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回了,腦袋還是在這瞬間都變得空蕩蕩的了

但裴疆顯然比第回多了些經驗。輕咬了下玉嬌的下唇,玉嬌本能的微微張開了嘴巴,而裴疆的唇舌也趁機撬開了她的唇齒,随之滑了進去,纏上了她的唇舌。

玉嬌的身子輕顫着,呼吸頓。

強烈卻不失溫柔,玉嬌感受到了專屬于男人的陽剛氣息,更屬于裴疆的氣息,這些氣息緊緊的纏着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有絲的退縮。

玉嬌有瞬間的意亂情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38、三十八章

許久後, 裴疆才抽離。勾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暧昧旖旎。

玉嬌宛如溺水了半日, 終于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着。腦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暈乎乎的。

裴疆的手還在她的脖子上,燙得很。方才是哭紅了臉, 現在卻是羞得連手指頭都泛着紅意。

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你……”似咬着舌頭一般,你了許久都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裴疆抵在她的額頭上,暗暗的喘息着, “小姐也是有幾分喜歡奴的, 不是嗎?”

仔細聽, 嗓音中似乎還帶着一絲很淺很淺的笑意。

這個時候,他又用這樣的語氣稱她為小姐,更自稱為奴, 還是那種讓人無法言喻羞恥,玉嬌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再聽到他說她喜歡他,喘息未定之時又有一口氣梗在了喉間, 通不上來,直接變成了一聲“嗝”。

玉嬌又開始打嗝了。

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裴疆聲音喑啞道:“有人進來了。”

玉嬌一聽,雙手驀地往他的胸膛一推, 慌亂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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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站起來, 見裴疆微微皺着眉頭的捂着胸口, 玉嬌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用力推了他胸口的傷處。

一時緊張,忙問:“怎、怎麽樣?!”

裴疆搖了搖頭,“沒事。”

這時端水的青菊進了屋中。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了,小姐不僅面紅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紅,還有未來姑爺……

……衣服怎麽松開了?

雖然滿是疑惑不解,但還是什麽都不敢問。把水放了下來,随之擰幹了毛巾,呈給了裴疆。

好半晌之後,福全也提來了熱水,見裴疆身上的衣裳松開了,忙問道:“姑爺你怎把紗布解開了,衣裳怎麽也解開了!?”

大夫還沒來,這解得有點快了呀!

但随即一想,有些覺得不大對勁。這手都受傷了,姑爺自己怎麽解的紗布,又是怎麽解的衣裳?

這想法才出來,就被一旁的青菊給暗暗的擰了一下手臂。

青菊這麽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臉色滿臉通紅,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閉上了嘴巴,安安靜靜的倒了沖了涼水的茶,然後呈給未來姑爺。

玉嬌真想尋一個洞直接鑽進去!

他們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應該不知道……裴疆剛剛親了她吧?

想到這裏,玉嬌又是一聲“嗝”,心更跳得亂七八糟的。這一次親.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許多,可玉嬌沒有驚慌逃離,更沒有覺着裴疆可怕,只是覺着羞得沒臉見人了。

聽見玉嬌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說過的話——小姐只有在特別緊張的時候才會打嗝。

但福全還是什麽都不敢問,什麽都不敢說,只特別貼心的端了一杯溫茶給她。

一時間,屋內有四個人,卻靜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則是一直停留在玉嬌的身上。

明顯而炙熱。

玉嬌備受煎熬,無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卻又擔心裴疆的傷勢。

終于在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

準備看診的時候,有些暗示性的看了眼玉嬌,似乎要玉嬌避嫌。

玉嬌方才什麽都看到了,再說她這擔心着呢,就是她爹來了她也不走!

玉嬌見大夫磨蹭,惱道:“你快些看吧,他是我未來夫婿,不礙事的!”

大夫有些不贊同,這未來夫婿也不是正兒八經成了親的夫婿呀!

可看這姑娘擔心的模樣,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随即坐到了福全搬到床邊的椅子上,皺眉的查看了一番裴疆那被劃傷了半手肘長的手臂,再看那胸口上邊的青紫,無奈的搖頭嘆氣。

看着大夫搖頭嘆氣,玉嬌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問:“怎麽樣?”

