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春宵一度
老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大哥把我拉到一個白胖的中年男人面前:“這是咱們鄉宋書記。宋書記,這就是我三弟。”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他上下打量我一下:“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謝書記表揚你,你可是咱們鄉的驕傲。”
“那裏,宋書記過獎了。”我客氣地笑笑。
“這兩位美女是······。”宋書記看着我,指指紫萱她倆。
我拉過紫萱的小手:“這是我女朋友林紫萱。”我又指指謝楠:“那位是謝市長家的千金謝楠。”
“哎呀,咋不早說呢!”宋書記像觸了電,過去猛地一下握住謝楠的手,滿臉堆笑:“你就是謝楠呀,你叔叔謝書記經常提到你,果然是個漂亮姑娘。”
謝楠一只手還拿着西瓜,這一弄不好意思再吃了,看看被宋書記握着的另一只手,沖宋書記尴尬地笑笑:“宋書記,我手上都是西瓜汁,讓我洗洗好嗎?”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宋書記松開謝楠的手,不好意思地搓着自己的雙手。轉臉看見紫萱我倆,怕冷落了紫萱,趕快搞個平衡:“紫萱姑娘也很漂亮。真是兩個大美女。”
紫萱禮貌地沖他點點頭:“謝謝宋書記。”
很快宋書記恢複了常态,他看看我大哥:“張書記,你這裏太簡陋,不具備接待條件。走,上鄉政府吧。今天我請客。”
我看看紫萱、謝楠,她倆看看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聽你的。”
我看看宋書記:“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聽宋書記安排吧。”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來到三公裏外的鄉政府所在地,小車直接開到一家飯店前。已經有人在迎接,拉開車門,衆星捧月一般把我們迎到一間大號的包間。宋書記非得讓我坐中間位置,推托不開,只好從命,紫萱、謝楠分坐我左右。宋書記謙恭地坐在謝楠下首。我大哥坐紫萱下首,最後作陪的還有兩位是鄉長和鄉人大主席。其他人另開一桌。
“首先,我對三位大學生光臨我們這小地方表示歡迎,我先幹一個。”宋書記先幹了一個。
然後他端着杯子來到我跟前:“我要感謝你三省,先敬你一杯。”
我感到莫名其妙:“宋書記,你把路都修到我家了,按說我該感謝你。先說清楚再喝不遲,我不喝糊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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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說清楚了,‘村村通’的第一條公路本來不是我們鄉的,謝書記說你是謝楠的同學,就給我們了,當然這話出去是不能說的。政策是死的,人是有親疏遠近的嘛!是吧王鄉長,薛主席?”那二人也随聲附和。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被權力的威力深深震撼了!這條路我打記事起就是坑坑窪窪的樣子。鄉裏努力了多少年都沒修成,主要是羅鍋子上樹——錢缺。結果就一句話,一個人情就成了。我真有點對謝楠有點小感激了。我看看謝楠:“宋書記,那你該謝謝謝楠才對。”
“是要謝,肯定要謝的,按順序嘛,先敬一個,然後再碰一個。”我連喝兩杯。
他又來到謝楠跟前:“謝楠,剛才三省說了,更得感謝你,給你敬兩個酒咋樣?”
“你謝我幹啥,我還得謝你呢。”謝楠說。
宋書記一臉迷茫:“這從何說起?”
“你把路修好了,我來吃西瓜才這麽方便嘛。”
宋書記笑了:“哈哈哈!真會說話!不能那麽說,我們還是要感謝你。來喝酒。”
“宋書記,我不喝白酒。”謝楠搖搖頭。
“那就拿紅酒,叫老板拿最好的紅酒。你今天來我們鄉裏是我們的榮幸,如果吃不好喝不好,謝市長、謝書記那裏我怎麽交代,對吧?”宋書記像個話匣子。
該敬紫萱酒了,紫萱笑着說:“宋書記,修路沒我的事,我沒幫上什麽忙,不用給我敬酒了吧?”
“哎,也不能這麽說,你是三省的對象,怎麽說沒功勞呢?跟着跑跑路就是功勞!我代表全鄉人民一樣感謝你,先喝為敬!”說完他自己先喝幹了。
今天的飯局氣氛很好,宋書記他們三個鄉領導是真心感謝我們,對謝楠更是尊敬有加,吃得很輕松,酒不想喝也不勉強,賓主皆大歡喜。
從這兒以後,我成了我們鄉的名人,每次回來都是鄉裏的座上賓。我大哥也跟着沾光,本來大哥很能幹,再加上這層關系,到我畢業時,泥腿子的大哥已經是我們鄉的農技站站長了。這是後話。
當天晚上,在縣委招待所,送走了謝書記等一幫客人,房間就剩下我們三個的時候,我對謝楠說:“謝楠,謝謝你幫我和紫萱家很多忙。”
謝楠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你別這麽說,其實很慚愧,我真沒開過口讓我三叔幫你們。是他主動幫的,所以你們也別太在意,舉手之勞嘛。”說完她摟着紫萱的肩膀說:“今晚不許回家,在這裏陪我。”
紫萱答應着轉過頭看看我:“你先去你的房間吧!”
