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節課,我們首先認識一下我們的身體構造

的還是溫柔的?喜歡武力高的還是喜歡心靈手巧的……”

話還沒說完,狼荻突然把一個東西扔到他懷裏,“我也心靈手巧啊,不準你誇她們!”

雪球眨眨眼看着懷裏比之前又大了一號的狼毛氈,頓時失了言語。

……

“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又不是女孩子……不是,我沒有把你算在她們裏面。”

“……”

“反正,不管你是不是女孩子,我就喜歡你做的。”

“……”

“說話,不說話就當你送我了?”

“……”

“要是你以後未來媳婦兒找我要怎麽辦?”雪球突然樂了,他這是占了人家三個狼毛氈了。

“不準給,就是給你的,誰來要你都不準給。”狼荻的聲音悶悶的。

……

把玩着工藝越來越精湛的狼毛氈,雪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哪來這麽多毛?該不會是自己拔的吧?”他越想越可疑,揪着他的尾巴讓狼荻解釋之前的那場感冒。

蠢狼就是欠教育!

第四個狼毛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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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習慣了

狼媽媽懷孕了!

不對,是狼媽媽快生了!

得到消息的狼荻一蹦三尺高,一激動把雪球舉了起來,“球球!我要當哥哥了!”

雪球一個大尾巴拍在他的臉上,“把我放下來。”

頂着滿臉狐爪印的狼荻傻兮兮直笑。

被轉得暈頭轉向的雪球氣呼呼地用尾巴拍床,“還有不準叫那個蠢名字!”

“我就喜歡你的名字。”狼荻笑眯眯道,自言自語數着回去該帶點啥。

雪球別開腦袋,眨眨受了風的眼睛。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他一只狐也都習慣了。

14、重要的

“你別漏了什麽,漏了我可不給你送過去。”雪球皺了皺鼻子,嫌棄道:“太遠。”

狼荻也不反駁,美滋滋地邊收行李,邊想未來的妹妹,他要當哥哥了呢。

“我要給她取名字,教她狼嚎,教她寫字……”狼荻絮絮叨叨着未來的構想。

雪球心下澀然,他大概會離開很久吧,清了清嗓子,雪球的聲音帶了幾分啞,“把重要的東西都帶上,最近周圍不太平,你也別折騰自己了。”

狼荻扳着爪子數了數,點點頭,“應該都帶齊了。”

雪球站在門口等他,心想其實也沒關系等他要找媳婦兒的時候,肯定還會來狐族看姑娘,不過也不知道他到時候的審美有沒有變化。

正想着狼荻就吭哧吭哧地拖着一個大袋子,雪球嘴角抽搐,這是把他家都搬空了嗎?也不知道這幾個月蠢狼到底囤了多少東西。

雪球送他出族地、忍不住叮囑他,“回去別往你哥爪子上撞,你就那麽點毛,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再別禍害了。”

“多吃點毛草,光有狼毛氈怎麽追媳婦兒?都不帥了。”

“我不帥嗎?”狼荻委屈,抖着他新長出來的毛展示給雪球看。

雪球望天,這個二貨重點是不是抓錯了?

……

“……你哥當了頭狼,你也多長個心眼,小心別的狼從你這兒下手。”

已經走出族地了,再送下去雪球今晚得在外面過夜了。

“停停停。”狼荻理直氣壯道:“你說那麽多我又記不住!”

雪球被氣笑了,“行,你再多記一句話,幫我跟阿姨帶個好,還有小妹妹。”

“我才不記。”狼荻奇怪地瞅着他,“你自己去跟她說不就行了?”

“我?”雪球吃了一驚。

狼荻比他更吃驚,“不是你說讓我帶上所有重要的東西嗎?!”

15、狼抱枕

“我…我……”雪球從耳朵尖紅到了尾巴尖,轉身就要跑。

“你去哪?”狼荻急了,一把抱住他的尾巴不肯撒爪。

雪球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我、我什麽都還沒帶,我、我下次再跟你去。”

狼荻拍了拍背上的大包袱,腦袋一歪,“你喜歡的杯子,小碗還有毯子都在這裏面啊,我連狼毛氈都帶上了。”

仔細想了想,狼荻仿佛恍然大悟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有你最喜歡的狼抱枕。”

