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秘密好像總是羞于啓齒的,簡默在懷上簡小時之前一直是個不屑于隐藏秘密的人,他喜歡顧延,就主動接近,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他還為顧延寫過一首歌,裏面有顧延的名字,明目張膽地作為專輯的主打歌公布。

簡默現在想了想,他以前真是太喜歡顧延了。

幸虧有一個簡小時,把他的愛和注意力分去了,不然誰知道他還要瘋到什麽時候,想到簡小時,簡默的心又活了回來。

顧延的手從他的肩頭滑到手上,握住,四只手緊緊交疊在一起,在他耳邊說:“第一,留下來不要走,第二,有什麽秘密都可以跟我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厭倦我了才離開的,你給我留的紙條上寫着,你要自由,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去找你,”顧延把他摟的更緊了些,沉聲說:“我打聽過你的消息,高洋說你在國外過的很好,和朋友們做喜歡的音樂,那才是你要的生活。”

“所以呢?”

“所以我後來就沒有去找你,直到你帶着寶寶出現,我才意識到我還是愛着你的,比三年前更愛你。”

顧延說得很真切,簡默知道顧延沒有撒謊。

顧延對他撒過的唯一一次謊,是三年前确認關系的那天,顧延對簡默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簡默以為他會把《在路上》剩下的四天餘額用得分秒不落,但現實不允許他事事順遂。

在節目錄制結束的前兩天,簡默收到了母親的消息,他的奶奶病危,剛送進搶救室,情況不容樂觀。簡默算是奶奶帶大的小孩,和奶奶的感情很深,所以一收到消息就連忙找到導演,表示要提前離開。

導演很為難,高洋趕過來,和導演商榷違約金的事情,助理在幫他訂機票,簡默在酒店走廊裏和母親打電話,挂了電話,正準備走的時候,顧延從他的房間裏出來。

顧延可能是路過,但走到簡默身邊的時候還是禮貌地停了下來,“情況怎麽樣?”

簡默搖搖頭,然後強裝堅強地對顧延笑道:“看來我和你還是沒有緣分,時間到了,你還沒有喜歡上我,算了,我放棄了。”

顧延沒有說話,然後簡默的助理小跑出來,說:“機票訂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簡默朝顧延揮揮手,“再見啦!”

顧延的眼神很平靜,簡默有些失望,但對奶奶病情的擔心讓他沒時間考慮其他,一路沖到機場,上了飛機,結束十多天的丢人現眼。

簡默趕到的時候,奶奶剛剛被搶救回來,簡默握着奶奶蒼老的手,心想:還好,一切都好,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他以為他和顧延可能再無交集了,把自己悶在家裏寫歌作曲,新曲上線的那一天正好是《在路上》首播,他和顧延的暧昧舉動成功吸引了一大批觀衆,cp超話開得如火如荼,顧延的粉絲數在一夜之間多了兩百多萬,連續一周霸占了微博熱搜頭條。

大家都表示,這麽正的帥哥以前怎麽沒人知道呢?

特別是當大家聽到簡默的新歌裏那句:

“你不屑一顧任時間蔓延,

留我沉默着向往明天,

徒勞無功還是期待,

多一秒也要放進心裏面。”

時間點太微妙,很難不讓觀衆多想。

各種相關新聞鋪天蓋地,就連其中一個交換禮物環節,簡默送給顧延的小熊徽章,都成了當季的熱賣商品。

一切如簡默對顧延說的:“我可以幫你拉來很多鏡頭呀,這樣你就可以讓更多的觀衆發現你,成為你的粉絲。”

顧延的虛榮心第一次戰勝了理智,他看着自己日益增長的粉絲量和話題度,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對林穩說:“原來紅是這種感覺。”

再次見到簡默已經是兩個月後了,那天顧延正和新劇的導演制片人聊天吃飯,那是一個專門為藝人開設的私人酒店,顧延在那裏看到簡默也不意外。

新劇的制片人是圈子裏有名的玩咖,只是普通的一頓飯,帶了好幾個小演員來陪酒,一個接着一個地往顧延身上貼,還要嘴對嘴喂酒的時候被顧延推開了,他黑着臉出了門,剛一拐彎就看到了簡默。

簡默還留着當時閉關寫歌長出來的頭發,帶着他一串串的項鏈手鏈,背着把吉他,正準備離開的樣子。

顧延是要去洗手間的,路過簡默的時候主動喊了他:“簡默,好久不見。”

簡默其實早就看到顧延了,他笑的很假,回答道:“好久不見呀。”

顧延問他最近在做什麽,簡默乖乖回答:“在準備演唱會,剛剛和場館簽完合同。”

顧延也有些不自然,簡默低眉垂眼的樣子總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狠心甩了對方的渣男,突然很懷念那個沒皮沒臉黏黏糊糊的簡默。

也比現在這樣的尴尬強。

兩個人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正準備道別的時候,顧延突然覺得渾身發熱,頭腦脹痛,簡默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走進了問他怎麽了。

結果簡默剛一靠近,顧延就聞到了他身上微弱的青梅味信息素,他也很奇怪,明明是極其單薄的味道,可顧延還是一下子聞到了,甚至十分清晰地傳輸到他的大腦中。

然後把他身體裏的火全部點燃。

他想起剛剛在酒席上制片人猥瑣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他可能被人下藥了,然後又被簡默若有若無的信息素誘導發情了。

他抓住簡默的胳膊,說:“幫我個忙,幫我去開個房間,還有跟前臺要一張強效的阻隔貼,和一壺冰水。”

簡默不疑有他,立即跑去幫顧延辦理房間,幾分鐘後跑回來,顧延坐在沙發上已經滿頭大汗。

簡默好不容易把顧延拖到了房間,幸虧一路沒有其他人,剛一進房間,顧延就癱倒在地,連帶着簡默都跟着倒在地上。

顧延睜開眼,捏着簡默的下巴,質問道:“你為什麽沒打抑制劑?”

“我……我打了啊,我怎麽可能不打抑制劑就出來了?”

“為什麽還是能聞到你的味道?”

簡默費了老大的勁,把顧延拽到床上,這時候門鈴響了,是服務員來送冰水。

簡默也猜到顧延是發情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飛快地倒了一杯冰水送到顧延嘴邊,顧延就着簡默的手喝了下去。

簡默把強效阻隔貼的包裝拆開,正要把顧延頸後那張撕下來的時候,被顧延按住肩膀,然後一個天旋地轉,就被顧延壓在了身下。

簡默現在對于顧延來說,簡直就是一顆強效興奮劑,沒有任何控制能力的顧延沒有其他選擇,在毫無意識地情況下,锢住簡默掙紮的胳膊,扯開他的衣服和褲子,沒有任何前戲。

簡默還沒有那樣疼過。

像是下|身被硬生生地劈開,顧延每次頂撞都只是為了發洩欲望,絲毫沒有顧忌他的感受。

結束之後,顧延清醒過來,看到旁邊滿身紅痕的簡默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地上是兩個人的衣服混雜在一起。

顧延說:“簡默,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行,報案也行,我認罪。”

簡默喃喃地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顧延說:“我們在一起吧,簡默,我會對你負責的。”

簡默那個時候竟然還覺得開心,魔怔了一樣,其實後來簡默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臨産的時候想起來這個場景,他才感嘆道,那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那是痛苦的開始。

簡默住進了顧延的別墅,學做菜學收拾房間,做好了當一個小媳婦的準備,結果等來的是顧延的忙碌以及徹夜不歸。

那時的顧延是真的忙,也是真的不愛簡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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