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群魔亂舞娛樂圈(九)

回到家,好好洗了個冷水澡,給自己降溫。秦越帶着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睡了。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到他的床鋪上。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就這麽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仿佛整個人被定了格!

半響,他緩緩的坐起了身,心有餘悸的将手放到了心口。

怎麽會做那樣的夢?

更詭異的是......無論如何...夢中那人怎麽會是方澤?

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呆坐了半響,沒能想到任何理由。他甩甩腦袋想要忘記夢裏那可怕的景象起身洗漱......直到他出了門,坐上那發動機嗡鳴的小吉普,思緒才回歸了正常。

太可怕了。秦越呼出口氣。開着車去往組裏。

一路外放着重金屬音樂洗着腦。到了組裏見了寧隊,那冷面男人的第一句話就是:“找到線索了嗎?”

秦越驚訝:“線索我昨天不就發給你了?”

因怕打草驚蛇,秦越在晚宴上并沒有跟那女人正面交鋒,而是拍了證據,再由專案組向上面申請審問權,走過明路。拍完他就發過去了!

寧隊想了想:“你發給我還是發給的張揚?”

“給你啊。”

“我沒收到。”寧隊有些疑惑,“是不是那邊頂樓信號問題?”

“......不可能!”秦越左右口袋掏掏,“壞了。我的手機!”

回想起那手機的下場,秦越心裏是不想再去見方澤一面了。畢竟昨晚兩人才親了個烏龍,回來後又稀裏糊塗的做了個主角是方澤的春...呃,噩夢。再見面難免尴尬。

但他不過去要,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誰能幫他把手機拿回來。叫方鏡?他要怎麽跟他解釋手機不見的事?人方鏡前不久才和他說,讓他與方澤不要太接近......換那小號那咩太過去?這不是自爆馬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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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半天,最後對寧隊說道:“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那張照片做線索......”

“等等。”寧隊的手機突然響了。

男人接起了電話。說了兩句後,電話一挂,望着秦越:“你是不是把手機丢了?”

秦越驚訝:“你怎麽知道?”

“剛有一個人打電話過來,說撿到了你的手機,正要送過來。”

“......”秦越心道不好。——什麽撿到手機啊!分明就是方澤酒醒後發現了!然後按着這手機的最近通話記錄打過來了!

本來如果沒做那個夢,秦越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但那個夢一做,他自己吓的夠嗆,也恐怕自己真的對人産生了什麽感覺。就忍不住的想躲。

但方澤到底是方家的人啊!他說要來送東西,又找寧隊問清楚了門路,自然是要不了一時三刻!

果然不等秦越開躲,門口就響起了聲音。有協警問人來幹什麽,寧隊雖奇怪秦越的态度,但還是迎了上去:“你好,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你撿到的手機就是我們組裏的。”

方澤的聲音傳來:“誰掉的,讓他自己過來拿吧。”

秦越正蒙着臉往裏走,不想寧隊在外喊了一聲:“秦先生?”

“秦先生?”方澤挑了挑眉,幾步過來拍住了他的肩膀,“原來你姓秦。”

秦越知道逃不掉,也只能轉過頭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找我有事?”

“手機還你。”那人神色竟是少有的正經。他遞過來手機,秦越接過了,下意識松了口氣。

誰料那人又将手伸向懷中,掏出一條長長的暗紅色領帶。秦越一見那物,臉就漲的通紅,一把将他的手推了回去,“這個就不用拿出來了吧。”

方澤嘟囔:“要不你給我換一個?哪有用領帶做定情信物的。”

秦越一把捂住他的嘴,“定什麽情啊!就是一場烏龍!你扔了或燒了,都行。”

那人扯開他,笑道,“想來你也是驅魔師,我是方家方澤。既然都有感覺,那為何不試試?”

“誰對你有感覺了?”

“那我現在聽到的心跳聲是誰的?”

“......”

“罷了。多給你些時間考慮吧。”那人帶上墨鏡,“我也得回去了。最近多接了幾個工作。期待下次見面。”

秦越捏着手機,和他道別。

心裏莫名鼓鼓脹脹的。

将手機裏的證據圖片給了寧隊以後,就一刻不停的通知了方鏡。兩人再次來到方鏡的書房,秦越迫不及待道:“事情的發展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秦越道:“我有些冷靜不下來。”

方鏡頓了頓。最後還是說:“......你不有靜心之類的技能嗎?”

秦越恍然大悟。他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完全想不起自己身負純陽技能了!

因為頭腦前所未有的混亂,他連坐忘無我都沒開,直接給自己下了個鎮山河。

小小的咩太收了劍,板起了臉。

“我中計了。”他道。

他緩緩的想通了一些事:“......怪不得你提醒我,讓我不要再接近方澤,即使再次見他,也最好不要以成人的姿态。——我以孩童的身形見他,只覺得這人十分友好、親近,甚至有幾分能媲美我父親帶給我的保護和安全感。但我以成人姿态見他,他就入我夢中來,當面時心跳難掩、神思不屬。——這次在娛樂圈作亂的是嫉妒不假,但最終目的是他。方澤是色/欲上魔。”

“只是......”小小孩童歪了歪腦袋,疑惑道,“還有件事情沒想明白。”

“什麽?”

“方澤既然是你方家的人,那他到底是被附身了,還是魔物托生呢?”

方鏡淡淡的:“方澤自小喜歡拈花惹草,即使是貴女們也交往過不少。我也不清楚他是哪種情況。”

“你便是因為這個懷疑他?——所以你明知他一點也認不出我,可還要我以孩童的身份過去,就是為了防止被他迷惑?”

