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部分記憶開始翻湧而上,代表着封印的又一步消退
了搶奪史蒂夫羅傑斯的身體?”文森特好奇的看了眼他頭上插着很多導管的頭盔,另一段連着躺在手術床上昏迷不醒的美國隊長。
兩人中間有一個顯示屏,上面的進度條剛剛到了41%。
“沒有什麽比注射了超級血清的身體更适合我的了。”紅骷髅斷斷續續的笑着,這個将死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足以讓當年見證過他的威風的人搖頭嘆息或是仰天大笑。
警報就是在這時候響起的。
紅骷髅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我就知道這群廢物攔不住那幾個該死的複仇者。”他的眼中劃過幾縷厭惡以及不滿。
而他也不會蠢到向文森特求救,對方就像九頭蛇組織的見證者,守護神,不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絕不出手,就像幾十年前文森特拒絕了他一樣。
“還好我給他們留了足夠的‘驚喜’。”紅骷髅笑着慢慢阖上眼睛,那表情足夠瘆人。
進度條從50%開始,就是意識抽離轉移的階段了。
不過,他唯一沒料到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文森特會插手吧,所以才能這樣毫無顧忌的閉上眼睛。
如果紅骷髅變成了美國隊長,不,是擁有了美國隊長的身體,這個世界肯定會變得很有趣吧。
在漫長的時光中,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樂子,但是……已經有了一個最最有趣的人。
他過去曾是正義的戰士,保家衛國,後來又化身可怖的惡魔,視人命如草芥,即便擁有痛苦黑暗的回憶,卻也留有一顆良善之心,他不曾被黑暗擊敗,也不會再被黑暗所支配,他不是光,卻是保衛希望的暗影。
他是他的巴基。
文森特凝視着那以正常速度推進的進度條,腦海中不其然出現巴基抿着唇的臉,他說——
破壞它。
于是文森特随手一巴掌拍碎了意識轉換機器上,嘴中吐露毫無誠意的道歉,“抱歉啊施密特,在我心中,還是巴基更重要呢。”
紅骷髅身體的生機幾乎是立刻斷絕,而史蒂夫的呼吸也漸漸微弱了。
這是沒有辦法抵消的反噬。
文森特臉上挂着人畜無害的微笑,連看一眼紅骷髅的想法都沒有,反而幾步走到史蒂夫身邊,朝他輸送了一些夾帶着精神力的魔力。
而後在感受到巴基劇烈的精神波動時斂了笑容,丢下兩人轉身就走。
他必須要趕到巴基身邊去。
******
“這是什麽?”
托尼語氣冷凝的問了一遍巴基,頭也沒回,死死盯着正在播放的錄像。
氣氛十分凝滞,就連腦袋不太靈光的綠巨人這時候也知道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巴基沒有說話,他側着頭,終于從表情上也流露出痛苦。
娜塔莎看情況不對,直接走到托尼身邊,伸手試圖安撫他,“冷靜一點——”
“啪!”
托尼揮開娜塔莎的手——平時的他絕對不會這樣做,幾乎是暴怒的轉頭質問着巴基:“這他媽是什麽?!”
“你說話啊?!”
“……任務,”巴基強迫自己迎向托尼殺人似的視線,牙都快咬出血來,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是我殺了斯塔克夫婦,你的父母。”
是他的錯。
是他自己,親手殺了霍華德……
托尼紅了眼眶,終于再也忍不住,一拳揮了過去,而巴基也不閃不避,明擺着是認命挨揍的态度。
但此刻內讧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失去理智的托尼不記得,其他人還記得呢。
鷹眼和山姆一左一右的按住了托尼,嘴上亂七八糟的勸說着他,最後都被發飙的托尼給甩在了地上。
“你們他媽懂什麽!死的又不是你們家人!”