大夫瞥了眼那也就是微微皺着眉頭的裴疆,揶揄道:“老夫行醫二十幾年,還是頭回見到傷口多到這樣還能活下來的,更沒見過傷成這樣還能這麽冷靜的。”

這聽着像是誇贊,但揶揄的語氣太過明顯了。

“到底怎麽樣,你倒是說呀!”玉嬌也是個急性子,急了。

先前裴疆的鞭上,還有在雲錫山被狼咬傷抓傷的時候,都是這姓何的大夫來瞧的,所以裴疆倒也清楚兩分這何大夫的脾氣。

故而淡淡的道:“何大夫,你且說無妨。”

何大夫冷哼一聲,冷聲道:“你這一身傷,若是不好好調理,就算是現在閻王爺不來收你,過個五六年也會照樣來收你,絕對不會讓你活過三十歲!”

玉嬌聽了何大夫的話,臉色頓時蒼白得沒了血色。

“那、那現在好好調理能活得久嗎?”玉嬌全然沒有意識道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

何大夫思索了一晌,才道:“可以是可以,但少不得珍貴的藥材。”

玉嬌這才稍稍的緩了一口氣。只要能用錢解決得了的問題,便算不得什麽大問題。

“需要用什麽珍貴的藥材來調養,玉家都會想辦法尋到的。”

何大夫點了點頭,然後才複而看了一遍裴疆的傷,道:“刀傷看着觸目驚心,但辛虧不深,只是這胸口上邊的青紫是內傷,嚴重些,得慢慢來調理。玉小姐一會派給人随老夫回去,老夫那有一些祛瘀活血的方子。”

玉嬌忙點頭,然後看向福全,“一會你跟大夫回去。”

福全應了聲“好”。

看完了新傷,何大夫又道:“且讓老夫瞧瞧你先前被狼咬傷的傷口。”

一旁的福全忙上前掀開了被子,把裴疆的褲腿給卷了上去。

玉嬌看到裴疆那腿上雖然已經結痂了卻依舊斑駁的暗紅傷痕,心底又是猛的一顫。

這心裏邊更堵得難受了。難受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半晌過後,壓着嗓子有些啞的道:“我出去一下。”

随之也不看裴疆,快步的走出了屋子。

玉嬌走了,屋子中其他幾個婢女也跟了出去。

何大夫與福全說:“你也出去一下,我與你們家的姑爺有些話說。”

福全愣了一下,看了眼裴疆。

裴疆朝着他點了點頭後,福全才退出了屋外。

人都走了,何大夫看着裴疆,才語重心長的道:“你這身子确實強壯,但傷的是根本,往後還想要子嗣的話,你這傷真得好好養養了。”

裴疆一默,眼眸微斂的。他倒從未想過什麽子嗣,但由旁人提起,心裏有些莫名的感覺。

“多謝大夫提醒。”

何大夫給裴疆處理了傷口之後才走的。

玉嬌候在院子外,等何大夫從屋子出來,忙走了上去,問:“他的傷可還有什麽需要在意的地方?”

何大夫想了想,才道:“若是尋常人身上有這麽大的傷口,定然會發熱,可若是他的話,約莫不大可能。雖然如此,但還是得謹慎一些,讓他多喝些熱水,別太操勞,傷口也不能碰到水。”

玉嬌點頭,暗暗的在心底記住了大夫所叮囑的。

福全見他們還在說話,估摸着何大夫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便偷摸的回了房。

見自家的姑爺正要下床,福全忙上前阻止:“裴姑爺,你還是躺着。”

裴疆淡漠的道:“不至于傷得癱在床上。”

“這不是癱不癱的問題,而是想要小姐多多心疼,就得躺着,愛哭鬧的孩子才有糖吃!”

裴疆微微蹙眉的想了想福全的話後,重新坐回了床上。

“小的就怕姑爺如現在這般,白白錯失了讓小姐心疼的機會才回來囑咐的。”福全也暗暗的慶幸自己回來了。

這裴姑爺在小姐面前向來是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什麽,且也不會去瞞着小姐,簡而言之就是對小姐一根筋。他若是不多囑咐幾句,只怕老爺想要抱孫子,還遠着嘞!

