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安.凡舍】
“薩摩多羅!”公孫四娘亮麗的衣擺甩過一個弧度,紅唇輕啓。
“四娘四娘,怎麽了?不會是小五偷了你的錢還是小六害死了你的魚。”白衣少年拎着抹布,大喊大叫跑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公孫四娘将煙鬥放在手心上。
“不會吧,我去好好教一教他們。”薩摩多羅一撸袖子,抹布掉在桌上。
“不用了,我打你一頓就行,我問你一盤酥糕和一壺滿堂花醉,你給客人留的連渣都不剩。”公孫四娘緩緩吐出一口煙,慢慢說道。
“我這不是怕客人看到吃過的嫌棄嘛。”薩摩多羅灰溜溜拾起抹布,口上沒底氣道。
公孫四娘眼角一抽,這小子還如此不長記性,突然黃三炮的身影越過門框進來。
“薩摩,不好了。”黃三炮扶着柱子,脫氣似的說道,“又,又有案子發生了。”
“薩摩多羅是我凡舍的人。”公孫四娘不滿說道,煙鬥敲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四,四娘,這次真的要薩摩去,不然你終生大事不保了。”黃三炮倒了一大碗水,咕咚全喝了下去。
“什麽事?”牽扯到終生大事,薩摩多羅很是興奮問道。
“長安林府出事了,死的是一個新郎。林府二公子林天。”黃三炮理了一下話說道,”老大說錢到案發現場去算。”
“告訴李郅,這要我的人得...”公孫四娘轉身拿算盤,嘴裏念叨。
“四娘我走了啊。”薩摩多羅的聲音留在了空氣中,公孫四娘猛的轉身,好啊,會騙我了。
一道美麗的弧度劃過,一塊抹布掉在公孫四娘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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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多羅!”
【長安.林府】
“死者身上沒有一處傷口,上上下下很幹淨,只是手心上被刻了‘死’一字,但不足以致死,就是大街随意的文身差不多。”譚雙葉翻動了屍體,向李郅報告。
上官紫蘇站在柱子後面,小心往這裏望去。
李郅負手看着整個屋子,突然停在擺在中心十分醒目的棺材:“這裏面。”
“是女屍,我看過了,死了起碼有好幾天了,真沒想到這林府二公子口味這麽獨特,跟屍體成婚。”譚雙葉啧啧嘆奇,“我以為也只有我會這麽變态了,沒想到他可以更變态。”
“...”跟仵作比屍體變态程度,也只有譚雙葉如此臉不驚心不跳了吧。
“老大。”黃三炮沖進了屋子,“人帶來了。”
怎麽感覺解押罪犯似的,當薩摩多羅身着白衣漫不經心踏進屋子,身後的陽光依舊燦爛,李郅颔額:“薩摩,你來看看。”
薩摩多羅目光掃過整個屋子,向李郅點了點頭。
待他看過屍體,黃三炮迫不及待道:“你發現了什麽?”
薩摩多羅沉吟了一會兒,很認真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如此認真幹什麽。
“雙葉,整個屍體沒有傷口吧,衣着是喜服,你檢查檢查他的手。”薩摩多羅走到李郅身邊,微微回頭跟譚雙葉說道。
“看手?手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是戀手狂,除了死字...”譚雙葉嘟嘟囔囔說着,還是按照薩摩多羅的話去翻屍體的手,話葛然而止。
“雙葉,發現什麽了。”李郅清冷的眉眼中仿佛不帶一絲灰塵,依舊那般冰涼。
“一個...嗯...女人弄的标志。”譚雙葉的話變的不利索起來,她吞吞吐吐說着。
“女人,你這麽樣子幹什麽啊。”黃三炮還是不明白問道,譚雙葉的臉倏然變紅了。
李郅明白了什麽,皺了皺眉,薩摩多羅搖了搖頭:“雙葉的意思是,他手上還有與女人,額,魚水之歡的痕跡,很淺。”
譚雙葉點了點頭,沒辦法,她又是沒出閣的姑娘,又怎麽會曉得這事?黃三炮恍然大悟,也尴尬起來,上官紫蘇捂着嘴,無話。
“看樣子這林天也是風流之人,到青樓查查就有線索了。”李郅撇了眼棺材中的女屍。
“叫三炮跑腿就行了,不過,三炮記得給我帶青樓的醬豬蹄啊,那可好吃了。”薩摩多羅拍了拍李郅的肩,很自然将黃三炮推了出去。
“為什麽受苦的總是我?”黃三炮摸了摸鼻子,随即往外走去,“紫蘇啊,回頭見。”
“三炮查事的速度應該挺快的,雙葉,你再把這屍體從頭到尾剖個幹淨,一點蛛絲馬跡也別放過。紫蘇,你去查查有沒有跟這案件有關的資料。”薩摩多羅跟兩女說了,她們點了點頭,離去。
“李少卿,我們談談這案子的價格。”薩摩多羅皮肉不笑看着俯下身子仔細打量那棺材中的女屍樣子的李郅,李郅聞言,擡頭看他。
看着那人清冷的眼眸,薩摩多羅巧妙轉了一個彎:“我是說,我們去查查林天與這棺材中女子的關系如何。”
李郅點了點頭,兩人走出了林府,隐在了熱鬧繁華的大街人海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補星期六的。
評論裏有人說小劇場啊,可以呀。
小劇場:
黃三炮:為什麽受苦的總是我。
譚雙葉:誰叫你多嘴。
黃三炮:我什麽時候多嘴了。
譚雙葉不語,心裏卻暗暗想:還沒多嘴?薩摩多羅看在李少卿面上沒把你宰了已經很不錯了。
上官紫蘇:把我們全支開過二人世界啊,薩摩真是厲害。
譚雙葉:贊成,還穿了情侶裝。
黃三炮:...女人真八卦,紫蘇,我說的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