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挑情
慕容遙聞言搖頭不予同意:“可若羅閣主是幕後真兇,為何羅閣主還要留我們活口且放任我們這樣習武好去報仇這樣麻煩?”
宮懿嘆了一口氣:“這也正是我所想不通的地方。”
那時李叔曾說過,那幕後黑手說一旦見到宮懿他爹的屍首便要李叔殺了他倆,事實上李叔也确實這樣做了。這說明了什麽?說明那幕後黑手容不下宮懿與慕容遙。若羅英真是幕後黑手,大可以在他們一進到行風閣的時候便出手殺了他們以絕後患,根本不該要他們好好習武報仇。
“可若他不是,我不懂他為何要這樣處處阻攔,切磋更要下毒手。師兄你适才與他打的時候你應是最清楚的吧?他根本就沒有留情。”慕容遙未能反駁,宮懿繼續道,“就當羅閣主是為我們好,可是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行風閣藏頭縮尾地過一輩子不成?”
慕容遙搖頭:“不可能。那人殺了我慕容家全家,還害死了師父,此仇此恨不能不報。只是……”慕容遙顧慮地望了一眼宮懿,“師妹可能會有危險,倒不如師妹留在行風閣等我回來,我一人去報仇……嘶!”
宮懿氣憤地伸手捏了慕容遙一把,他氣憤地道:“什麽叫我留在這裏!你有你的仇要報,我也有我的啊!再說了,師兄你忘了你兩年前對我說了什麽嗎?”
“什麽?”慕容遙愣着問道,他這樣遲鈍險些沒把宮懿給氣死。
“真是被師兄給氣死了。”宮懿氣得翻了個白眼,“難道你忘了,你說的要對我負責?師兄所說的會保護我,敢情就是将我留在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堆裏頭,然後一個人獨自去冒險不成?”
“當然不是!”慕容遙連忙反駁,“我只是……害怕師妹若跟我一同出去,師妹你興許也會……”
慕容遙垂眸未将話說完,可餘下的話是什麽,宮懿已然心中了然。慕容遙是這樣想的,而他宮懿又何嘗不是呢?
“師兄,你有仇我也有恨,不放心我而我又怎麽可能放心得下師兄呢?師兄這樣傻,若出了江湖,豈不是動不動便要被人騙了?”
宮懿輕笑着,他伸手摸向慕容遙的臉,那人的臉紅了,唇張張合合似是要說什麽可結果什麽都沒說只能輕輕顫着,見這樣子,宮懿唇角那一抹弧度越發的大起來,他閉着眼輕輕地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那人略有一些驚慌,唇齒稍稍分離,只聽得那人喚着“師妹”,似是覺得這樣不好,可偏偏他伸不出手去推開宮懿。他不推開,宮懿也不離開,唇瓣一次次地厮磨着,感受着那人的呼吸在變得沉重,宮懿将身子貼了上去輕輕地啃咬着那人的唇。
“嘶。”
許是咬得重了一些,那人倒吸了一口氣,一雙眉頭輕輕皺起,可看上去并沒有意思不願。
“師兄的嘴唇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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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懿一時忘了掩住自己那逐年開始變化的少年聲音,可那人也是神思飄忽一時竟也沒有察覺。
“師妹的……也軟……”
慕容遙恍惚地說道,引得宮懿一時失笑,繼續地親吻着啃咬着,那人的呼吸都給他攪亂了。停手,還是因為宮懿不自覺地摸向慕容遙的衣襟裏,慕容遙伸手抓住他,這才有了停止。
“師妹,這個……不行。得拜了堂才可以的。”
慕容遙提醒着,宮懿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褪了慕容遙的衣裳他打算做什麽?
若是沒有慕容遙的阻止,宮懿興許就會繼續做下去,興許便會被暴露他的真實身份,到那時……那人會不會……
宮懿苦笑了一聲,他笑道:“是啊。我只是試探一下師兄,師兄真是正人君子。”他這樣說着,面上展露的一點憂愁讓慕容遙不由得在意。
“師妹是不開心了?”
宮懿搖頭:“不是。只是……”想說出實話,可一對上慕容遙那一雙眼,宮懿便說不出實話了。“沒什麽,只是在想若以後都能和師兄在一起那就好了。”
“師妹真傻,若師妹願意,我自然會一直陪着師妹。”
那人笑着,宮懿看他那樣子,心中卻是愈發苦澀。
收拾了些行囊,宮懿和慕容遙各自背着包袱偷偷地潛出了寝室。行風閣外頭有人在巡視,趁着這些人不備,慕容遙便抱着宮懿點足躍上了屋頂,也未花費多少工夫,他們二人便偷出了行風閣。
行風閣戒備不森嚴,如此輕易便能偷偷溜出,想來那羅英應該也是一點也不介意他二人去向,這麽一來反倒是教宮懿愈發奇怪了。
“這羅閣主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就這樣輕易地放我們走了?”
