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疼了。
“跑什麽”權北琛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傳來,伴随着浴室裏氤氲着的水汽,好聽的耳朵都要懷孕了。
慕雨的脊背一僵,逃跑的腳步也頓住,思忖着自己是要表現的流。氓一點呢還是柔弱一點
據統計,大多數男子,在早上的時候,是最容易沖動,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兄弟的,于是果斷認慫,“我不知道你在裏面啊”
權北琛看着慌張離開的慕雨,皺了皺眉頭,“抱着床單是要紀念你跟本少睡一張床”
慕雨嘴角一抽,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紀念的,再說了,睡一張床單又沒發生什麽,得瑟個毛
“爺,您先洗澡,”慕雨轉過身,對着權北琛笑得勉強,砰的一聲甩上門。
臉上看似淡定,可她的心中早已經慌了,雖然都說她是個女流。氓,但還真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場面。
一覺醒來,就看到極品美男出浴圖,她的小心髒承受不住了。
剛走了沒兩步,只聽浴室的門被打開。
“看光了本少就想跑”權北琛聲音冰冷,卻透着戲谑。
慕雨不敢轉身,她甚至在懷疑,剛剛兩步的距離,權北琛到底有沒有穿上浴袍。
“權北琛,我是真不知道你在洗澡。”柔弱,這個時候,一定要柔弱。
權北琛緩緩地走到她的背後,把慕雨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強勢而霸道,讓慕雨不容反抗。
“不知道”權北琛低笑一聲,低沉且壓抑,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慕雨脊背僵直,對于他的觸碰,非常敏。感,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觸電一般,咽了口口水。
抱着床單的手越發的用力。
“你流産還需要多久”權北琛身上帶着沐浴後好聞的氣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慕雨的耳垂,慕雨本能的就想跑,這樣的權北琛,太危險了。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這貨究竟為毛還沒有去上班。
“經常流産,對身體不好。”察覺到慕雨的身體反應,權北琛越發的起了逗弄的心思,扣住一再逃跑的慕雨腰間,他的手放肆的游。走。
嗷。
踏馬的,這個王八蛋,真當她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呢
被美男調。戲了,怎麽辦
哼。
不調。戲回去,她就不是慕雨。
咬牙,揚起招牌式的笑容,倏地轉身,看着權北琛的眼神也十分的雅痞。
“權少,你這是在暗示我,做完沒對你做點什麽,你很不甘心”哼,慕雨總算知道,權北琛為何總喜歡陰陽怪氣的說話,這感覺,太踏馬的爽了。
權北琛挑眉,“本少倒是很期待,你做點什麽。”
這倒是實話,畢竟美人兒在懷,沒有一點反應,那也就不是男人了。
慕雨重重的吸了口氣,把床單往地上一丢,此刻她才看清楚,權北琛只是在腰間裹了條浴巾,充滿男子氣息的身體頓時一覽無遺。
慕雨頓了頓,柔若無骨的小手摸上了權北琛精壯的胸膛,“我倒是很想做點什麽,就怕你硬不起來。”
挑釁。
史上最強硬的挑釁。
權北琛倏地眯起眼睛,一把将人抱住,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緊密結合。
“本少怕你承受不住。”權北琛說的頗有一番咬牙啓齒的味道。
慕雨笑的更加的妖豔了,她就是屬于那種,有人挑釁,她會更加強悍的挑釁回去,就算這人是權北琛也一樣。
“受不受得住,也要權少行才能知道。”慕雨另一只手也沒閑着,就在他的浴巾邊緣游。走,嚣張的笑着,甚至還十分不要臉的往下探去。
權北琛不動聲色的看着慕雨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你最好祈禱你大姨媽永遠別走。”
慕雨哈哈大笑,“我倒是十分想體驗一下權少的雄風。”
說完,一把将人推開,踏馬的,床單不洗了。
權北琛看着進入浴室的慕雨,深吸了口氣,眸色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該死的,他竟然對慕雨有了感覺。
随即,臉色低沉的往外走,去了隔壁房間的浴室。
20.一條破魚300萬?
