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紅的衣和榮喜堂
如水般清洌的夜空中還有幾顆不起眼的星星,随意地散落在寬廣無垠的藍幕中。一陣晚風吹過,院子中的大樹發出“沙沙”的聲音。
沐浴過後的淩昊然穿着略顯寬大的亵衣半靠在床上,他擁着君蘭,大手輕撫着君蘭的長發,叫道:“蘭蘭。”
“嗯。”君蘭應了一聲,揚起小臉看着他。
淩昊然一笑,雙臂擁緊了她,“我還欠你一個正經的婚禮。等為父王報了仇,我們就好好拜一次堂,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我不需要多熱鬧,只要你愛我,我就是最幸福的。弄那麽多不免俗氣,還是簡單辦一下好了。”
“我只怕委屈了你。”
君蘭臉上帶笑,“傻瓜,我怎麽會委屈呢,那麽多規矩,不準做這不準做那的,真要大半一場我才委屈了呢。”
淩昊然勾唇,捏捏她小巧的瓊鼻,“依你。”
“昊然真好!對了,那個,什麽時候辦啊?”
淩昊然低頭看看她,邪肆地勾起唇角,鳳眼上揚,輕輕擡起她的下巴調笑道:“怎麽,小娘子等不及了嗎?不如今晚就把事兒給辦了?嗯?”
君蘭紅着臉嗔道:“滾,你才等不及了,那麽大的人也不嫌臊得慌。”
淩昊然心情大好地笑了兩聲,在她唇上偷香一把,道:“明日是我的生辰,不如就明日辦了吧?”他的确是有點等不及了。
君蘭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
突然想起什麽,淩昊然盯着君蘭的雙眸閃閃發光:“明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蘭蘭你明日的晚膳可要多吃點!”
君蘭不解地眨眨眼,問道:“為什麽?晚上吃多了會發胖的。”
“不會胖。吃的多才有力氣做嘛,為夫保證,絕對不會讓娘子長胖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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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個大頭鬼!睡覺!”君蘭又羞又怒,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躺下睡覺。做?他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真是太TM無恥了!還是傻了好!君蘭腹诽着。
“可是你的頭發還有點濕的。”
“你給我擦!擦不幹不準睡!”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小女人,淩昊然寵溺地笑笑,下床去拿了一條幹毛巾,輕柔小心地為她擦着半幹的頭發。他又想起了那次她站在凳子上給自己擦頭發,也是如此的溫柔耐心。“蘭蘭。”
“幹嘛?”君蘭沒好氣地問道。
“我淩昊然發誓,此生只愛你一個,只寵你一個。”
君蘭被他鄭重認真的話語驚住了,她呆愣了半天,唇角挂上一抹幸福的笑,“睡覺,我困了。”說着還作勢打了個哈欠,又扯了扯身上的錦被,不忘給他留出一半。
“嗯。”淩昊然含笑點頭,“你先睡,我很快就好。”
第二日,依舊的風輕雲淡。在這樣的好天氣裏,敬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臉帶笑意。他們癡傻了十二年的王爺終于好了,而且還恢複了往昔的俊朗,真是天發的好事!而今天他們來來往往如此忙碌,是因為王爺欠了王妃一個正式的婚禮,今天要再補辦一次!雖然時間緊,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
怕君蘭挨餓受苦,淩昊然特意将拜堂時間定在了酉時末。這樣拜完堂不大會兒便可用晚膳了。讓她從早餓到晚,他舍不得。
在這喜氣洋洋的日子裏,時間過得飛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到了酉時。玉莺玉仙兩人在月柳苑為君蘭梳洗換裝。因為時間倉促,來不及另辦喜服,用的還是上次的。淩昊然百般忌諱,君蘭跟他磨了好久他才同意的。
首飾是淩昌隆上次從宮中帶來的,各色珠釵步搖,一支支排列有序。玉仙給她梳的是盤月髻,發髻正中盤着一只金鳳,鳳首延伸到發髻外,垂下一縷細長的流蘇,流蘇下墜着點點緋玉。鳳首下側呈彎月形排列五顆珍珠簪花,發髻另一側斜插三支镂空玉骨釵,中間一支釵首盤着一朵牡丹,花下以一顆圓潤飽滿的南海珍珠連接着一束彎月形流蘇,流蘇長及耳垂。
額前劉海也被梳了上去,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眉間貼着金紅的心形花钿。黛眉若蹙,明媚的翦水秋眸在淡紫色胭脂的暈染下多了幾分妩媚。上了色的朱唇如一顆玲珑剔透的葡萄越發鮮嫩誘人,臉頰撲了淡淡的胭脂,整個人氣色好了幾分。身上穿的是成親那日的嫁衣,領口微敞,露出一抹美妙的鎖骨,水紅的抹胸式中衣半露酥胸,龍鳳呈祥錦繡腰帶束得纖腰不盈一握,繡着層層牡丹的寬大裙擺及地,身後逶迤一段。明豔如火的嫁衣,明豔的妝容,趁得她猶如一個媚人的尤物。
“蘭蘭!”
