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醋意
那一日宮懿确實是忍耐了,隔日見着慕容遙身子無恙便帶着慕容遙在堡裏頭四處轉了一圈。自然,遇見姬行涯時,姬行涯沒少對宮懿好一番譏諷,然而宮懿見姬行涯促他好事,自然是不管姬行涯說什麽他都不會氣惱。
接連着幾日,宮懿都腆着臉皮夜夜潛入慕容遙的屋裏頭,爬上慕容遙的床上倒也不做別的,就只是擁着慕容遙入眠。慕容遙倒也是什麽也沒說,宮懿見慕容遙樣子看上去似乎也是沒有半分不情願所以也就繼續這樣繼續下去了。
見慕容遙除卻那日宮懿帶他出去逛以外就半步不出房門,唯恐慕容遙要悶壞了,宮懿尋了個空便帶着慕容遙去到了襄雨閣裏。襄雨閣是秋若晴所管的,宮懿原也不想帶慕容遙去秋若晴的地方,畢竟秋若晴此人生平唯喜好兩件事兒,其一是彈琴奏樂,其二便是美男子。
當初宮懿跟着顧淳進邀星堡可沒少受秋若晴的調戲,只是宮懿不理她,她此次都沒占上什麽便宜也就學乖了再沒來招惹過宮懿。可慕容遙不一樣,他待女子那可稱得上是溫柔,指不定一個沒看好,慕容遙便要被秋若晴給勾了魂去。
但是……
宮懿不想帶慕容遙出邀星堡,唯恐一出邀星堡慕容遙便會離了他。可再想想其他三個閣的閣主……
他們三人随人都算不錯,只是習慣忒不好。
東邊兒那位一見到功夫不錯的便想着要與人切磋,成天逮着機會就要與宮懿比試一二,要是帶着慕容遙去了,且不說慕容遙會不會被那人找上,反正宮懿是難逃一劫的了。
西邊兒那位呢……是個爛酒鬼,雖說成日飲酒不妨礙做正事兒,可壞就壞在這人最愛拉着別人一道飲酒大談風月之事……
最後北邊兒那個呢……基本上除非是公事,平時就跟個啞巴似的,還不茍言笑,跑去他那地兒,簡直就跟面對着個大佛似的,也就只有秋若晴的閣能去待待了。
襄雨閣裏頭布置得可說是這個邀星堡裏頭最為好看的,一進到這閣裏頭還能嗅到一陣陣淡淡的暗香。
“哎喲,瞧今日我閣裏頭可真是來了稀客了。”
正撫着琴呢,秋若晴忽地瞥見了來人,琴音驟停,秋若晴起身掩上了面紗,朝着宮懿他們輕輕地行了個禮。
“堡主來我襄雨閣不知是有何貴幹?”瞄了眼站在宮懿身側的慕容遙,秋若晴也算是知道了,她低笑道,“看來堡主不是專程來看我秋若晴的。若堡主與盟主二人有這雅興,就由我秋若晴來奏幾曲吧。”
宮懿稍稍颔首,便帶着慕容遙走至一旁落了座,那邊秋若晴已撫琴,琴音之妙非言語所能描述。
閣裏頭有人端了些吃食到宮懿他們二人桌前,随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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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周圍站着的那些人,全都清一色的掩上了面容。
“師弟,為何你邀星堡中的人……都要掩着臉?”
其實這個問題早在宮懿上次帶他逛邀星堡的時候就有了,只是慕容遙沒有問出來罷了。
“誰知道。”
宮懿聳了聳肩,反正也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這幫人便一個個地都遮住了他們的臉。不過反正只要不礙于做正事兒,宮懿也就随他們去了。
“興許……是他們又自知之明覺着自己的樣子難入人眼,就自覺掩上了吧。”
宮懿這樣淡淡地說道,卻哪裏想得到他周邊的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都在暗自叫苦委屈不已。
“說起來……”宮懿想了想,“師兄這些日子都不怎麽出房間,難道就不覺得屋子裏悶嗎?”
“悶倒也不覺得。”慕容遙淺笑了下,“你也知我性情,本就是個不嫌悶的人。再說……我再怎麽說,如今也仍算是盟主,在你堡中随意亂走只怕是要引人非議。我安分些你總歸好做一些。”
慕容遙未再說下去,他看着秋若晴,心中不由得在想着秋若晴與宮懿之間看上去這樣親密,倒也不知道……是什麽關系。
心中暗嘆着師兄竟然為自己思慮這樣多,宮懿心中一陣感動,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宮懿忽然注意到了慕容遙的目光如今正落在了秋若晴的身上死死不放。心裏頭的那一番感動在此刻登時就給嫉妒所取代,心裏頭被妒火撐得滿滿的,宮懿的臉色此刻變得難看至極。
“師兄這是在看什麽。”
宮懿陰陰地說道,慕容遙的注意力這才終于被他給吸引了過來。
慕容遙有些奇怪,他看向了宮懿,也注意到了宮懿面色上的不善。
“師弟,怎麽了?”