進入浴室的慕雨,深吸了口氣,忍不住大罵了聲卧槽,床單沒有拿進來。
想了一下,才發現,就這麽把床單洗幹淨了,太不劃算了,眯着眼睛,突然眼前一亮。
做好了決定,慕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才氣勢洶洶的跑出去,一看權北琛果然不在,從地上撿起床單,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昨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裏有三個魚缸。
抱着床單走進魚缸,一個個的仔細觀看,其中一條通身紅色的魚,長得不是太好看,可以莫名的讓人喜歡,再看第二個魚缸,裏面是一條淺金色的,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第三條依舊是條紅色的,這麽大的魚缸就養一條魚
兩條紅色的,一條淺金色的,滅掉哪條比較好
不過這魚缸也真是講究,看上去就很難貴,啧啧了兩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開中間那個淺金色魚兒的魚缸。
權北琛敢這樣調。戲她,她就弄死他的魚。
哼。
把地上的床單丢進魚缸裏,轉頭就去拿洗衣液,心頭卻不屑的冷哼,這麽有錢,怎麽養的魚這麽醜
沒品位。
把洗衣液倒進魚缸,只見那淺金色的魚兒受驚極大,迅速的跳出水面,似乎是在呵斥她,慕雨冷冷一哼,不愧是權北琛養的魚,跟他一個德行,這趾高氣昂的小人模樣,真是讓人讨厭。
慕雨很歡快的戲耍,很快,魚缸裏到處都是泡泡,淺金色的魚漸漸的不動彈了。
床單洗的也差不多了,此刻的她,心情是極好的。
正要把床單從魚缸裏拿出來,只聽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意,喝到,“你在幹什麽”
慕雨身子一僵,心說,回來這麽快
“洗床單啊。”慕雨嘴硬的回到,卻在看到那條奄奄一息的淺金色的魚兒時,心虛一秒鐘。
權北琛冷冷的看着她,“在魚缸裏洗床單慕雨,你是白癡嗎”
一把拽過慕雨,冰冷的掃了他一眼,“管家,把人叫過來。”
管家就在門口,聽到慕雨理直氣壯的說在洗床單的時候,還說真是個勤奮的孩子,可是在聽到權北琛的話,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當即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打電話讓專家過來。
慕雨看着權北琛大驚小怪的模樣,再看看好像已經死掉的魚,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打完電話,管家趕緊跑過來,也顧不得一旁的慕雨,趕緊從魚缸裏把那條魚撈出來,拿起來就往外跑,一個用人已經拿來一個巨大的盆,裏面放滿了清水。
慕雨嘴角一抽,管家這勞民傷財的,是要做什麽
不就是一條魚嗎
管家哭喪着一張臉,那神情,就像是死了爹媽的感覺,“慕小姐,難道洗衣機裏不能洗床單嗎”
權北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讓慕雨覺得很暴躁。
“不能。我不會用。”慕雨淡聲說道,雖然心中有大難臨頭的感覺,可她還是覺得死扛到底比較好。“不就是條魚嗎,大不了賠你就是了。”
反正被摁在案發現場,否認也沒啥用。
管家看了一眼權北琛的臉色,不住的嘆息,“這條魚是爺在美國拍賣會上三百萬人民幣拍下來的啊,您怎麽就敢下這樣的毒手。”
慕雨怔了一下,“你說多少錢”
“三百萬。”管家的心都疼,為了一條床單,居然弄死一條三百萬的魚,這……
卧槽。
慕雨一跳三尺高,“我說管家,可不帶你這樣玩我的,一條破魚能三百萬你家爺被騙了吧”
難怪剛剛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但是,也不排除權北琛要坑她的可能。
畢竟這個男人可是十分的陰險狡詐,讓人恨得牙癢癢。
管家一聽就不幹了,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找出那條淺金色的魚的皂片,讓慕雨看,“爺是不可能上當受騙的,你看看,這是金錢鼈,這種稀有品種,貨真價實是三百萬。”
此刻的慕雨可管不着怒氣騰騰的管家,一把躲過他的手機,仔細的對比,比對到最後,她的手都有些發抖,眼冒金星。
卧槽。
這麽條魚,竟然三百萬
“權北琛,你是暴發戶來的吧”一條魚三百萬,慕雨死活不相信,“那條紅色的呢”
