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聞歌定妝之後着實讓很多人驚豔一下。

聞歌似乎很适合古裝的扮相,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漢服,領口微開,半露出她圓潤白皙的雙肩以及漂亮的鎖骨。水袖寬大,卻在腰間收緊,仿如盈盈一握。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卻在尾部整齊地收紮,卻讓她顯得妩媚又端莊。

柏林看到走出化妝間的聞歌有一些呆怔,喃喃地說了句,“真好看。”

周圍有人抿嘴輕笑。

聞歌微微一笑,款款朝他走過來。

柏林向她伸出了手。

聞歌卻并沒有伸出手去,“導演似乎在催了。”

柏林恍然回神,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再一次在心中提醒自己,她是大哥的女人,即使他們現在并不在一起。

這支MV講述的是兩生兩世的糾纏虐戀,表達了深愛一個人卻不可得的苦痛,就像在追逐永遠夠不到的幻景。第一世,他是皇帝身邊的侍衛,她是剛剛進宮的嫔妃。月色下,她在湖邊彈琵琶,琵琶聲聲婉轉。她一側首,眉眼如畫。

那一刻,他葬了終身。

第二世,他與她再次相遇,可卻是在他好友的婚禮上。她穿着白色的曳地婚紗,一步步向他走來,臉上挂着淺淺的微笑。

他看着她,再一次淪陷了一整顆心。

可是,向她伸出手的卻是他的好友。她的手挽着好友的胳膊,一步步走遠。

相遇恨晚,卻無可奈何。

第一天的拍攝很順利,就連導演都一直在誇贊,“實在是太完美了。”聞歌笑笑,也不顯得十分喜悅。

第二天依舊是古代的戲份,這裏有一幕柏林和聞歌的對手戲,女主失寵被關入冷宮,男主靜默地在門口守衛,每日悄悄地為她準備精致的吃食。兩人之間最近的距離就是女主吞金自殺的那一晚,男主摟着女主冰冷的身軀,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拍完這一幕,古代的戲份就結束了。

當柏林真的輕輕吻了一下聞歌的額頭時,他的心在胸腔裏輕輕地顫抖着。他的小心翼翼,就連聞歌都感受到了。

“咔。”導演喊了一聲,“今天的拍攝結束。”

柏林松開了聞歌,向她伸出了手。

聞歌猶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柏林的掌心。

兩人四目相對。

聞歌錯開了視線。

“總裁,您怎麽親自來了?”到底是導演眼睛利,一眼就看到了從車中鑽出來的白柏川。導演雖然對柏林也很客氣,但柏川才是白家未來的繼承人,總是要額外巴結的。

柏川的視線從聞歌的身上輕輕掃過,落在柏林的身上,“我來接我弟弟。”

“原來是接二少的,剛好今天的戲拍完了。”導演喜笑顏開地迎了上去,“二少不僅歌唱得好,表演上面也很有天賦呢。”

柏川微微一笑,“我弟弟自然是最好的。”

“哥。”柏林走了過去,輕輕喚了一聲。

“父親讓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柏林猜也猜得到自己這位大忙人哥哥是沒有空親自來接自己回家吃飯的,他出現在這裏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聞歌。

柏林說,“我還要去卸妝,你可能要等我半個小時。”

化妝室內,因了柏川帶來的低氣壓,就連一向活潑的化妝師都不敢開口說話了。柏川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緊緊盯着聞歌。

好不容易卸完妝,聞歌立即站起身,準備離開。

柏川卻站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聞歌,你要怎樣才能從我弟弟面前消失?”

聞歌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弟弟年少無知,一時意亂情迷也是正常。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麽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接近我的弟弟呢?”

聞歌氣得臉都白了,現在的聞歌雖說不如以前風光,但到底跻身上海的上層社會,幾時有人敢這樣同她說話?

“你弟弟如何與我無關。”聞歌冷笑一聲,“大少,你似乎應該管好你的弟弟而不是跑來質問我。”

如果說之前的見面,聞歌被柏川傷透了心的話。現在的聞歌卻輕而易舉地被柏川的這番話給徹底涼了心。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認識到,自己面前的這個或許早不是六年前的韓荀了。

回去的路上,兄弟兩個彼此之間的氣氛很是沉默。

最終還是柏林先開口說了話,“哥,你跟聞歌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柏川皺着眉頭,最終還是開了口,“六年前,我們分手了。前不久……”柏川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界定他們之間的關系,“我曾經想過要娶她。”

“那現在呢?”柏林追問道。

“現在?”柏川沉默良久,最終道,“我也不知道。”

兩人雖不是一起長大的,但柏林對自己這個哥哥還是了解的,他說不知道,那就是他還沒下決定。

柏林輕嘆了口氣,“哥,你是真的愛她吧?”