福全出去後不久,玉嬌眼紅紅的進來了。玉嬌雖羞,可又是很不放心,所以躊躇了半晌之後才進來。

因着青菊機靈,在主子進屋後,忙把桑桑和另一個小姐妹給拉住了,小聲的說了句“小姐想與姑爺單獨相處,我們莫要進去杵着當礙眼的擺設。”,所以這幾個婢女都候在了屋外。

看着裴疆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玉嬌心裏邊愧疚多過了羞澀,聲音有些哽咽,“大夫說你這幾日最好待在屋子中養着,不要出去……”話語頓了頓,又問:“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耳根子是紅的,但臉色卻又滿是擔憂。

裴疆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并未怪罪自己剛剛親她的事情,或者說只想着他身上的傷,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旁的事情。

裴疆想起在雲錫山受傷之時,因自己的一個“疼”,當晚玉嬌就尋了過來。想到此,似乎徹底明白了福全那句“愛哭鬧的孩子才有糖吃”的話。

随即眉頭緊蹙,捂着胸口帶着一絲難受的語氣,“有些疼。”

聽着裴疆說疼,玉嬌着急的走道了床邊,急道:“我瞧瞧……”

說着就想要把他那還未攏好的衣服扒開,手才抓住衣襟,手就被他忽然緊緊握住了。

玉嬌一驚,“你放開我,還有其他人在!”扒衣服的時候她沒想過有旁人,這時才似乎害怕屋中會有旁人在。

用力把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他卻是攥得緊緊的。

裴疆低沉地道:“沒人。”

玉嬌聞言,沉驚慌失措的回頭瞧了一眼……

人呢……?

玉嬌愣了半晌才轉回頭,面紅耳赤瞪他:“你裝的!?”

裴疆把玉嬌的手握在手心中,回答:“不,是真的會疼。方才與你說不疼,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那現在呢?”

“現在,我想讓嬌兒心疼我。”

玉嬌聽着他這低低的嗓音,心底微微一顫。

裴疆眼眸逐漸深邃,語調沉緩:“真嫁給我不好嗎?”

玉嬌覺着今日都被煮熟了好幾回了,臉紅了又紅。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裴疆有能讓人一而再臉紅的本事呢?

玉嬌的嘴巴微微顫抖了一下。心裏慌裏慌張的,可為了佯裝淡定,随即眼尾一挑,擡起下巴,裝出一如既往的嘴硬小模樣。

話音輕顫道:“我即便要嫁,也不會嫁給一個随時都有可能讓我守寡的人!”

聞言,裴疆嘴角微微一揚:“那我便努力活得長長久久的。”

☆、39、三十九章

裴疆目光緊鎖着略顯無措的玉嬌,等着她的答案。

玉嬌咽了咽口水。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摸把自個的手慢慢抽出來, 但才稍微的動了動, 裴疆反而握得更緊了。

被發現了。

玉嬌索性兩只手起, 邊用力的去掰他的手,邊說着:“你活得長長久久的與我又有什麽幹系?你快些把手給我松開, 會兒就該進來人了!”

玉嬌有些焦急,真的怕忽然有人進來見到他們二人拉拉扯扯的模樣。

裴疆卻是不動如山的盯着她,嗓音低沉的問:“你難道不喜歡我?”

玉嬌動作頓, 擡眼望進他的眸瞳。那眼眸認真得很, 似乎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誓不會把手松開般。

不知為何,那句‘我原本就不喜歡你’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玉嬌咬了咬唇,心裏邊有些亂糟糟的。

默了半晌後,玉嬌也不打算糾結喜不喜歡他這個問題。見對他強硬也不肯松手, 便哄道:“你若松手了,我便好好的回答你,可好?”

誰曾想裴疆還是握着她的手,認真的神色未變, 卻是強調道:“上回, 便是我飲了酒那回,你也說過如現在樣的話,我信了,可你逃了。”

玉嬌:……

她醉酒的第二日會把醉酒時的事情忘得幹二淨,可他怎就連她說了什麽都記得這般清楚!

這時屋外似乎傳來了玉嬌父親的聲音。

“裴疆怎樣了?”玉盛在門外詢問着屋外的婢女。

聽到父親的聲音, 玉嬌就慌了。暗道絕不能讓她父親看到裴疆抓着她的手!

玉嬌壓低聲音,慌道:“裴疆你快松開,我爹進來了,他分明說過是假定親的,見你輕薄我,他會打斷你這只手的!”

