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指尖上的味道如何。”陳飛勾着秦夢陽的脖子， 當距離隊長夠遠後才低聲賊兮兮的問道。

秦夢陽聽到這話後， 臉頰上頓時紅紅的熱熱的，他小聲開口回答道：“滋味不可言語，是我嘗過最美味的， 不過你小聲點，別讓小哥聽到了，他會害羞的。要是小哥不理我了，我絕對會找你算賬的陳飛。”

幽靈看着兩人小心翼翼的咬耳朵， 他悄悄靠過去準備偷聽，但是此時的秦夢陽五感非常強，幽靈這樣哪裏能夠逃得過秦夢陽的感知， 頓時幽靈就被秦夢陽逮個正着。

看着青年一臉警惕盯着他的樣子，他打了個哈哈輕笑道：“你們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我不過是好奇而已。對了我剛才離開那麽一小會兒，到底發生什麽了， 還有秦夢陽那個異能，可不可以和我先透露一點。”

陳飛推了一把靠的過近的幽靈開口笑道：“無可奉告，趕緊把碗都擺出來， 吃了飯早點開早課， 到時候再讓我們的腦洞先生多多發揮想象力好了。”

阿風把昨晚的辣椒油又加了些料熬煮了一次， 讓陳飛去把幾年前就不用收起的手搖式攪碎機拿過來， 頓時滿屋子都是辣椒油的香味。

大鍋內骨頭湯翻滾着， 散發着濃郁的香氣， 吸引人吞咽口水， 翻滾的清水鍋內被加入鹽巴和油，大把的面條被撒入鍋內，就見阿風一雙下面長筷子攪動了幾下，在鍋內再次沸騰後，一大勺子冷水下去，翻滾的水被撲滅。當水再一次翻滾後，阿風拿着大漏勺，幾下就把鍋內翻滾着的面條撈起，盛放在鋼盆中，盆內有涼白開，會使面條更有嚼勁。

“第一鍋面條好了，趕緊開吃，自己加佐料，蔥花香菜黃瓜絲辣椒油花生米肉醬絆着也行，澆大骨湯也可以，愛怎麽吃怎麽吃，愛加什麽加什麽。”阿風招呼道，其實他就是說給秦夢陽聽的，這邊陳飛早已拿過一個碗，開始他早上的第一頓。

歐陽情看着秦夢陽傻乎乎的愣着，他拿過一口碗遞給秦夢陽道：“別傻站着，等下他們都過來，你不一定搶的過。學着陳飛的樣子，你喜歡什麽就加什麽，我們特戰隊早上的面條那是一絕，很好吃的。”

這時候的秦夢陽才明白過來，原來大木桌上擺在着的一盆盆小菜，是用來拌面條吃的，他還以為配粥喝的。聽了小哥的話後，秦夢陽也不客氣，和這群人客氣的結果，等下就搶不到吃的，最後只能餓肚子。他也學着小哥的樣子，往自己手裏大碗內，加了少量辣油一勺蔥油肉醬蔥花香菜，就在秦夢陽撩起一大勺面條的時候，只見歐陽情直接舀了一勺的黑乎乎湯倒在白白的面條上。

“再夾點生菜黃瓜絲，拌一拌就很好吃了，你下次拌面條的時候一定要加阿風做的調料湯，裏面有醬油醋和鹽之類的，不然面條不夠味的。不過這樣也吃不了幾次了，倉庫裏的新鮮蔬菜不多了……”陳飛看着秦夢陽盯着他們隊長發蒙，這才好心的解釋道。

幽靈也笑着點點頭開口道：“陳飛說的沒錯，吃完拌面等下在吃一碗骨頭湯面，那滋味絕對沒的說，保證你一次就愛上。”不過這家夥雖然做不來菜，卻是能吃，在秦夢陽動口之前，他早已半碗下肚了，嘴角都沾滿了紅油醬汁。

洗漱的隊員陸陸續續過來，一個個正和阿風說的那樣，都不用說，拿過碗就自己加佐料夾面條呼啦啦的吃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秦夢陽昨晚已經領教了這群人的吃相，即使胃口不太好的人，也會被這些人帶動，多吃上一碗半碗的，何況是秦夢陽這樣胃口原本就不錯的，大早上的，秦夢陽絕對比平常多吃了一大碗的面條，不過那大骨頭湯真的很好喝，很暖胃。