“師兄……”宮懿的目光帶着一點幽怨,“師兄你那樣認真,是在看什麽?”
慕容遙愣了下。
“師兄未免太不好了。你有了我,怎麽還能看其他人?難道說師兄覺得若晴比我好看?”
宮懿怨念道,慕容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宮懿是在吃醋,他不由得失笑。
搖了搖頭,慕容遙道:“哪裏,只是我在想……原來也會有女子與師弟那樣親近,所以不由得有幾分好奇這位秋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罷了。”
這個意思是說……
适才的不歡喜此刻盡然消去,掩不住面上的歡喜,宮懿也不顧周圍還有人在,他連忙朝着慕容遙的臉上親了一下:“再親也沒有我與師兄親,她就是個旁人,師兄別去在意她。與其看她,師兄不如多看看我。”
這樣的讨好賣乖瞧得周圍的那些人全都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誰能想到那往日裏頭都陰冷狠毒的宮懿原來還能有這樣乖順的樣子,一衆人險些沒以為他們這位堡主大人是不是生了什麽怪病或是被什麽鬼祟附體了。
被宮懿這樣忽然親了一下,臉皮有些薄的慕容遙有些不好意思,頓了片刻才輕輕地應道:“嗯。”
宮懿開心得很,正尋思着要不要就此離席在這襄雨閣裏頭随意尋個空房間先與慕容遙好好翻雲覆雨一番的時候,外頭進來了個人快步走到了宮懿身邊湊在了宮懿耳側說了幾句話。
“堡主,左護法回來了。”
聞言,宮懿臉上笑意盡失,他瞄了眼慕容遙,再看看不遠處的秋若晴,思忖了下颔首:“他人在哪裏?”
“左護法一回來便尋了堡主好久,現在正在外頭等待堡主接見。”
聞聲,慕容遙也回頭看向了宮懿。
“師弟,若是有事你先去處理好了,我在這裏等你。”
倒也不是什麽急事,不過……
若是可以,這樣不知不覺地先處置了那兩個奸夫□□也能少些風聲……
這樣想着,宮懿也沒多推辭,想秋若晴雖然喜歡勾引男人,但慕容遙怎麽都是他的人,想秋若晴也沒那麽大的膽子。
“也好,那師兄且在這裏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罷了,宮懿再在慕容遙的臉上親了一下,便起身出了這襄雨閣的大堂。
堂外頭,左護法曲遺蘭正在門外頭站着,一邊兒還帶着兩個手腳皆被捆縛着,嘴裏被塞了布巾瞧着狼狽不堪的兩個奸夫□□。
“去別處。”
簡單地說了三個字,宮懿大步朝着襄雨閣裏的一間書房走去。推門而入,宮懿剛坐到書房裏頭的一張椅子上,随即那奸夫□□便被他的下屬給狠狠地推進了書房裏,兩人不穩,一下子便跪倒在了宮懿的跟前。
“顧大小姐,自當年婚宴以來,十年未見,不知你可安好啊?”
堵着顧流螢嘴巴的布巾被人取下,顧流螢恨恨地瞪着宮懿,樣子真是咬牙切齒的:“你抓我來你這邪門裏來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莫不是你這賤婦不知道麽?”宮懿冷笑了一聲,“你當年搶我師兄當你相公,如今又被夫偷漢給我師兄帶來奇恥大辱,你說我要做什麽?”
顧流螢聞聲面色一變,随即又不由得嗤笑出聲:“哼,我就不信我不偷人,你還能不恨我。”
“這倒是實話。”宮懿颔首,“只是我何來理由要不恨你?若不是因為你這個賤婦,師兄怎舍得傷我?你害我痛苦,我又何必……讓你好過?今日你落到我的手裏,我想想……該是五馬分屍?還是該施以剜刑?再不如将此奸夫做成人彘泡酒,将此酒喂與你喝,待他死了,再好好地炮制你,你說如何?”
一旁的江宇聞言已是吓得身子顫抖不已,幾乎是要吓得尿褲子了。
“我害你痛苦?”顧流螢笑了,她狂笑了許久,一頭淩亂發絲瞧着她這樣似是要有瘋癫之态,“究竟是誰害誰痛苦了!?他為了救你、為了報仇而答允與我成婚,好不容易要與他洞房花燭,你卻來擾事,他偏偏還不舍得傷你,就任由你那樣來打我。我故意不躲你那一劍,就是想看他表态,可哪裏知道,他是不當心傷了你,可是自此也因為這樣而與我有了隔閡,從此不肯碰我,更不與我多加交談,我是嫁了個自己的心上人,可那又如何!?我與守活寡又有何區別!”
說到了後來,顧流螢淚流滿面幾乎是嘶吼着出的聲。
至于宮懿,則是被她這一席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反應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趕出來啦……
去睡覺……
又要去打工MD……
這個禮拜居然都沒給我排休息!!!
心累………………
要是接下來都是沒休息,做個兩個月攢了學費啥的就不幹了……
要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