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明晨整個人都僵硬了!
弘光以為他是喝醉難受,就和他說:“你要頭太暈就靠我肩上。”
明晨又想靠,又不敢靠。
節操的小人和欲望的小人在心中瘋狂互相毆打。酒精助陣,節操的小人被打死了。明晨往後一靠,整個人紅得像一只燒熟的龍蝦。弘光一邊拎他的手起來塗浴液一邊說:“怎麽就醉成這個樣子?我看你也沒喝多少呀,”弘光一直注意着他,心裏覺得就喝一點點菠蘿啤不會出問題才讓他喝的,“以前沒有喝過酒 ?”
明晨蹭在弘光的頸窩裏搖搖頭:“喝過?沒喝過?不、不記得了……”
弘光被他蹭得忍不住笑,手搓到他的肚子上:“那以後別喝了。”
“不要~”明晨借着酒勁撒嬌——腦內彈幕刷屏:喝酒還有這福利,怎麽能不喝,簡直恨不得天天喝——就又蹭蹭弘光:“你教我喝嘛!”
弘光笑着像摸貓一樣撓他的脖子和後背:“又不是什麽好事兒,學他幹什麽——你胃不好,偶爾玩兒一點兒行了……”
“要喝嘛……”明晨放飛自我,“你看我手把手教你學習,你連酒都不肯教我喝,小氣!”
弘光被他磨得沒有辦法,知道他是喝多了說醉話,便口頭上順着他:“好好好,喝喝喝……改明兒哥帶你喝點好的。”
明晨這才滿意……
……個屁啦!
明晨發現自己……不能避免地起了反應。另一方面,弘光平靜得……就像一個直男該有的那樣。
這算什麽嘛……
敢情在直男眼裏,這都是“友誼”嗎?
直男的友誼這麽寬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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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友誼的話,那不是永遠都沒機會了!
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個兩個地往外冒。
明晨酒勁上頭,控制不住情緒,鼻子一下就酸了,可把弘光大大地吓了一跳:“明晨?晨晨?怎麽忽然哭了?——哎不就是喝個酒嘛,你真要喝,別說這些普通的,酒窖裏現有八幾年的茅臺,你愛喝多少喝多少……”
“才不要呢……”明晨癟嘴,擡起手擦眼睛。
“現在又不要了?”弘光趕緊把他的手捉下來:“別用手揉眼睛——那是怎麽了?”
明晨不能直說,心裏不知該算該甜,扁着嘴哼唧了一會兒說:“難受。”
弘光正給他沖頭發,聽他這麽哼哼唧唧地又忍不住笑起來,在他頭皮上輕輕地撓了一下說:“難受就洗快點,我給你煮了粥,在鍋裏煲着呢,出去吃了就不難受了。”
明晨的眼睛就忽然瞪得鬥大:“你,什麽時候……”
“順手的事——眼睛閉上,不然進水了。”弘光的聲音穿過水聲傳來,溫柔的像是春天喚醒沉睡大地的一縷風。
明晨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還是忍不住心尖一顫,自暴自棄馴服地閉上眼,任由弘光把自己洗好,拿大浴巾裹起來擦幹,抱到房間裏,穿上弘光的大睡衣,一邊吹頭發一邊吃粥。
結果到底酒勁上來,明晨喝完粥,肚子舒服,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卻也并睡不安穩。
總覺得身上躁得慌,小腹像藏着一團火。伸手一摸,硬得發疼。撸了幾下卻出不來,難受得翻過來又滾過去,在床上直哼哼。
弘光本來已經鼾聲震天,硬是被他鬧醒了,含含糊糊地問:“怎麽了?”又摸了摸他身上,“發燒了?”
明晨被弘光碰到的地方像着火,想要躲又想靠上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幹嘛,暈頭轉向哼哼唧唧地回答:“沒發燒……”
弘光皺眉,摁開床頭燈看他,又探他的額頭:“沒發燒怎麽這麽燙?”
明晨被燈一照,像被碰觸的含羞草,整個人都縮到被子裏:“好亮,不要燈……難受……”
弘光只好又把燈滅了,也鑽進被子裏去:“哪裏難受? ”黑燈瞎火地在被子裏摸索着找他。
明晨躲閃了一下,不讓弘光碰,片刻卻又自己滾到弘光懷裏去,還是說:“難受……”
弘光松松地圈住他,像摸一只不安分的小貓一樣撫摸他的背脊,耐心地又問一次:“哪裏難受?”
明晨昏頭昏腦的,連話都不是很分明,只嘟嘟囔囔說難受,兩腿絞緊了又放松——不提防在弘光的腿上蹭了一下,弘光一滞,笑出聲來:“果然酒色不分家,大學霸也不能免俗啊?”
明晨聽弘光這一笑,腦後一涼,醒過一點神來,大羞,瞬間向後一閃,就想躲。
沒躲開。
弘光一只手撈着腰把他拽了回來,另一只手輕輕地摁他興奮得滾燙的地方:“大學霸果然與衆不同,人家喝了酒,是上頭,你喝了酒,是上下面這頭。”
兩個人就靠在一起,弘光的聲音就輕輕地吐在明晨的耳邊,像羽毛輕輕地拂過明晨的耳道,帶着一點點荷爾蒙的味道和未睡醒的鼻音,性感得無法形容……
明晨本來就聽不慣這種玩笑話,哪裏還受得了弘光用這種聲音說,頓時整個人都要燒起來,磕磕絆絆地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我,我沒……”
話還沒說完,弘光已經摸摸索索地拉開他的褲子:“自己出不來?嗯?”
明晨傻在原地愣得像一只受到驚吓的負鼠——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究竟是夢還是真,也不知該怎麽答。
便聽弘光又說:“不鬧你了,這會兒也難找片兒給你下火,湊合一下吧。”
竟然當真就把手伸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