“......算是吧。”方鏡低嘆一聲,“...上魔族手段一向比普通魔物要高。上次你們宿舍那女孩你不過見了一面也險些中招。這次和他相處這麽久,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咩太自信一笑:“若是不知道情況,可能還會被他迷惑。可現在知道情況了,我又有鎮山河這樣的神技!自然不怕他什麽!不過......還有一處疑點。”

“什麽?”

“我新得到可以看見人頭頂名稱的技能,第一次見時,就對着方澤用過了。可那時他的名稱顯示的确是方澤沒錯。後來我也對魔物用了下,發現這能力也的确能判斷出那人的明确身份。——還是說,上魔族例外?”

方鏡道:“你對我用一下。”

秦越看了看:“綠色的,方鏡。”

“......綠色是什麽意思?”

“如果按照游戲中普遍的解釋的話,綠色的名字代表友好,藍色的代表同隊,白色代表中立,紅色代表敵人。——如果他正是僞裝的身份,可能這個能力就只能識別出他展示出來的?”那我要這個能力有何用!

方鏡搖了搖頭:“你這幾天先別出門,我去抓他來審問。”

秦越想了想:“現在也只是猜測,別用力過猛。”

“我知道。你現在對他還有想法嗎?”

秦越好笑的搖搖頭:“......說到這個,我倒不知道這色/欲上魔是怎麽想的。——就算是要迷惑我,也要派來個姑娘吧!他那麽肯定我會喜歡上男人?對自己的魅力也太有自信了吧!”說着說着,他倒是若有所思,“不過也幸虧他這次是個男人,我才感覺到哪裏不對。如果真是個女孩,說不定現在證都領了。”

方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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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聽話的在家休息了兩天,期間方澤有給他打過電話,一概被他挂了。後聽專案組裏發來消息,說在總部派過去的專家審問下,前影後已經認了罪。承認片場爆炸是自己做的,死的那人才是談千彤,她因為和談千彤長的差不多,又自認比她認真刻苦的多,可做了她的替身,在演藝圈就是一輩子活在別人的陰影下。

審問那天秦越沒有親自到場,不過聽說那女人一邊流着淚,一邊看着自己拿影後獎項的回放。

她說她不後悔。

寧峰柘冷着一張臉:“這不是後不後悔的問題。你殺了人,就得償命。”

女人撫了撫手上的戒指,一派高貴的姿态:“你不懂。我寧願償命,也不願在底層混一輩子。”

她又道:“警官,你爬了多少年才做到隊長這個位置的?”

一旁同審的女警粗暴的掰起桌上的臺燈正照了她:“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女人擡手遮住光,寧隊将光調了回去:“你想說什麽?”

女人整理了下鬓發,笑笑:“警官啊,我這個人很配合的。我哪裏是在說有的沒的?我在交代我的殺人動機呢。”她又問,“您做了多久的幹警才調到這個位置上?”

寧隊沉着的回答:“三年。”

那女人皮笑肉不笑道:“三年。那你知道有些人一進來就是這個位置嗎?”

空降兵并不稀奇。寧隊道:“那些人自然有他們的資歷。”或是在戰場上立過功的,或是軍校成績優異的高端人才。但這些就沒必要跟這位說了。

女人道:“資歷不過一張白紙,能填的人随便就能填上去。如果談千彤跟我出身相同,我也只能說句各憑本事。可誰讓我再怎麽努力,卻連她的起跑線也達不到呢。”

未等寧隊說什麽,旁邊的女警就冷眼說道:“嫉妒別人就是嫉妒別人,找這些借口。你怎麽不想想你的起跑線又何嘗不是別人的天花板?”

單面鏡外,總部派來的專家,既調查科副科長金鳴道:“沒有魔氣溢出。先暫當個普通案件收押吧。”

“什麽?”一旁陪同的警員們很驚訝,“可如果是普通案件,她那不在場證明又是怎麽做的?而且現場沒有一點人為痕跡......”

大家都覺得蹊跷,覺得這案子不可能不是非人類做的,單那些痕跡和證據,如果犯案者是人類,他們早就抓獲了!

金鳴卻神色凝重:“先按普通案件的流程來辦。我得回總部一趟,把這些告知總部長。對了,這個給你。”他手中拿出一條紅繩,其上串着一枚水滴形的玉墜,“這是總部最新研發出的靈器,裏面聚合了七種善光,你給那女人帶上,如果真有魔物來找,必會被這些光芒所傷。當然,也會留下痕跡。”

“玉哎!”一人接在手裏看了看,“會不會下的成本太大啊!”

金鳴笑笑:“像玉,但也不是玉。唯有這種材質能讓七種善光不相混合,目前來說,算是對魔物防護力最高的靈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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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在家閑的無趣打着游戲看着電視的秦越猛然凝目望去。他家那壁挂電視上,顯示的正是方澤真人秀中從水中上來那一幕。——脫了衣服,明晃晃的玉墜挂在脖子上!

游戲中的人物一聲慘叫,他連忙給方鏡打去電話:“方澤脖子上的玉墜是怎麽回事?那不是克制魔物的七善光嗎!”

方鏡啊了一聲,平靜的道:“既然如此,有關于他是色/欲的推斷也就不成立了。”

秦越的手一滑,手機掉到了地上。

——怎麽可能......如果不是色/欲上魔的引誘......那他那亂七八糟的心跳......

方鏡挂了電話,轉過身,方澤斜斜的靠在他的沙發上,喊他:“大哥。”

“滾回你的地獄去!”

方澤笑笑:“你這後悔的也太快了吧。果不愧是一貫的昏君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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