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生
戰在即這次輸在了感情上,沒有想過魏傾世和張不揚會利用他們之間的感情引誘他上鈎。
在軍營中穿梭時,戰在即抓到了一個行為鬼祟的人,那人一見到被發現,撲向戰在即,作勢要攻擊他,卻只是把他撲倒,塞了張紙條到他懷裏。
“将軍,只有你能救我們城主了,求您一定要去啊!”那人語言誠懇在戰在即耳邊小聲說完這句話,然後也不知是被其他人刺死還是自殺了。
戰在即愣了一下,推開那人起身拍拍身上,只讓其他人将他帶走,并下令不要讓這樣的小事擾亂軍心,也就是說不要把消息擴散了。
直覺告訴戰在即,這件事不能讓魏染塵知道。
紙條的內容簡潔,筆跡不像是魏傾世和張不揚其中任何一人。看口吻應是呼赫也。
“鈴铛,多日未見,我甚為思念,不想你卻不願相見,迫于無奈唯有出此下策,希望鈴铛還能顧及你兩位結義兄長。”然後是時間地點。
呼赫也用了魏傾世和張不揚作為威脅,要求他見面,戰在即早對魏傾世失望,可心裏也是希望能挽救他的,現在呼赫也因為自己與他們出現了隔閡,說不定自己還能挽救回魏傾世,他是真的不想與魏傾世刀戈相向。
戰在即只帶了兩人跟随他去,并沒有告訴魏染塵,因為他覺得還沒有到讓魏染塵見魏傾世的時機,而且這屬于他的私事,他不能自私的把軍隊的兩個主要将領都置于危險中。
遠遠觀察一陣,亭中的呼赫也端坐在石凳上優雅地喝茶,完全不像戰場上那樣飛揚跋扈。
而一旁是魏傾世和張不揚,兩人都低着頭,手上戴着鐐铐,臉上好像還有些傷,戰在即心軟了,大步就走了過去。
“鈴铛,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呼赫也放下茶杯,望着漸漸走近的戰在即,待戰在即走近後,端起茶盞遞給戰在即“剛煮的,你最喜歡的那種茶。”
戰在即并沒有坐下,只是徑直走向魏傾世,詢問他的情況,魏傾世只笑笑,不說話,眼中的光彩一閃而過。
呼赫也還舉着那杯茶,戰在即警備的坐下,他對自己現在的能力很有把握,這裏的幾個人奈何不了他,所以要防備他們耍陰招。
“不用了,我從來不喜歡喝茶。”戰在即并沒有去接。這是實話,真正的戰在即只喜歡喝酒,從不愛喝那苦澀的茶。“呼赫也,我大哥二哥叛國投奔你,你就是這麽對他們的!”
“鈴铛,這是你的原因,你要是願意見我,哪怕是在戰場上,我也不會這樣。再說了,他們可以叛逃離國,也可以叛逃我,我這是以絕後患。”呼赫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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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找我幹什麽?若是要我求和或是放棄做主帥就不必說了,我是離國人,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戰在即握緊手中的由己,以示自己的立場。
盡管怒火沖天,呼赫也還是強忍着笑意,“我只是想找鈴铛敘敘舊,然後看在鈴铛的面子上,讓你把他們二人帶回去。”
“你會這麽好心!”戰在即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仍保持着警惕,甚至都不跟呼赫也有直接接觸。
對于呼赫也的問題和談話,戰在即只是敷衍的回答幾句,片刻後,呼赫也讓戰在即帶着魏傾世和張不揚離開。
戰在即微微訝異,呼赫也居然真的只是這麽單純約他敘舊,他也不管,先把魏傾世二人帶走再說,等魏傾世和張不揚的鐐铐取下,帶來的兩人一人扶住一個就走。
“謝過汗王!”戰在即還是禮貌的道謝。轉身走在魏傾世身邊,查看他的傷勢,那是千真萬确的傷,讓他心中掀起一陣刺痛。
“二哥,你們還好吧?”戰在即詢問着,魏傾世摸着戰在即的頭搖搖頭,卻沒有注意到魏傾世揚手瞬間帶過的一陣小粉塵。
“大哥,你呢?”戰在即轉身,立馬被一種無力感拉回來,他拄着劍猛地甩着頭,可頭卻越甩越暈。
身邊的兩人已經被魏傾世和張不揚輕松拿下,戰在即拔出劍想要與魏傾世交手,可連這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由己,他都覺得有千斤重,根本舉不起來。
“二哥,你…騙我!”戰在即忍着藥效,額角已經滴落汗珠,擡起頭質問魏傾世,可下一刻還是撐不住,視線一瞬間變味黑色。整個人沉沉的倒下。
魏傾世還沒來得及出手,呼赫也已經飛速過來接住了戰在即,然後幾人消失在小亭旁。
戰在即再醒來時,就是在西厥的營帳中了。呼赫也因魏染塵突然的進攻而離開,于是戰在即一醒來就只看到魏傾世,張不揚兩人。
戰在即想着自己今天真是鬼迷了心竅,會輕易相信呼赫也和魏傾世。現在把自己陷入囹圄之地。
雖然知道呼赫也會顧及這副身軀不會傷害他,可他無法帶領離國軍隊了,魏染塵知道他不見了,會怎樣的失控。
而現在面對魏傾世的諷刺,他也是憤怒無比。
“你知道我的真實名字,你是不是已經告訴魏染塵我的出現了?”魏傾世這才反應過來戰在即剛剛居然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可他從未提及過。想來也只有魏染塵可能告訴他。
“不,你是世卿,你的眼中只有仇恨,報複,你不再是魏家的子孫了。”戰在即站起,步步走近魏傾世,失望透頂道。
魏傾世簡直想要掐上戰在即的脖子,幸好張不揚阻止着他,将他強行帶離了營帳,“傾世,三弟,你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營帳中又恢複安靜,戰在即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劍,一定是被呼赫也拿走了,身上藥效也未過,門口的人他也無法對付。只能坐下,凝聚內力,早點把藥逼出體內。還好這藥只是暫時壓制了他的武功,不是像上一世那樣廢了。
“三弟,你別怪你二哥。魏皇是他的仇人,你是他看重的兄弟,他無法接受你的背叛才會說出那些話的。”張不揚安撫好魏傾世又回到了營帳中,安慰戰在即,剛剛魏傾世那番話,确實過分了些。
“無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罵了!”戰在即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大哥,你是真的想要造反嗎?”