16、值了

“哥哥!妹妹掉毛不?!”狼荻拉着雪球沖進了房間。

随後的一切雪球都暈乎乎的,無論是被狼妹妹蹭了一身奶味,還是被狼媽媽拉着聊天講起狼荻小時候丢臉的事情,甚至還跟白丢丢一起紮起了稻草狼。

狼爸爸不善言辭,卻出乎雪球的意料給他銜回來幾束草藥。

雪球認得那個東西,是小時候他父母哄他入睡時會放在他房間裏的安神草。但是如果他沒記錯,這個東西只對雪狐起作用,

他模糊地想着,如果他們父母沒有為族裏犧牲,大約…他們家也會是這樣吧……

直到和哥哥深切交流感情的狼荻回來,隔着老遠就興高采烈地喊道:“球球!我又可以給做狼毛氈了!”

雪球看着遠處優雅地舔着爪子心情愉悅的狼昭,和已經跑到他眼前皮毛亂七八糟的狼荻。

真是一個蠢狼。

雪球看着夜空,露出了父母出事後第一個釋然的笑容。

誰說他的父母什麽都沒有留給他的?

若不是當初父母為了保護他也不會将他放在狼族附近,不放在狼族附近,他也就遇不上狼荻了。

雪球看着眼前像獻寶一樣告訴他他很快就擁有第四個狼毛氈的狼荻,渾身的毛都柔軟了下來,連最後一絲不甘都撫平了。

有這麽一個好兄弟,還有這麽一大家子友愛的狼,作為一只狐似乎也挺值的呢。

第五個狼毛氈

17、起名字

“起名字?”

狼荻點點頭,“要給妹妹起名字啊。”

雪球有點遲疑,“你……你來取?”

“你跟我一起取啊!”狼荻湊到他身邊,翻出一本字典。

“狼昭大哥呢?”雪球想了想狼荻的名字,打心底裏覺得讓他取名,估計妹妹長大得哭死。

“大哥這麽忙!我們可以給他提供備選方案。”狼荻一揮爪子,一狼一狐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取名行動。

“你看這個字好不好?”

“烈——”雪球嘴角抽了抽,又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只能委婉的表示,“這個字可能不太适合妹妹。”

“怎麽會呢。”狼荻看着解釋,“剛直,有氣勢,我妹妹肯定也是個很厲害的雪狼。”

“跟你一樣嗎?”雪球打趣他。

狼荻扁了扁嘴,“跟大哥一樣。”

雪球伸爪想揉揉他的腦袋,就聽見狼荻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要不叫狼峥吧!高大魁梧,妹妹以後一定會很優秀的!”

話音剛落,雪球由掌變拳砸在他腦袋上,“你給我挑個女孩子的名字!”

18、最好聽

狼荻想的所有的名字都被狼昭駁回了,狼荻為此快要走火入魔了,捕獵的時候也在碎碎念着。

“我知道了!”

雪球憐憫地看了一眼因為狼荻一個激動瞬間斷了氣的野驢,下輩子可別碰上這頭傻狼了。

“我想好了!”狼荻一爪拉着雪球一爪拖着野驢就往家跑。

邊進家門邊喊道:“哥哥哥哥,我想到了,妹妹叫狼球好不好,圓圓的多可愛,這絕對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了。”狼荻打着包票。

在三狼一兔的注視下,雪球整只狐瞬間紅透了。

19、資格

“咳,你跟我來。”

狼昭清了清嗓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雪球和自家傻弟弟。

雪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再回來的狼荻就禿掉了半邊毛,狼昭進屋直接宣布狼妹妹的名字等她長大了自己按。

這回雪球也有意見了,只是不好說出來,只能心疼地摸摸狼荻掉毛的地方,等到沒有其他狼的時候才委婉道:“狼昭大哥,狼荻再禿下去,以後不好找媳婦兒了。”

狼昭用冰冷的狼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咧露出森冷的利齒,“等你什麽叫我大哥了,才有資格管這件事。”

雪球呼吸一窒,怔在了原地。

他似乎還真的沒資格插手狼荻的家事呢。

20、問題

狼荻笑眯眯地用新毛戳着狼毛氈,沒有注意雪球失魂落魄地走進來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狼荻。”雪球有些委屈,別看狼荻二了吧唧的,但是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我是不是該回狐族了,在這裏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狼荻急了,将第五個狼毛氈抛到一旁,“怎麽會?我爸我媽我嫂嫂我妹妹都可喜歡你了!”他想起了今天的事又補充了一句,“我哥也特別喜歡你。”

