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院
住院的這幾天時間,都是簡明深在照顧着我。就連陳家人的一個影子都沒有見着過。
他們只知道讓我賺錢還債,根本就不體恤我的死活。
也真是可笑之極。
中午的時候,簡明深帶着自己熬得雞湯來了醫院。他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卻依舊是那麽的幹淨整潔。果然,帥的人不論穿什麽都是帥的。他将保溫盒打開,一股子撲鼻的香味鑽進我的味蕾。
只有兩個字,好香……
簡明深将雞湯端到我面前,言道:“喝點雞湯。”
“嗯,謝謝。”
我接過來,還是道謝。
我和簡明深之間幾乎是相敬如賓的,畢竟,我和簡明深只不過是在合作而已。我為了複仇,可是,簡明深呢?
這個人心底藏了太多的秘密,我也猜不透,或許,這輩子都猜不到簡明深一個怎樣的人。
喝雞湯的時候,一直在打量着簡明深的神色。他的神色一直沒有變過,永遠都是那一個表情,很冷漠。
我喝完雞湯,簡明深将帕子遞了過來,我依舊道了聲謝謝,才接過了帕子來。接觸的這幾天下來,發現他真的是一個井井有條的人,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很幹脆。
簡明深收拾保溫盒的時候,突然問着我:“好些了嗎?感覺頭還痛嗎?”
這是關心嗎?
我有些不太敢确信,簡明深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我有些害怕。我愣了一會後,才回答着簡明深,“好很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簡明深低沉“嗯”了聲,沒再說什麽話。
果然,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簡明深根本就沒有在關心我,只不過是随口問了句而已。看來,真的是我腦補的太多了。
簡明深将保溫盒收拾好,又看向我,言道:“下午再睡一會吧,明天我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我點點頭,回答道:“嗯,好。”
簡明深沒在說什麽,就離開了。
簡明深剛剛離開,陳家的電話就來了。我真的是極不情願接起這個電話的,因為一旦接起這個電話,肯定又是陳家人劈頭蓋臉的一頓。可是我不接起這個電話也不好。
再三猶豫,我還是挂掉了電話。
可沒一會,陳家人又打了過來。一會一個,就像是催命一樣。
我沒辦法,只好接起了陳家人的電話。剛一接聽,電話那頭立馬傳來大嫂的罵聲,“你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是不是又去外面找野男人了?啊!葉離!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啊!這才幾天?你就原形畢露了?怪不得朱淮和你離婚,原來你就是那樣的貨色!”
聽着大嫂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我只覺得諷刺。沈清清到底是給陳家人灌了什麽迷魂湯?
明明前幾天好好的,怎麽今天就變成了這樣?
我急忙解釋道:“大嫂,我沒有。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嫂一聲打斷:“別解釋了!我告訴你葉離!你出去惹一身騷別讓我們陳家給你背鍋!”
“啪”的一聲大嫂挂了電話,我的心也跟着驚了一下。
簡明深第二天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後,我就回了陳家。當我踏進陳家門的那一刻,就聽見對我的議論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進去,喚了聲,“大嫂,大哥。”
大嫂一臉鄙夷的看着我,諷刺道:“還知道回來啊?這些天又去跟哪個野男人厮混了?追債的人都讨上門了!你的錢呢?錢帶回來了嗎?”
大哥看着我幾乎像是在看着掃把星一樣,我現在自卑到根本就連頭都擡不起來。
大嫂一上來就問我錢錢錢,我被KTV給開除了,又哪裏來的錢?
我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大嫂直接起身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錢包,從裏面拿出了唯一的五百塊,捏在手中,又數了一下,滿臉的嫌棄,說道:“你這大半個月就掙了這麽點?我們陳家是養閑人的嗎?”
大嫂太過于斤斤計較,而我又不能夠反駁,只好找借口解釋道:“大嫂,工資還沒有發。”
大嫂冷笑一聲,突然将音量提高了幾倍,道:“工資還沒發?是被開除了沒給發錢吧!”
“沒有……”
我的回答實在是很虛,心裏頭也虛。
因為我确确實實是被KTV給開除了,鬧出那麽大的事情來,再加之沈清清又暗中做鬼,KTV怎麽可能給我發工資?
大嫂似乎是一聽我這麽虛的回答立馬就來了勁,又是一頓亂罵:“沒有?還說沒有呢?我們可是都知道了!你早就被KTV給開除了!這麽些天你沒回陳家,是去了哪裏?”
“我,我……”
我總不可能說是被沈清清打傷了,然後住了這麽些天醫院吧?
那樣說出來,可能要被大嫂罵死了。
大嫂一臉刻薄,又咄咄逼人道:“怎麽?回答不出來了?是不是出去和野男人鬼混了?是不是?看來沈清清和我說的都沒有錯,你就是個當小三的料!就是個妖精!”
我一聽到大嫂說沈清清立馬就來了氣,聲音也跟着大了些,有些微怒反駁道:“大嫂,我沒有!我沒有出去和野男人鬼混!”
大哥一聽,立馬站起身來冷冷盯住我,指着我警告道:“哎呦呵,竟然還跟你大嫂頂嘴了。別忘了,你吃我們陳家的,住我們陳家的,就給我把嘴巴管好了!別蹬鼻子上臉!”
果然是怕老婆,妻管嚴。
我也只能呵呵了。
怎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這什麽道理!
我看着大嫂和大哥,神情格外嚴肅,沉聲道:“大嫂,大哥。說話也得講究個分寸吧?我一沒偷二沒搶更沒有你們口中說的那樣,怎麽就不能為自己辯解?”
大嫂一聽,立馬就笑了起來。好像是我真的說了一個笑話一樣,“哎呦!真是笑死人了,你趕緊先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吧!還要為自己辯解?你倒是要辯解什麽啊?你根本就沒有可辯解的東西吧!”
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句話是對的,我也不打算和他們解釋什麽了,說道:“算了,和你們說也是對牛彈琴。清者自清,你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我直接回了房間,懶得和他們糾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