吼完這一句,他就悶聲不吭的和巴基打了起來。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本來該是這樣,如果文森特來的沒有這麽早的話。
在托尼打算啓用熱武器前,文森特擋在了傷痕累累的巴基面前。
“如果你是為1991年的那場事故生氣遷怒巴基的話,我必須要說,”文森特表情冷冷的,“命令是我下的,巴基只是服從命令的武器。”
“我想你該不會是那種只敢對武器洩憤的人吧。”
“文森特——”巴基喊了他一聲,被他握住右手阻止了。
“你別說話。”
托尼譏諷的笑了兩聲,“怎麽這會兒還要在我面前秀恩愛?”而後一句廢話不說直接一道掌心炮轟過去。
“托尼!”
“文森特!”
煙塵散去,文森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面無表情。
他歪了歪頭,眼睛從黑曜色驀然變成耀金蛇瞳。
如果不是巴基從背後反握住了他的手,他絕對要教訓一下這個敢動手打巴基的人。
讓他哭着求饒。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結束,以及缺糧好餓,小黑屋太不友好了
存稿箱兢兢業業的吐出一章
☆、等一個結局
一陣寂靜。
大家都被完好無損的文森特以及他異于常人的眼睛給驚到了。
這是什麽?
反射弧遲鈍到天際的鷹眼這時候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般叫出來,“你是那個會石化的變種人!”不過眼睛怎麽變金色了?
并不是變種人好嗎?
文森特意有所指的道,“我是hydra。”
大家眨巴眨巴眼睛,對啊我們早知道你是九頭蛇的人啊。
托尼盯着那雙眼睛,耳邊不斷傳來賈維斯的報告,恐怕在場的人除了巴基,只有他最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了。
越聽心越冷,無力感也就越發明顯。
真是不甘心啊。
可惡——可惡!!!
場中最清晰可聞的是托尼重重的喘息聲,以及最後那一次深呼吸。
他仿佛一瞬間就累了,脊背無法挺直,面上表情十分灰敗,他轉過身背對着他們一步步遠離。
“你們走吧。”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衆人面面相觑,這就結束了?剛才我們難道錯過什麽了?
鷹眼突然一聲怪叫:“隊長!誰還記得我們是要去救隊長的?”
就連托尼也停下腳步面色一變,推進裝置顏色猛的一亮。
文森特恢複原狀,從容不迫地道:“不必擔心,現在去中央你還能見到一個沉睡着的美國隊長,他沒事。”
托尼神色複雜的停住動作。
言下之意大家就都懂了。
隊長沒事,那就是紅骷髅有事了。
綠巨人這時候在娜塔莎的安撫下慢慢變回了班納博士,他赤着上半身坐在地上,表情茫然,“發生了什麽?”
克林特抄着雙手聳聳肩,“事情有點複雜回去再說,我們先去搬隊長,總之沒人有事真是太好了。”
他突然閉嘴隐晦的撇了眼托尼消失的方向。
不,還是有的。
******
史蒂夫不愧是超級血清注射者,被搬回複仇者大廈三天後就蘇醒了過來,在專業醫療機械以及腦部專業人員的治療下恢複的非常快,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他從娜塔莎等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暫時沒空思考巴基和文森特的事情,正想辦法讓托尼打起精神來。
雖然他本身作為一個病患還想去照顧別人的想法被無情駁回了,但托尼出現在他面前的頻率倒是變高了。
有時候會給他遞個蘋果什麽的——當然沒有幫忙削皮。
史蒂夫其實是不好開口調合那三人的矛盾的,巴基是他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托尼是霍華德的兒子,文森特還救過他的命。
可以說,此時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裝作不知道一樣不摻和進去。
但是史蒂夫憋不住啊。
他總不能看着托尼這樣一天天消沉下去,巴基和文森特也變成了失蹤人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道傷口如果不盡快解決,它就該要腐爛化膿了。
史蒂夫半靠在病床上,正在思考用什麽開頭比較好,不過還沒等他想好,托尼已經翹起二郎腿重新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用一副已經洞悉他想法的表情看過來,“這件事沒門。”
“你說什麽?”史蒂夫裝傻。
“隊長,別裝傻了。”托尼有點無語,盡管臉色不好看,他說話語氣還是平常那般,“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在看到史蒂夫的臉難過的皺起來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出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可能釋懷,他們是兇手,這是事實且無法更改。”
“托尼……”史蒂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其實是一道無解的難題,而他卻不自量力的想要解決它。
“我不可能原諒他們,”托尼又重複了一遍,表情帶上了點無奈苦澀,“但我也不會去找他們複仇。”
“我知道憑借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
托尼平靜的丢下一顆重磅□□,“那個文森特是海德拉,他根本不是人類,擁有近乎永恒的生命以及可怕到足以毀滅這個世界的力量。”
史蒂夫覺得自己好像還沒睡醒,也可能是出現了幻聽,那個瘦弱的風一吹就倒的青年是海德拉?
