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影帝又翻車了

秦時于嗯一聲,還點了一下頭。

張小胖險些把車開到人店裏,“祖宗,你倆剛認識,咱能不能矜持點?”

“我是男人。”秦時于道。

張小胖:“男人就不用矜持?你幹脆也別送花,把自己包成禮物送過去得了。”

“好啊。”

張小胖噎了一下,“你,你敢包,我就敢幫你送過去。”

“……廢話真多!”

張小胖沖着後視鏡翻個白眼,“說真的,不論你送什麽,都不能跟周珩說,你喜歡他八年了。聽見沒?”

“八年?”梁曉妮張大嘴,不敢置信地轉向秦時于,“你們常說七年八年的,合着不是調侃他?”

張小胖往後視鏡裏看一眼,沒好氣道:“我調侃他?我敢嗎。”

“既然都認識這麽多年,怎麽才找餘總介紹你們認識?”梁曉妮想不明白。

張小胖又看一眼鏡子裏的人,“因為八年前他都不知人叫什麽。”

“那也能喜歡上?難不成是一見鐘情?”梁曉妮托着下巴,打量着秦時于。

秦時于笑的很得意,“不行?”

“行!八年前你才二十歲,對一個比你大八歲,成熟穩重又還很年輕的英俊男子一見鐘情很正常。在哪兒認識的?”梁曉妮很好奇。

秦時于給她個側臉。

梁曉妮噎住,拍拍前面,“表哥,你說。”

“朝廷臺停車場。周珩那時候應該是跟朝廷臺談廣告,他去彩排。我當時還在學校,所以具體細節不是很清楚。”張小胖道,“後來他在財經報刊上看到周珩的照片,才知道那個令他心動的人是珩澤總裁的特助,也是珩澤的少東家。”

梁曉妮:“那是多久的事?”

“年後吧。”

梁曉妮算一下,“七年前?”

張小胖點了點頭,知道她想說什麽,“他覺得他表哥可能認識,正好那時候因為他上了春晚,他舅舅那邊覺得他還有救,就叫他過去吃飯。到他舅舅家,旁敲側擊才知道餘煜可能認識周珩。沒過多久,餘煜找他簽約,他就跟人家簽了五年。”

“五年?”梁曉妮驚呼,“你那時候都是影帝了,祖宗。”

張小胖道:“合約對他來說就一張紙。”見梁曉妮不懂,“餘煜為了籠絡他,公司資源任他挑,還不管他的私事。所以他才跟餘煜簽那麽久。”

“那時候餘總公司也沒啥資源吧。”梁曉妮不禁看一眼秦時于,“估計都沒他路子野。”

秦時于忍不住笑了。

張小胖也笑了,“可算讓你說着了。餘煜以為自己很厲害,忽悠了一個影帝,殊不知影帝醉翁之意不在酒。咱祖宗以為自己不但占了大便宜,還能跟周珩更進一步,殊不知他晚了半個月。”

“什麽意思?”梁曉妮非常好奇,拍拍座椅,“快說,快說。”

張小胖道:“有一次他看到珩澤産的東西,就随口說珩澤有些耳熟。餘煜說,少東家是他發小。我知道他什麽意思,跟着接一句,鑽石王老五啊。餘煜當時也沒多想,就說是的。可惜眼睛不好使。

“我問怎麽回事。餘煜說周珩哪哪兒都好,就是找情人的眼光不好。說他最近找了一個,餘煜提醒他那人是個玩咖,他還不信,以後有他受的。”

“啊?”梁曉妮連忙看秦時于,“你當時是不是很難受?”

秦時于搖搖頭,道,“有一點失望,談不上難受。”

“為什麽?”梁曉妮皺了皺眉,“如果是我,知道我喜歡的人有了別人,我估計比被甩還難受。”

張小胖:“他認為周珩年輕有為,各方面都好,眼光應該也好,沒想到他會找個人渣。所以他很失望,對周珩的濾鏡也因此碎了一點。”

“他現在還喜歡周珩,是不是因為周珩跟那人分了?”梁曉妮接着問。

張小胖點頭道:“對!三四年前吧,有一次我們喊餘煜去唱歌,餘煜說周珩被綠了,他得過去看着周珩別殺人。”

梁曉妮陡然張大嘴巴,一臉怕怕,“還有人敢綠他?”

“剛開始不敢。但周珩那時候很忙,後來他爸退下,他上去,他就更忙了。聽餘煜的意思經常把辦公室當家。那人以為周珩短時間之內不會去找他,就把人帶家去了。偏巧周珩覺得他有些對不起男朋友,就去找他了,結果碰個正着。”

“我的媽呀!周珩後來沒把人怎麽樣吧?”梁曉妮問出口,就看一眼秦時于,“那人不會是趙磊吧?”

