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佩踉踉跄跄回到了宿舍,在床上躺着,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下半身一點不舒服,而且身上的氣息也很混亂,連絕夢被下藥物,同時也對她産生了影響。
口袋沒有錢了,她全部給了連絕夢,至于醫院那邊倒是還可以拖一拖,反正要自己交醫療費,也不是三百塊錢可以解決的事情。
林佩翻了個身子,趴在床上,将頭埋在枕頭裏。
呢喃了一句,她一遇到連絕夢就真是魔怔了……
她應該要反抗的,一時貪歡,事後後悔。
酒吧的監控室中。
連絕夢正在屏幕前查看着攝像頭。
揉了揉宿醉而痛楚的腦袋,看着給自己下藥的Omega被自己一腳踹走,而林佩則被自己拉入房間裏,接下的事情她記不清楚,但是猜得出來。
那三百塊錢還是對方留下來的?
這招數用的不錯啊,欲拒還迎啊。有攝像頭在,不怕自己找不到她。
林佩麽?
上次來自己這邊試鏡沒成功,這次是巧合還是故意?連絕夢不好評價。
她給公司發了一條消息……
半個小時後,在床上修整的林佩接到了通知,她試鏡成功了。
就是那個還沒有試鏡就被連絕夢拒絕掉的刺客角色……
林佩臉色一白,也想到了是連絕夢搞的鬼,門口的監控頭肯定是拍下來了。
就算自己出來時,特地趁着監控死角走出來,先前送飲料的時候也肯定被錄了。
她沒想到這一茬。
那麽這個角色燙手得很。
遲疑了一小會兒,林佩對通知的人說了一聲謝謝,并表示非常開心。
比起這個,許盎然這邊的早上,簡直就是天堂。
她窩在許亦柳身上,完全把對方當做抱枕了。
許盎然打了個哈切,不想起來,索性就像只無尾熊一般抱住對方。
“幾點了?”
她懶到已經不想睜開眼睛了,嘀咕道:“幾點了?”
許亦柳第一次沒聽清楚,第二次聽出來,她也困,但還是睜開眼睛告訴許盎然。
“不早了,你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許盎然哦了一聲,繼續睡。
她已經被被子和許亦柳封印住了。
起不來了。
就算每天晚上九點睡,也不足以克服睡懶覺的想法。
只要自己不想起來,再多的借口也只是借口。
就算是晚上七點睡,第二天也起不來。
尤其是要去上學的那天。
許亦柳雖然寵着她,但是絕對不會讓她遲到。
一用力,把人整個給抱起來。
許盎然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左右看了一眼。
她已經被帶到了浴室。
許亦柳給她擠牙膏,然後把牙刷放在她手掌心中:“你看着點。”
許盎然一邊刷牙,一邊問許亦柳:“再過不久,我就要實習了。怎麽辦?”
許亦柳問:“實習鑒定表在嗎?”
“學校已經把電子表格發給我了。”
“先填好,帶去公司登記蓋章。”
許盎然吐了一口牙膏沫,道:“我已經填好了。”
她其實早就寫好了,今天既然許亦柳說要拿去登記,那就事不宜遲。
“過幾天,學校要考試,老師現在就讓我們自由練習。我去學校裏待着也找不到人和我一起練習……”許盎然眼巴巴地說。
她就怕許亦柳讓自己去上學。
她想去公司看看啊。昨天對方不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經紀人麽?就是上次對着一群女孩子還擺出一張臭臉的肖雷。還是先去把關系打好再說。
就算是不能成為朋友,起碼也不要肖雷一見到自己就擺出一張臭臉。
“行。”許亦柳想了一下,沒考慮許盎然是不是在撒謊,就算是撒謊也沒法子了。
就當是去公司溜達一圈,休息一天吧。
到了公司,許亦柳親自把人領到肖雷身邊。
肖雷這個時候人就比較沉默了。他方才正在罵人,白鷗又放鴿子了。
對方先前還擔心公司換人要把她冷藏,後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打聽到許盎然只是來過一個場,公司那邊暫時還沒有換她的想法,而且她背後的那些人都在護着她。
不怕。
耀武揚威了幾天,就又放了肖雷的鴿子。
昨天接到許亦柳電話的時候,肖雷的心中首先是震驚,二個就是尼瑪終于可以把白鷗給踹走了。
不是想單飛,又不想換經紀人麽?
白鷗那點小心思他看得明白,既惦記着他手中的資源,又不願意和隊友分。
真當自己巴結了幾個公司高層就了不起了?
白日做夢!!!
肖雷看到許盎然的第一時間,就在心中策劃了好幾個方案。
然後對許亦柳說:“不能出面?”