“不想。”張不揚說出心裏話,對于戰在即,他沒有必要隐瞞,他當時想要殺魏染塵,是因為他侵|犯了自己的境地,可後來魏染塵離開了,他就沒那麽想要殺他了。
“那你為何?”
“能讓傾世輕松點,我也就無所謂了。”
“可這是叛國賊的罪名,你背得起嗎?”戰在即知道張不揚對魏傾世一往情深,可魏傾世眼中只有複仇。
“我不背,他也會去背,還不如我們一起,讓他更輕一點。”
戰在即沉默着,良久再開口“大哥,放我走吧,我也有個想要保護的人在那邊。”
張不揚自然清楚戰在即說的是誰,“三弟,只不過短短幾月,你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還與那魏皇有扯不清的糾葛。”
“說來話長,我和他是前世今生的牽絆吧。”戰在即意味深長的說。
“鈴铛,你可真是薄情,我與你多年清晰,居然抵不過你與他人的短短幾月。”呼赫也大步流星走進營帳,剛剛戰在即與張不揚後兩句對話,恰恰落入他的耳中。
呼赫也剛剛才把魏染塵的第一波進攻擋了回去,他沒想到,魏染塵沒有了戰在即,作戰還是那麽精明,竟讓他吃不到半點好處。只能說,是他把魏染塵看得太輕了。
魏染塵一發現戰在即失蹤了,立即就用最快的速度查清了戰在即的去向,然後就帶着軍隊連夜攻打西厥,要他們交出戰在即。
可準備太匆促,不時還是被呼赫也壓制了下來,可這次呼赫也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魏染塵。
呼赫也不僅暫時頂住了魏染塵的攻打,還有了更好的想法,也許有了淩楚凄,他拿下離國就容易得多了。
“抱歉,我與你素來不熟。”戰在即再次坐下,張不揚自覺的退了出去,
“與我不熟,那你就與魏染塵熟了嗎?只不過相識幾個月,竟有了肌膚之親,真是不知廉恥。” 呼赫也早就看到戰在即身上的吻痕,有怒意也有醋意,他一直都舍不得碰的人,居然讓別人先得逞了。
“呼赫也,你嘴巴放幹淨點。”魏傾世辱罵他沒關系,那是他和魏染塵欠魏傾世的,可呼赫也憑什麽辱罵他!
呼赫也只是瞪着戰在即,眸中閃過一絲紅光,高大的身軀一步一步向戰在即移動,戰在即感到呼赫也狀态不對,迅速後移。“呼赫也,你說話就說話,你不要靠近我!”
“呼赫也!你放開!”呼赫也拉住戰在即的腳腕,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戰在即雙腳亂踢,可他現在的力量太微弱了,對呼赫也根本造不成什麽影響。
“唔…唔……”呼赫也完全不管戰在即的反抗,将他拉近之後,就壓住他,捏住下颚狠狠的啃噬他的嘴唇,把他的唇堵得嚴嚴實實,力道大得吓人。
戰在即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反抗,雙手雙腳亂打亂踢,狠命的咬死牙齒,不讓呼赫也侵入他的舌腔,那是屬于他和魏休的領地,任何人都不能侵犯。
任憑呼赫也怎樣的捏他兩腮,他就是死不松口,拼命的搖頭躲避,最後竟是生生的把牙龈咬得出了血。
呼赫也吮吸到了血的腥味,這才松手一些,擡起頭看着戰在即的雙眼,眼裏不知是嘆息是惱怒。
“怎麽?魏染塵碰過了,我就不可以碰!”呼赫也再次捏住戰在即的下颚,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狠狠的問道。
“呼赫也,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戰在即嘴角溢着血,雙眼充滿血絲,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