那個九頭蛇組織的信仰?上古邪蛇???
“我覺得我需要緩緩。”史蒂夫抹了把臉,一時之間顯的特別虛弱。
托尼噗嗤一聲笑起來,眉間郁色消失不少,“隊長你看起來真傻。”
不過他去跟其他人說的時候他們的反應可比這劇烈多了,一個個下巴都恨不得掉下來了。
“不過我聽說的時候也很吃驚就是了。”
“所以放心吧。天天盯着一張擔憂的怕我想不開去作死的臉,我也很郁悶的好不好?”
“更何況,我還有那麽多研究沒有完成,公司也需要我去打理,哪有那麽多空閑時間滿世界找人。”
“咳咳,”史蒂夫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轉移話題,“其實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覺得,可以出院了。”
托尼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沒事隊長,你可以當是放假了。”
說着又痞痞的笑起來———盡管與平時比較起來沒有那麽有精神,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正在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态,擺脫那些陰影。
于是史蒂夫也微微笑起來,“好吧。”
******
那麽此時巴基和文森特去哪了呢?
那天基地一別,文森特和巴基繼續游歷了各國風情,最後去了他的故鄉同時也是他父親的沉眠之所——存在于異空間的阿茍思灣。
聽起來像是個小地方,實際是一片擁有廣闊海洋和陸地的小世界。
除了海洋,陸地上沒有其它生命——因為上空常年飄蕩着綠色的毒霧,活着的都被毒死了。
巴基見到了一條龐大的幾乎沒有生機的海德拉,但他的黑色鱗片仍然烏黑發亮,盡管只有八個頭。
“這是?”他疑惑的問道。
“是我的父親,也可以說是我。”文森特懷念般笑起來。
“如你所見,上面的毒物都是他呼吸中産生的,如果我沒有提前喂了你我自制的解毒劑,恐怕我現在就要給你買棺材了。”
巴基并沒有後怕什麽的感覺,看着文森特的笑容,他動了動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個弧度。
“逛完了這裏,我們也該去你的家鄉看看了吧。”
巴基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文森特帶着他到處走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時常有浮出水面外貌柔弱但其實戰鬥力超群的海妖,她們通常在唱些古老優美的歌曲,魚兒會激動的蹦出水面,帶起道道彩虹,還有叫聲清脆的各色各樣的海鳥低空略過——這些都是人類世界所沒有的奇景。
夜晚繁星會綴滿天際,天空中的月亮———它與平常的月亮不同,更像是一個中間镂空的圓環,卻帶着無比璀璨的銀光灑落大地。
“月亮的光是從星星那借來的。”文森特和巴基坐在海邊,仰着頭,任由潮水沖刷□□的腳趾。
“真漂亮。”巴基一眨不眨的盯着星空。
“是啊。”
“明天——”x2
兩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後文森特道:“你先說。”
“明天,”巴基頓了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去布魯克林吧。”
他灰綠色的眼眸溫柔起來,“那兒是我的家鄉,你一定會喜歡的。”
“那可真不錯,我很期待。”文森特笑着靠上巴基的肩,将自己的重量交給他,說話時微涼的氣流撫過他的脖子,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巴基別扭的退了一點,又湊過來。
仿佛是心有靈犀,兩人同時側頭,唇尖無意擦過。
文森特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揚起一個帶着點不知名味道的笑容,“巴基。”
已經紅了耳朵的巴基:“怎麽了?”