玉嬌全然不知這場戲裏邊只有她自個在認認真真的做戲,而她父親早早就已經與裴疆串通了氣,是當真的。

玉嬌被摒除在外,如今依舊被蒙在鼓。

屋外是桑桑的回話聲:“大夫來瞧過了,傷得有些重,這接下來的日子需要好好的調養。”

父親沒有再說話,似乎要進來了。

明明沒有腳步聲,但玉嬌卻愣像是聽見了她父親的腳步聲般,轉頭看向外間,見有個影子越來越近,緊張得似心都要從心口跳出來了般。

玉嬌忙低聲的道:“喜歡!喜歡!”

天知道她自個說了什麽,但先讓裴疆松手才是最重要的!

喜歡這兩字才落下,手上的桎梏頓時沒了。

玉嬌察覺到了父親已經近在門邊了,可她顯然來不及起身離開床邊了!

在父親到門邊的瞬間,玉嬌反應極快半起身子,拉起了被子蓋到了裴疆的身上,語帶關心的道:“大夫說你的傷口剛包紮好,不能亂動,得好生養着。”

裴疆見她這般有趣的反應,眼眸似浮現了絲歡愉的笑意,應了聲:“我會聽你的。”

玉嬌聽他說了這麽句話,拉着被子的手還是沒忍住微微抖了下。

玉盛起先很是擔心裴疆的傷勢,但看着未來女婿和女兒相處得這般融洽,心裏邊也寬慰了些。

邊走入房邊說道:“我聽下人說裴疆的傷勢甚是嚴重,便急急的趕了回來。”

玉嬌裝得似乎才發現她父親進來了般,站起轉回了身看向父親,喚了聲“爹爹”。

若是仔細些聽的話,就會發現玉嬌這聲‘爹爹’有絲絲的慌亂。

玉嬌怕極了被父親發現她與裴疆之間的那些暧昧不明的氛圍。

玉盛走近床邊,看向裴疆,低聲問:“那總兵可有懷疑你?”

裴疆的性子沉穩內斂,所以相比玉嬌驚險後的慌亂,他倒是鎮定平靜得很,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淡漠平靜的搖了搖頭,“今日比武,我拿捏尚可,從他的神色看來,應當不會把我放在眼。”

比武之後,裴疆也沒有錯過吳維那輕蔑的眼神。想來在吳維的眼,他的身手雖好,但還不足為懼。

“雖是如此,但你今日做得太過了,若是傷口再深些,你這條胳膊就廢了!”玉盛凝眉看向裴疆包紮着紗布的手臂,顯然沒有預料到裴疆會對自己這麽的狠。

裴疆如是道:“我已算準,不會出差錯。”

聽到他這麽說,旁的玉嬌便立刻板起了臉,“那萬真出了差錯怎麽辦?!”

玉盛也點了點頭:“太過危險,這回就算了,下回可不能這麽做了。”

裴疆望着眼前的父女倆,原本想說自己在過去的十年裏,從未出過差錯。但見他們眼透露出來的擔憂,便也就沒有多說,只是點頭應道:“往後我會注意的。”

玉盛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凝重,“留在淮州總會與那總兵碰上,他雖不把你放在眼,但難免會繼續為難于你,所以待你養好了傷,你便去榕城替我管理新開的米行。”

随之看向玉嬌,“你也塊去。”

玉嬌愣,有些懵:“為何?”

父親明明知道她與裴疆是假定親的,竟還讓她跟着裴疆塊去榕城?!這孤男寡女的,父親他真的就不擔心嗎?

“你留在淮州,爹更加不放心。”女兒說過,在她夢的未來,她會被那吳維搶了去,這點也是玉盛心最深的根刺。

離開淮州,才是避開與那吳維碰面的最好辦法。

“可……”

玉嬌還想說些什麽,玉盛打斷了她的話,“你便讓爹安心在淮州處理其他事吧,你在榕城便好好的和裴疆把米行管理好,也算是幫了爹大忙了。”

聽到父親這麽說,玉嬌默了半晌,才應:“好,我與裴疆塊去榕城。”

玉盛走的時候。玉嬌生怕與裴□□處,然後又繼續逼問她,所以也跟着塊走了。

因裴疆今日受傷,不能塊用晚膳,玉夫人便吩咐了廚房準備些清淡的吃食送過去。

玉嬌晚膳也沒怎麽吃,回了房後,微蹙着眉在屋直來回度步,時不時的輕嘆聲。

桑桑見了,便問:“小姐若是想去瞧裴姑爺的話,為什麽不直接過去?”