阿風很早就起來多夾了不少的面條，但是今天實在溫度太低，隊員消耗體能太多，這麽多面條佐料都被吃的幹幹淨淨，就剩下小半鍋骨頭湯沒有喝完。

吃過早飯後大家身體都暖洋洋的，歐陽情并沒有在老屋炕房內開早課，而是選擇去了自習室，那原本就是用來學習的，有課桌有各種書籍，教室也足夠大。

一個個吃飽喝足的隊員在個自的位子上坐定，秦夢陽被陳飛拉着坐在一起，自習室內，歐陽情筆直的身體站在所有課桌前面，汽燈把教室照的極亮。特戰隊的隊員紀律極好，剛才落座時候大家還你一言我一語的，但是當身為歐陽情的隊長站起來，走向所有課桌前的那一刻，頓時大家全部自覺的閉上嘴，頓時整個自習室內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外，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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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情低咳一聲開場道：“這大概是我歐陽情最後一次給特戰隊上早課了，這些年有老隊員離開，有新隊員加入，加入我們特戰隊的都不容易，可以說這些年我為你們驕傲，你們一次次合作完成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今天，天氣大變，太陽從昨天落下後，今天已經十點了還未升起。我們特戰隊的作戰任務危險又緊急，但是我們基本上是對外的，在這樣的大災難前，我們個人實力再強也改變不了太多，所以我決定讓家中沒有支柱，沒有頂梁柱的隊員啓程回家……”

歐陽情的講話讓底下的隊員心情起伏不定，他們驕傲他們惆悵，最終只是落得一聲嘆息。若不是這場大災，若不是太陽落下不在升起，若不是汽車槍炮都已經報廢，他們依然可以保家衛國，可是現在，一切他們熟悉的東西都無法正常使用，幾乎是一早回到解放前，甚至還不如，從此只能再次拿起冷兵器來自衛了。

總結完這些後，歐陽情才說起隊員們最最關注的異能，說道這個，歐陽情突然就露出一個極淡薄的笑容，是真的笑容，底下坐着的隊員，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們的隊長居然笑了，笑了，這是他們艱難看到的場景。每次只有完成一個任務，還是要完美完成，沒有隊員犧牲的時候，隊長才可能露出的，而且那還是極短暫的，很少有隊員能夠撲捉道的。

能夠讓隊長開心的，這自然是一個了不得的發現，異能啊，大家都激動起來。隊長第一個擁有了異能，那就說明他們這些人也極有可能覺醒，只不過要如何覺醒，如何發現，這卻是大家都想要知道的。畢竟這已經是他們失去槍械後，最後能夠得到的依仗，在世道大變後，這些可都是關系到大家身家性命的，誰可以不在意呢！

歐陽情拿起一杯水：“大家看過來。”歐陽情開口說道，當他掃視過底下所有隊員都把注意力集中過來後，才再次開口道：“這是一杯水，當然它只是一杯水，我現在實力非常弱，不可能全部托起，不過我可以使用我的能力，控制杯內的一滴水，讓它飛舞，讓它彙聚，聽我的指揮。”

歐陽情說完後，就開始示範，一滴水在水杯中飛起，接下來歐陽情把水杯放回到桌子上，他控制着這滴水在隊員面前轉了一圈，證實了這是真的。

之後歐陽情就講起今天早晨的事情，大家才知道原來發現異能的，居然就在坐在他們身邊的帥氣年輕人，這時候的他們不得不佩服秦夢陽，難怪這小子有勇氣最強他們家冰山隊長，果然不是個簡單不可小視。

秦夢陽一下子被這齊刷刷二十來雙眼睛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你們別都看着我啊，我這也是看了昨天的視屏然後加入了一些個人猜想，我覺得小哥是最棒的，這末世都來了，視屏中又說有異能，那我覺得要是有人能夠覺醒異能，那就非小哥莫屬了。”

這話秦夢陽可不是單單拍小哥的馬屁，這是真的，秦夢陽也是這麽認為的，現在不就看到結果了嗎！據說越早覺醒異能的實力就越強，何況小哥是精神力異能者，這些人往往都是社會上某個領域的凸出者。這個事實不止秦夢陽信服，其實底下的隊員，每一個都認為這樣沒有錯，他們的隊長就是最出色的，若是不服，那就來戰！

秦夢陽告訴在做的特戰隊成員，異能這種東西是個奇怪的東西，有些人突然就有了，有些人大約終其一生都不會有，這種東西羨慕不來，可遇不可求，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善于發現，只要身上出現了某種不合理，說不定就有異能覺醒了。

他說異能大約分為十來種，金木水火土一類屬于五行，還有治療系的光系，也有吞噬屬性的暗系，當然還有一些小分類，什麽速度系，強化系之類的，這裏秦夢陽也沒有多說，只是列舉了一些基本的，自然還有一些特別的等等……

金屬性異能，顧名思義自然就是能夠玩轉金屬的，至于怎麽攻擊之類的，秦夢陽不能給他們太多建議，畢竟他也沒有異能，他只是讓這些隊員若是以後有了異能，記得多多開發用處，用處開發多了，那對付人的辦法就多了。以此類推，秦夢陽說了不少，他說這些都是他平日裏看小說總結出來的，這次要不是那個神秘人提到異能，他也想不到這些……