“閉上眼睛。”
巴基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咚咚咚的心跳聲,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睫毛抖了抖,還是依言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他在心裏唾棄自己——想想怎麽找回主動權,過去撩的妹子不是白撩的!快點想起來這時候的正确做法。
這時候的正确做法……
巴基在文森特吻上來的瞬間自然的擡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主動加深了這個本該淺嘗辄止的吻。
盡管巴基的動作帶着點笨拙,文森特還是彎起了眼眸,與睜開雙眼的巴基對視着。
他回抱住對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兩人順勢倒下。
背後是柔軟的沙子,身前是溫暖的巴基,文森特情不自禁就想,做點更過分的事情。
他的雙眸轉化成耀金色,輕易的吸引住巴基,然後沉溺其中,神志不清起來。
…………
……………………
文森特發現難度有點大,因為實在是小,這個,怎麽也不合适吧,這個出血量會死人的。
沒辦法,文森特只好,委屈自己一下。
希望不會太疼。
文森特眼角微紅,放任巴基有些急躁粗魯的動作,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
月色無限美好(六字概括幾千字激烈的“打架”以及不接受寄刀片)。
接下來,在布魯克林,還有很多故事等着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設定文森特是受的原因就是,蛇嘛咳咳咳……我覺得巴基,恐怕撐不住_(:з」∠)_
完結。
可能會有驚喜向番外,友情提示謹慎點擊下一章。
最後開新文大概要蠻久的了,先開個傳送門吧,等一波收藏::[盾冬]那些為了盾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歲月
點不開的小夥伴可以直接從專欄裏跳_(:зゝ∠)_
☆、也許喜聞樂見的番外
如果想要讓追殺的人永遠找不到自己,文森特有很多種辦法,但他就是不,他選擇了一條極為艱難,也極為有趣的方法——殺到追殺者放棄,或者直到殺光為止。
這一點都不難,在他有巴基的情況下,還能順帶欣賞到一場完美并且致命的表演。
面無表情的棕發男人帶着半面式面罩,他身上是一套黑色作戰服,挂着各色武器,此刻剛好扔下彈匣已經空了的槍,幹脆利落的拔出匕首,一個交手割斷最後一個敵人的氣管。
這個完美的殺戮機器——別稱冬日戰士的巴基停了下來。
他的表情沒有一點微小的變動,也對于身上被濺到的血跡毫不在意,他只是靜靜的站着,漂亮的綠色眼睛是一片冰冷的虛無。
“啪啪啪。”文森特微笑着鼓掌,然後逐漸走近他。
因為大概四五厘米的身高差,巴基微微低了頭,像一只聽話的忠犬般等待命令,露出的眼睛沒有絲毫情感的殘留,像一塊堅冰。
“做的很好,巴基。”文森特誇獎道。
簡直,太合他心意了。
巴基仍然沉默着,一動不動。
文森特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随手拿過巴基的□□往鞘中一收,然後牽住他空出來的右手——相比較起冷冰冰的左手,他還是更喜歡溫暖一些的。
他用空着的左手摘下巴基的面罩,露出那張凜冬般冰冷俊美的面容仰頭輕輕吻了吻他微涼的唇,“走吧,我還想看看,這些絢麗的血花還能綻放多少。”
他聽的到。
那個被囚禁在軀殼中的靈魂的咆哮與哭泣。
他聽得到。
他的絕望與痛苦。
但這些就是不乖的代價。
拒絕他,想要從他身邊逃走的代價。
絕對不會允許的,如果只有親手抓住你再綁在身邊才行的話,那就這麽做好了。
再也不會顧及你的感受了,哪怕不願意也沒有用,我的命令,必須聽從。
這樣就完美了,這樣的結局就是最好的了。
真心那種東西已經不需要了。
只要他在身邊就可以了,我不在乎。
文森特臉上的笑容加深,牽着一步跟一步乖巧的巴基,向着未知的遠方走去。
如果記憶是阻礙,那就抹去,如果那群複仇者礙眼,那就抹去,如果巴基不肯聽話,那就讓他聽話,不論用什麽方法。
有用就好了不是嗎?
因為他是如此的喜歡巴基,哪怕是下地獄,也想要拖着他一起啊。
******
我是誰?