指了指第一個魚缸裏紅色的魚,這種金魚應該不貴吧
管家一想到這條金錢鼈很有可能就要歸為,心疼的緊,生怕下一次這姑娘在抽風,這裏的魚都得死光了。
“那條紅色的是血龍魚,價值五百萬,您可千萬不要再用魚缸洗床單了,真的。”
說到最後,管家硬生生的說不下去了。
簡直是暴殄天物。
慕雨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條魚,卧槽,五百萬,一條魚
踏馬的,還讓人活不了
咽了口口水,看着權北琛的眼神也不由得有些瑟縮,這特麽玩笑開大了,随便一條魚就百萬以上,他家這床單要多少錢
“管家,三天之內,讓慕小姐把魚買回來,或者,還上這三百萬。”權北琛冷冰冰的說道,看都不看慕雨一眼,他的視線全部都放在了那條金錢鼈上。
“你坑人呢!”慕雨怒,“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看了那條奄奄一息的,據說價值三百萬的魚,她哪都疼。
她去哪裏弄三百萬或者給他買回一條一模一樣的魚
手機上說,這種觀賞性的魚種,十分的罕有,那條據說叫血龍魚的五百萬,另一條紅色的,但是品相卻很醜的魚,據說叫紅龍魚,286萬。
卧槽了。
你這麽顯擺,你爹不揍你嗎
權北琛要是敢說要她的命,她就立刻投奔他爹去。
像她這麽有節操的姑娘,能勾搭上權北琛,就能勾搭上他爹。
為了這條魚,她算是豁出去了。
管家看到權北琛給他遞眼色,便讓人端着巨大的盆走了,随後還看了一眼那在慕雨手中的手機,沒有說話,就出去了。
“權北琛,你又沒告訴我這魚這麽值錢。”這麽牛逼,有多少錢是你自己賺的
慕雨心中鄙視,卻不敢表露出來,一條魚就三百萬,她真的很想哭了,以後再也不闖禍了。
肉疼。
“你告訴本少要去魚缸洗床單了”權北琛就想不明白了,這慕雨看上去挺精明的,怎麽會做出這種讓人無語的事情
21.我們都同床共枕了
“……”慕雨竟無言以對。
是因為權北琛的調。戲,讓她心中憤恨,所以會出此下策,誰曾想到,這特麽一條魚就這麽多軟妹幣,就是把她按斤賣了也不值這麽多錢啊。
這可怎麽辦
“沒話說了”權北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今年27,慕雨少說也有20歲了,差七歲就真的差這麽多
三歲小孩也知道魚缸裏不能洗床單吧
“誰讓你養這麽貴的魚了,就顯示你有錢嗎了不起啊,反正我沒錢。”慕雨一咬牙,惡狠狠地說道。
她現在是身無分文,還錢是別想了。
權北琛怒極反笑,看着慕雨的眼神十分的危險,“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肉償,要麽摁手印,三月之內還清,超過三個月,第一個月疊加一百萬,第二個月兩百萬,以此類推。”
卧槽。
尼瑪的這特麽才是最正宗的霸王條款。
“權北琛,你家的家業都是這麽坑來的”慕雨也怒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怎樣,“實在不行,你弄個大一點的魚缸,我進去,你就當是養條美人魚,美觀又好看,你覺得如何”
真是一把辛酸淚,她都堕。落的想要去做一條魚了。
人都沒魚值錢。
“你”權北琛一再的冷笑,“然後你再把血龍魚給我燒烤了”
“……”慕雨深吸一口氣,笑的十分的不自然,“爺,我踏馬的腦子沒病,燒烤一條五百萬的魚,我吃不起。”
滅了一條三百萬的金錢鼈,她就已經冒冷汗了,在燒烤一條血龍魚,她還有命在嗎
她敢說,要真是燒烤了血龍魚,權北琛年肯定回頭就把她清蒸了。
權北琛冷哼,“選。”
慕雨磨牙,“我不簽,憑什麽啊。”
要麽肉償,要麽賠錢,三月之內她去哪裏弄三百萬
而且還是以疊加的方式。
去踏馬的疊加。
“憑你在本少的魚缸洗床單。”權北琛都不想看她,這種奇葩的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慕雨閉了閉眼睛,“你就不能通融通融,我們都同床共枕的關系了,你舍得”
實在不行,就裝柔弱,尼瑪實在不行就來個美人計,總有一款他鐘情吧
“同床共枕”權北琛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明明很痞氣的動作,卻生生的帶着清貴,“慕雨,你這是選擇肉償了”
慕雨一把拍開他的手,這特麽調。戲上瘾了,一咬牙,“權北琛,你敢讓我簽,我就去投奔你爹,讓你爹還你錢。”
權北琛一頓,笑的嘲諷,神色不明,“慕雨,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聽了權北琛這句話,慕雨只覺得遍體生寒,趕緊往後退,而權北琛卻步步逼近,整個人看上去危險極了。
