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楚息的後宮

這兩天楚息被爺爺們問最多的問題就是——跟顧商分手了嗎?

看見楚息一臉郁悶,不許顧商靠近,所有爺爺都繃不住笑臉,盤算着自己的孫子、孫女有沒有上位的可能。

他們太喜歡楚息了,性格好,能力好,要是成了自己的後代,絕對旺他們這一族。

他們背着楚息偷偷商量,覺得上次機場硬性相親,似乎不能讓楚息順利接受。所以,他們決定來個慢慢滲透。

“就像鄭老頭那樣,安排鄭征去當嘉賓,當攝像,當經紀人,合理的向楚息滲透。所以你們看鄭征,現在跟楚息關系多好。”陸爺爺分析說,“顧商一旦被踢開,第一個上位的很可能是鄭征。”

陸爺爺分析完,一臉嚴肅地掏出手機:“來,咱們背着鄭老頭和顧老頭,拉個小群。”

所有人都加進來後,陸爺爺修改了群名。

“楚息的後宮”。

《栩栩》的試鏡在帝都,楚息和韓鄲被定在了同一天試鏡,兩人就約了試鏡完一起吃飯。

有個時尚雜志舉辦慈善晚宴,給楚息發來了邀請函,地點也在帝都,時間就是試鏡後的第二天。

鄭征覺得時間正合适,決定讓楚息參加。

這麽一來,楚息需要在帝都住三天兩晚,加上路途所用時間,他要離開五天。

五天不見顧商,也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很難受?

楚息發現自己又控制不住地擔心顧商,朝自己腦袋上扇了一巴掌。他才不要擔心顧商,讓這家夥自生自滅才好。

心裏這麽想,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顧商門口,還忍不住透過門縫偷瞄眼裏面的情況。

顧商在伏案工作。這家夥坐着的時候,後背永遠直挺,走路時也是,就像永遠不知疲倦的機器人一般。

也不知道偶爾放松放松,心疼下自己。

楚息對着門縫嘆了口氣,走了。

顧老爺子在樓下客廳看楚息耷拉着腦袋回自己房間,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他都想上去揍顧商一頓,讓孫子清醒清醒,怎麽他的情場經驗,顧商就一點都沒繼承呢?

“真是個木頭疙瘩,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單身。”老爺子沖着上面啐了一口。

鄭效在樓下等着幫顧商送文件,對于顧家的事,他一向清楚。“爺爺,你別這麽說顧總,他不是木頭疙瘩。”

“不是木頭是什麽,難道是那方面不行?”

“也不是。”鄭效迅速往上看了一眼,确定顧商沒出來,這才壓低聲音說,“跟您說個實話,您常說顧總心狠手辣,也總罵他心狠的不徹底。但您想過沒有,他對誰心狠手辣,又對誰心狠的不徹底?”

老爺子下意識想反駁,想不分青紅皂白,再罵顧商幾句。可他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

鄭效:“他對自己愛的人才會狠不下心。尤其對楚息,他不敢太放肆。”

“為什麽?”

“對您,對顧董,他還稍微硬氣些,是因為他知道,血緣關系斷不了的。但是對于楚息,他只能小心,不,應該說是如履薄冰。”鄭效道,“他很害怕失去楚息,所以才會不敢任性。”

鄭效繼續說:“他能珍惜的人,實在太少了,他知道自己沒有任性的權力,他在小心翼翼地愛着楚息。”

老爺子撇開頭,下意識反駁有關顧商的任何話,“誰要他珍惜了?他也沒珍惜我。”

“您怎麽想都行。”鄭效早習慣這一對爺孫倆互看不順眼了。

“他真的……”老爺子想問什麽,但終于礙于面子,沒說出口,只是深深看了樓上一眼,陷入了沉思。

又一次結束了晚上的直播,楚息關機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簡單沖了個澡,準備好好休息,趕第二天一大早的飛機。

剛要爬上床,顧老爺子突然在外面敲門。

“請進,門沒鎖。”

顧老爺子進來,看了眼門鎖,好奇:“住在我家裏,你怎麽敢不鎖門?連鄭效在我這兒住,晚上都會把門窗鎖死。”

楚息哭笑不得:“以前害怕。現在我知道,您又不會吃了我。”

“還是你懂爺爺,顧商那王八蛋連有窗戶的房間都不敢住,生怕我弄死他。”

“他沒有,爺爺您別這麽想。”

老爺子拉過來椅子坐下,慈愛地摸了摸楚息的腦袋:“你說,我要是生了你這麽個可愛懂事的孫子該多好。人都說兒女是債,大概我上輩子對不起顧商父子,所以他們這輩子都過來找我讨債。”尤其是顧商,少不得讓他多操心了。

楚息盤腿坐在床邊,聽老爺子說話。

“我知道你在氣顧商,他确實做得不對,我要是你,肯定找把剪刀,把他那根兒剪了!”