玉嬌步子微頓,看向她,“我沒有想過去瞧他,你別瞎說,我只是……”

話語微微頓,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提起了口氣後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有些煩躁的在桌旁坐了下來,愁眉不展的趴在了桌子上,像極了少女懷春的模樣。

半晌後始終想不透,才擡頭看向桑桑和青菊,猶豫了晌,才問:“你們覺得你們的裴姑爺長得如何?”

桑桑和青菊兩人愣了下,面面相觑了眼後,青菊才回:“奴婢不懂什麽誇人的詞,但就覺得裴姑爺長得很俊,除了莫家少爺外,裴姑爺是奴婢見過長得最俊的了。”

玉嬌點了點頭,心暗忖她本就喜歡長得好看的,裴疆正巧長得好看,且身手又好,對她唯命是從,更豁了命保護自己,那她心對他有幾分喜歡也是很正常的呀。

可就算有幾分喜歡,那也不見得她就必須得嫁他呀!

誰知道她這幾分喜歡能持續得了多久,且又不是非他不可的喜歡。

玉嬌本就不喜歡太過費腦且彎彎繞繞的事,暗道裴疆若再逼問她喜不喜歡,那她就直接說。

——是有幾分喜歡又如何,但不見得非君不嫁,若是有本事的話,那就讓她改口。

玉嬌也不再糾結于此,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所以想了想後,轉而吩咐桑桑:“大夫說裴疆今晚有可能會發熱,福全個人或許會忙不過來,你暫且讓兩個人去世安院幫忙守夜。”

夜色漸深。

且說世安院這邊。福全困意連連,但裴姑爺屋子的燭火未熄,所以他也不敢去休息,雖說有兩個丫頭塊輪流守夜,但自個也是有些了解裴姑爺的,裴姑爺習慣了硬扛,就算夜裏真發了熱,也定不會喊人,只會自己扛過去。

熬了又半個時辰後,福全實在熬不住了,便假借着添茶水的借口敲了裴疆的房門。

提着水壺進了屋子,福全見裴疆還坐在床上眼睛半阖着,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情。

福全往壺添熱水之時,也暗暗的揣度了下自家姑爺的心思。半晌後,茶壺滿了,福全才轉回身,試探的問:“裴姑爺可是在等小姐?”

裴疆看向福全,微微搖了搖頭:“夜深了,她該是睡下了。”

“那裴姑爺在想些什麽?”

裴疆收回了目光,眸色略沉。

裴疆在想的且還是與玉嬌有關的事,更是與那吳總兵有關的事。

玉盛雖未與自己明說清楚,但裴疆也猜出了幾分。

即便只是僅僅見過兩面,但裴疆清楚那吳維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對玉家別有用心,自然為的是能名正言順的把玉家的錢財歸為己有。看玉盛與玉嬌戒備的模樣,想必不僅僅只是因為錢財而想要逼娶玉嬌,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在。

可他即便知道這其有隐情,但無論身份還是地位,他都比不過那吳維。若吳維真要搶玉嬌,真要對玉家不利,他除了手刃吳維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可若是失敗了,便不只是自己丢了命而已。

想到此,神色更沉,手也握成了拳。

十年這麽久以來,裴疆第次心生了後顧之憂。

裴疆心思重,也就沒有回福全的話。

福全從未見過裴疆如此深思,且還緊緊蹙眉的模樣,這顯然是在為什麽事情而擔憂。

可裴姑爺是誰?裴姑爺是那等天塌下來眉頭都不會皺下的人,讓他愁眉不展的定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

福全随即暗暗的猜想今日那何大夫把他給支出去之後,是不是與裴姑爺說了什麽?

是命不久矣?!

還是落下了什麽殘疾?!

福全想到這,心裏頓時慌。等哪日裴姑爺身子不好的事瞞不住了,而他是唯個在身邊伺候的人,以小姐那麽重視裴姑爺的程度,他豈不是會被發賣,又或者被亂棍打死?!

福全越想越是心驚,與裴疆告了退後,退出了屋子。原本困得不得了,但被自個吓了下後,整宿都沒睡,就守在了裴疆的屋子外。

暗暗的決定且先不管真假,只要天亮就立刻把這事禀告到小姐那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會在淩晨十二點之前~

聽說有朋友要開學了。所以這章留評論送紅包,二十四小時後發送~

美人與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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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二回了,腦袋還是在這瞬間都變得空蕩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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