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問這個幹什麽。”閻嚴一臉獰笑看着黃三炮。

“呃,這個,這個,老大讓我問的,怎麽了。”黃三炮吓了一跳,閻老變的好恐怖啊。

“我要見承邺。”閻嚴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已的衣衫,擡頭道。

“老大應該不在大理寺,但等等應該回來了。”黃三炮思索了一下,做了決定。

閻嚴率先走去,黃三炮低着頭跟在他後面,低着聲嘟囔道:“墨蓮有這麽大驚小怪嗎?”

【長安·岳府】

“啧啧,岳府與郁府一比簡直是一個地一個天,一個窮酸一個富麗啊。”薩摩多羅心情特別好。

“你這麽說太沒禮數了。”李郅還是知道幾分禮節的。

“管他呢,又不是皇宮。”薩摩多羅拍了拍他的肩。

“我有點擔憂黃三炮搞不定閻嚴。”李郅面無表情扯到另一個話題上去了。

關于閻嚴,李郅大致簡明跟薩摩多羅說了,薩摩多羅點了點頭,總結了一句:“哦,黑幫老大。”

他總覺得閻嚴聽到這話會很想掐死薩摩多羅。

岳府的确窮酸,冷清清的灰色木板,要不是上面挂了一塊破舊的岳府的招牌,來來往往的行人估計也認不出這是稱府的地方,完全認為是貧民窟吧。

“官人往這邊走吧。”給他們帶路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鬟,素色有點舊的衣衫,但很幹淨。

“你們府上就你一個仆人了嗎?”李郅開口,他在問那個小丫鬟。

“府上還有一個老大爺照料着後房事,我照料的是前房事。”小丫鬟有些惶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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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問一下,你們家有人病了嗎?”薩摩多羅閑暇看似無所事事問那小丫鬟。

“夫人痛失愛子,畏了些寒,寒。”不知為何小丫鬟有點磕磕絆絆起來。

“那麽緊張幹什麽。”薩摩多羅似笑非笑望着她。

“沒,沒。”小丫鬟使勁搖着頭。

岳府的路并不難走,看樣子是想在正院見面了。

那小丫鬟帶到一處月季花叢就不帶下去,給他們指了指往前一直走就行。

隐隐的,風鈴聲在風中作響,如月色一般清淺,卻如月色一般清涼。

“咳咳咳。”一道老婦人的咳嗽聲從遠處傳來。

“看來岳夫人的确病了。”李郅聽到那聲細微的咳嗽聲,對薩摩多羅道。

“那不一定,不過我知道我們這一趟只能見到岳老爺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薩摩多羅喃喃道,最後嘆了口氣,真是頭疼,“算了,也想不出哪裏怪怪的。”

薩摩多羅的預言還真準确,但更正确來講,應該是推測才對。

那一道蒼老的身影站在臺階上,蒼顏白發,彎着身子。

見到薩摩多羅與李郅,岳老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官爺要為我兒做主啊。”

太誇張了,你老人家就這麽确定那死的人是你兒子嗎?頭一次薩摩多羅與李郅不約而同想到一個方向,但他們還是虛扶起岳老爺:“岳老爺身子不利索,還是小心點好。”

“官爺,小人雖然眼花,但小人絕對認不錯小人的兒啊。”岳老爺老淚縱橫,一把淚一把鼻涕道。

“呃,岳老爺,我知道。”李郅有些應付道,顯然招架不住。

“官爺,你要為小人做主啊,雖然郁府如此富有,小人沒什麽東西,但,但那可是小人親兒子啊。”岳老爺抹了一把淚,顫顫巍巍着身子。

“是是是。”李郅接連應了三個是,對于老人家,再厚臉皮也實在是。

但偏偏薩摩多羅是個例外,他滿臉好奇:“大爺,你怎麽看出來那是你親兒子。”

“......”

“小人怎麽認不出來。”岳老爺吹胡子瞪眼,“小人與內子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兒子怎麽不認識。”

“可憐我兒屍骨未寒啊。”岳老爺又痛哭了起來。

問了半天也沒什麽用的,李郅與薩摩多羅一對眼,便明白了,這老頭分明就是在胡亂說話,将想說的都随便過了去,那老頭壓根就沒打算給他們什麽消息。

“既然如此,替我們慰問一下貴夫人,告辭。”李郅匆匆對岳老爺說了。

薩摩多羅若有所思看向岳老爺的腰間,然後意味深長對他笑了笑,笑的岳老爺毛骨悚然,但他轉身就走了,對着岳老爺心驚肉跳的目光,揚長而去。

岳老爺目送他們遠去,低下頭自言自語,卻沒有人再聽見他的話。

【長安·大理寺】

“老,老大。”黃三炮同樣也心驚肉跳看着皮笑肉不笑的李郅。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李郅努力給他扯了一個笑。

“嗯。”黃三炮看的欲哭無淚,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一個頂着亂糟糟的長發的老頭大大咧咧坐在大理寺少卿的位上,不顧形象翹起了二郎腿,扇着破蒲扇,不時還伸出一只髒兮兮的手撓了撓同樣灰色髒亂差的衣衫,不,已稱不上衣衫了,只能說破布。

“這就是黑幫老大?嗯,像混丐幫的。”更是薩摩多羅有模有樣繞閻嚴轉了一圈,像是在參觀稀有東西一樣的好奇。

“叫我什麽呢?”閻嚴不滿壓了壓蓬松起來的頭發,斥責着薩摩多羅。

“老頭,你來大理寺讨乞的吧?”薩摩多羅一臉面無表情伸手戳了戳閻嚴的破衣。

“小子,說話,尊重一點。”閻嚴差點跳腳,将破蒲扇一把扇了過去。

“挺涼快的。”薩摩多羅評價了短短一句話。

“...我服你了。”閻嚴目瞪口呆看着那人在自己都沒看清的速度閃到李郅邊上了。

“謝謝,只是,不要多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薩摩多羅倚在李郅身上,懶洋洋揮了揮手。

你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在場另三人一致同意這一觀點。

“怎麽了,閻先生。”李郅拍了拍薩摩多羅,皺眉對閻嚴說。

“你還說呢,我是為了墨蓮而來的。”閻嚴重新坐了下來,白了他們一眼。

“墨蓮?”薩摩多羅擡起頭看向李郅,他的臉上也浮現出出一絲震驚。

“”你小子也知道?”閻嚴陰陽怪氣笑了笑。

“只聽過。”薩摩多羅搖了搖頭,“算是有所耳聞。”

李郅并沒有說話了,靜靜看着閻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有點不好,但還是發上來啦。

下一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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