“你想幹什麽。”慕雨一驚,敵人太強,她根本打不過。
“幹-你。”權北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扛起來,直接丢到床上,“本少沒滿足你,很空虛”
卧槽。
我空虛你妹。
“權北琛,你瘋了。”慕雨驚叫,被扔在床上之後,趕緊起身就要跑,此時的權北琛已經發狂了,“不就是弄死了你一條三百萬的魚嗎你對你的女人這麽小氣,你先人知道嗎”
權北琛冷哼,一條三百萬的魚
他在乎嗎
卻也沒有反駁,好不憐香惜玉的扯掉她身上的睡衣,那模樣,就是我今天一定要上你的狠絕。
慕雨徹底慌了,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權北琛,你是成年人,我還是個孩子啊,嗚嗚,說好的疼我的權北琛呢”
說來也奇怪,在慕家的時候,暮凝跟劉楠無數次欺負她,可她都沒有覺得委屈,甚至以牙還牙,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暮凝在她這裏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可是,現在權北琛這樣逼迫她,突然就覺得難過,“權北琛,你也欺負我。”
權北琛強勢的動作一頓,眯了眯眼睛,“怎麽,是你要給本少暖床,怎麽,想反悔”
看到泫然欲泣的慕雨,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是要把主人的委屈都表達出來,無聲的訴說,讓權北琛莫名的煩躁。
相對現在的慕雨,他更喜歡那個跟他對峙,揚言要勾。引他的慕雨。
“不後悔,”慕雨心中一動,感覺到權北琛的停頓,心說游戲,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悲戚,“暖床跟肉償,是兩個概念,暖床是我心甘情願的,肉償我是被迫的。”
權北琛卻冷笑一聲,“本少不吃這一套,自己選。”
看着明顯算計的慕雨,心中的煩躁減少了些許,他更喜歡看到她被氣到跳腳的模樣。
慕雨眯起眼睛,“卧槽,權北琛,你這是罔顧人權,我不選,哪個我都不選,我不管,反正我不選。”
權北琛冷笑連連,“既然你不選,本少幫你選。”
“別,”眼看着權北琛又要動手,踏馬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的不成樣子了,“我自己選,我自己選。”
權北琛挑了挑眉頭,看着慕雨的眼神諱莫如深,“晚了。”
似乎,愛上了慕雨驚慌失措的模樣。
“卧槽。”慕雨一擡頭撞在他的胸膛,“權北琛,你敢,我都說我簽了,你還想怎麽樣”
權北琛低低的笑,“不是說本少幫你選”
“踏馬的,我自己選,三月之內還清三百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雨的心哐啷一聲就碎了。
三個月,三百萬
看樣子,是真的要把自己賣了。
權北琛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本少以為你會選擇肉償。”
“權少,我不喜歡肉償。”慕雨磨牙,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仿佛看到了權北琛的背後,九條雪白的狐貍尾巴在不斷的招搖。
權北琛的指尖若有似無的滑過她的鎖骨,“可本少喜歡。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選。”
看着一副欲求不滿的權北琛,慕雨只覺得頭皮發麻,深吸了口氣,“還錢。摁手印。”
這悲劇的人生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
在慕家被那僞善的母女倆跟渣爹打壓,在權北琛這裏,竟然還是不能占到上風。
果然憋屈。
權北琛卻滿意的笑了笑,慢慢把她的睡意拉攏,“穿上衣服,像什麽樣子。”
22.我爹早死了,你爹死了嗎
直到權北琛親自把慕雨送到學校,慕雨才啊的大叫出聲。
踏馬的。
她現在做夢都想把權北琛那張臉撕碎。
簡直是不能太過分。
剛走進入學校大門,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
“那不就是慕家大小姐,慕雨嗎”
已經走過去的一個女同學,突然轉過頭來,指了指落在後面的慕雨,“聽說這個女的,勾。引自己的妹夫,還想傍上權勢滔天的權爺,啧啧,長得也不怎麽樣嘛!”
