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迫認親,惹麻煩
“我不走,我不走……”秦子闕被老爹拖出木府,一個勁兒地掙紮。“你,你呀!”秦永年一邊拉一邊說,“誰讓你來到,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惹上大麻煩了!”
“我不管,我要保護木芙蓉!”
“子闕啊,她木芙蓉有什麽好的?”秦永年拌住秦子闕,“你這樣冒冒失失地跑來,你,唉!”
“我就是喜歡木芙蓉,我就是要保護她!”秦子闕又說,“我喜歡她怎麽了?我還要娶她呢!”
“子闕呀,”秦永年準備動之以理,“木家現在這種狀況!俱公公擺明是想整死木家啊!你現在要娶木芙蓉,就是與俱公公為敵啊!”
“哼,說白了,你還是怕那個閹人!”秦子闕扭頭對着俱公公離去的方向,“你怕他,我可不怕!芙蓉那麽好,我就要娶她!”
“你,你!”秦永年鼻子都氣歪了,“胡鬧!簡直胡鬧!”
“我就要娶她,今生非她木芙蓉不娶!”
“我讓你娶!讓你娶!”秦永年拿折扇狠狠地敲秦子闕,秦子闕被敲得一跳,捂着頭躲。
秦尚書,看了你兒子是不會娶媳婦了。木芙蓉喜歡夜行俠,照她那性子,鐵定沒戲了。
秦永年一路把自己兒子攆回家。着人把秦子闕架在長凳上,“打,給我狠狠地打這個逆子!”
“是。”下人一左一右,開打了。雖然秦老爺說狠狠地打,可是誰敢打使力了,一定會有重罰。這些年,老爺對這個兒子的疼愛,他們都是看着眼裏的。就不輕不重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啊!你打死我吧!啊……”雖然打地不重,但秦子闕細皮嫩肉的,還是有點痛的。慘叫還是有一點的。
秦若嫣去找了甄義回來,就看見寶貝弟弟被打得慘兮兮的。連忙跑過來阻止,“別打了。”她張開雙臂擋在秦子闕前面,“爹,什麽事要這樣打子闕啊!”
“你問他吧!”
“姐,你別管,讓他打死我吧!”秦子闕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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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闕啊,到底什麽事啊?”秦若嫣柔聲問道。
“我要娶媳婦!”
“娶媳婦?”秦若嫣半蹲着,“娶媳婦好啊,快告訴姐姐,是哪家姑娘啊?”
“木芙蓉,我要娶木芙蓉!”
“什麽,你要娶木芙蓉!”秦若嫣臉色一變。秦永年咬牙不語。
“木芙蓉,又是木芙蓉!”秦若嫣抄起下人手裏的板子,狠狠地拍在秦子闕屁股上,還大吼,“我讓你喜歡木芙蓉!我讓你娶木芙蓉!秦子闕,我跟你沒完!”
啪啪啪,這聲音真響。秦永年見這情形,趕緊拉住自己女兒,照這樣打,秦子闕非傷即殘。
“為什麽是木芙蓉,又是她,為什麽木家破壞了我的幸福,還要搶走我的弟弟!”秦若嫣吼地聲嘶力竭。
“女兒啊,冷靜冷靜!”秦永年拉着她出去了。
秦子闕早就翻身下地,這會兒一瘸一拐地跑了。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仆人。
“我偏要去找芙蓉!”秦子闕走出門,有到回來了。“現在這樣狼狽,還是不要去了。”
于是不知所措的仆人看見自家少爺又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你,還有你們,去幫我打聽一下木家小姐木芙蓉。”秦子闕指着幾個人說道。
“是。”幾人得令,欠身退下了。
清淨了。秦子闕想了想這幾天的事,似乎從自己去平康坊那一刻起,就變了。木芙蓉,夜行俠,甄義,還有俱公公。這些人,關系恐怕不是表面那麽簡單。木芙蓉真是好看,自己挺喜歡的,還有那個夜行俠……呸呸呸,怎麽會想起他,那個沒禮貌的家夥!
許是小時候一起玩過,秦子闕見着木芙蓉就覺得特別親切。現下木家這種情況,他還是想盡力護她一下。秦子闕吃着葡萄,聽手下報告。他知道原來木芙蓉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就是夜行俠,他還知道木老爺子為了保木家的兩孩子,把木芙蓉姐弟偷偷送走了。俱公公已經開始對付木家了。這些還是因為多福和木家老管家熟,才知道的。
秦子闕聽完思索一陣,一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找表妹呢?秦子闕現在很糾結。本來別人就是要躲,自己去找,不就讓他們暴露了嗎。可是如果讓俱公公的人先一步找着他們,恐怕是兇多吉少。自上次木府回來後,自己又有還幾天沒見表妹了,怪想她的。秦子闕還在糾結中,他老爹來了。
“子闕啊……”秦永年欲言又止。
秦子闕疑惑地看着自己老爹。
“闕兒啊……”秦永年想到和俱公公的談話,終是說出口了。“俱公公要你認他為幹爹。”
“什麽!”秦子闕一下子站起來,“讓我給那個閹人當兒子,不可能,沒門兒!”