淩昊然一襲大紅錦繡喜袍,腰間束着玉帶,烏發用一定玲珑玉冠束着。劍眉鳳眸,英俊非凡。他跨進卧房,只見一個娉婷女子背對他站着,聽到他的聲音,那女子轉過身來,他眸中亮起濃濃得驚豔。女子朝他微微一笑,他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她勾去了。
淩昊然走到她面前,執起寬大衣袖下她的盈盈玉手,湊到她的耳畔道:“蘭蘭,你真美,我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
聞言君蘭羞澀一笑,“哪兒有那麽誇張?你淨哄我。”
“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最美的。時辰到了,去拜堂?”
“嗯。”君蘭點點頭,另一只手微微提起寬大的裙擺随他走了出去。
因為淩昌慶夫婦的畫像在瀚雲軒的書房內,所以拜堂地點也就選在了書房。書房那幅畫像一側,徐福滿面春光。待二人進來他面上的喜悅興奮又濃了幾分。他掩住內心的激動,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二人一一拜過,在畫像前跪下,一人手執一柱香,“父王母妃,今天是孩兒與蘭蘭大喜的日子,父王母妃在天上可曾看到?”上罷香,淩昊然扶着君蘭起身,随着徐福一聲“送去洞房”,淩昊然挽着君蘭的手走到卧房。
沒多大會兒便有豐盛的晚膳送上。君蘭用過後坐在床上,低眉斂目,小手緊緊攥着裙擺,透露出她的緊張。玉莺在一旁陪着,直到戌時将盡亥時将至淩昊然進來才退下。
瀚雲軒有重新布置,一片喜慶的紅。淩昊然斟了兩杯酒遞給君蘭一杯,喝罷交杯酒,淩昊然坐在君蘭身邊,替她除去發髻上的首飾,“蘭蘭,休息吧。”
君蘭偷偷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我……先去洗洗臉,抹着胭脂怪不舒服的。”
淩昊然哪裏不明白她的心思?他淡淡點頭,應道:“好,我等你。”
君蘭胡亂點點頭,有些慌亂的走了出去。等她洗幹淨了臉回來時,發現淩昊然那厮已經換上了亵衣倚在床邊等她。見她回來,他勾唇一笑,“蘭蘭,要不要為夫為你更衣?”
君蘭雙頰一熱,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自己來。”她背過身去,慢吞吞地解着腰帶。
淩昊然看她那副慢吞吞的樣子,暗自搖搖頭。他走到她身後将她打橫抱起,三兩步走到床前,将她放到被褥上。因少了腰帶,她的衣衫有些散亂,露出一片春光。他眸子暗了暗,三兩下盡數剝去她身上的衣物,覆身壓住她,輕輕吻上她的紅唇。
君蘭本欲推搡,但一想這是遲早的事,而且自己的心也給了他,便反手勾住他的脖頸,青澀地回吻着。感受到她的回應,他又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相依間,不多時她便已嬌喘籲籲。他離開她的唇,一路向下吻着,薄唇所經之處,皆留下密密的青紫印記。他褪去自己的衣衫,反手一揮,紅帳悄然落下,掩去滿室旖旎的美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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