【住手!不要再這樣做了!】
随手一槍爆頭,他無視腦海中時隐時現的痛苦叫喊,迷茫的思考着,直到最後一個敵人倒下。
【不……住手……文森特……】
我是誰?
找不到答案。
背後傳來一道親切熟悉的聲音,“做的很好,巴基。”
吵鬧的聲音消失了。
我是誰?
我是巴基。
空蕩蕩的腦海中記下了這個信息。
這個人……服從他。
巴基略低了頭,眼也不眨一下的盯着朝他走來的男人。
黑發金眸,五官出挑,笑容溫柔而愉悅,上下唇瓣間隐約露出森白的獠牙,黑色的襯衫領口露出一點鎖骨,袖口收住,勾勒出纖細的手腕。
他的目光定在朝他伸過來的手上。
膚色過于蒼白,手型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反着溫潤的光,就像他的人一樣。
然後毫無反抗的任由對方拿走自己的武器,腦海中完全沒有任何思考。
不需要。
服從這個人的命令就好。
臉上一空,面罩也被拿走了,可巴基完全不在乎。
只要是文森特的話,做什麽都行。
右手被扣住,巴基猶豫了一下,慢慢反握回去,心中滿足感升騰而起。
喜歡。
喜歡文森特。
毫無原由的就這麽認定。
唇上微涼的觸感一閃而逝,他情不自禁的前傾了一點,想要更多——但他克制住了。
下次的話,等到這群惱人的蟲子都殺幹淨了,就告訴他吧。
喜歡文森特,想要永遠在一起。
他也一定喜歡我。
巴基固執的這麽認為着。
如果文森特喜歡,可以為他殺更多,更多,直到他滿意。
我會很聽話的,所以,永遠在一起吧。
他微垂着頭,眼神始終看向文森特,一步一步的跟着對方。
可以直到天荒地老。
******
世界染上了血的顏色,有如黃昏迷人的彩霞,也暗示着末路與終結。
有點無聊的文森特也厭倦了這樣的美景,他的身側站着沉默不語的巴基,冰綠的眼眸中倒印出熱烈的焰色,而這并不足以融化冰川。
八個頭的黑色大蛇嘶吼着破壞一切所見之物,幾乎與世界同歸于盡。
天空中沒有金紅的鋼鐵人與揮着鋼鐵羽翼的男子,地上也沒有紅發的美人,持盾的英雄,背箭筒的特工,綠色的巨人或者是女巫什麽的。
力量全部都到了自己這裏,文森特愉悅的低笑了聲,終于可以做一件想做很久的事情——他揮手之間憑空出現了黑色的漩渦,那是一個傳送門。
“走吧,讓我們去平行世界看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意義了。
“好。”
冰冷低沉的男聲回答的幹脆利落,毫不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意不意外?刺不刺激?驚不驚喜?
以及這回一定要親親要抱抱(求誇獎臉)。
有小夥伴嗦想要盾鐵番外,那就,過幾天看看_(:з」∠)_有空的話就寫。
感謝夙和随年華飄遠的地雷,麽麽啾(?°з°)-?
昨晚摸了點時間出來回複評論,不過來不及全回掉,給你們無數個愛的麽麽紮補償一下?
☆、七夕番外
這一天與平常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起床,吃早飯——是蛋包飯,鋪了一層愛心形狀的番茄醬,比平常的稍微大了一圈。
“巴基,番茄醬……有點多了吧?”文森特伸出叉子戳了戳,表情有點奇怪。
巴基端着兩杯咖啡從廚房出來,聞言神色平淡鎮定的瞥了一眼,“還剩一點,想要新買一瓶,就把剩下的倒完了。”
“這樣啊。”文森特笑着彎眸,十分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
巴基又偷眼瞧了文森特好幾眼,見對方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微妙的有點懷疑沮喪。
他在文森特對面坐下,垂眸先喝了口咖啡,頓了頓才咽下去。
忘加糖了,好苦。
只是一個輕微的皺眉動作,文森特就發現了,“怎麽了,苦嗎?”