秦時于:“腦子不用可以割下來,說不定還能當球踢。”

梁曉妮臉色驟變,轉向前面,“表哥,那人誰啊?”

“不知道。別那麽驚訝,我們真不知道。餘煜覺得那人早晚會給周珩戴綠帽,為了周珩着想,不論我們怎麽問,他都不說。”張小胖看到紅燈,停下來,往後瞥一眼,“他也不想知道,覺得膈應。”

梁曉妮想想,如果是她,估計也不想知道,“那後來呢?”

“後來周珩就跟那人斷的幹幹淨淨。餘煜說的。你祖宗就覺得周珩還算個爺們,沒讓他失望。不過,那時候他還沒過氣,天天都有私生粉跟到家裏,他不敢去找周珩,就一直拖到現在。”張小胖道。

梁曉妮:“餘總也不知道?”

“餘總知道他對《新聞聯播》裏的周珩一見鐘情,不知道他八年前就見過周珩本人。”張小胖道。

梁曉妮這下全明白了,“時于,這事千萬不能說。男人啊,我了解,都是賤骨頭。你對他——”

“你說什麽?”張小胖扭頭問。

梁曉妮愣了愣,“我說——我沒說你。不對,你也是!除了我們家時于,你們全都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要,就喜歡那些作天作地,把你當奴才使喚的小妖精,我說你骨頭軟,還說錯了啊?”

“我……那是你前男友,不是我。”張小胖咬牙切齒地說。

梁曉妮:“我給你介紹的,你說不好。找別人給你介紹,把你當冤大頭,你都樂意。你說你這不是那什麽,是什麽?”

“你你,你介紹的那是女人嗎?比我這個男人還厲害,我要她還不如找個男人呢。”張小胖白了她一眼。

梁曉妮被他噎了一下,“你找她能給你生孩子,你找男人菊花不保,你——”

“你給我閉嘴!”張小胖連忙打斷她的話。

秦時于撲哧笑出聲。

梁曉妮扭頭看到他笑眯了眼,“你也覺得他說得對?”

“你們的事別問我。小胖,明天周珩生日,我到底該送什麽?”秦時于問。

張小胖:“玫瑰花不合适。你倆如果在一起了,玫瑰花還行。”

“那就玫瑰花。”秦時于道,“晚上買了拿我家去,我明天上午去找他。”

張小胖連忙抱住方向跑,“你來真的?”

“有錢沒錢讨個媳婦好過年。”秦時于脫口而出。

張小胖呼吸一窒,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敢跟周珩這樣說嗎?”

“不敢!我也沒必要。”秦時于确實沒必要,但他有必要跟周珩更進一步,不是單純的包/養關系,“但在電影開機前必須得定下來。”

秦時于的下部戲去年就定下來了,因為各種原因耽擱到現在還沒開機,也是秦時于今年唯一一部電影,他不能放棄,還得呆在劇組好好拍。

張小胖想到這些便說,“你有把握嗎?”

“餘煜說他顏控,應該能成。”秦時于道。

張小胖聞言,道:“顏控還行。”

“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馳。”梁曉妮冷不丁開口。

秦時于楞了一下,轉向她,“你竟然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眼中盡是詫異。

梁曉妮呼吸急促。

張小胖大樂,便不客氣的哈哈大笑。

“笑屁啊!”梁曉妮臉色爆紅,狠狠瞪他一眼。

張小胖:“我是真沒想到,之乎者都寫不好,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別瞪,我不說了。你說的那種是依附別人過活。時于又不需要。再說了,周珩要是個只看臉的草包,不等色衰,時于就把他踹了。”

“所以你的擔憂很多餘。”秦時于做最後總結。

張小胖點一下頭,道,“是的。只有花瓶才擔心色衰愛馳。有能力的人,容顏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敲門磚,登高的墊腳石。”

“我我,剛才沒想那麽多。”梁曉妮神色窘迫,“時于,你別生氣啊。”

秦時于:“犯得着嗎。小胖,別忘了。”

“知道。”張小胖見秦時于并沒有被周珩迷得神魂颠倒,還贊同他剛才說的,心裏最後一點不安也消失殆盡。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晚上八點多,兩個封面才搞定。此時包括秦時于在內的所有人都餓的饑腸辘辘。

收工後,一行人直奔張小胖訂的酒店。

吃飽喝足,靈魂歸位已到深夜十一點。

此時所有花店都關門了,張小胖送秦時于回家的路上便問,“明天早上擱網上訂購?”