跟她同行的那個女同學,很贊同的點頭,“一看就是狐媚相,快走,聽說這種人最讓人讨厭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把你男人勾走了。”
說完拽着人趕緊走。
慕雨嘴角一抽,眯着眼睛,看着那兩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那兩人說完之後,路過的人,紛紛對她指指點點。
不由得冷笑一聲,帶着冷意的眼神掃去,無盡的殺意。
更好笑的是,有個身材特別嬌。小的同學,看到慕雨,竟然轉身就跑。
慕雨正要一把拽住一個人問問究竟什麽情況,身上的電話響了。
頓了一下,看到來電是衛久染,才接聽,“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跟權北琛究竟是怎麽回事權北琛不是挺護着你的怎麽還能讓你上了頭條勾。引黎遠航,勾。引權北琛,人家說你勾引不上老的就上小的,卧槽,慕雨,你徹底出名了,直接出道得了。”
電話另一頭的衛久染音色都變了。
慕雨卻眯起眼睛,這件事情不太可能是權北琛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慕家跟黎遠航聯手想要整死她。
“小雨,我很快就到學校了,你在哪裏”衛久染見慕雨沒有說話,開口問道。
“在學校,”正要說什麽的慕雨,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眸微眯,冷笑一聲,“有點事情,一會兒聊,我在學校等你。”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暮凝一臉甜笑的走來,看着慕雨的眼神十分的親切,“姐姐,你也來上學”
“不來上學,難不成來勾搭你”慕雨掃了一眼暮凝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女同學,一個個都氣勢洶洶的,看樣子,來者不善想搞點事情。
“姐姐可真會說笑,”暮凝倏然臉色就變了,這裏是學校的大門口,又是上學的時間點,這個時候,人最多了。
果然,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到這明顯有戲可看的場面,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姐姐,求求你了,沒有阿航,我生不如死,姐姐,我跟阿航已經訂婚了,求你了,好嗎,把阿航還給我。”暮凝立刻哭的十分凄慘,根本都不用醞釀情緒,簡直是戲骨級別的。
四周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尤其是看到暮凝期期艾艾的可憐勁兒,十分的招人憐愛。
反觀慕雨,冰冷的站在那裏,一副小人得逞的樣子,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出聲,“真不知道一個女人怎麽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自己妹夫都勾。引,你是沒男人了嗎”
她的話,更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看着慕雨的神色都非常的不善,鄙視,甚至是輕鄙。
慕雨緩緩地看向那人,正是跟着暮凝來的其中一個人。
嘲諷的勾了勾唇,“暮凝,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她玩剩下的,怎麽可能會被這個蠢貨反将一軍
“姐姐,我們就算是不一個媽,可好歹是一個爹,我是你的妹妹,慕家有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就見不得我好嗎”
暮凝簡直是哭成了淚人,這一哭,更是激發了看客的怒意。
一個個指指點點的,明顯是想把她死死地壓。在腳下,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從今天起,她也就不用來學校了。
暮凝一邊哭,一邊偷看面色不變的慕雨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這個賤人,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是這幅死樣。
她心中的算盤打得很好,既然她自己不識相,非得留在臨市,那就怪不得她動手了。
慕雨冷笑連連,“我爹早死了,你爹死了嗎”
爹
慕澤那種混蛋也配
再說了,“你算什麽東西,我跟你很熟嗎你訂婚跟我又有什麽關系,管不住你男人,既不要跟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就算是咬人,也麻煩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個勾。引你男人的賤人究竟是誰。”
“姐姐,我明明看到你跟阿航出去,在車上,在車上做羞人的事情,你搶我男人做什麽呢”暮凝一下子撲過去,緊緊地握着慕雨的手,那模樣十分的可憐。