楚息吓得打了個嗝:“不不不,不至于。”

“他也就是運氣好,遇到了你這麽善良的人。”老爺子說着說着忽然眼圈紅了,“他媽懷着他的時候,還拼命工作,生他的時候難産,他差點就跟着他媽一塊走了。”

“這事,我聽顧叔叔說了。”

老爺子搖頭嘆息:“他媽去世之後,我和他爸還是沒有吸取教訓,把他丢給保姆照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們回家可能還沒有三百六十五個小時,有時候回去,他都已經睡了,也見不着面。我們一直覺得養孩子嘛,給點錢,有保姆照顧着就行了。直到他上了小學,有一天老師上門家訪,見了保姆還不行,愣是在我們家客廳等着我和他爸到半夜。”

楚息凝神聽,“是有什麽事?”

“老師跟我們說,他發現顧商沒有味覺。”說到這裏,老爺子再也忍不住,長長吐了口氣,想把眼淚忍回去,“他都已經十二歲了,我們居然都不知道這孩子沒有味覺,還需要一個老師跑過來告訴我們。”

到此刻,楚息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顧商可以從容淡定地吃掉那麽多芥末,為什麽只要是他的喂給顧商的食物,不管是什麽,顧商都說是甜的。

“我們帶他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沒有味覺并不是天生,而是長時間吃刺激性大的食物導致。”

楚息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住:“誰給他吃了刺激性大的食物?”

“家裏的保姆和管家,因為私人恩怨。”

“顧商為什麽不跟你們說?”

“因為……”老爺子忍不住落下淚來,“因為他可能從嬰兒期就被迫吃這樣的食物,他以為食物就是那樣。”

楚息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您跟顧叔叔這麽多年就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我們幾乎不在家吃飯,也從來沒關心過他吃飯穿衣這樣的小事。老師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甚至不知道他那時候上的是幾年級。”

楚息氣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很想把這對不負責任的父子臭罵一頓,可現在臭罵也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我想知道,欺負顧商的保姆和管家,怎麽處理的?”

“他們毒害顧商的事,我們壓下來,沒往外說。還查出來他們盜竊家中財務,報了警,他們被判了幾年。出獄後,又找了他們個錯處,判了十年,現在還沒出來。”

楚息沉默。

老爺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垂着頭抹淚。

過了很久,時針慢慢地超過了十二點,楚息才像忽然回魂一般,問:“所以您突然把這件事告訴我,是為什麽?”

“我是想告訴你,因為小時候的事,他不僅失去了味覺,性格也養的比較孤僻,不太懂怎麽去愛人。不瞞你說,他在我這裏住了好幾年,跟其他爺爺說的話,還沒有你來之後的這半年多。”老爺子幾次深呼吸,調整狀态,他什麽風風雨雨沒見過,不是會陷入負面情緒拔不出來的人,“他不是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欲.望,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是對的。”

老爺子當然知道每天響起那麽多遍的水聲,意味着什麽?

“他太害怕失去你了,怕把你惹惱了,怕把你丢了,所以強忍着不适。你說他憋的時間久了,會不會憋壞了?”

楚息:“?”

“憋的那方面不正常了,以後真的不行了,對你倆來說都是終身遺憾啊。”

楚息:“……”

“孩子,爺爺不求你在這件事上主動,但是爺爺希望你別不理他。你越不理他,他越緊張,他就越不敢。別看他外表是個大冰山,其實內心很敏感。你仔細想想,他平時冷着臉,整天別扭鬧脾氣,可你一生氣,他立馬就道歉,跪的比誰都快,為什麽,就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你了。你這兩天跟他鬧脾氣,他連跟你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所以。能不能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楚息搖頭:“爺爺,我看不了您的面子。”

老爺子愣住,楚息這孩子一向心軟,又聽話,怎麽會拒絕?

“您和顧叔叔做的事,太讓我失望了。”楚息雙手撐在床上,支撐着身體往後退了退,離老爺子遠了點,“我作為顧商的合法丈夫,我無法原諒你們對顧商的傷害。所以你的面子,我看不了。”

老爺子點頭:“是我們的錯。”

“我會跟顧商和好,但是完全是因為我心疼他,我愛他。對,我愛他。”楚息從自己揪緊的心情中,徹徹底底明白了,他愛顧商。

他從來沒有這樣心疼過一個人,甚至想要替代他,去承受所有的傷害。

第二天,太陽剛冒出頭,霧氣還有些大,從窗戶往外看,都瞧不見路邊停着的車。

楚息關了鬧鐘,來不及洗漱,先跑去敲顧商的門。顧商已經醒了,穿着運動衣,看樣子準備出去跑步。

打開門看見楚息,顧商有些驚愕,更多的是受寵若驚。

這幾天,楚息一直躲着他。他還以為楚息這次出去,不會跟他告別了。

“要走了是嗎?”顧商再冷的冰塊臉,這會都激動地化開了,他嘴角抽搐般,反複地勾起,興奮地不知該說什麽。到底還是不善言辭,最後只說了句,“我開車送你。”

“保姆車在樓下等着我了。”

“哦。”顧商很失望。不能送楚息下山,意味着他馬上要跟楚息分別了。

“我多買了一張飛機票。”

“嗯?”