當秦夢陽把異能這東西解說了一遍後，歐陽情再次提到隊員回家的事情，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其實隊員心裏也很清楚，家裏有老父老母的，嬌妻幼兒的，天地陷入黑暗寒冷，他們誰都不願意等到回家的時候，見到的卻是物是人非，唯一能夠避免夜長夢多的，就是趕緊回家。

即使萬分不舍，這些隊員還是和大家道別，開始執行隊長制定下的回程規則，他們十多個人分成三個方向，離京的方向都是相同的，他們會一起同行兩天後，開始分成三個方向離開，一隊朝南，一隊朝西，剩下的那一隊朝北，四個人路程也是最遠的。

幽靈給他們每個隊都設計了最短路程，而且歐陽情還把這次拿回來的自行車全部給他們使用，因為他們現在要的不是其他，就是速度，要用最快的速度行軍，回家。秦夢陽倒是也給了一個建議，讓隊員每個人都去弄一雙輪滑回來，這東西不管馬路還是大河的冰上，都是提高速度的，當然速度快了安全就沒有那麽保障了。

每個離開的隊員都帶走了一盞馬燈一大瓶煤油，幸好他們以前經常要去叢林之類的出任務，這些東西準備了不少，要不然都不夠用。漆黑中要是都去找火把，其實也挺麻煩的，若是有簡單好用的，誰也不想走着走着，就去換一個火把，耽擱時間又費事。

他們的行軍背包裏都有趁手的武器，歐陽情警告過他們的隊員，一旦有人有惡意，那就動手不用留守，他們得先是兒子父親，才是軍人，別人沒有幫到，卻把自己給陷進去。背包中除了可以在零下二十度中保溫的睡袋，還有每次行動中都會準備的壓縮餅幹，一些補充身體微量元素的糖塊，能給他們考慮到的，歐陽情都為他們準備上了。

秦夢陽站在小哥的身邊，看着遠行的隊員一個個依然離開的背影，他伸手握住小哥的手，他能夠想象的出來，一手建立的特戰隊從今天開始分崩離析，小哥的心情一定非常低落。

看着最後一個隊員走出大院，秦夢陽開口道：“小哥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不論你去哪裏，我都會跟着的。”

“永遠嗎？”黑暗中過了許久，秦夢陽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

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秦夢陽根本不介意小哥壓根看不到，他立刻應聲道：“自然是永遠的，只要小哥不抛下我，永遠不離不棄。”心裏同時加了一句，即使小哥丢下他，他也會追上去，緊緊纏住就不放“很好，記住你說的話，走吧，回去。”歐陽情說完就拉着秦夢陽從二樓陽臺下來，這是第一次秦夢陽拉住小哥的手，沒有被松開。

一大半人離開後，整個大院頓時安靜了不少，氣氛也有些消沉了一些。

陳飛送完人就縮回到炕屋內，外面實在太寒冷了，猴子依然在黑漆漆的院子裏，就着大屋窗口那點光亮在單雙杠上折騰，幽靈繼續畫着他的地圖，他總有一天是要離開。他想畫出更加詳的地圖給隊長帶着，他們這些人沒有了隊長，大多都成不了什麽大事，隊長那樣的人，将來必定是成大事者，這些東西，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幽靈想多留一些。

風坐在竈臺前，點了根煙慢慢吸着，雙眼有些無神，整個人都仿佛放空了一般，呆愣愣的神游天外去了。秦東來靠在老屋門外，手裏的煙頭明明滅滅的，他抖了一下煙灰，心裏有些感嘆了，以前戒不掉煙的，也許接下來很多人都會被迫成功把戒掉了，說起來其實也不都是壞事。以後弱肉強食應該是絕對的，但是曾經延續了千年的風氣惡習官僚主義大概能夠改掉不少，新的次序應該會很快就建立起來，到時候應該少不了流血事件。

歐陽情帶着秦夢陽回到老屋內，他看着有些消沉的隊員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心裏不好受，但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們總有一天也會走自己的路。我們已經說好了，若是十年後都還活着，我們就再次回到這裏相聚。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願意留守基地，其他人都給我去外面打探消息，雖然現在沒有我們的事情，但是上面接下來肯定會有所行動，我們得提前準備，是離開，還是繼續留守，我們需要有準确的消息。”

陳飛第一個喊道：“我留守老大。”深怕有人要搶了他一樣，這小子怕冷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見到隊長回過神站起來的阿風，伸手就推了一把走出來的陳飛道：“你幹脆就去當狗熊算了，至于嗎，不過是零下幾度而已，你至于像零下幾十度的樣子。”