“訂什麽?”秦時于疑惑不解。

張小胖不禁往後看一下,“你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秦時于脫口而出。

張小胖明白,沒喝多也差不多了,“鮮花,周珩的。”

“周珩?對,周珩。”秦時于揉揉額角,“買!”

張小胖:“留你的號?”

“随便。”秦時于打個哈欠,“把我放門口。你們就回去睡覺吧。”

張小胖和梁曉妮昨晚只睡了四個小時,非常想回去。可是見秦時于臉通紅,“你一個人行嗎?”

“我不行咋上車的?”

張小胖連忙投降,“你行,你行,是我不行。”說出來不禁慶幸他還沒醉到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步,也不禁慶幸他還能走穩,“我們看着你進去再回去?”

“麻煩!”秦時于咕嚕一句,就不再理他。

張小胖無奈地搖搖頭,到帝豪門口,看着他穩穩當當走進小區,才開着秦時于的黑色大奔回去。

周珩聽到電梯叮一聲,連忙打開門。

秦時于吓一跳,暈乎乎的腦袋陡然清醒,“周珩?”

“是我。”周珩聞到濃烈的酒味,眉頭皺了皺,這是喝多少,“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航班洩露,提前來了。”秦時于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剛下飛機就被幾個雜志主編喊去吃飯。你是在等我嗎?”

周珩很想把他剛說過的話重複一遍,“剛開完會。”

“原來不是。”秦時于癟癟嘴,就往卧室去。

周珩想說什麽,見他踉跄了一下,連忙伸手扶着,“你這是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也就,也就一瓶白的。”秦時于撥開他,“不用扶我,我沒事。”脫掉T恤就往沙發上扔。

周珩見狀,想拿了扔洗衣籃裏,見他扯皮帶,“你幹什麽?”

“洗澡啊。”秦時于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他一下,就把褲子脫了。

周珩想說什麽,見他眼睛都紅了,“你怎麽回來的?”

“小胖送我回來的啊。”

周珩:“你經紀人也去了?怎麽還讓你喝這麽多?”

“我沒喝多。”秦時于剝掉身上最後一塊布料就往洗漱間去。

周珩連忙跟進去,“你沒喝多,我知道。你怎麽不讓他喝?”

“他喝誰給我開車啊。”秦時于轉過身,用一副“你今天怎麽這麽傻”的表情看着周珩,眼中還盡是疑惑。

周珩都想給他一巴掌,“你平時也這麽喝?”

“不啊。”秦時于搖搖頭就打開花灑。

周珩連忙後退。

秦時于倒抽一口氣。

周珩忙走過去,冰涼的水打在頭上,連忙換熱水,究竟是誰傻。

“今天為什麽喝——”把“多”字咽回去,“今天怎麽想起來喝酒?”

秦時于下意識回想一下,“累了半天,叫我喝,我不能不喝。”

周珩想起餘煜告訴他的事,便問:“原本兩天的工作擠到半天做好,工作人員很累,你請他們吃飯,他們讓你喝,你不好意思拒絕?”

“是呀。”秦時于轉身打量他一番,“你怎麽知道的啊?你查我?”

周珩頓時想翻白眼,“你剛才說的,不能不喝。”

秦時于皺着眉頭想想,“是哦。我忘了,對不起。”

“別對不起了,趕緊洗澡。”周珩一看自己的衣裳全濕了,脫下來扔洗衣籃裏,“要不要我幫你洗?”

秦時于下意識搖頭,“你是周珩?我要你洗。”

周珩長舒一口氣,真怕他斷然拒絕,一個人在裏面再磕着,“以前喝酒的時候都是誰給你洗?”

“沒有誰。”

周珩:“你自己洗?”

“不洗。”回去直接睡覺。

周珩挑了挑眉,道,“今天怎麽一進屋就洗澡?”

“周珩有潔癖。”

周珩有潔癖,但不是在這方面,是感情方面,“餘煜說的?”

“是呀。”秦時于點一下頭,就找沐浴露。

周珩伸手拿走,“我來。餘煜還說過什麽?”

“餘煜沒說過什麽。”秦時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周珩見狀,知道不能再問,否則又該懷疑他不是周珩,“今天工作順利嗎?”

“順利啊。”

周珩:“這部戲還要多久才能殺青?”

“不知道。”秦時于回答的很快,都沒經過思考。

周珩看他這樣明白了,不用思考的秦時于都會老老實實回答,“你有幾套房幾輛車?”

秦時于皺了皺眉,睜大眼睛,“你是周珩?”

“對,我是周珩,連我都不能說?”

秦時于想一下,“周珩可以說。”

“那你總共有幾輛車,多少存款?”周珩說着,沖掉他身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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