走了一陣子,宮懿看着後頭倒也沒有人追上來。
“也許……他真是為我們好,只是想保護我們。”
“也許吧。”宮懿苦笑一聲,“只不過我們要白費羅閣主的苦心了。師兄,我們去一趟沽都吧。”
“去那裏做什麽?”
“師兄不會是忘了吧?李叔死前曾給我寫了個蒲字。”
慕容遙颔首:“自然記得,可這與我們要去沽都有什麽聯系嗎?”
“當然有。前兩日我聽行風閣裏的人有說過,說是下月初一會有一場武林大會在沽都舉行。我想那人居然有那樣大能耐可以滅得你慕容家還能奪得賬簿想以此一統江湖,想來必定不簡單,興許是個什麽大家。若真是如我所推測的那樣,興許這次武林大會那裏頭會有那人現身,那我們也許可以抓到些線索。”
慕容遙表示不解:“師妹為何猜那人是名門之人?”
宮懿嘆了一口氣:“師兄你要想,你爹得到那本賬簿後對誰才是最有威脅的?試想那賬簿上記了許多人,大人物與小人物,到底誰才最該害怕?”
“自然是前者。”宮懿想也沒想地答道。
點了點頭,宮懿說道:“就是了。大人物與大人物的聯手,方才導致慕容家被滅門。這人既然有這個能耐能組織一幫人與他一同做這麽一件當年驚動了整個武林的事兒,證明他威信應該不小。時至今日,武林中也沒聽過那個大家出事兒,證明賬簿應該還在那人手裏且還在用那賬簿做着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若是如此,武林大會定會有他出場,我們只需在這些人裏頭去查這蒲字有關系的人就好。”
不光是蒲字,還有申乙。
蒲興許是姓,也可能是名字中帶蒲亦或是有其他意義,可申乙……宮懿道是怎麽都想不透了。
總不會有人叫什麽蒲申乙吧。
宮懿在心底暗暗想着,尋思着要是有哪個名門之後取了這麽一個俗氣好笑的名字,那他真是想要見識一下了。
這申乙二字宮懿沒有同慕容遙說,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宮垣特意留給他們二人的線索,又或者……這柄劍裏頭的這張紙與這次他們所查的事情根本沒有一點聯系,既然這樣倒不如不要說出來省得教兩個人都紛紛繞到了一個點上。
如此說定後,兩人便一路朝着沽都去了。這兩年來他們二人住在行風閣裏頭,羅英也會每月給他們支一些銀錢,可他們不出去倒也用不上這些錢,兩年下來倒是攢了不少錢,這用作他們的盤纏也算是綽綽有餘。
宮懿他們原先所處的梅鎮距離沽都有些距離,所以他們二人花了些錢買了兩匹雖算不得良駒卻也還算壯健的馬匹,到達沽都大約也只花去了七日的時間,距離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也還有十日左右,已足夠他們在沽都稍作調查了。
他們二人所入住的是一間地處比較偏僻安靜且價格便宜的客棧。許是武林大會即将來臨,不少武林人士都一道聚集在了這沽都,連帶着這樣的一間小客棧裏也已經擠滿了人,結果等到宮懿他們要定房間的時候,空的只有一間房了。
掌櫃的他們見他二人都是男子,在征得他們二人同意後便将那一間空客房租給了他倆。自然,同意的人是宮懿。慕容遙是想說要不再去找找有兩間客房的,可是宮懿知道,這武林大會想必到哪兒都是人滿為患的,若不抓緊一些指不定連這麽一間空客房都沒了。
宮懿哪裏不知道慕容遙的顧慮,他是男子哪裏需要注重太多,可是礙着慕容遙以為他是女兒身,沒辦法,宮懿便只能由着慕容遙去睡要了一張席子睡地上。
經過了這麽幾日,宮懿也是想了不少,他知道這麽下去總不是法子。看着那又在席子上鋪了條被子墊着的慕容遙,宮懿咬着下唇,心想着等報過了仇以後便該将真話告訴給慕容遙知道了。這麽下去,難道真要拖到慕容遙與他洞房花燭之日,再知曉他男兒身份麽?
回想着這麽幾日來行走在江湖上,慕容遙處處照顧着宮懿,俨然是将他視作為自己的妻子了。見慕容遙這樣,宮懿心中開心,想要撇開那些掩飾和慕容遙兩心相照的心思也是愈發濃重了起來。總不由得覺得興許即便慕容遙知曉了他男兒身份,也會願意與他在一起過一輩子。
只是現下不是時候讓他與慕容遙弄這些兒女情長,一旦事情有了了結……
注意到了宮懿死死盯着自己的視線,宮懿回頭笑道:“師妹,怎麽了?呆呆地看着我,可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宮懿一怔,撇開心中的心事他随即笑開應道:“自然是因為師兄好看才看師兄的呀。”
他這幾分真幾分玩笑的話弄得慕容遙那俊臉一紅,慕容遙連連咳嗽了兩聲,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心神:“師妹又在說笑,東西放好了的話我們下去吃飯吧?”
宮懿颔首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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