柏川的手輕輕一抖,車身劃出一道曲線,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柏林說,“我喜歡她。”

柏川側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但她愛的是你。”柏林輕聲說,“她曾經對我說過,她在六年前愛上一個人,并且,現在仍愛着他。即使他并不愛她了,這個事實,也永遠不會改變。”

柏林抿着唇居然輕輕地笑了出來,“如果我是你,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其實無論你們發生過什麽,那些都不重要,未來的日子還那樣長。”

柏川側頭看着自己的弟弟,因為他身體不好的原因,總是很依賴他這個哥哥,對他說的話言聽計從。柏川實在是驚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柏川目視着前方,想起自己六年來無望的等待,又想起她同自己說,她為別的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的手無意識地攥緊。

因為太過在乎,所在才這樣無法容忍。

當天晚上十點,柏川哄得小東睡着了才輕手輕腳地走出小東的房門,給自己多年的好友袁平打了個電話,“現在出來陪我喝一杯吧。”

兩人約在一家小酒吧。

柏川情緒不佳,洋酒當做白開水一樣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肚子裏灌。袁平看他實在喝得太多,忍不住攔了攔,“你幹嘛呢?把自己往死裏灌?”

柏川近年來在商場上鍛煉得酒量打了不少,但到底不是千杯不醉,三四杯白蘭地下肚之後意識就有些模糊起來。

他輕笑了一聲,“袁平,你說我該怎麽辦?”

近來,聞歌和柏川的流言滿天飛,袁平自然有所耳聞,當初還以為他們要和好了呢,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你少喝點。”袁平沒好氣地搶過他的酒瓶,“怎麽辦,怎麽辦?這種事當然還得你自己拿主意。你一個大老爺們還能不能幹脆點?你要覺得自己放不下她,那就跟她一起過。你要是覺得自己心裏沒有她了,壓根不把她當根蔥,那就徹底不要跟她見面了,多簡單的事兒,你幹嘛整得那麽複雜?”

袁平是個話唠,說着說着就說到自己頭上了,“想當初我遇見我老婆的時候,我就認定了,就是她了。可是我卻忽然發現她居然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這可把我糾結的,哎,我痛苦了整整三個月,最後一拍大腿,有個孩子怎麽了,改明兒讓她給我生個七個八個的,以前那些破爛事兒,忘了就算了!”

柏川眼睛一亮,抓住袁平的手,急切地問,“你剛才說什麽?”

袁平被柏川吓到了,“哪一句啊?忘了就算了?”

“不是。上面一句。”

“有個孩子怎麽了,改明兒讓她給我生個七個八個的?”

“對!就是這句!”柏川站起身,扭頭往外跑了。袁平在他身後連聲叫喚,“哎,你這就走了?你這大晚上的把人叫出來,我話都沒說完呢!”

淩晨十二點,聞歌睜着眼睛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無。這些日子發生的紛繁複雜的事全部湧入她的腦海。

對于柏川,她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想要跟他解釋,可是又無從解釋。

就算解釋了,又如何?事實永遠都無法改變。

手機忽然在床頭震動起來。聞歌支起身子去看,卻被來電顯示吓了一跳,居然是白柏川!他居然這麽晚打電話給她?

她摁下了接通鍵。柏川那熟悉的,低沉的,略微帶着些沙啞的嗓音響在她耳邊,“出來給我開門。”

“啊?”她傻乎乎地反問。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我在你家門口。”

聞歌赤着腳下床,走到一樓,打開了大門。

門外果真是白柏川。

她擡頭看着他,心底升起了一股微微的不安。“你,你怎麽來……唔……”

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喊聲,卻被狠狠地堵住了唇。她的整個人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整個拉入了他的懷中。他的力量太驚人,以至于她連一絲反抗都做不到就這樣被他撬開牙關,在她的唇齒間攻城略地。

聞歌嗅到了他唇齒間逸出來的絲絲酒氣,她微微有些心驚,“你,你喝酒了?”

他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在暗夜中亮得驚人,他的手卻順着她的腰線來至她的小腹在上面細細地摩挲着。

這裏,曾經為別的男人孕育過一個孩子?

他的掌心灼熱熨燙,聞歌覺得一絲麻癢從他手掌撫摸的地方緩緩升起。

“你……你幹什麽……啊!”聞歌驚呼一聲,柏川已經将她整個人打橫抱起,直直往二樓那大開着門的卧室走去。

她被重重地扔在了她寬大的床上。

雖則床鋪夠軟,但她仍然被扔得有些暈,剛想掙紮着坐起來,就被一個寬大的身軀給整個壓制住。他的手掌擒住她的手臂整個往後壓,接着灼熱的唇舌就再次覆在了她的唇上。

聞歌的大腦一片混亂,她根本來不及思考柏川為什麽會出現在她家,為什麽會忽然這樣對他。

或許,是因為他醉了……

他急切地吻着她,像是想從她的唇舌間将她整個靈魂都吸取出來。火熱的吻漸漸開始蔓延到她脖頸上。他近乎粗暴地吸吮着她細嫩的肌膚。聞歌聽到他的呼吸一點點地變得急促。

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不可遏制地重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并且慢慢地與現在的場景重疊起來。

那一晚,也有這樣美好的月色。

聞歌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沉的威脅她,“你給我專心一點。”

他的手一顆一顆地解開她身上的扣子,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在一點一點地變得急促,胸膛一起一伏。她有些別扭,又有些羞澀,幹脆閉上了眼睛。

他的動作比六年前粗暴了不知多少倍。她感覺有些疼痛,禁不住痛呼出聲,“疼……”

他的動作因為她的呼喊而微微一頓,接下來的攻勢卻絲毫沒有減緩,他在她身上大肆撻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聞歌的心底覺出一絲涼意,原本攬着他脖頸的手也無力地,慢慢地滑落,一反手,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親們,今天不撒個花麽?(*^__^*) 看我可憐的小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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