“你哥?”雪球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狼荻點了點頭,“他今天還叮囑我要好好對你呢。”

雪球知道狼荻是不會說謊的,最後只能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哥哥哪有不疼弟弟,大概自己關心則亂冒犯了狼昭,生氣也是應該的。

狼荻湊過來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脖子,“但是哦,我比他們更喜歡你。”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所有動物加起來,都沒有我喜歡你的多。”

***

“你今天把雪球吓着了。”白丢丢于心不忍。

狼昭笑了,“我這是幫那個小蠢貨呢。”

白丢丢迷茫地看着他,耳朵都要變成了兩個問號。

狼昭把白丢丢因為擔心翹起來的呆毛用舌頭捋平,講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哥,你下手重一點,把我的毛打掉吧。”

“……你要幹嘛?”狼昭懷疑自己的蠢弟弟是不是智商欠費了。

“我的新狼毛氈不夠毛了!”狼荻理直氣壯道:“趁我現在小趕緊做,醜也沒狼說,萬一以後不掉毛了就做不成毛氈了。”

“毛氈?”狼昭遲疑道,這是個什麽玩意兒?

狼荻比比劃劃給他講解完畢,“以後我拿來娶媳婦兒的!”

“你說你之前的幾個都送給那只小狐貍了?”

狼荻點頭,“雪球是我的好兄弟嘛,而且雪球好可憐的,爸爸媽媽都不在了。”

狼昭忍不住懷疑自己理解的好兄弟是不是跟狼荻的不太一樣。

“那你把毛氈給了雪球,拿什麽娶媳婦兒?”

“嗯?!”狼荻陷入了沉思,半晌期期艾艾道:“這…這倆矛盾嗎?!”

狼昭:“……”

發愁的哥哥換了另一個問題,“那雪球和你未來媳婦兒被鬣狗族抓了,你先救哪個?”

“當然是雪球了!”狼荻斬釘截鐵道。

狼昭忍住想撬開弟弟的腦袋的沖動想看看裏面裝了些什麽東西。

“完了完了!”狼荻突然陷入了焦慮,把腦袋湊到哥哥的爪子下,“哥,你揍我吧,我好像變成渣狼了。”

于是狼昭順利成章的把弟弟揍得半禿,末了補了一句,“你不是渣狼。”

“真的嗎?”狼荻又恢複了精神,哥哥說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重要的,要抓牢,保護好你認為重要的動物。”狼昭如同狼荻小時候那樣,用他溫暖寬大的爪心把弟弟雜亂的皮毛撫平,“好好想想我剛剛問你的問題。”

……

“那你就這麽吓雪球?”白丢丢哭笑不得。

“我這是給他制造機會,狼荻要是連自己童養媳都哄不好,那就等着全禿吧,九十九個狼毛氈都拯救不了他了。”壞心眼的哥哥為了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第六個狼毛氈

21、暴躁

第六個狼毛氈到來得比較晚,實在是因為雪球對狼荻的毛嚴防死守,于是直到深秋,狼荻的毛因為換季自然脫落才堪堪湊足了新毛氈的用料。

“不準戳。”雪球氣鼓鼓的。

狼荻迷茫地看着他,“為什麽啊?”

雪球輕哼了一聲,他那天一定是看見那頭來家裏做客的小母狼了。

走路都走不穩!有什麽好看的?!

狼荻把狼毛攏在了一起,湊到雪球身邊,用尾巴戳了戳他,“你最近心情不好?”

“沒有。”雪球硬邦邦地回道。

“哦。”狼荻努力回想着,最後伸爪扒了扒他小腹的毛發,有些遲疑道:“媽媽說女孩子有的時候會暴躁……”

……

捂着臉的狼荻很委屈地縮在角落裏,雖然肉墊軟乎乎的,但是傷自尊啊。

公狐心海底針,他的兄弟是不是開始嫌棄他了?

22、遲鈍

雪球也不希望自己像現在這樣,一點都炸,在跟一個狼吵了架後,他垂頭喪氣地窩在床上。

他要不還是回去吧。

狼族是很好,狼爸爸媽媽哥哥嫂嫂都很好,可是他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麽想着,可是終歸還是舍不得,磨磨蹭蹭好幾天,話到嘴邊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你不戳你的狼毛氈了?”雪球瞪着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的狼荻,一股無名火梗在喉頭。

狼荻搖搖頭,興高采烈地邀請他,“要不要出去玩?深秋的落星谷應該很美。”

雪球語氣和緩了一下,“你不戳狼毛氈是不打算找媳婦兒了?”