“是,不能出臉。”
“出個身體總該可以吧。”
團隊遲早是要解散的。
上次那張專輯賣得還不錯,反正就是靠着許盎然的那雙高階鞋弄出來的熱度。
真是見了鬼,居然要靠鞋子的熱度,可見這個團隊要糊了。
糊就糊了吧。
“女團要解散,解散之後打張感情牌出個音樂專輯賺筆錢,許盎然借着這個機會出現在觀衆面前。”肖雷說出自己的看法。
“可以,不出臉就行。”許亦柳回答。
肖雷對許盎然道:“那你跟我來了解一下。”
解散的專輯自然不可能太嗨,所以是不太流行的抒情類。
音樂專輯,這個團體先前的內容一直是故事為主。
這次也不例外。
許盎然要摻和一腳也不容易,但是肖雷表示,沒關系,劇情虐一虐,虐得觀衆心肝痛就不會膈應了。
只要出現許盎然的情節就虐,出現就虐!
許盎然從肖雷臉上看到了很大的怨念,不由自我反省,她是不是得罪了肖雷?
“我和你說,大致就是說你是團隊裏面的第五人,但是當初因為一些事情,沒能參加。後來團隊要解散了,你聽到了這個消息很難過,就想挽回。”
“這好像……不虐啊?”許盎然反問。
“聽我說完,但是那時候她們已經到了解散的邊緣,在你進手術室前,給你跳舞,燈滅人散。”
許盎然舉手,問:“我這個角色遭遇了什麽?”
“家庭貧困,懷才不遇。出道的時候,遭遇車禍毀容,殘廢,再也不能行走。後來得了重病,在病床上躺着。但還是對音樂有着極致的追求,最後死在手術臺上。”肖雷說完,恩了一聲,問,“這樣,許亦柳不會打死我吧?”
許盎然心中就兩個字,震驚。
這編劇不會和她有仇吧?!
“我想我姐……應該,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那就好。”肖雷松了一口氣。
許盎然緩緩接下一句:“她大概會把你從金牌經紀人的位置上挪開,派去當個保潔員。”
事實證明,許盎然說的還是輕的。肖雷的策劃提交上去的時候,許亦柳看完差點沒把策劃書給撕了。
肖雷不在,他讓許盎然送過來的。
真是個機智的人……
許盎然看着許亦柳生氣模樣,湊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這沒什麽,都是故事而已。”
“好吧……”許亦柳沒說什麽了,既然許盎然不反對,她就算了。只是把最後一段,明确表明許盎然角色死亡的句子給劃掉。
而是改成了開放性的結局。
進了手術室,但是結果如何沒出來。
所以誰都不知道……
許盎然見對方寫完了,趕緊上去安慰。
“這都是假的……”
許亦柳嘆了一口氣,把人攬在懷中。許盎然跨坐在對方的腿上,紅了一下臉,索性就厚臉皮的将手纏在對方脖子上。
她又開始神游天外,哎,前幾天看的那幾本小黃書怎麽說的?
跨坐在對方的腿上,纏住之後,俯身下去,輕觸過臉頰,沾染了濕潤的水色,在耳邊呵氣如蘭……
許盎然照做,呵氣如蘭,呵氣如蘭……
接下來是什麽?
許盎然只記得一個等雙方“坦誠相見”之後,就用雙腿勾住對方的腰,雙眼中水色潋滟,臉頰緋紅,櫻唇輕吐呻|吟,殷紅的小舌輕輕舔弄着嘴角。
最好擡手,好似受不住一般輕咬住指頭,偏過頭,欲說還休地要看不看。
這精華部分她是記住了,可怎麽從開始過度到精華?
許盎然蹭了蹭許亦柳,有點委屈。她想上車啊,撩了這麽久,車票都買好了,許亦柳怎麽還不想開車?是不是對她沒意思啊?
那昨天晚上幹嘛親她?
“姐,你昨天晚上為什麽親我?”許盎然明目張膽問出來了。
許亦柳挑眉,道:“不喜歡?”
許盎然紅了臉,難道她還要說喜歡?
當然許盎然是喜歡的,喜歡到都想買煙花放慶祝慶祝了。
“你親了我,那我要你還回來。”許盎然撇嘴道。
許盎然色膽包天,打算親個小嘴解解饞。
安風本來想敲門,但是鬼知道辦公室的門沒鎖,敲一下,沒控制好力度,開了一點。
好巧不巧就看到許盎然正打算親BOSS。
哇哦,她一挑眉,什麽都沒說把門給關上了。
許盎然尴尬,看向許亦柳:“她不會誤會了咱們之間的關系吧?”
許亦柳道:“這能叫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