憐一點靈力都沒有才想着來幫你。”

他上前一步,挑着許君的下巴,視線從他的唇一直滑到他大開的平坦的胸前,似乎十分不滿地啧啧道:“以前的主人可不是你這樣子。”

許君一愣,還沒開口就被人拽住往後拉去,墨色的羽翼将他的視線完全擋住。大天狗一手握着他,一手拍開妖刀。

“好久不見,”妖刀退後一步:“這麽兇幹什麽?”

大天狗瞥他一眼:“你再這樣就出去。”

妖刀笑:“你之前可不是這樣求我的……”話音未落便被大天狗打斷:“你之前也不是這樣答應我的。”

妖刀看着大天狗,眼裏閃過無數東西,最後冷眼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大天狗拉着許君走到一邊,許君尴尬極了,男扮女裝還穿得這麽暴露,讓他死了吧。

好在大天狗十分善解人意,全程視線都沒放在他身上,他說:“小君,我接下來說得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聽好。”

許君眨巴着眼,還有什麽事能比他困在這更重要的?

大天狗瞥了他一眼,迅速轉開眼睛。

許君:“你臉紅什麽。”

大天狗一愣,不自覺地拿着扇子擋住嘴。

許君自暴自棄地說:“好啦,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可笑,你要笑就笑吧。”

大天狗搖頭,扇子在他的折磨下不堪重負,終于“咔嚓”一聲斷了。

許君:……

“到底什麽事?”

大天狗吐了口氣,終于直視着他的眼睛說:“你在游戲裏每次升級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

許君回想着:“有,身體裏似乎被某種力量充盈着,只有升級的時候能感覺到,平常是沒有的。”

大天狗:“嗯,那種力量很危險,你輕易不要動用,現在妖刀已經認你為主,往後他會為你所用,你只使用他的力量就好。”

大天狗望着他,水藍的瞳孔裏滿滿的擔憂,許君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表情,印象裏他的面容萬年沉寂,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動容。

但是此刻,他盯着自己說:“千萬不要用自己的力量,記住。”

許君被他的認真帶動着點頭,反正他身體裏一點力量都沒有,本來也就沒法使用。

得了承諾,大天狗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冷漠疏離。

妖刀在一旁看着冷笑:“什麽時候你也這麽關心別人了?”

大天狗一揮手,妖刀便被迫化成木刀落到他手中。許君接過後,跟着姑姑走了。

于是乎,今天份的組隊禦魂中……

隊友[捶你小拳拳]:這個妖刀……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隊友[非洲大野驢]:胸有點平。

許君翻個白眼,手起刀落,利落地砍翻一個怪。

隊友[捶你小拳拳]:幹嘛光用平砍,用三火技能啊,我要看胖次。

姑姑在許君提到砍人前一秒,機智的點了退出,呼,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睡前小故事

晴明同學掏出“櫻雨刀舞”,狐貍尾巴一搖一搖的:“小君~”

許君面無表情的把刀拍在某狐貍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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