“我已經戳完了呀。”等誇獎的狼荻荻再次收獲了一個梅花印。

23、受傷

“你……”雪球眯着眼睛看着狼荻有些不自然的動作,“你後腿怎麽了?”

“沒…沒有。”狼荻心虛地別看目光。

雪球才不吃他這套,直接上爪,狼荻怕傷到他,只能被迫将後爪送到雪球面前。

“誰!幹!的!”

雪球火氣蹭蹭直冒,狼荻那只帶着他送的紅繩的後足還有着明顯的傷痕,被草藥敷過後依然見着血。

“不小心……”

“你要是騙我,我現在就回狐族。”

狼荻瞪大了眼睛,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身下,“不許走。”

雪球推着身上死沉死沉的狼,“你別亂動,仔細你的腳。”

“我打架打贏了的,他們的毛都被我揍禿了。”狼荻一臉驕傲,然後低頭舔了舔雪球的大耳朵,“不要在意他們的胡話,他們都不懂你的好,我的雪球是世界上最好的狐貍。”

雪球傻乎乎地看着身上仿佛突然長大了小夥伴。

煩躁的心情突然間就被撫平了。

像是陽光灑在秋天的荻草上,暖洋洋的。

24、禿荻荻

“我沒有在意他們說的話。”雪球耷拉着耳朵邊幫狼荻上藥邊低聲解釋道。

“那你現在開心了一點沒有?”狼荻用尾巴勾了勾他的尾巴尖。

雪球紅着臉點了點頭,讷讷道:“謝…謝你。”

狼荻看得有些呆住了,他仿佛聽見了從自己身上傳來咚咚咚地聲音。

“我……”狼荻嗓子有點幹,猛地從身後掏出一個狼毛氈,“送、送給你。”

雪球眼睛突然彎了起來,收了起來,心底突然像是吃了一口甜絲絲的蜜。

“我……我以後一定會像哥哥一樣的,別的動物欺負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以保護好你的。”

雪球的聲音在風中像是染上了細碎的陽光,很軟很甜,很多年後狼荻依然記得那一幕。

他說——

“狼荻就是狼荻,不用像誰,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保護了我的是你呀,禿荻荻。”

第七個狼毛氈

25、是我的

“哥哥。”

狼昭一出門就看見賴在自己門口垂頭喪氣的弟弟,“怎麽?”

“哥哥…雪球不高興了……”狼荻聲音沮喪,的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

狼昭不忍直視他那也不知道掃了多久變得灰撲撲的尾巴。

“怎麽不高興法?”

“恩……”狼荻愁眉苦臉地回想着,“冬天的時候還好好的,他還讓我抱着他的大尾巴睡覺,還讓我幫他揉肚子,還可以給我捏爪爪,哥,你不知道那個觸感,軟乎乎的還有彈性……”

“停。”狼昭趕緊叫停,他一點都不好奇弟弟的夜生活,“說說他怎麽不高興了?”

“可是冬天一過,他就不給我抱尾巴了,而且還不讓我碰他,他現在整個狐都特別暴躁……哥哥,你說是不是又有狼欺負他了?”狼荻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被狼昭一個狼爪拍回了原地。

狼荻頭頂是哥哥的狼爪,動彈不了只能急得直刨地,“哥!雪球也是你弟弟……”

“弟弟?”狼昭嘴角浮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那他肉墊這麽好捏,你讓不讓我捏?”

狼荻停止了刨地的動作,一臉警惕地看着自家哥哥,掙紮了半晌,“……你、你去捏嫂子的,雪球是我的。”

狼昭望天,這也不傻啊,怎麽就是這麽遲鈍呢?

春天來了,蠢弟弟也該去上生理課了。

26、真好啊

狼荻帶着雪球在名冊上按了爪印,長老嘆了一口氣,哥哥找了只兔子,弟弟找了只狐貍,真真是……

……可愛啊,粉爪子啊,他年輕的時候怎麽沒有遇上呢?

真好啊。

回想着雪球甩墨汁的那一幕,長老被萌得暈乎乎的,但是一進教室他就瞬間精神抖擻了,“狼荻!不準學你哥!把教材給我放回去!”

27、生理課

“雪狼的乳頭有……”

“六個。”

“咳。”長老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雪狼的發情期在……”

“冬春交際。”

長老望天,這年頭雪狐都這麽了解狼的生理構造嗎?!