巴基擡眸有點詫異,似是在問:你怎麽知道?
文森特笑而不語,只是為他加了幾塊糖,順手攪了攪。
勺子拿錯了。
巴基眼睜睜看着文森特一臉理所當然的攪完把勺子放回了自己的杯子裏,他遲疑地開口,“勺子......”
“嗯?”文森特看着他應了一聲,然後才低頭看了眼瓷杯邊上的勺子和杯裏的勺子。
“啊,拿錯了。”
文森特拿起杯邊的勺子随手放進巴基的杯子裏,“給你一個。”
好像兩分鐘前這把勺子根本沒有被他含在嘴裏舔過一樣。
巴基看了看杯裏的勺子,又擡頭看了看文森特。
好像也沒啥毛病。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拿住勺子舀了點咖啡送進嘴裏,舔了舔勺面。
文森特的笑容微不可見的加深了一點。
兩人在微妙的氣氛中吃完了早餐,然後就是例行的出門做自己的事情。
他們在街上很少會互相碰到對方,巴基通常會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或者是充滿了歷史感覺的地方,而文森特則是哪裏熱鬧哪裏東西好吃往哪裏跑。
通常午飯他們會約定一個時間在外面解決,偶爾也會回到住所裏吃——當然還是巴基做飯。
出門前約好了餐廳以及時間,出了門兩人就分開走了。
文森特随便走了走,一路上碰到至少十幾對親親我我的情侶,還有賣花的小販,街邊的小店也紛紛挂上了粉紅色的裝飾,比如愛心啊什麽的。
第一十三次微笑着拒絕賣花人的推薦,文森特直接拐進了街角一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小店。
門打開的瞬間冷氣撲面而來,消去了一身的熱意,而耳邊嘈雜熱鬧的人聲也一下子消失了。
一只漆黑的眼神犀利的鳥口吐人言:“歡迎光臨。”在看到進來的客人是誰的時候,不禁瑟縮了一下,就差把鳥頭埋進身下了。
這家店的色調并不明亮,反而有些暗沉沉的,然而卻有一捧捧美麗的鮮花擺放在兩側——有些是根本沒有看見過的品種,有些則是反季節的,換言之,此時它們根本不應該綻放。
文森特徑直走向最裏面的櫃臺,伸出蒼白的手在櫃臺上敲了敲,令趴在上面仿佛在睡覺的黑袍人下意識擡起頭來,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歡迎光——”
話語戛然而止,然而很快,穿着黑袍的店主假模假樣的拍了拍根本沒有灰塵的袍子,繼續道:“歡迎光臨,克裏斯蒂安先生,您想要什麽?”
“十一枝香槟玫瑰。”
“...什麽?”店主一副懷疑自己聽錯的表情。
文森特對他的态度并不算客氣,原本的笑容已經收斂,神色淡淡的,“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梅林的襪子,你該知道這代表着什麽吧?”店主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然後掏出一根短小的木杖,随便在空中胡亂的一揮。
剛剛好十一枝香槟玫瑰飛來,自己包裝好了自己,然後靜靜躺在櫃臺上。
“承蒙惠顧,看在你第一次買花的份上,免費。”店主放好魔杖搓了搓手,“如果你不介意——”
“拒絕。”
“嘿,我還什麽都沒說?”店主苦着臉。
文森特拿起花束轉身就走。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我就是有點好奇......”店主想到什麽一般揚起了聲調,“千萬別澆水!”
“否則就會變成普通玫瑰,我知道。”
“吱呀——啪。”
門關上了。
......
...............
剛走近中華街的巴基被一個熱情的小姑娘攔住了。
“先生,買一支花吧!”
小姑娘甜甜的笑着,努力舉高手裏分別單支包裝的玫瑰們。
“一點都不貴,先生,買一支吧,送給您的愛人,她一定會高興的。”
巴基下意識糾正了一句,“不是她,是他。”
他和小姑娘兩個人都是一愣。
小姑娘笑的更加燦爛了,她不依不饒道:“先生,你就買一支吧!”