“還早呢,我一個人也睡不着······讓我多和你們待會兒呗。”我撓撓頭,磨蹭着不想走。
“噢!明白了,小別似新婚,半個多月沒見,有人熬不住了,呵呵!”謝楠一臉壞笑地看着我。
紫萱紅着臉打了謝楠一下:“就你能瞎想。”
“我是實話實說。行了,我去那個房間洗個澡。你們聊吧,完事了叫我。”謝楠起身出門,和我擦身而過時暧昧地瞟我一眼。
我随手關上門,上了鎖。又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
紫萱難得開心地笑了笑。
“小東西,你笑什麽?”我走到她身邊拉起她抱在懷裏。
她擡起頭捧着我的臉頰說:“你在安全防範方面越來越熟練了。”
“我還有更熟練的呢。”我說完不由分說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後緊緊吻住她的香唇,她也默契地張開嘴巴迎合我。
我有種醉了的感覺。什麽叫離別之苦?什麽叫相見之歡?
我們親吻着,我的手依然不自覺地去她胸前撫摸那兩個寶物,這次她倒沒有反抗,我褪掉她的胸罩後笑着問她:“紫萱,你不反對我犯規了?”
紫萱撲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夢游似地說:“三省,今晚就把我交給你吧?”
我吓了一跳,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說:“你喝多了吧,你不是說要等到畢業的嗎?”
她臉上立刻爬上了紅暈,逃開我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脫掉自己的小內褲;然後拿起我的手放在她柔軟的芳草地喃喃地說:“早晚都是你的,我不想再折磨你了。”
我一股熱流傳遍全身,貼着她的耳朵輕聲說:“老婆大人萬歲!”
這一晚,我成了真正的男人,紫萱成了真正的女人。疾風暴雨之後,看着紙墊上殷殷的初紅,我重新幸福地把她抱在懷裏,恨不得合二為一。良久我打掃了戰場,用熱水把我倆都擦拭幹淨,然後滿足地躺在紫萱身邊,手指在紫萱迷人的酮體上上下游弋。觸到她臉頰時,我覺得濕濕的,她哭了。
“寶貝兒,我們都是第一次,我沒經驗,剛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支起身子,緊張地端詳着她那精致的小臉。
她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羞怯的笑意:“你那傻樣兒,沒有了,是高興的,是幸福的眼淚。”說完她羞澀地鑽入我懷裏。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寶貝兒,我也很幸福。你信嗎,剛才我覺得天地都不存在了,宇宙之中好像就剩我們兩個人。”
她天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使勁點點頭:“信,我信。”說完使勁摟住我的脖子,兩個寶物像兩個氣球壓着我的胸膛。
我用手撫摸着開玩笑說:“別把我們孩子的糧倉擠壞了。”
“讨厭!流氓!”她不好意思地拿開我的手,又把頭伏在我胸前。
過了一會,她猛的擡起頭問我:“你說我們好這一次會懷孕嗎?”
我騰地一下坐起來:“哎呀,只顧高興了,沒采取措施,咋辦?”
她看着我着急的樣子捂着嘴笑了:“就一次,哪兒會那麽準?”
“我的槍法要真那麽準,咋辦?”
她笑着說:“咋辦,我就生下來呗,這可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你怕了?”她拍拍我的脊梁。
“行,只要你不怕,我就什麽都不怕。”我重新躺下,把她摟在懷裏。
我們又默默地躺着了一會兒,紫萱溫柔地說:“三省,咱們起來吧,時間不短了。別讓謝楠等急了。我還有話給你說呢。”
“行,聽老婆的。”
我們洗漱完畢,穿好衣服。紫萱拉我坐到床邊,她拉着我的雙手看着我的臉問:“三省,告訴我,畢業後你最想從事什麽職業?”
我看看紫萱疑惑地問她:“怎麽想起問這個?”
“随便問問嘛。”她嬌嗔地搖着我的胳膊。
“肯定想幹我們的專業了,最好進設計院。”我不假思索地說。
“如果有機會從政,你願意嗎?或者說你想從政嗎?說實話。”她緊緊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到我的心裏去。
我輕輕用手指刮一下她的小鼻子笑着問:“你怎麽這樣看着我?”