“發情時狼的表現有……”

狼荻悄悄地用尾巴勾了勾雪球,小聲道:“你不生氣了?”

“認真聽課。”雪球板着臉一字一頓道。

狼荻嘆了一口氣,他對狼族的生理構造又不感興趣,明明雪狐的比較有趣。

粉紅的尖尖,軟乎乎的肚子……

“狼荻!上課不準走神,還有,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28、尾交

“老頭子真記仇。”狼荻扁了扁嘴,“不就是小時候偷聽了一節課嗎?”

“那你學了兩次學會了嗎?”雪球好笑地看着因為被點名沒了面子生悶氣的狼荻。

“當然。”出于公狼的本能,狼荻瞬間把雪球壓在了身下,怎麽能說公狼不會呢?

一狼一狐剛從溪邊回來的,雪球的毛此刻冰冰涼涼的,狼荻的爪墊帶着溫度,一點一點摩挲着他還帶着些微水汽的皮毛。

“這是乳頭。”狼荻原本來是不服輸地辯解,可是當肉墊觸及粉紅的小尖頭時莫名地突然變啞了。

“你也是六個。”狼荻忍不住用舌頭撥開雪白的皮毛,企圖看得更仔細一些。

雪球笑罵道:“看你自己的,起來。”

“不要,我要看你的。”狼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委屈蹿上了心頭,憑什麽不給他看?難道雪球要留給那些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窩的母狐貍嗎?

“你……你不去看母的,看我的幹嘛?”雪球話音未落就覺得不大對勁,怎麽自己語氣酸溜溜的,而且還帶着一絲的期待與不确定。

“她們都沒有你好看。”狼荻不管不顧的把腦袋埋在他的皮毛上,粗粝的狼舌重重地劃過淡粉的尖頭,伴随着雪球的抽氣聲,狼舌變本加厲地掃蕩了他前胸的皮毛。

“別……”雪球用爪子撐住他的腦袋,但是在這一刻,他才清晰地認識到平常的打鬧狼荻一定是刻意讓着他的,原來他一直以為傻了吧唧的兄弟竟然力氣這麽大。

狼荻沒有去管打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癢的肉墊,舌頭撥開一撮略微雜亂的皮毛,就看見平時蟄伏的小家夥已經腫脹成了深紅色。

“球球。”

雪球分不清狼荻是在叫他還是在說他舌頭舔上的那對東西,只能确定的是他絕對是在耍流氓。

“你是流氓狼嗎?這種地方能随便看嗎?”雪球又氣又急,雖然他們小時候互相扒着對方仔細研究過,但那是小時候啊,他都已經是成狐了。

狼荻紅着耳尖,湊過去,“你別生氣,我也給你看。”

“誰要看你——”雪球的話戛然而止,他的爪子已經摸到了一個跟烙鐵一般的大家夥,真是狐比狼氣死狐,他們明明都是吃一樣的東西長大的啊。

“雪球,我難受。”狼荻天藍的狼眸染上一層粘帶着情欲的霧氣,“我難受……”

“你——”雪球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這個流氓直接把他的那個……插進了他蓬松的尾巴裏。

狼荻知道他此刻最想去的地方并不是這裏,但是本能卻告訴他,還不行,要忍着。

可是什麽時候才行呢?

他已經沒有功夫去思考這些了,他抱着他的雪球,下颚抵在他的後頸處,下身在蓬松卻皮毛緊實的大尾巴中磨磨蹭蹭。

雪球目光已經失了焦距,他落在一個充滿安全感的懷抱裏,狼荻的後爪壓得他讓他無處逃竄,其實他也不想逃啊。明明是一件讓狐生氣的事,可是雪球卻莫名地升起了一個念頭,其實這樣也不錯。

