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冥,你身上的香味朕不喜歡!

“滴答,滴答”是水滴在人工制成的圓形石板上的聲音。

這是一間房間之中。

寬敞無比的房間一進門,被一道寬大的花草屏風擋着,繞過屏風才得以見其真容。

屏風後便是那一小池冒着熱氣的水,幾根青色竹筒搭在那裏,一下一下的,一滴一滴熱水便順着竹筒滴落在石板上,當彙集成流時,又順着光滑的石板流入池中,如此不斷的循環着。

當房間寂靜時,便就只聽到這水滴聲了。

只是隔着輕紗,依稀見得裏面有一個坐着的人影。

“咔嚓”門被打開了。

随即寂靜被一女聲打破了。

“啊,冥郎真是對不住了,實在太多事情了,忙不過身,讓你久等了。”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這般見到了,若是常人不免會為其傾倒,皆道一聲“好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

女子身穿一身紅衣,寬大的紅衣罩在身上依稀能見到那胸前高聳的玉峰,讓人垂涎三分;巴掌大的瓜子臉沒有施以太多的粉飾,卻透着幾分妩媚。

青絲随意散在身後,又多麽幾分媚而不俗的潇灑。

女子穿過輕紗,坐在了矮幾的另一邊,她的對面已經坐着一個人了。

女子帶着笑,說道“怎麽了?冥郎可是氣了?”

而坐在那裏一身黑色素衣的人終于是微微擡起了頭,這一看,竟是北月冥。

北月冥淡淡回道,“柳煙,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在我的面前這般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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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卻是像沒有聽到北月冥這話一般,笑的是更歡了,纖指微微托着下巴看着北月冥,道“冥郎說笑了,柳煙本是風塵女子,又怎麽能談輕浮不輕浮呢?”

北月冥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悅,但卻沒在表現出來。

“聽聞冥郎才回來不久吧?這是怎麽了?才幾天,就迫不及待的找上柳煙,難道冥郎終于是想通了,也想試試這人間極樂?”柳煙笑道。她似乎是一點都不顧忌北月冥的身份,這不是因為她不知道北月冥的身份,相反的是從北月冥第一次找上門來她就知道北月冥的身份了。

只是她柳煙,活了這麽久了,見過的達官貴人也多了去了,她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來她涼月樓裏的人要麽是來享樂,要麽就是來通通消息。

她與北月冥也算是認識的有些時日了,這傳聞中的璃國大将軍可要比想象中的要無趣的多。

“柳煙,還是莫要開這些無聊至極的玩笑了。”北月冥說道。

柳煙手放在了矮幾上撐着下巴,另一手纖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一副散漫至極的樣子。

“所以說,冥郎來這兒到底所謂何事兒?”

“一舉兩得的事。”北月冥說道。“我想你也是有意的,不然也不會接見我。”

柳煙還是笑,“那冥郎說來聽聽。”

“這天下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想必聰明的你也早已意識到這一點了吧。放着長線終于釣到我這只大魚。”北月冥淡淡說道。

“本以為冥郎忙着邊域的事情無暇顧及我這邊,卻未料冥郎還是把我查了個遍啊。”柳煙笑道,“對,冥郎,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放出那些消息,确實是想讓你上鈎。”

柳煙難得收了笑意,也好好坐着了,她定定的看着北月冥,堅定說道“若是将軍真的能幫柳煙,柳煙此生感激不盡!就算将軍要柳煙這條命,柳煙也毫不遲疑!”

北月冥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的命。我說過我們是互助的。如若不是邊域的事情已經弄得差不多了,我此刻大概也不會在這裏。所以現在才有時間,趁着這些時間總得做些時間。我想你也知道了,近年來朝廷的形勢越發的不容樂觀了。”

“将軍放心便就是了,柳煙定會助将軍的。別的柳煙不敢說,可将軍若是想知道什麽事情,柳煙還是可以告知的。”柳煙笑道。

“好。時間已經快了。餘下的事情我會派人來的。”北月冥一邊說道一邊已經站起了身,“我便先回去了。”

她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不免就想到了宮中那位小祖宗,恐怕又是鬧了起來。

“慢走,将軍。”柳煙有些無所謂的說道,整個身子又是微微向前傾,手支着下巴,一副軟弱無骨的樣子。

北月冥便走了,快過屏風時,卻又聽到了柳煙的聲音。

“将軍,柳煙實在有些不解。将軍此舉是在幫誰?幫丞相嗎?我見可不像。幫你自己?我見也不像。心中便不免有了疑惑,畢竟将軍若是真的除了他,恐怕得罪的便是……”

“我幫的不是任何人,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守住這璃國江山。”北月冥打斷了柳煙接下來想說的說,待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沒有一絲的留戀。

而她的話卻着實讓柳煙微微一愣,随即便也釋然了。

房間又歸為了靜谧,雖然柳煙臉上還帶着笑,卻多了幾分苦澀。

終于…等了這麽多年了。

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就算丢了她的命她也不在乎。

而這邊的顧子樂卻真的如北月冥想的那般,開始在皇殿裏鬧了起來。不應該說鬧的挺久了。

因為今日她醒的比較早,而醒來卻沒有見到北月冥,又被告知北月冥是出宮了,至于去哪兒了卻并沒有說。

這可就讓某位小祖宗生氣了。

如同小時候般的洩氣方式,便就是砸東西。唯一的變化便就是從前砸的少,如今砸的多的多。

這可就苦了春夏秋冬她們了。

“陛下嘞,陛下嘞,将軍可能是有事兒才出去了,您別這般了可好?”春身子一彎,好不容易才接住了那萬花瓷瓶,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啊是啊!”一旁的夏也附和着。

“有事?那怎麽沒跟朕說一聲!”一說起這個,顧子樂便更加的來氣。

曾經不是沒有過,阿冥瞞着她,半夜就出發走了。雖然那次阿冥出去的時間沒有多久。可現在不一樣了,阿冥出去越來越久了,離開她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真是的,為何阿冥要是大将軍?

她都想好了,若是她親政了,絕對要撤出阿冥大将軍的職位,讓阿冥天天待在她的身邊。

手持瓶口,顧子樂又準備摔下一個西域進貢來的純白瓷瓶。

而一旁的春夏秋冬此時手上都捧着東西,怎麽可能還有空保這西域瓷瓶呢?

她們心底只能暗暗心疼了。

顧子樂松開了手,瓷瓶卻沒有掉落在地,而是被一纖纖細手給接住了。

“陛下我不已經回來了嗎?”北月冥另一只手環住了顧子樂的腰部,柔聲道。

顧子樂怔怔的擡起頭,還真是她的阿冥。

她心中的氣便立馬是消了一半了。

正想說一些讓阿冥哄她的話,但鼻尖卻萦繞了有些刺鼻的香味。這是她在宮中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道“阿冥,你身上的香味朕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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