她身後的那幾個女同學,也都是一臉憤恨,看着慕雨的眼神更輕蔑了。
“小妹妹,”慕雨突然笑的春暖花開,“你忘了嗎,你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我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怎麽勾。引你男人呢”
暮凝身子一僵,只覺得天大的諷刺,這個賤人,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跟黎遠航的過去嗎
“姐姐,”暮凝尖叫,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暮凝,事情真相到底為何,你我都清楚,三分之後,我們事實面前見真章。”慕雨一把将暮凝推看,掃了一眼看戲的人,“別人家的事情,你們要是感興趣,不妨跟着暮凝大明星回家,看她是怎麽勾。引男人的。”
說完就要走,卻聽到一陣汽笛聲。
暮凝哭的更形象了,一副備受欺辱的小媳婦模樣。
慕雨卻突然不打算走了,這場好戲還沒有讓人看過瘾,怎麽能急着走呢
只見黎遠航大步的走來,他在外面的形象素來都是溫潤如玉的,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
黎遠航冷淡的掃了一眼慕雨,徑直走向暮凝,“怎麽了”
暮凝直接撲在黎遠航的懷中,“阿航,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姐姐”
現在的暮凝,完全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只有慕雨在一旁笑的譏诮,這個女人,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算得上是名震天下了,最擅長的就是演白蓮花,這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永遠都是無辜的那個。
但是,這樣的暮凝,怎麽可能是涉世未深
黎遠航被這聲阿航震得心都酥了,一把将人抱住,“胡說什麽呢我心裏只有你,我們已經訂婚了,我只跟自己喜歡的人訂婚。”
言下之意就是,慕雨什麽都不是。
暮凝在他的懷中用力的點頭。
23.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
慕雨笑的更嘲諷了,跟心愛的人訂婚,那她算什麽
也是了,現在的人,誰不喜歡錢,不喜歡權,有錢有權了,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只是慕雨不曾想過,黎遠航竟是這種讓人作嘔的人。
“慕雨,以後不要再找暮凝的麻煩,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至于你勾。引我的事情,看在岳父大人的面子上,饒了你,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黎遠航說完,攬着哭得不成樣子的人就朝外走。
慕雨猛然眯起眼睛,“站住。”
慕雨一開口,所有人都有些看好戲的看向慕雨,兩女争一男的戲碼,最是好看了。
更何況,學校的人誰不知道,暮凝現在死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會演戲,會唱歌,可謂是全才,能跟黎氏餐飲太子爺湊做一對,也算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這慕雨突然橫插一腳,不就是看上了黎遠航的家世了嗎
黎遠航的腳步一頓,嘴角嘲諷的勾起,慢慢的轉身,“慕雨,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不喜歡你了,你還想怎樣”
此刻的慕雨只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惡心,當初究竟是怎麽瞎了眼,才覺得他溫潤如玉
這簡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禽。獸。
“勾。引你”慕雨往前走了兩步,看着黎遠航的眼神森冷到沒有一絲感情。
黎遠航蹙眉,這樣的慕雨,他不喜歡,那個恬靜的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去了哪裏
跟讓他心驚的是,再跟他交往的期間,竟然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還懷了孕,當初他是那麽渴望要娶她為妻的。
“黎遠航,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你未婚妻都說你是被勾。引的,卻栽贓到我身上,真以為我百口莫辯嗎看到學校的那個大電視了”慕雨冷笑連連。
看着惺惺作态的兩個人,心中只覺得厭煩,以前真是眼瞎,竟然還想不顧一切的跟他私奔。
幸好,他現在跟暮凝訂了婚。
渣男賤女果真是史上最般配的組合。
就是不知道,這黎遠航知道了暮凝以前的那些風花雪月,回事怎樣的一種臉色。
