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發家之路
不然呢？
法師施法還能怎麽樣？
像小醜似的張牙舞爪，像巫婆似的嘴裏念念叨叨？
唉，世人對法師的偏見太嚴重了。法師——至少暗夜時代的法師，除了啓蒙階段的魔法學徒，剩下的法師如果在使用這種低階魔法時還要把咒語念出聲來，八成是會被懷疑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一看身上流的就不是屬于貴族的純粹的高貴的法師血液。
以上就是暗夜時代所有法師的認知。
至于大賢者奧菲爾德……只要不是禁咒都不需要念咒。魔法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像是呼吸一樣自然，所有他所知道的魔法，都融入了他的血肉。
莫寧莫原兄弟兩個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一臉懵逼的看着奧菲爾德。
奧菲爾德眼皮跳了跳，擡了擡手，兩個人身上的藤蔓自動脫落，消失無蹤。為了緩解尴尬，他哈哈哈的幹笑了幾聲：“抱歉，條件反射，條件反射。”
莫寧站起來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小聲吐槽：“那你這生存條件也夠差的了。”
奧菲爾德的笑容更加尴尬。
莫原趕快上來打圓場：“尊敬的魔藥師您好，感謝您之前慷慨的賣給我們魔藥，藥的效果非常好。”
奧菲爾德神色緩和了不少，對着莫原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莫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您為什麽将如此珍貴的S級藥劑以普通的B級藥劑的價格出售給我們？要知道，S級的藥劑賣出比B級藥劑高出百倍的價格都是正常的……”
奧菲爾德：“…………？？？”你說什麽？高多少？百倍？
笑容逐漸僵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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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到無法呼吸的大賢者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眼看這個話題已經難以為繼，幸好在場的不止這三個人，更有一個一直等在旁邊，憂心自己弟弟的唐公子，這才及時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為了談話方便，四個人就近到了一家飯店，近了包廂，點了一桌豐盛菜肴，才開始講述今天的主要問題。
“今天回來找您，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這位朋友需要幫助。”莫寧率先向奧菲爾德介紹唐公子，“他的弟弟在前不久受了傷，因為過度使用精神力導致了精神力受損，他一直在尋找優秀的魔藥師。”
因為實在星網上，所以很多人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雙方都默契的沒有直接詢問對方的身份，對對方都保持了基本的尊重。
“我弟弟在星網上使用了您的精神力舒緩劑，效果非常好，所以希望能夠在線下向您訂購魔藥。”唐公子态度十分客氣，“價格方面您盡管放心。”
精神力舒緩劑，對這個時代的魔藥師們來講可能比較麻煩，但對奧菲爾德來說只是随手就能熬出一鍋來的魔藥，并不麻煩。
但鑒于自己并不懂行，奧菲爾德決定閉上嘴，端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法師範兒，并不直接說價，而是打算等着買家先出價。
“你弟弟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奧菲爾德詢問。
“精神力受損，S+降至A-，非永久性降級，但根據診斷恢複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唐公子答道：“我弟弟馬上成年，根據他各方面的身體數值來看，精神力二次發育的可能性很高，但現在五年後能否完全恢複都是未知數。”
“剛才他說……”奧菲爾德慢慢思索，“是因為過度使用精神力導致的？”
“是的。”唐公子點頭。
“唔……”奧菲爾德摸了摸下巴，“如果不是因為受到精神力攻擊而受損的話，我倒是有把握治愈他。”奧菲爾德想了想，補充道：“不影響他精神力的二次發育。”
“什……什麽？”三個人都被奧菲爾德的回答震了一下，“可我弟弟還有幾個月就成年，這麽短的時間，能完全治愈嗎？”
不怪唐公子三人不信，而是魔藥協會的若幹大魔藥師給出的最短時間都是以年為計數單位的。而奧菲爾德一個一看就沒成年的魔藥師，怎麽就敢誇下如此海口。
“只是透支而已，本源沒有受到傷害，很快就能痊愈。精神力補充藥劑、精神力舒緩藥劑，兩種藥劑每天各喝一瓶，普通人一周絕對就好了，如果你弟弟的身體素質好的話，最短三天。”
透支而已，這種事情是法師們經常遇到，不嚴重的話睡一覺或者冥想幾個小時就好，嚴重就來點魔藥，轉頭又是個活蹦亂跳的健全法師。
不過戰士雖然平時血厚，但在精神力方面确實都可以算是小脆皮，嚴重的話确實需要喝點魔藥好好恢複一下。
這不是什麽大事。
但奧菲爾德疑惑的是：“為什麽魔藥師們怎麽得出的五年的結論？還不一定能完全恢複？”
“這……”唐公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精神力恢複方面一直是星際醫學難以攻克的難題，很多優秀的戰士在保衛人民的過程中過度的損耗了自己，只能選擇退役……我們家，家境還比較好，才能請到大魔藥師來為我弟弟治療，五年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但我弟弟從小就那麽優秀，他現在還年輕，未來才剛剛開始，我們都不甘心，才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魔藥師……”
這麽說來，精神力恢複在星際還是一個世紀難題？奧菲爾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本來他還為星際時代的醫療艙等先進發明吃了一驚，以為魔藥都快無用武之地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發現了漏子。
感謝艾露尼女神，我仿佛終于找到了能在星際時代攢錢買材料做實驗的最佳途徑。
奧菲爾德躍躍欲試，也不打算和唐公子他們讨價還價了，畢竟他們提醒了他這麽一條致富之路，幹脆大方一點：“一共兩種，一種七瓶，每瓶200星幣的價格，一共2800，給我個地址，三天內給你寄過去。”
“2800？”唐公子以為自己聽錯了，比如少聽兩個零什麽的……畢竟他之前買的那些效果遠不如奧菲爾德那瓶的魔藥，一瓶都得至少1000星幣。而且還要長期喝，要不是唐家財大氣粗，換個普通人家根本就負擔不起。
說實話，要不是親眼見證過那瓶虛拟魔藥的作用，唐公子甚至會以為奧菲爾德是一個騙子。哪怕那他親眼見證了藥效，在奧菲爾德的話出口的瞬間，他還是産生了一絲懷疑。
奧菲爾德的精神力準确的捕捉到了對面人的波動：“你可以在拿到藥以後先去找人鑒定，或者等你弟弟有好轉後再付給我錢。”對于自己，奧菲爾德從來都是自信的，“當然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我能看出來你們都出身于大家族，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
“我的魔藥如果真的有如我所說的效果的話，其中的前景，你們心裏一定有數吧？”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
畢竟一瓶1000一喝好幾年，一般人家都付不起，但如果2800就能完全治愈的話，那麽無數戰士可以得到治愈，不止是退役的軍人，還有正在服役的、随時可能面對危險的軍人，都會是這種魔藥的受益者。
甚至都不需要宣傳，如果藥效确定的話，聯邦甚至可能直接合作，做直供軍隊的大訂單。
一夜暴富，聲譽、名望唾手可得。
“但我目前并沒有承受全部利益的背景。”作為一名法師，一個背負着重生秘密的古代大賢者，奧菲爾德永遠保持謹慎，不會被一時的利益沖昏了頭腦。“我可以直接将藥方賣給你們，我的要求，就是不能洩露我的任何信息。”
唐公子和莫原互相看了看，顯然，這麽大一件事，甚至其中還涉及到了兩家的利益分配，并不是兩人現在就能直接決定的。
“一周後，還是在這個位置，這個時間，我們等你弟弟完全恢複了再談這筆生意吧？”奧菲爾德看向唐公子，眼含笑意。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