巴基也說不清楚是什麽驅使着他掏出錢包,買下了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
然而他轉頭看看四周的情侶,腦海裏文森特的面容就揮之不去了。
會不會有點突兀。
巴基猶豫着。
他有點想還回去,可是小姑娘已經不見蹤影了。
算了吧,如果...如果文森特不喜歡,那就扔掉好了。
反正也不值錢。
他這麽想着,走向約定的餐廳的腳步也輕松了起來。
******
拿着一枝紅玫瑰的巴基與拿着十一枝香槟玫瑰的文森特在預定的座位上碰面了。
巴基看了看文森特手裏的花,花了兩秒鐘反應過來花語,臉忽然就紅了。
文森特也看了看巴基手裏的紅玫瑰,勾起唇角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紛紛就坐之後,他們交換了手中的玫瑰,幾乎是同時開口:
“七夕快樂!”x2
“我喜歡你!”x2
很好,很有默契。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點了份情侶套餐。
只喜歡你一個。
彼此的心意在這一刻好好的傳達到了對方那裏。
已經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香槟玫瑰花語:我只鐘情你一個。
11枝玫瑰代表最愛,只在乎你一人,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天啦嚕終于趕上了!
☆、盾鐵番外
多虧了超級士兵血清以及他本人強大的精神力,史蒂夫很快就出院了。
他回到原來的住處,由于要搬到複仇者大廈那裏,弗瑞就沒有派人來這裏進行打掃,是以一周沒回,裏面的家具都落了層薄薄的灰,在擁有四倍視力的隊長看來,簡直再明顯不過了。
這就是為什麽複聯衆人每次來美隊家都因為異常的幹淨吐槽他是不是擁有潔癖的原因。
只是因為視力太好了,灰塵就變得太過明顯,在他眼裏的肮髒程度也上升了四倍。
嗯,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史蒂夫拖着行李箱,将衣櫃裏的幾件類型差不多顏色也比較低調的衣服以及一些零碎的小東西塞進行李箱,其他的東西想必複仇者大廈裏都有而且依照托尼的的性格檔次只高不低,也就沒什麽好拿的了。
然後順手收拾了一下房間的衛生,史蒂夫将門仔細鎖好,鑰匙和行李箱交給了門外等着的神盾局特工。
“隊長一路順風,行李我會很快送達的。”
“謝謝。”
在沖對方笑了笑後,他轉身走下樓,騎着被托尼稱為老古董的哈雷——盡管是經由高科技改造後的,不過對托尼來說可能技術含量還是太低了,一路向複仇者大廈疾馳而去。
………………
…………………………
“隊長,歡迎回來。”
剛拐進電梯,頂樓的層數自動亮起,賈維斯優雅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sir正在您的房間等你。”
“謝謝,”史蒂夫溫和的笑着,蔚藍的雙眸中稍稍有點疑惑,“托尼在我房間幹嘛?”
“不知道,我想您可以去問問。”賈維斯調出監控看了看正在史蒂夫房間抱臂沉思的托尼,鎮定回答。
在到達頂樓之前,賈維斯就和美隊聊了一會,保證對方在等待時不覺得尴尬。
不得不說和賈維斯聊天是件愉快的事,史蒂夫帶着愉快的心情在賈維斯的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嘿,托尼,早上好。”
史蒂夫笑容燦爛的向不知為何呆立的托尼打了個招呼。
托尼驀然回神轉身,挑了挑眉,“早上好,隊長。很高興看到你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這兒。”
史蒂夫往裏面走了幾步,四顧打量,是很得他心的簡約風格,然而又顯得溫馨不至于冷寂,“這裏真不錯。”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拍了拍床墊。
“那當然。”托尼得瑟起來,“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謝謝你,托尼。”那雙海藍的眼眸像是盛滿了溫柔細碎的陽光,熠熠生輝。
托尼下意識移開了視線,下一秒移回來,表情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小事而已,每個人的房間我都按照他們各自的風格打造的。”
“畢竟我是托尼?斯塔克。”他補充到。
兩人又随便聊了幾句,在陷入無話可說的境地之前——
“隊長,你的行李來了。”賈維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