“用你的身份證號買的。”楚息問他,“你這兩天有要緊的工作嗎?沒有的話,跟我去一趟帝都吧。”

顧商大喜,“沒有沒有,什麽工作都沒有。”

鄭效從旁邊屋子伸個頭出來:“有啊,明天度假村開業,不要緊嗎?”

顧商斬釘截鐵:“不要緊。”

楚息:“……”

他聽顧商提起過度假村開業的時間,都忘了這茬了。“要不,你後天再飛?”

“不用。”顧商喜上眉梢,“十分鐘後,樓下等你。”

“好。”

兩人各自回房洗漱。十分鐘後,楚息出來時,顧商已經在客廳坐着了,顧老爺子也醒了,讓護工給他們倆做點能帶走的早飯,路上吃。

顧商依舊是平時的冷淡語氣:“不吃,飛機上提供早餐。”

老爺子也是平時的語氣:“那玩意根本不是人吃的。反正我舍不得楚息吃,你愛吃不吃。”

楚息下樓,一邊走一邊說:“顧商當然也不吃,我們倆都得吃美味的食物。”

顧商起身,快走兩步,幫他把行李箱從樓上拿下來。

下了樓,楚息才看清楚,老爺子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應該也是一夜沒睡。他還是心裏有氣,替顧商鳴不平,也沒跟老爺子說再見,直接拿了早餐,拉着顧商走了。

保姆車上人太多,誰也沒說話。

上了飛機,頭等艙沒幾個人,座位又遠。顧商這才偏頭問他:“你跟爺爺鬧別扭了?”

楚息氣呼呼道:“何止是別扭,我以後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怎麽了?”顧商十分詫異。

他爺爺雖然性格不如其他爺爺讨喜,但因為都住在一個樓裏,誰都能瞧出來,楚息跟他爺爺關系最親近。

楚息也不瞞着顧商:“我聽說你小時候的事了,顧爺爺和顧叔叔太過分了。”

他側過頭,握住顧商的手,“你味覺缺失的事,我也知道了。”

顧商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件事,愣了愣,搖頭笑了,語氣釋然:“不是什麽大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為這個事情,跟爺爺怄氣。”

楚息又氣又驚,睜圓了眼睛怒道:“怎麽能不氣!什麽叫不是大事,這還不是大事?我當然得生氣,我快要氣死了。”

顧商見楚息為了他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将人生吞了的模樣,心裏軟的不像話,“都過去了。”

“過不去!爺爺對你傷害這麽大,現在居然還經常責罵你,他哪兒有資格罵你?”

“他有。”顧商将楚息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懷裏,唇角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他們發現我被虐待之後,爺爺就把公司交給我爸打理,回家專心照顧我。那個時候,他就像一只驚弓之鳥,除了親自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外,還不許我離開他的視線之外。我去上學,他就守在走廊,一坐一天。甚至我去個衛生間,時間長了,他都緊張的不得了。他一直把我照顧到了高中畢業,等我成年了,才放開手。”

楚息“啊”了一聲:“你早說啊,我就不兇爺爺了。等飛機落地,我立刻給爺爺道歉。”

這事不能怪顧老爺子了,得怪顧商的爸爸。畢竟,照顧孩子,是父母的責任。老爺子能為了照顧顧商放棄公司,已經完全盡到做爺爺的責任了。

顧商點頭:“好。”

“那你們倆,為什麽現在關系這麽僵?”