“闕兒啊,你聽爹說,”秦永年走過去,一臉狗腿地說:“這事關咱們一家人的性命啊。闕兒啊,你就……”
“沒門!”秦子闕瞪眼。“我就不信,他還能強迫我認爹了!”
“闕兒啊,上次聯名上書參他的折子,你爹我也簽了字的,在開罪他,可怕我們一家子都會沒命的。”
秦子闕直直的看着秦永年,眼眶都紅了,“好,我去。”他雖然有一個纨绔子弟的名號,卻也不是只知吃喝玩樂的草包,這事理,他都明白,只是不想說罷了。多說無益。
“真的?”秦永年一臉驚喜。這個孩子,從小就寵壞了,沒想到還這樣就答應了。
秦子闕緩緩地點點頭。
“好,禮品爹都準備好了,明天你就去俱公公府上!”
秦子闕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什麽。
夜色漸濃。且說木芙蓉與其弟木世賢在逃走的路上被人攔截,木世賢被送回府上,木芙蓉卻被人救走。
木芙蓉本想跟着夜行俠,可是哪裏跟得上,走散了,有看見呂四腳店,便在那裏住下了。那個家裏,有一個不太好的繼母,她不想回去,再說夜行俠在這裏不見了,很有可能在這個腳店裏,她想了想,就住下了。
次日。秦子闕果然去了俱府。他會乖乖聽話嗎?
秦子闕在俱府的仆人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正廳。俱公公一頭白發都披散了下來,原先的幾分脂肪氣也沒了。不知道的人還真看不出這人是個太監。秦子闕行一個禮,偷偷打量着這個讓人聞之變色的俱公公。
“好,好!”俱文珍笑着說:“不用行禮了。”
“謝公公。”秦子闕站得很規矩,又掏出袖子裏的禮單。“這是禮單,請您瞧瞧。我爹說認宗是大事,等幾天會遍請名士,再行認宗大典。”
俱文珍使一個眼色,仆人默契地接過來,遞上去了。俱文珍看着,不急不緩的說:“好。秦尚書果然大手筆。”秦子闕不語,只是兩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俱文珍看了秦子闕一眼,“去,把我的印章拿過來。”
紅印出現在禮單上,秦子闕拿着禮單,嘴角都上揚了。
“禮尚往來,秦尚書給了這麽多,我不回點,怎麽說得過去。”俱文珍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小錦盒。秦子闕等着仆人送過來,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沒有動靜,不由擡頭,只好對上一雙揶揄的眼睛。
俱公公微笑,“你過來拿呀。”
“哦,嗯。”秦子闕慢慢走過去,拿着盒子一角。
“我叫俱文珍。”
“……”盒子到手,秦子闕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他知道啊。默默地退回去,“公公若無其他事,我就告辭了。”不等主人家說什麽,他就走了。
俱文珍看着問外,若有所思。“把箱子打開。”
“是。”仆人看着箱子裏的鐵塊,一臉驚恐地看着俱公公。“公公,這……我……”
“呵,我就知道。”俱公公的眼神一暗,“秦子闕,夠膽兒啊。”
仆人看着被耍了卻沒有大發雷霆的俱公公,似乎還有幾分欣賞這個肇事者,默不作聲的退在一旁。話少命才長。
秦子闕哼着小曲兒走在大街上,擺了俱公公一道,想想就夠開心的。他歡快地踏進萬福樓,幾個手下已等候多時了。
“怎麽樣?”幾人問道。
“本公子出馬,當然是成了!”秦子闕倒了一杯酒,“這些東西,你們就當沒看見,懂?該是你們的,我不會少的。”
“少爺,俱公公那麽精明的人,你還是小心點。”
“沒事沒事,他可是蓋過章的。”秦子闕又說:“哼,讓我給一個閹人當義子……唉,算了。你們喝,我回去了。”
幾人面面相觑,這少爺今兒是怎麽了?
秦子闕回到家中,見自己老爹和姑母在商談什麽,為了芙蓉,還是過去給姑母行了一個禮。
“子闕啊,怎麽樣了?”秦永年問道。
“成了。”秦子闕把禮單拿出來。
秦永年打開一看,印章,錯不了。頓時他就眉開眼笑,“那他還說什麽沒有啊?”
秦子闕打個哈欠,“他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爹,沒事我去休息了。”
“好好,去吧。”秦永年笑得合不攏嘴。開始他也想過,這俱公公,不會對自己寶貝兒子有什麽企圖吧?不過俱文珍可是個公公,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什麽呀?什麽一家人啊?”秦子闕的姑母問道。
“來,喝茶,我慢慢告訴你。”
秦子闕回到房裏,真的倒頭就睡。
作者有話要說:
俱公公人設不是劇中那種妝容,嗯,清淡很多很多。秦子闕可能也沒有劇中那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