“你說嘛。”她步步緊逼。
“如果真有機會,當然願意!這幾天你也看到了,政治的魅力不可抗拒呀。”我躺倒在床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眼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你不想考研究生嗎?”紫萱趴在我身邊,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滿腔熱血地說:“紫萱,我真不想考了,我想早日進入社會這所大學。現在的中國一天一個樣,不能把青春都耗費在校園裏,尤其對一個男人來說。否則,真是愧對這個時代。”
“那我要是想考呢?你怎麽辦?”她撫弄着我的耳朵。
我翻身坐起來,把她放倒在床上問:“紫萱,我回來發現你有點怪,問的問題也特超前,咱們還有兩年時間考慮這些問題。你是不是又在考驗我?”
她笑着搖搖頭:“不是考驗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提前考慮職業規劃還是有必要的。”
“那你考慮吧,我聽你安排。”我又摟緊了她。
“傻瓜,你不能都聽我的,你得聽從你內心的召喚。”她拍拍我的臉頰。
“我內心的召喚就是我愛你。”我親了一下她的香唇笑着說。
“我知道你像我愛你一樣愛着我。但你是男人,除了愛情,還得有自己的事業追求。所以······。”她搖搖頭不說了。
“所以什麽?說呀。”我咯吱了她一下。
“所以要提前考慮,小笨蛋。”說着她推開我坐了起來,梳了梳秀發,然後雙手摟着我的脖子,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游移,像自言自語似的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原來不理解納蘭容若的感慨,現在我真懂了。三省,我們都不長大多好,就停留在剛認識的時候,無憂無慮的。而現在,煩心事真多。”說完,她又把頭伏在我懷裏,心裏像是有無盡的煩惱。
看着紫萱緊鎖的眉頭,我心生無限愛憐。我輕輕地摟着她,手指撫弄着她的秀發安慰她:“寶貝兒,你都快成詩人了。別想那麽多了,有我在呢,你這小腦瓜就愛操心。”
“嘭!嘭!嘭!”輕輕的敲門聲。緊接着謝楠的聲音:“你們說完了沒有?”
我站起來開門。謝楠推門進來,瞥我一眼:“真不自覺,不叫你還沒完了。有什麽好說的。見了美女就走不動了?”
“對不起,見諒!”我撓撓頭,有點害羞。
謝楠打着哈欠說:“都快一點了,還見諒,天都快亮了。我怕人家查房,所以才過來催你們,快去你房間睡會兒吧。”
“好,謝謝了。”我趕快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在睡夢中呢就被紫萱叫醒了。
我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問:“這麽早,幹嗎?”
“我媽叫你過去一趟,快起來去吧。”紫萱面帶微笑。
“不會是向我要彩禮吧?”我開玩笑說。
“不知道,叫你去就去呗,要彩禮你怕了?”紫萱推我一下。
“不怕,要星星都給,只要能摘下來。”我笑嘻嘻地逗她。
“別貧了,快去!”
我收拾停當,一路小跑往紫萱家趕。賓館離她家不遠,整個縣城也沒多大。十幾分鐘就到了。
院門虛掩着,我推門而入,方菁華老師正在院裏踱步,面有焦慮之色。
見我進來,臉上勉強浮起一絲微笑:“三省來了,來,屋裏坐。”說着自己先進屋了。
“三省,你勸勸你林老師,不要當這個副校長,老了老了倒成官兒迷了。”
“阿姨,我······我覺得讓紫萱勸他更合适。”我面有難色。
“這死丫頭,她和她爸一個戰壕,她說只要他爸高興就應該去争取。還說什麽委屈了一輩子了也該體現以下人生價值了,黃毛丫頭,懂什麽價值不價值的。”方老師有點激動。
“您別急方阿姨,您讓我想想。”我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接着說:“方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沒準沒有謝楠她三叔照顧,林老師照樣能當上副校長呢?”
“說這話鬼都不信。”方菁華臉色凝重,緊皺雙眉:“三省,欠人家人情不好。”
“行,既然您這麽說,我勸勸試試。”
“還有。”她盯着我的眼睛一臉嚴肅:“我看謝楠對你有意思,你知道嗎?”
“我知道!阿姨,紫萱也知道!她有意思是她的事。您放心。”
“我是想放心,能放得下嗎,作孽呀!”她搖搖頭自言自語。
回到賓館,我把紫萱叫到我的房間,小聲地把她媽媽的意思說了一下。
“我就知道媽媽是找你當說客。別理她,更年期。我爸為她委屈了一輩子無怨無悔,現在我就是要讓我爸高興高興。他哪兒比別人差?”小妮子說的理直氣壯。
“可也不能讓你媽生氣呀?”我拉拉她的手。
“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當初她知道謝楠的家庭背景後,就是不讓我們和她來往,說和這樣出身的孩子交往有風險。我嘴上答應她,回頭該咋樣咋樣,她也不再說了。放心吧,沒事。”她故作輕松地拍拍我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