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讨厭的客人
傅為止樂了,他算知道這通電話的意思了。
不過什麽時候說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小寶貝兒還在他懷裏呢,現在聽到這些不是火上澆油麽。
他耍着太極,插科打诨,說話還帶着三分痞氣,“反正不管誰的福氣最後肯定不是你家兒子的,何女士你沒事就去跟他們多打打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少操心了。”
“你怎麽說話的呢,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最後不是你的?”何女士不滿,聲音都大了幾分。
一直在他懷裏安安靜靜的盛淺予也終于有了反應,她掏了掏耳朵,看了眼傅為止,紅唇勾了勾,笑的很是迷人。
傅為止一時愣在她的笑容裏也忘了說話,只是下一秒卻是“嘶”的一聲,痛的跳腳。
盛淺予覺的今天穿高跟鞋真的是太明智了,那尖尖的高跟正好紮在他腳上爽在她心裏。
她推開他,極其鄙視的從上到下将他掃了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盛淺予,你給我回來。”傅為止邊活動腳趾邊沖着她背影急急喊道。
盛淺予腳步輕快的往回走,才沒聽見他說什麽呢。
“傅為止你剛才喊誰?”何女士神色瞬間淡了下來,有些不确定的急急問道。
傅為止看着她進門才站在原地停住腳步,聽到自家老媽的問話神色也變的認真,“何女士你沒聽錯,”他淡淡的笑了笑,“所以說別人家的女兒再好都跟我扯不上關系,我将來有沒有老婆你有沒有孫子都要看她答不答應了。”
***
盛淺予走的很着急,是被自家小助理連環call回去的。
她本來還想能多呆一陣子,結果一個客戶急忙忙的這個月底就要結婚,還指定一定要她親自設計婚禮現場。
她有些鬧心的推着行李箱往登機處走,嘴裏還念叨着,“不知道這個月沒有良辰吉日麽,這麽急着結婚趕着生二胎啊。”
兩個小時的飛行,盛淺予覺的自己要無聊的發黴。
她将前方的小桌子放下來,右胳膊支在上面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無聊的望着窗外發呆。
想着來時的熱鬧再看看現在的冷清,“哎...”她嘆了一口氣,果然兵哥哥是國家最可愛的一群人。
等飛機快降落的時候,盛淺予覺得就跟迎接革命勝利的曙光一樣。她迫不及待的整理好東西,就等着飛機落地早早出去。
踏上熟悉的土地,聞着熟悉的味道,她有些放松的嘆了口氣。
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雖然平潭的生活悠閑惬意,但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終究有些不自在。
來接她的是小助理小雅,她綁着高高的馬尾辮跑起來一甩一甩的,是獨屬于年輕人的朝氣蓬勃。
“予姐你回來了!”小雅看見她連忙招手大步跑過來,那親切高興的模樣跟看見親媽似的。
盛淺予卻是皺着眉,等她跑過來便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見我不要這麽興奮。不知情的還以為咋倆是一對呢。”
“予姐,你又打趣我。”小助理嘟着嘴有些不好意思。
盛淺予拍了拍她的頭發,淡淡一笑,“走吧,我餓了還沒吃飯呢。”
小助理幫她接過箱子邊走邊說,“我車停下面了,我們從那邊繞過去吧。”她想了想附近的飯館提議道,“人廣剛開了一家面店還挺好吃的,我們去嘗嘗怎麽樣?”
盛淺予喜歡吃面條當下沒有異議的點頭同意。
從機場出來沒有遇到堵車,半個多小時車便到了人廣。
小助理輕車熟路的帶着她直奔面店,“上次我出來玩的時候路過她家門口,那香味,”說着她還吸了吸鼻子,“印象深刻啊。”
“那今天就放開了吃,我請客。”盛淺予低着頭回着短信嘴上卻不忘跟她說話。
小助理疑惑的看她,小聲的問道,“予姐,你今天怎麽這麽大方這麽好說話啊。”
盛淺予撇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平常不大方不好說話?”
“嘿嘿,不是。”小助理尴尬一笑,“是今天特別好說話。”
盛淺予笑彎唇,邊跟她往前走邊回道,“因為我沒給你帶禮物啊。”
‘“啊!予姐我的糍粑。”小助理淚眼婆娑,“我期待了好久的。”
“誰讓你那麽着急的催我,哪裏還有時間給你去買那個。況且....”她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眼,“我記得我走之前你就說過你要減肥,但是怎麽沒變化啊。”
“予姐紮心了啊!”小助理哀嚎。
面店風格偏古風,全部的橫梁支柱都是黃色的木頭,湊近細聞還隐隐有股木頭的香味。
面店的名字只有簡單的面食兩字,用黑色的木頭拼出形狀挂在木門上方的牌匾上。
店裏的四角和中間的位置都裝設着巨大燈籠,店裏的光亮全靠五盞蠟燭維持。隐隐綽綽的模糊感能讓人看清自己的四周再遠處些卻是一片朦胧。
盛淺予坐在位子上頗感興趣的打量着四周,直到服務員将菜單遞過來她才收回視線。
菜單也是用木頭做成,薄薄的兩片卻不柔軟,拿在手裏還有些溫熱的觸感。
她大體的将菜色都浏覽一遍,心裏卻是對這家店好感越來越大,有種恨不得從頭到尾都嘗一遍的躍躍欲試感。
她點了一碗紅燒雞塊面,小助理點了一眼咖喱牛肉面,兩人沒等多久服務員便端了上來,頓時誘人的香味撲面而來。
兩個吃貨對視一眼格外默契的拿起筷子開始品嘗。
麻麻的帶着微辣的香氣充滿口腔,盛淺予滿足的吸了一大口,還不過瘾般又用勺子舀了一口湯,配合着咽下去,好吃的讓她整個五官都神采飛揚。
她嚼着嘴裏的面條也不管食不言的規矩跟小助理說道,“這個月的午飯都給我從這家訂,按照菜單上的從第一個開始,我要一個不漏的吃個遍。”
小助理看着她,“.....好的。”
兩人吃飽喝足後盛淺予才想起正事,她端着水杯眯着眼睛問道,“那客人怎麽回事,這個月沒有黃道吉日還這麽着急結婚,腦子進水了是吧。”
小助理提起這個也是不樂意,“是個已經禿頂的暴發戶,那大手大腳的模樣就像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她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最讨厭的還不是地中海大叔,而是他那個比他小十五歲的未婚妻,那頤指氣使的模樣矯揉造作,簡直惡心她媽對惡心說,惡心到家了。”
“這麽讨厭?”盛淺予來了興趣。
“予姐你是不知道,”小助理激動的握緊拳頭,“從她來的第一天就對我們提出的方案從頭到尾批評了個遍,不是不滿意這個就是覺的那個太醜,她竟然還質疑我們的行業技能水平。你不知道,秦姐當時氣炸的模樣,簡直想把策劃案撕了摔她臉上!”
想到辦公室裏那個火爆女郎的模樣,她有些笑出聲,“當時我不在還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