陳飛聽後老老實實的開口道：“阿風你不懂的，那種快凍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還是留守的好。”

歐陽情并沒有去責怪陳飛，陳飛是跟着他的老隊員之一，曾經他們有一次在沙漠執行任務，陳飛就差點凍死，幸好陳飛被人所救，但是卻也落下陳飛這怕冷的壞毛病。

秦夢陽卻并不知道，他看着陳飛的樣子，突然開口道：“你這麽怕冷，也許你該多凍凍，凍的多了，說不定就不怕了。不是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要克服困難，就應該迎難而上，而不是一味逃避。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末世了，太陽都不在升起了，誰知道寒冷季會在什麽時候過去，難道你要一輩子躲在炕屋內嗎陳飛。”

誰都沒有想到秦夢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這裏剩下的幾個人都知道陳飛怕冷的原因，大家平日裏也不會說什麽，在冬季比較遷就陳飛。但是現在，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都覺得秦夢陽說的對，現在已經到了末世，不能夠在遷就陳飛，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這些戰友和陳飛的親人外，不會有人去可憐陳飛，更不會有人去遷就陳飛，氣溫更加不會因為陳飛害怕就升高，除了适應它沒有其它辦法。

歐陽情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他突然開口道：“猴子你和陳飛留守，監督陳飛在院子裏鍛煉，不到一個小時，絕對不要放他進去，他要不配合，揍到他配合為止。”

拿着畫筆的幽靈突然從炕屋內飄出來道：“隊長，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我想畫幾張全國簡易地圖，以後你們也許用得到。”

對于幽靈的請求，歐陽情點頭同意，只有陳飛一個人傻愣愣的，他沒有想到秦夢陽會坑他。不過他心裏其實也知道秦夢陽是為他好，但是對于極寒的恐懼，并不是他能夠不害怕就能夠不害怕的，這種東西也許和多多說的一樣，他該試着去戒除恐懼了。

接下來歐陽情讓秦東來和阿風一組，讓兩人帶上特戰隊的證件，外出收集情報，同時看看有什麽他們需要的物資也可以弄一些來。而歐陽情準備去權利中心中喃海看看，也許能夠探到接下來國家的政策和行動，至于秦夢陽，這小子只要給他當個跟班就可以。現在這個時候，安全檢查什麽的，有點難了，尤其是他們這些特戰隊員的，沒有照片，只有身份信息，他只要拿一本和秦夢陽條件差不多的就可以了。

秦夢陽穿着厚厚的軍大衣，腳上是一雙剛好的軍靴，雖然此時的溫度已經下降到零下十幾度，一張嘴就是一口白霧，但是秦夢陽并不覺得寒冷。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哥後面，黑暗中他們的速度不快不慢，小情自從昨天收了飛機後，到此時都沒有出來晃悠過，秦夢陽知道小情大概還在沉睡中，也許他今天晚上可以偷偷進空間看看，不過小哥現在精神力已經覺醒，要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發現。

這讓秦夢陽有點煩惱，他很想告訴小哥，但是他又害怕告訴小哥，畢竟他和小哥的關系，還沒有進入那種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地步。他不想因為某一些原因，讓他和小哥的關系走上相反的方向，有些東西是真的經不起考驗，巨大的利益面前，夢陽壓根不願意去試，在信任方面需要時間來建立，追求小哥秦夢陽一直做好了跑馬拉松的準備。

大約半天後，秦夢陽跟着小哥站在一棟建築面前，這裏在處處高樓的京城并不顯眼，說起來它是那樣的沒有存在感。

歐陽情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笑道：“這是軍情五處，我是直屬上司就在這裏，副部是我大哥，我做的任務大部分功勞都會落在他身上，但也只是我的功勞，我從來沒有讓他搶走底下兄弟的戰功。我上司人還不錯，他知道我的情況，所以非常護着我手底下的兵，該給的從來沒有少一分，這也是我會留在特戰隊這麽多年的原因。”

秦夢陽聽到小哥的話後，整個人都處于震驚中，小哥今天終于願意開口說他家裏的事情，走出這第一步就容易很多，這真是太好了。不過小哥家裏的事情，好像很複雜，秦夢陽看着身側的小哥，心裏是滿滿的心疼。上輩子小哥到底遇到了什麽，甚至寧願和他一個被完全廢掉的瞎子在一起，也不願意在信任其他人。

伸手去握住小哥略有些涼的手，秦夢陽無聲的安慰着這個他心目中的男神，小哥一定受過很多的委屈吧，以後他會對小哥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哥，誰都不行。就是從這天開始，秦夢陽成了小哥的腦殘粉，小哥指東，他絕對不會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