他的前端抵在狼荻的肉墊,黏糊糊的濁液染白了他的爪心。

伴随着狼嚎聲,狼荻重重地摟緊了懷裏的狐,幾乎要将他和自己嵌在了一起。

雪球模模糊糊地想,明天一定要讓狼荻給他洗尾巴。

這麽想着他無意中掃到了一個東西,睜開眼睛看了看才發現是個全新的狼毛氈。

送給媳婦兒的狼毛氈啊,雪球心裏不是個滋味。

小劇場·謊言就像一個雪球

狼昭一直很憂心狼荻的教育問題。

終于等到狼荻上學的年齡,狼昭像解脫一般火速地把弟弟塞給長老,終于有狼能治得了他了。

很可惜,這個幻想第一天就徹底破滅了。

狼荻哭唧唧地回了家,一進門就把毛腦袋埋在雪球的肚皮上。

雪球察覺到自己肚皮變得濕漉漉後徹底懵了。

哄了半天,在狼昭要打算去學堂揍狼的時候,狼荻才說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理由。

“長老說謊言就像一個雪球,會越滾越大。”然後狼荻突然就抱住了雪球,“可是雪球你說你不會對我說謊的,那你是不是就長不大了。”

狼昭:“……”他拎起兔耳朵轉身離開虐狼現場,他一定是被蠢弟弟傳染了,智商都變低了,不過嘛,聽說吃兔子可以讓狼變聰明……

走得老遠還能聽見狼荻的哭嚎,“我想…我還想跟你一起長大啊,怎麽辦?”

雪球哭笑不得剛想跟他解釋的時候,就看見狼荻猛地坐了起來,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裏,“那我就一直保護你。”

雪球感受着他濕乎乎的臉,又好笑又感動,“好。”

雪後初霁,一狼一狐在雪地裏滾雪球。

狼荻将一個小雪球托在爪心上,“看,這是你。”

聽過白丢丢講故事的雪球忍不住想,不愧是兄弟倆,雖然他這個……似乎和雪兔子相去甚遠。

但是也很好不是嗎?

狼荻小心翼翼地将黑豆嵌進掌心上雪球裏。

他會保護好他不會撒謊的小雪球的。

***

結局?結局當然是本來以種族不一樣逃過一劫的雪球也被塞進了學堂。

無良的哥哥想,反正以後也是一家狼,提前學習了也好。

第八個狼毛氈

29、貪心

這些天雪球自己跑去睡地板,狼荻溜下床他就躲回床上去,總之堅決不跟他共睡一榻。

“球球,是我沒有把你的尾巴洗幹淨嗎?”狼荻很委屈。

“不準說。”雪球氣呼呼地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下,回憶起狼荻耐心地把被他弄髒的大尾巴一點一點的洗幹淨,雪球整個狐都要變成粉紅色的了。

狼荻眼巴巴地将腦袋擱到床沿看着床上的一團毛球,地板上沒有他熟悉的味道,睡不着。

“明天狼族打擂臺,你去嗎?”

“你想我去我就去。”狼荻聽見了這些天雪球主動跟他說的第一句話,興奮得尾巴都要炸成狼毛撣子了。

“我想……”雪球用爪子蓋住了自己的大耳朵,他突然害怕狼荻的答案,但他還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想……你去的。”

***

夜深狼靜,睡得迷迷糊糊的狼荻爬上了床,按着以往的習慣把雪球圈在懷裏,他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卻沒有注意到懷中的狐貍動了動耳朵,眷戀地将腦袋埋在了一堆溫暖的狼毛之中。

是他的錯,他太貪心了。

30、擂臺

“你要去打擂臺?”白丢丢爪心裏啃了一半的胡蘿蔔被驚得“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雪球想讓我去啊。”狼荻早飯多吃了幾塊肉,打擂臺要多吃點,他才不會讓雪球失望呢。

白丢丢茫然地看着氣勢如虹的狼荻又看了看埋頭吃早餐看不清表情的雪球,最後目光移向了狼昭,如果他沒記錯,狼族春天的擂臺賽是去搶配偶兼變相相親的吧?

狼昭淡定地将一顆水當當的櫻桃蘿蔔塞到白丢丢的嘴巴裏,“吃飯。”

白丢丢托着腮幫子安心地享受着狼的投喂,心想等等的擂臺賽一定很精彩了。

***

“別看荻荻平時二了吧唧的,沒想到正經挺能打的。”白丢丢坐在狼昭左側看着擂臺上所向披靡的狼荻忍不住感慨道。

一個狼爪按在了他的腦袋上,白丢丢的腦袋被迫九十度轉向了右邊,對上了狼昭幽深的狼眸,“兔子,我比他能打。”

白丢丢小圓尾巴動了動,真羞兔,明明已經老夫老夫了,還經常玩初遇的那一套。

狼昭似乎從他臉上看出了他的想法,狼爪順着他的脊背滑到了尾巴上,輕輕壓了壓他的尾椎,聲音透着笑意,“夫人,為夫比他能打。”

白丢丢炸成了一個粉色的兔球,頭狼大庭廣衆耍流氓了!究竟有沒有狼能管一管?!

