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宣棋瞪大眼睛,剛剛穿上的外套還沒有捂熱。

“快點。”

眼看着宋老板不耐煩了,宣棋沒辦法只好聽命令,兩秒鐘上身就光光的了。

老板看他一眼,眸色都有些暗沉,撇過視線随手扯過白色的床單從中間撕開,變成一小塊方巾大小的布料,随意地裹在宣棋的身上,打上一個結,上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穿外套。”

宣棋弄明白他在做什麽之後立即笑得眯起眼睛,連忙穿上外套,雖然這床單裹在身上不好看,但是被外套蓋住看不到多少,還遮住了剛剛裸.露在外的肌膚。

不愧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是全才。

“老板,你真聰明。”宣棋不由自主地就誇了起來,嘴巴甜的就像是抹了蜜。

宋老板從小到大接受的誇獎多了去了,哪裏會放在心上,随便攬着他的肩膀:“走吧。”

雖說這家小築裏人來人往,大家都心知肚明兩個人摟摟抱抱是什麽情況,但是宣棋多多少少還是見識的少,這會有些不适應,一路上腦袋都快埋進胸裏了。

做飯是一件體力活,雖然肚子吃飽了,但是精神上卻是無限疲累,坐在車裏原本還想看看宋老板迷人側影的時候,宣棋歪着腦袋确實逐漸随着車廂的震動閉上了眼睛。

宋老板轉身看到靠在副駕駛座上微張着嘴巴、孩子氣的宣棋,嘴角竟然上彎起了一個以毫米估計的弧度,最後視線定在他外套的口袋裏。

臨走的時候親眼看見宣棋把手機放在了那裏。

眉頭皺緊一瞬還是輕手輕腳摸出那支和自己同款但是不同色的手機,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宋老板手上一個不穩差點直接将手機甩到宣棋的臉上。

眉頭一跳緊緊攥在手裏生怕真的滑出去。

宣棋比較懶,手機是沒有密碼的,可以直接打開。

小東西腦子不好,就算設密碼也只會是他自己的生日,不過更大的可能說不定會是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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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地調出通訊錄,宣棋的朋友不多,平常聯系的人更少,通訊錄裏的人幾乎一根指頭都數的過來。

一眼掃過去就看見自己的名稱——宋老板,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宣棋抿了抿嘴唇。

視線移回到手機屏幕上,順手向下翻了翻竟然看見一個親昵的疊詞名稱——木木。

不是親密,已經算得上是很親密了。

正思考間手機一個震動,一條短信正好進來,宋老板一挑眉直接就看見那條映在屏幕上方的信息框。

“明天中午12點,在calm等你。”署名正是剛剛的那個木木。

想來剛剛打電話說要見面的也就只有他了。

宋老板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這小東西說謊了,這絕對不是孤兒院的朋友。

孤兒院靠獎學金出國的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怎麽會去的起calm。

黑着臉,轉頭視線重新定在睡的一臉香甜的小東西臉上,捏着手機的指節微微泛白,看來有必要得重新調查一下小東西了。

宣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家的床上了,掀起被子就發現睡衣什麽的都已經換好了,心情不錯地哼着歌摸了摸蓋在身上的被子,甚至還向上拉了拉到下巴的位置,臉頰在上面蹭了兩蹭,有宋老板的味道。

随手在床頭櫃上摸摸碰到了手機,本來想按亮看看時間就發現一條未讀短信。

一看這簡潔明了的畫風就知道是誰,立即停了正在哼唱的歌,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還是想想怎麽找理由吧。

柯木可不比自己家的那位哥哥好糊弄,要不還是說實話吧,宣棋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床頭眉頭緊蹙,一張皺巴巴的小臉竟然顯得有些委屈。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都已經半夜兩點了,床頭的小燈泛着淡黃色的光暈,那是宋老板送給自己的小燈,宣棋抿了抿嘴唇看着燈光下的影子思緒有點飛。

宋老板對自己很好,可以說是極近可能地溫柔體貼,要不是知道他心裏有別人,那自己犯得着用這種方法低三下四地留在他身邊嗎?

這會也不知道要怎麽跟柯木實話實說,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當初有些沖動,但是卻又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最快接近宋老板的辦法,索性直接丢開手機蒙住腦袋性什麽都不想了也不回複了,繼續睡吧。

第二天秉承着認錯态度好可以寬大處理的态度,宣棋提前到達咖啡館,尋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

不在宋老板面前的宣棋沒有裝出那種可憐的氣質,渾身散發着一種幹淨優雅的氣息,就好像是天生就适合鎂光燈下表演的人,剛踏進咖啡店就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眼光。

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矚目,稍微壓低了一下腦袋上的帽檐,暗自慶幸現在自己還沒紅,不然還真是麻煩,單單是要保持在老板面前和熒幕上面的同一個人設自己就會累得半死。

在老板面前那叫情.趣,在熒幕上面那叫演戲。

可是宣棋現在還是要想辦法紅起來,畢竟現在如果不紅的話,按照自己給自己的人設,他跟老板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麽有共同語言,老板又怎麽會看得上一個被包養的小明星。

而且若是不作出一點努力付出的話,以後身份被揭穿的話宋老板恐怕會以為自己是逗他的吧。

啊,真的好煩。

都怪當時的自己太心急,完全沒有考慮事情敗露之後的後果,現在腦子也是亂亂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可是什麽都不做似乎也不對。

抿了一口咖啡,一道黑色人影投在桌子上,遮擋住了自己面前細碎的陽光。

“木木。”宣棋讪讪地站起來笑了笑,讨好的意味溢于言表。

很久沒見柯木了,怎麽覺得這家夥是不是越來越難以相處了,一進來就裹着一陣涼風,順着脊柱骨向上游走。

柯木無視他略帶谄媚的笑容,喚了服務員點了一杯藍山,坐下開門見山直接就問。

“說罷,昨天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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