“還不是因為我爸。爺爺回家照顧我之後,他在公司掌握了話語權。後來我爺爺回去公司,兩人經常因為意見不同争吵。一山不容二虎,我爸就把我爺爺趕出來了。我爸做事特別絕,我怕他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造成父子不和,就替他出手把爺爺的老部下都開除了。爺爺後來,就恨上了我和我爸。”

楚息啧啧說:“你這叫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把你爸保住,還把自己搭進去了,怪不得爺爺總說你蠢。”

顧商:“……”

楚息忽然湊過去,在他左側面頰上偷親了一口。

顧商耳尖瞬間紅了。

“蠢可以,但不能把我蠢丢了。”

到了帝都,楚息直接被拉去了試戲的地方。顧商要先回趟家,約好了晚上兩人在酒店集合。

試戲比較順利,《栩栩》劇組對楚息的表現很滿意。

鄭瑟為了确保楚息能穩穩拿下《栩栩》的男主,還答應了劇組,要幫助《栩栩》上星。

這年頭古裝劇上星不容易,哪怕是大制作,也很容易淪落成網劇。

天星娛樂跟各大電視臺的關系一向緊密,有他們在中間幫忙,《栩栩》上星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成了楚息拿下這份資源的重要籌碼。當然,如果楚息撐不起男主,劇組也不會同意要他。

韓鄲在他之後過來試了戲,表現的也非常好,臺詞方面比楚息還要更厲害些。

到最後誰能拿下這份資源,就看兩人背後公司的博弈了。他們倆誰也不在乎,上了楚息的保姆車,試戲結束後就去了定好的餐廳享受美食。

吃完飯,韓鄲神秘兮兮地掏出一瓶香水。

“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香水。”韓鄲二話不說,朝着楚息一通噴,楚息被嗆得打了個好幾個噴嚏,“這是我從印度為你買回來的好東西。”

“怎麽好?”

“只要噴了他,任何人都能變泰迪。”

楚息:“……”

他趕緊脫了衣服,想要把味散散,“我變泰迪幹什麽?”

韓鄲嗤笑:“你還看不起泰迪怎麽滴?你們家顧商要是有泰迪一半日天日地的勁頭,你們倆還會情路坎坷?這玩意,不是讓你變,是讓顧商變泰迪。我早就看出來你是Omega了,這玩意只對Alpha有效果。”

對于韓鄲知道他是Omega的事,楚息也不驚訝,關注點還在香水上。顧爺爺就曾經靠一瓶奇奇怪怪的香水,讓他跟顧商領了結婚證。

“我沒有非要和他那個的意思,之前就是打個比方。”

“不用不好意思,成年人嘛,生理需要,我懂的。”韓鄲嬉笑道,“只要他對你有情,聞了這香味,絕對把持不住。”

他從桌下又拿出一個紙盒子來,“我還給你帶着些助興的玩意,什麽護士服啊,手铐啊,兔尾巴啊,蠟燭鞭子啊,全都準備好了。”

楚息震驚:“你替我準備這個幹嘛?”

“瞧你說的,真正的友情是什麽,當然是在朋友饑.渴的時候,幫他體驗到人世間的美好啊!”

楚息:“……”

吃完飯回到酒店,已經是十點多。顧商沒在房間,而是酒店大堂等着他。他一進來,顧商就朝他走過來,接過他抱着的紙盒。

“買東西了?”

楚息臉紅,含糊應了一聲:“嗯。”

“還挺沉,是什麽?”顧商說着話,就要打開看看,吓得楚息一把摁住蓋子。

“不能看。”

顧商挑眉,詫異:“好,不看。”

兩人進了電梯,摁了十六層。跟着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男人,鴨舌帽壓得很低,看不清臉,進來就往他們身後站。

電梯門即将合上的時候,顧商突然将楚息拉出了電梯。

“怎麽了?”楚息納悶。

“剛才那個人太奇怪了,我們坐另一個電梯。”

楚息剛才的注意力都在顧商身上,沒留意那個男人有什麽奇怪之處,但是他相信顧商不會無緣無故懷疑別人。

兩人換了電梯,上了十六樓。從電梯出來時,又遇到了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這次楚息留了個心眼,一直盯着男人看,鴨舌帽慌忙躲進了布草間。

還真有問題。

進了門,顧商提醒他:“下次出門戴口罩,別以為還在山上,都是老頭老太太,不認識你,可以随意走動。在大城市,認識你的人可不少。”

楚息明白了:“剛才那個是狗仔?”

“對。”

楚息還挺高興:“想不到,還有人會偷拍我。”

“你不擔心,別人拍到我和你在一起?”

“怕什麽?”楚息将大衣脫下來,顧商自然而然接過,拿衣架給他挂起來。楚息嘟囔道,“你又不是見不得人。”

顧商心情大好。他吸了吸鼻子:“你噴香水了?”

楚息:“……”他已經努力散味了,怎麽還能聞到?

他衣服還沒換好,顧商已經沖進浴室去沖澡了,可見那香水的藥性有多大。

他糾結了會,還是下定了決心,去敲了浴室的門。

水聲停下。

他鼓起勇氣問:“要一起洗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交代一下往事~可能有些沉重,之後就好啦~

顧商:此刻我拿着花灑的手微微顫抖,我應不應該拒絕?畢竟,上一章你們都罵我萎了(氣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XY2瓶;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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