黎遠航眯起眼睛,暮凝的臉色也不太好,不知道慕雨究竟想做什麽。
“把髒水往老娘身上潑,真當我慕雨是個白癡,就得受着”慕雨冷冷的說道,随後拿起電話,“放出來。”
她的話音剛落,學校的廣告電視突然畫面一轉,出現了一輛蘭博基尼,就連車牌號都标出來了。
“黎遠航的車。”有人發出驚呼。
竟然是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好帥的車。
緊接着,鏡頭捕捉到車上的黎遠航,模樣謙和,帶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很快,就有一個女人上了車,而那個人,并不是慕雨,而是一個生面孔。
被黎遠航摟在懷中的暮凝,身子直發抖,慕雨這個賤人,她當然知道黎遠航在外面有女人,而慕雨這個人,是不可能再跟黎遠航好的。
可她就是不甘心,這個賤人本應該是痛不欲生的,誰知道現在卻跟沒事人一樣,好像除了她自己,就沒有什麽人能讓她放在心上。
畫面上的黎遠航十分的狂肆,是慕雨從未見過的模樣,那樣的他,竟然帶着野性的美,當然,是真正的野獸。
見到雌性生物的時候,荷爾蒙分泌就加快,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見到女人就想上。
看戲的人一陣嘩然,剛剛這暮凝竟然說,勾。引黎遠航的人是慕雨,這根本就是在胡說。
慕雨冷笑一聲,“暮凝,我奉勸你一句,像這種見了女人就沒了魂的渣男,趁早甩了的好,你要是自己願意,別人也沒辦法,但是,你沒本事把你男人看住,就不要随便冤枉別人,你不要臉,我還要。”
這句話說的十分的打臉,劈啪作響。
暮凝的臉色蒼白,指尖微微顫。抖,這件事情,慕雨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從黎遠航不要她之後,她就一直在跟蹤他
讓他身敗名裂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黎遠航的臉色可謂是十分的精彩,咬牙切齒的瞪視着慕雨,“為了勾。引我,竟然跟蹤我”
慕雨連冷笑都沒有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冰冷,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冷豔。
此時的她,有一種,狐貍精要從良的正經感。
“黎遠航,我眼睛不瞎,更何況,你的未婚妻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你們一點表示都沒有,我被摔得豈不是太冤枉了”
慕雨眯起眼睛,她現在一無所有,什麽都不怕,大不了就同歸于盡。
本以為黎遠航的事情,她會很長時間走不出來,可是到頭來才發現,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過。
呵。
這下,原本一面倒指責慕雨的人,也都紛紛倒戈,“這暮凝是怎麽回事,勾。引她男人的又不是慕雨,幹嘛把這髒水往人家身上潑,不知道這樣對于一個女孩子有多那麽難聽嗎”
一個開口為慕雨抱不平,接下來就是一片抱不平的聲音。
慕雨冷笑,這就是所謂的吃瓜群衆。
她們不會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他們只是看到了眼前發生的事情,就以為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你胡說八道,暮凝什麽時候把你推下樓梯了明明是你行為不檢點,未婚先育,勾。引權爺的兒子,本想給你臉,是你自己不要。”黎遠航的聲音更冷了,心裏也更煩躁了。
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倔強的一面,低個頭認個錯,或許他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無路可走,到最後,只能求他。
權北琛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看上慕雨
“你不承認沒關系,”慕雨一笑,“我有證據。”
她手中的電話一直保持通話,剛剛的車震,已經引起了學校裏的轟動。
慕雨還有些奇怪,老師怎麽還沒有來阻止
黎遠航臉色一變,“慕雨,你夠了。”
慕雨突然笑開,譏诮刻骨,“夠了你們陷害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若我今日沒有這些證據,我就會變成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開什麽玩笑
這黎遠航不會以為她真的是個念舊情的人,所以為了他,寧願身敗名裂
扯淡。
她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人生路上各種美男型男任她挑選,她怎麽可能為了這麽個渣男而毀掉自己
暮凝的臉色全變了,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