31、回憶

雪球心疼地看着打完第一場的狼荻走下擂臺,他身上的毛飄落了幾根,被眉目懷春的母狼們偷偷藏在了懷中。

他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不斷地告誡自己,那不是你的,狼荻已經給了你七個狼毛氈,足夠了。

“我厲不厲害?”狼荻瞬間散了擂臺上的威風,不斷地追問雪球。

雪球點點頭,是真的變厲害了,比起初遇時的小禿狼,狼荻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的成狼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擂臺賽上。”雪球偏頭看着他。

狼荻看着他彎彎的狐貍眼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我可記得你說吃了我的果子,可是要……”狼荻突然慶幸那時候不畏哥哥的壓迫還是跟了過來,不然他豈不是遇不上雪球了?

雪球快速接過了話茬,“可是要幫你找媳婦兒的。”

狼荻突然卡殼了,似乎除了這個約定他們還有一個別的約定。

因為夏天的即将來臨,已經開始鍍上銀灰的狐貍尾巴纏上了狼尾,哥倆好地摟着他的脖子,“嗳,你看那邊那個不理狼的母狼,她的爪子是粉色的呢,而且她是雪狼,毛色一年四季都是雪白的呢。”

微風拂過,風中浮動着是定情果的香甜,耳邊傳來的童言稚語墜着他們已經模糊了的記憶碎片。

——“你果子給我吃,我幫你找媳婦兒。”

——“萬一沒找到呢?”

——“……”

32、約定

“到你了,傻站在幹什麽?”

“雪球。”狼荻後爪突然煩躁地刨了刨地,“我、我我不想打了。”

“你不想要媳婦兒了?那個母狼不好嗎?”雪球壞笑道:“你眼光也太高了點。”

“呃……她沒有不好。”狼荻一時詞窮,見鬼的好不好,他連那只母狼叫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還不上去?”雪球推着他。

狼荻看着雪球過分燦爛的笑容突然慌了神,“你會等我打完擂臺吧?”

“說什麽傻話呢?”雪球伸爪捋了捋他腦袋上一小撮呆毛,“喂,你要是跟大美狼生一窩小狼記得要認我當幹爹的。”

如果他有了孩子是不是應該跟雪球很親近?叫爹都沒問題,何況是幹爹,于是狼荻點了點頭。

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呢?

狼荻被簇擁到擂臺上時,腦子突然頓時一片空白,身體全憑本能将一個個對手揍下了擂臺。

狼昭以頭狼的身份走到他的面前,“你是擂臺的獲勝者,做得很棒,作為獎勵你有沒有想表白的動物?你有權在其他競争者之前和你愛慕的對象約會一次。”

“什、什麽?”

狼昭看着失了神的弟弟,心中不忍,卻再次重複了一次。

狼荻突然間福至心靈,張了張嘴,飛快地問他,“愛慕就是想跟他過一輩子,睡一輩子,所有的狼毛氈都只想給他的意思嗎?”

狼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安靜地看着他。

狼荻突然意識到什麽,猛然扭頭,在他們相遇的那棵樹下之前站在那裏的銀灰身影已經不見了蹤影。

“哥哥……”

“答案在你的心裏,我今天說不是,你就會跟母狼約會嗎?”

狼荻拼命地搖頭,無視衆狼吃驚的目光,轉身躍下了擂臺狂奔而去。

***

還差一只眼睛就完成了的第八個狼毛氈安靜地躺在櫃子裏,而它的七個兄弟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

狼荻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那麽快,風刮得他眼睛生疼,但是他已經顧不上了。

明明我們還有另一個約定的啊,說話不算話,算什麽兄弟?

——“沒找到……沒找到我就給你當媳婦兒。”

什麽見鬼的不錯?明明是好極了好極了。

第九個狼毛氈

33、傻狼

狐族的少年狐們害怕極了,那個屋子裏的狐貍又回來了。

呲了呲牙就把占用他院子的狐貍都吓跑了。

雪球看着院子裏七零八落的稻草狼,那時候他以為只是去送狼荻的什麽都沒有收起來,再後來他就沒想着再回來。

可是他還是回來了,以後,就只有他一只狐了呢。

他用爪子撲棱着稻草狼,

你好,找找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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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節課,我們首先認識一下我們的身體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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